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虫继续绘声绘色的说着。
“其实成精的熊娘哪会这么容易死?
半个月后,大妹一不小心来到炸了熊娘的地方扯猪草,这时成了灰的熊娘已经变成了猪草,但尚未恢复元气。大妹见有一棵猪草又嫩又肥,就扯回了家。晚上,大妹一边剁猪草,一边把切细的猪草放在锅里煮。一会儿,就听到没剁的猪草堆里有阵恐怖的声音传来:“咕噜咕噜煮你娘,咕噜咕噜煮你嗲!”
大妹心里些发毛,自言自语地说:“中邪嗒啊…”,于是就把猪草倒在屋后的大树下。
又过了半个月,天刚麻麻亮,大妹到屋后放猪草,看见大树下有个小孩子正在哭,说他的妈妈不要她了,恳求大妹收留他,于是大妹就把他抱回家,还给他送了好多吃的东西。
这个娃子,只要大妹不在屋,就变成熊,吃猪、鸡、鸭、鹅,原来这娃子就是熊娘变的,只是它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
后来大妹知道上当了。于是她和她妈妈想了一个好办法。
一天,大妹对熊娘变的娃子讲:“明天你和我一起跟妈妈去赶集,给你买牛肉、羊肉好不好?”“好啊,好啊……”娃子高兴得跳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大妹把娃子带去赶集,带到一个烧砖瓦的地方,假装看瓦匠是怎样烧砖瓦的。趁娃子一不留神,用事先妈妈准备好的木棒叉子,突然把这个熊娘变的娃子叉起,扔进熊熊燃烧的瓦窑里。熊娘在窑里临死之前骂道:“你心狠,你心毒,以后在山上我变蚂蟥喝你滴血,在天上我变成蚊子吸你滴肉!”
所以湘西地区就出现了凶狠的蚊子和蚂蟥。”
“哇哇哇……”
“哇哇哇……”
“你讲故事就讲故事,你哇哇叫个毛啊……”说罢我一脚飞过去,把飞虫踹倒在地。
“我没叫啊,哥!我哪里叫了”飞虫委屈巴巴,讲了个这么精彩的故事,没被夸奖却没落着好。
“哇哇哇……”
三人惊出一阵冷汗,原地从地上弹起。
“哇哇哇……”
我屏息凝神,寻找声音的来源,“不好,是后院”
三人小心翼翼打着手电往后院摸去,入梦害怕躲在最后,
这不看还好,一看……
“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整个后院爬满了婴儿,房檐上,墙上,杂草中……
哇哇哭叫声此起彼伏,一个个穿着红肚兜,都是小光头,有的在地上四处爬着,有的四肢朝天没命的哭喊着,微弱的电光下一个个全是白眼睛,没有一丁点黑眼珠子。
猛然离我们三最近的一个扭过头来,对着我邪魅一笑,一个龇牙把我吓得一个踉跄,完了撞到鬼了。
三人立马撤。不敢多想,也不敢多看。带上家伙。对,咱们有家伙,刚才怎么不给那小子来几颗花生米,想想还是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跑……
跌跌撞撞跑到夜郎王雕像下面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里吧,靠着这雕像还是觉得有安全感点。”飞虫喘着粗气说到。
“要呆你自己呆着,这他娘的还能听到哭声,心里发毛的很,”我说罢直接拉着入梦向广场奔去。
回头一看,飞虫那胆小鬼,也跟着来了。
下完百步石阶,人已经虚脱,双腿也不时的颤抖。不过总算听不到哭声了,就在这吧,我躺在石板地面上,一只手死死摸着裤裆前的王八盒子,一只手抱着入梦。
额……这小妮子啥时候扑倒我怀里来的?估计吓得不轻,也死死的抱着我。
顶不住了……
一阵晕厥,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忽然一阵窒息感向我袭来,呼吸困难,四肢不能动弹,眼睛始终睁不开,眼前一片模糊,似乎看得清,却又看不见。
我朝着身旁的入梦叫喊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挣扎好大一阵子,朦胧眼前六个鬼娃娃漂浮在半空,仿佛在那嘲笑着我。
完了,鬼压床。
可我睡得不是床啊?不过对付这个,我有经验。
先动脚趾,把整个脚板绷直,让它有抽筋的感觉,紧接着,脚趾动了,脚板开始慢慢动起来,再是四肢。直至最后全部恢复知觉,过程也就三五分钟。
我睁开眼睛,嘴里骂骂咧咧几句,继续睡觉,骂完,搂紧了怀中的入梦,即使手麻了也没关系。顺便一脚踢开了用我大腿当枕头的飞龙,去你的……
刚躺下,天就亮了起来,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睡眠,时不时还滴落几颗水珠,靠……下雨了。
如此良辰,美人相伴,忽然想吟诗一首,完全把昨晚的鬼娃娃忘得一干二净。
“鬼使神差下界来,满城风雨起尘埃。
滂沱落尽悲与喜,霹雳将成惊与呆。
顷刻恰如君子诏,骤然已是玉人怀。
孰为不解苍生苦,不降甘霖偏降灾!”
“好湿,好湿……我脸都湿了……”飞虫爬起讥笑到。入梦也伸了个懒腰嚷嚷着脖子痛。
嘿……这小妮子。算了还是不说了,昨晚的鬼压床也不提了。
“走……去看看昨晚的鬼地方……”我朝飞龙叫到。
“走就走,谁怕谁,”说罢还不忘记掏出自己的王八盒子。
一行人来到后院,哪里还有什么鬼娃娃,除了被飞虫砍光的一片空地全是杂草,哦,还有咱埋的四位老哥。
我把青铜马叶子丢给飞龙,“喏,把草全砍了,我倒要看看这里有什么幺儿子。”
原本飞虫是不愿意的,但看着手里的青铜宝刀一下来了兴致,上下挥舞在那累的气喘吁吁,我则跟入梦坐在一边,管他呢反正那小子有力气。
入梦在我旁边也是一阵嬉笑。这小妮子自己亲哥也一点不心疼。
“哐当……”
“什么玩意?飞虫你小心点”说罢我跑了过去。
“哥,我没事,砍到石头上了……”飞虫抹去头上的汗珠。
“我是说小心刀……”我不耐烦的说
飞虫略显尴尬,继续砍草,“不对,这是口井。”
我连忙拨开杂草,将其清理干净,一口古井显现出来。
此井正在东院门前,就是供奉宝刀的侧房,向下看去漆黑,我看看井,再看看侧房,望着入梦说。
“难道真有夜郎妖妃?这井里莫不是妖妃吸完小孩脑髓的抛尸之地?”
“要不下去看看?”入梦笑着对我说。
“靠,你想谋害亲夫。”我朝他笑到。入梦扑上前动起手来,两人扭打在一起。
此时的飞龙,举着一块巨大的石头,对着井口就是一扔。
1……2……3……4……5……6……7……8……没有反应。
紧接着,“咚……”一声巨响,不像是砸在地上,也不是砸在水里。
但地面开始摇晃起来,只有扎起马步才能站稳。直至三五秒后开始平静,接着“嗡嗡……”又是一阵骚动。
我抬头望向天空,这天上也没有轰炸机呀,怎么会发出这种响动。
说时迟那时快。脚盆大的井口飞出一只箩筐大的蜜蜂,”嗖嗖……”两只铁钉大的尾针向我射来。
飞虫叫到“不好,芦蜂,我大表哥的小舅妈的弟弟就是被这家伙蛰死的。”
“你家芦蜂有这么大?”我说完望将过去。
不对,这就是芦蜂。那四位老哥绝对是中了这个毒挂的,我拉起入梦没命的躲闪。
“嗖……”又一根铁钉尾针向入梦飞去。
我一个转身趴在入梦身上,“啊……”
左手手臂一阵刺痛,中标了。完了……我立马将其拔出,伤口冒着黑血。
飞虫拿着枪对着芦蜂就是一顿啪啪……,似乎打中几枪,似乎没什么暖用。
入梦也红着脸,取下我身后的青铜宝刀上前跟蜂王单挑。
“哗啦……”一顿疯狂输出,硬生生砍下蜂王半截臂膀。
蜂王吃痛,“嗖嗖……”继续猛烈的喷着尾针。我趴在地上拼命叫到。“不要硬刚,赶紧找地方躲起来,不然就要团灭了。”
说罢杀红眼的两人回过神来架着我直奔正房跑去。飞虫用力把门关上,然而并没有什么暖用,铁钉大的尾针依然“唰唰……”透过木门飞将进来,三人躲在内屋中胆战心惊。
此时的芦蜂王俨然已经非常愤怒,飞舞着受伤的翅膀猛烈的撞击门窗。
“哥哥,完了顶不住了,去跟它拼了。”飞龙举着枪就要冲出去。
“慢着,你小子要去送死也先给老子搞条后路出来。不然你妹子咋办?”我怒骂。
入梦仿佛明白了我的意图,手里抽着刀对着木板墙就是一顿乱砍,手中振出了鲜血也浑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你妹啊,快帮忙……”我示意蠢猪飞虫。
“哦,让我来”飞龙接过刀不一会就把木板砍出一个小窟窿。
一丝阳光透进来,我靠有戏。
我躺在地上,用脚使劲踹木板。
“嘎吱……”“不好……蜂王进来了”我用力的边踹边叫。
入梦则接过刀继续砍窟窿。飞虫拿出枪“砰……”站在内室门口与蜂王对抗。
这小子不会想牺牲自己,保全大家吧。
“砰……”一颗子弹刚好打中蜂王的眼珠子,绿色的液体飞溅满屋都是,落在哪里哪里就冒出青烟。
“我靠真毒啊……”飞虫继续开枪骂到。
蜂王这是像无头苍蝇,到处乱撞,铁钉尾针也更密集的射向四周。
最终在我七七九百多脚的撞击下门板被踢出一个大洞,外面全是茂密的杂草。我回头喊到“撤,赶紧撤……”
飞虫飞奔过来,二人继续架起我大步跨出去。
“啊……”踩空了……呆子飞虫率先掉下去,还死死的架着我的胳膊。入梦小妮子却不肯放手。
“咚咚咚……”三人滚落下去。
会不会是全剧终?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