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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将飞虫扶正,让他端坐在那里。

迅速的从背包中翻出了一撮糯米,摆在飞虫面前的草地上,再取出三支引魂香用打火机点燃插在糯米之上,最后在旁边燃起一塌纸钱。

纸钱燃完之后,我正襟危坐的端坐在飞虫面前。

左手大拇指用力的按住中指的第二关节,右手紧握着工兵铲。

抛给入梦一个眼神,这传家宝《阴阳秘录》中所记载的叫魂之法,我想她应该也看过。

入梦乖巧的点了点头也同样端坐在一旁。

我口里念了《阴阳秘录》中所记载的一些咒语,左手握拳大拇指按住飞虫的天灵盖,右手用尽全力,啪…的一声用工兵铲拍打在地上。

“嗬……”我对着飞虫怒吼道。

“唐飞龙回来吧……唐飞龙快回来吧…”

入梦在一旁大声的回应道,“回来了,已经回来了…”

我与入梦重复了百八十遍,飞虫却没有任何反应,仍然在那里磕磕傻笑。

不会是我记错了吧,我心里正在纳闷,这也没什么效果呀,难道《阴阳秘录》中记载的是假的吗?

这时只见入梦指着飞虫大声喊道,“汤哥你快看。”

我向飞虫望去,我的天啊这小子口吐白沫,眼珠向上翻,看见的全是白眼睛,真是吓煞我也,一直在那倒沫子。

还拍个鸡毛,我一把扔掉手中的工兵铲。上前对着飞虫就是呱呱两耳光,却仍然没有半点反应。

飞虫被我打的卧倒在了草丛里,这时我开始慌了,“小子,是哥对不起你,你可别吓我呀!我喃喃的在嘴上念叨,手心里全是汗珠。”

正当我和入梦手足无措之际。

蹭蹭……飞虫一个弹跳笔直的站了起来,全身都在发抖。嘴里的泡沫在哗哗往下掉,白眼睛依然没有减少半分。

咚……最后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这时的入梦在一旁已经急得哭了出来,我也管不了这么多,连忙再从背包中翻出水壶,含住一大口水,噗……向飞虫的脑袋上喷去。

不出三秒,飞虫缓缓的侧过身子用双手撑起地面来坐在那里,望着天空说,咦怎么下雨了?

我和入梦四目相对,只见她破涕为笑,立即拥入我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我摸着他的脑袋,安慰到“没事了没事了……”

飞虫站了起来,朝着我俩说,“哥你俩干啥啊演戏呢,情深深雨蒙蒙吗?”

你小子,我气不打一处来,转身对着他的屁股就一阵猛踢,我踢不死你吓死老子了!

飞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多问,像猪一般躺在草地上,左手撑住脑袋,嘴里叼根野草,在盯着我和入梦。

我和入梦也没有多说话,这一次由我来生火起灶,没办法今夜只能够在这里风餐露宿了。

飞虫望了望地上的糯米和香烛纸钱,又望了望我,欲言又止。

只好屁颠屁颠的去问入梦,“老妹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汤哥发这么大脾气。”

入梦哼了一声,“少管闲事,一边呆着去。”

飞虫也是自讨没趣的走了开来,坐在火堆旁边开始唱起了他那广东爱情故事来。

“”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有时也怀念当初一起经已改变,让这天空将你我相连,怀念你……”

“尼玛,真难听,”我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刚才情急之下也没来得及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现在坐在火堆旁吃着压缩饼干,我开始四处张望起来。

三人现在坐的位置刚好是一个山谷口,向山谷里面望去也只有光滑的崖壁,我估计这条谷在最里面转弯了吧。

两头的崖壁也只有十来米的距离,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

折腾了良久,我躺在地上望着璀璨的星空好不乏力,不一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尿意袭来,我便起身去撒尿,谁不想右手刚好被入梦枕在头底。

这小妮子,我缓缓的抽出手臂,朝着飞虫望去。

只见他坐在火堆旁边,手中捧着一只发光的东西,映在脸上满脸绿光,我连忙握住了旁边的工兵铲。

这时飞虫站了起来,“哥你干啥呢?这时间还早不用你来换班,你再眯一会。”

我开口便骂,“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了吓我一跳?”

“”手机呀,诺基亚,我在看小说《鬼吹灯》呢。”

“看你妹呀都出来这么久了你手机还有电?”我没好气的说。

“当然了诺基亚嘛,手机中的战斗机,半个月充一次电都没问题啊。”

哎……撒尿睡觉,对他真的是无语,深更半夜在这荒郊野地看《鬼吹灯》,是在锻炼自己的胆子,还是茅坑里找石头找死啊!

刚躺下不一会儿,朦朦胧胧中又听见飞虫在那里小声叫唤,“哥快醒醒快醒醒。”

我不耐烦的转过头,正想要破口大骂。谁知这时他堵住了我的嘴巴,用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别说话。”

我压低声音说道“干嘛呢?”只见飞虫也趴在草地上,旁边的火堆被他用水浇灭,只冒出了一缕缕的青烟,和刺鼻的味道。

手却指着山谷中的最里面,我看见隐约有几个人影,下意识的知道情况不妙,推醒了旁边的入梦。

三人趴在草丛里,大气不敢出,望着那山谷中晃晃悠悠的几个人影,正向山谷外面走来。

为首的是一位衣料浑黑,宽衣大袍的老者,头上戴着乌黑的道帽。只见此人,左手持一双头红绳铜铃,右手挥一三角杏黄令旗。

铃声一起叮叮……,旗帜一挥嗖嗖……哗哗…一踏纸钱从天而散落在地,随后不远的天空飘出来几个字。

“阴人借道…阳人回避…叮叮……”

老者的身后跟着一跳一跳的一队行动怪异的人,说怪异是因为这些人的行动完全一致,犹如是同一个人,而且一个个走起来都是同手同脚。

看他们走路也异于常人,每一步都走得很生硬,似乎没有我们平常走路的轻盈快捷,具有有弹性的步伐。

他们正一步一步的朝我们面前走过,我数了一下刚好五人,而且每一个都将手都搭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之上。

“靠……赶尸……”我惊掉了下巴。这个年代湘西都只有表演节目了,谁还会这个。

再看到这群人的面孔,就更让人感到诡异,苍白苍白的面色中发出灰黑和铁青的混合色,还带有些许暗红的斑点,双目深深的陷在眼眶之中,深的看不到眼珠,只见两个深深的空洞。

双颊也深深的陷了进去,上面贴着黄纸,好像还画符。个个身着白袍头戴斗笠,双手平举。身上还时不时的渗出一滴滴浑浊的液体,滴落在草丛之中,向周围的空气发出阵阵的恶臭。

谁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并不是人,而且包括老者全都不是人。

因为在月光的照射下,恍恍惚惚的看的出这一群都是如烟雾般半透明的人影。

你说它是人吧,那怎么又是半透明的呢?如果说他不是人,那此时的阵阵恶臭又是从何而来?

我们三人死死地盯住这一行人,一直远去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中,才放下怦怦乱跳的心来。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异口同声的说到。

“湘西赶尸…”

暖,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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