“坐吧。”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一个小椅子说，灵均走过去坐在前面，女人将茶壶中的茶水倒在了两只茶杯中。

“你叫灵均，对吧。”他疯狂点头。

“你说你想将功补过？”女人继续说，灵均立刻解释:

“实际上我只是想获得自由，如果将功补过是一种不错的方法的话，那也没问题。”女人点了点:

“你要知道，我们这里可没有抓了人，又立刻放了的说法。”

“但是你没有理由抓我啊，我又没害人，我就是在山上住久了闲着无聊，出来走动走动，找点乐子，然后就无缘无故被你们抓了。”灵均说着摊开双手表示无辜，他又想起了刚才体检时年轻男人按他臀部的场景，没好气的补充道:

“而且还被玷污了。”女人再次点了点头，也不知她是听明白了还是认同他的话。

“这样。你也看到我们部门的名字了，你也知道我们是干嘛的。如果你只是默默无闻地待在山上，那我们确实不会管你，但问题是你下了山不说，还害得一个小孩差点残废，另一个小孩神志不清，虽说你没伤人性命，但损失多少是有的，按理来说我们应该先把你关上一段时间，观察观察，如果没问题了才能放出去，但就算是放出去我们也会给你发限制令，有人的地方不能去。”

“那没问题！请问要关多久？”

“看你的表现而定，短则一两年，长则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我们这儿就有个元老级的受管制者，几乎是我们局成立以来就在这儿了，他在里面住了有大概——四百年吧，可能更久，我也忘了。先不说这个了，我们来说说你。你能保证你一定会老实吗？”女人说着，双肘撑在桌子上看着他，眼神咄咄逼人。灵均苦笑着:

“我——我也不清楚，我平时挺老实本分的，就是那天心血来潮想玩玩，一不小心就玩大了。这是我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是初犯，就放过我吧。”

“这里的很多人都是初犯。”女人说“实际上，他们犯一次就够了，他们哪怕是动一根手指都有可能造成巨大伤亡，而一次不小心玩大，就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结局。你作为初犯，犯下的问题的确不算很大，但我不能保证你出去之后一定不会再犯，并且再犯造成的损失有多大。你要知道，你们很特殊，不像苹果市的普通人和普通兽人那样，你们有的有特殊能力，有的有超强的体魄和不死之身，你们刻意的犯罪做出的行为对苹果市的影响远远比普通人大的多，并且你们犯罪时所带来的危害也比普通犯人大，要保证苹果市的秩序和安全，我们必须这样做，请你理解。更何况，你不仅仅是伤到了两个孩子，还咬死了一只鸡。”女人说了一长段话，灵均似懂非懂，只是默默地点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过了很久他才皱着眉头反驳道:

“嘿！那不是我咬死的，是那个小屁孩——”

“如果不是你影响了他他会去干这种事吗？”副局立刻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他一时语塞，也说不出有理的话反驳，便只好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女人见他没再说话，便一甩手:

“行了，那你去吧——”

“等等！还有没有别的补救的办法？”灵均见女人已经不准备继续说下去了，连忙说道。女人又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双手交叉放在嘴边: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既不坐牢又可以合法合理地获得自由？”灵均连忙点头，女人也轻微地点了点头:

“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也行！只要别关着我！”他绝望地大吼道，女人看着他抱头大喊，也没说话，许久之后才默默地:

“你可以作为预备雇员，就相当于是召安。不过你身上必须戴束缚仪以免你逃跑，分配给你的任务，你必须无条件服从。”

“完全可以，完全没问题。那么请问我要做什么？”

“你的职位明天会通知到你，今天先去处理事务。待会儿刘莹会带你去宿舍，马上要吃晚饭了，你就去食堂吧。等明天职位通知到你之后，你就直接去相关组报道就行。”

刘莹就是一开始领他去体检的女孩。她和老虎完全是两个相反的极端，老虎哪怕是你主动问它它也很难多说几个字，而刘莹一路上就没停下过嘴。从超管局的成立之史到现在历届的几个有名的局长，还有周一到周日食堂的伙食以及宿舍的生活起居，甚至还有她自己在这儿的工作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