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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踏四腿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渡仙古法湘西尸祭吗?…”

飞龙入梦异口同声的向我问到,“什么是湘西尸祭,什么又是渡仙古法?”

“湘西尸祭,阴阳秘录中有过记载。据说能受到这样隆重祭祀的绝非一般之辈,都是能够上天封神的人物。

几千年有史以来也只有二次记录。

一为老子,人们只知道西行之后无影无踪,却不知坐化后命其弟子为他进行了隆重的四十九日渡仙尸祭,羽化飞仙成为太上老君,一直被道家尊为老祖。

二为张道陵,受太上老君点化,死后也安排自己徒弟,做了七七四十九天渡仙尸祭道场,顺利得道成仙,飞天而去。故然后人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说的就是他。

想不到这里还出了第三位。如果是夜郎王,那我们可就惨了,我忧郁的看着飞龙和入梦。”

这时入梦却起了好奇心问我,“汤哥,怎么做渡仙尸祭道场,才能得道成仙?”

我慢慢的回忆起阴阳秘录里面的内容来。

阴阳秘录书中有文…

“渡仙尸祭道场之法,必为是德高望重之法师亡后,由坐下弟子共同完成。

逝者遗体不得入殓不能进棺,先让其子嗣清洗完毕,再由巫师将遗体绑在一张木椅之上,头戴法冠,身穿法衣,手握权仗。仪态安详,受尽百卷经文,吃尽万数香火。

以如此坐姿,再摆在用桌子搭起的高台之上,端坐七七四十九天。

最后由当时最有名的掌坛师,主持渡仙尸祭道场,两百法师徒弟真心诚意,围绕尸身日夜不停涌吟经文,黑白不断香烛纸钱。

整整四十九日,无论酷暑严寒尸身腐而不臭,烂而不化,化而不融。

掌坛法师用封丧的手段,念出咒语将其尸臭封住,屋内闻不到尸臭,被做法之人引在荒山之上。

山上砍柴放牛的人却能闻其臭味,屋内做法之人,就算能看见蛆虫由嘴钻出再从鼻而入,也豪无臭味。尸身化水则由法师用稻草一根,启动咒语即可引回尸身里。”

“好神奇呀,”入梦惊讶的说!

“这不是把这里的臭气排放到了别处?快走吧……”飞虫这时焦急的说到。

“你不打算再上去坐坐了吗?”我调戏飞虫。

“不了,不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呢,这回你打死我也不可能上去,”飞虫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

我默默的看了一眼高处的石头凳,摇了摇头继续朝里头走去。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得道成仙这一说嘛,就算有现在天庭也是人满为患,不招人喽!

此时,三人继续朝最里面走去。

走到最里端直到靠墙的位置。

屋顶上的缝隙透下一道阳光,刚好直射在前面的祭台上。

高大的祭台一共分为三层,最下面一层是最宽的,应该放的是猪啊牛啊羊之类的祭品。第二层较窄一点,是用来放牌位。第三层的祭台上,摆放着一根如同竹子般的物品,被两头的支架横放在中间。

最后面的墙壁上,用细小的鹅卵石镶嵌在墙里,呈现出一幅巨大的牛头浮雕,估计这就是夜郎古国的图腾吧,牛图腾和竹崇拜咱们一路走来可都领教过了。

我朝旁边的飞虫望了过去,这一次学乖了,呆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对着他说,“飞虫要不上去看看呗?”

“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这夜郎国的大巫师咱们已经领教过了,可这夜郎法师会更加厉害吧,我可不敢去。”飞龙立马跑开。

“瞧你那熊样,要你上不敢上,不让你上却到处搞事。”飞虫被我说了两句激得满脸通红,用力的握紧了拳头却仍然不敢往上爬。

没有办法只有我亲自上阵,双手扶住飞虫和入梦的肩膀,一跃便上了第三层祭台,我的乖乖这夜郎国的石头可真多,这祭台却也是石头做的踩着很让心里踏实,不会担心年久失修而掉下去。

我小心翼翼的挪了几步,看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样,跨上第二层祭台,定在那里。

此时,最顶层祭台上供奉的竹节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它大概有一米长,晶莹剔透,白的像毫无杂质的玉石,上面的竹节竹筒,依稀分辨的清楚。竹身上的圆洞仍然看的通透。我一把握在手里连忙跳将下来。

飞虫和入梦也凑了过来,看着我手里的白玉竹节。

我拿在手里掂量了一番,很轻很轻,不像是玉石。看他的造型很明显,是一支箫。这应该是牛骨做的,人身上还没有适合做这样东西的骨架吧?

白骨上面也同样包裹了一层透明的胶体,没有一丝风化的痕迹。

“”不好,我心头一紧。昨天晚上听到的萧声,不会就是这个东西发出来了的。”正当我话音落完,飞虫一把夺走了我手中的白骨竹节萧。

“呜呜呜呜呜呜……”吹响了起来。这小子还会吹箫?

你大爷,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声音很低沉,很难听,很恐怖,入梦吓得连忙拉住了我的胳膊。

“飞虫快停下来,哥你干啥呢快别吹了,我和入梦对着飞虫大声的喊。”

可是飞虫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在那里呜呜呜的吹。

完了完了,小子魔怔了。我握住工兵铲,上前对着白骨竹节萧就是一个横扫。

咔……啪……白骨竹节萧一分为二掉落在地,咚咚……摔碎。可是呜呜呜的声依然在我耳边盘旋。

“你大爷,这是余音绕梁吗?”我和入梦齐刷刷的向飞虫望去。

飞虫依然站在那里原地不动,手中没有了白骨竹节萧,却依然在那做着吹奏的姿势。

我俩正要向前走过去看个究竟,却听见墙壁的缝隙里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不知是什么虫子,或是动物在拼命的往里钻。屋漏偏逢连夜雨,此地不宜久留。

我一手拉着入梦一手抓住飞虫准备往前跑,却丝毫拉不动站在那里的飞虫。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捏紧拳头朝飞虫脑后猛的一敲。他立即绵绵的倒了地,我背起飞虫带着入梦朝外面退去,身后唏唏嗦嗦的声音跟呜呜的啸声越发响亮。

完了,我朝入梦大喊道“前面的灰坛跳不过去,这该如何是好?”

“汤哥,我们过来的时候发现墙角有一块长石板,估计就是法师们出入这里架的桥,只是他们现在过了河拆了桥。”

“在哪里,”我急切的望着入梦。

“就在最左边靠墙那里,”入梦指着前面回答。

我俩一通小跑,来到靠墙的位置,我一把扔下背上的飞虫,管他三七二十一摔没摔着,立马用工兵铲撬起石板,用了吃奶的力气跟入梦把石桥架起。

此时不跑,何来下文。两人一口气跑出了这牛骨门石头庙,继续往夜郎城跑了二里地。

二人实在是跑不动了,我扔下飞虫大口喘着粗气。

入梦看看身后,已经不见了石头庙牛骨门。呜呜的声音也已经不见,二终于放下心来。

这时却听见草堆里的飞虫,在一旁磕磕直笑,我叫他也没反应,狠狠的踢了他两脚却依然在那里磕磕直笑。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吓傻了吧?”入梦问我。

我上前仔细瞧了瞧飞虫,只会一个傻傻的表情,嘴里也只能磕磕直笑,三岁孩童都比他机灵。

天上的晚霞,跟飞虫这脸上诡异的笑容,让我和入梦毛骨悚然。

“不好,这是被夜郎法师收走了魂魄。”

我突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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