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刚苏醒的藏聂安,感觉到头很沉,很痛,像是有跟针扎进脑子,不断的在里面搅动一样,整张脸瞬间皱紧,露出痛苦的表情,杜行英伸手搭在藏聂安的颈动脉上,仔细感受脉搏的起伏,良久,杜行英收回手,望着藏聂安两鬓鼓起的青筋,呢喃一声,青经过印台,开声说道:小玲去把你的秀针拿来。

杜云玲去取针而回,把针递给杜行英,疑惑问道:爹,你要用秀针,对他做什么?

杜行英回了句放血,接过秀针,用火折子点亮盏灯,把针烧过一下,用衣服擦干净针上的黑灰,一手按住藏聂安抖颤的头,一针扎入他鬓发里,杜行英松开按着的手,回手一伸,抓来一条手帕,才把还扎在藏聂安鬓发处的针拔出,一条血线喷溅在抵来的手帕上,藏聂安太阳穴那里爆起的青筋,慢慢消退,随着血线越变越短,藏聂安脸上表露出来的痛苦神情,减少了几分,杜行英把藏聂安的另一面转过来,继续扎针。

扎完针后,藏聂安因痛苦而紧闭的眼睛缓缓睁开,被疼痛打散乱的意识,渐渐回拢,望见杜行英后,晃着转动脑袋,盼望能见到藏大珠的身影,视线落在杜云玲身上,藏聂安惊喜的唤喊道:姐姐,二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哼,我才不是你姐姐呢,你仔细看清楚点,我这张脸你还认得不,杜云玲不满道。

藏聂安闻言,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藏大珠的样子在闭眼睁眼间,变成另一个女孩的模样,这女孩模样他是认得的,当初为了藏小珠她们,还跟她打过一架,藏聂安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使劲晃了晃头,睁开眼望向女孩时,女孩依旧是女孩的模样,一点藏大珠的模样也没有了,藏聂安急声问道:我姐姐呢,我姐姐在哪,这是哪里。

杜行英按住要起身的藏聂安,大声道: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去哪?

我要去找我姐姐,藏聂安说道。

杜行英直接回绝道:不行,你哪里都不能去。

放开我,我要去哪关你什么事,藏聂安大喊道。

杜行英凶狠道:你欠我东西,当然关我事了。

我都欠你什么了,你别胡搅蛮缠,藏聂安怒道。

杜行英道:你这条命,是我救回来的,你说你欠我什么。

藏聂安咋舌道:我,我没钱。

杜行英冷声道:没钱,没钱就好好待着,等养好伤了,就在我这帮工,直到还清我救你命的钱为止,小玲,我们出去。

杜行英松开按着藏聂安的手,拉起杜云玲走出房间,交代道:小玲,记住把门锁好了,要是让他跑了,我唯你是问。

杜云玲憋着嘴把房门锁上,小声念叨道: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又乱给我事做。

藏聂安起身很是艰难,双手的骨头虽然被移了回去,但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被竹板固定住,吊在脖子上的双手,好一会,藏聂安走到房门口,对着门外大声说道:喂,那个谁,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姐姐呢?是不是也被你们关起来了。

别乱给人起名字,我才不叫那个谁,杜云玲隔着房门回应道。

藏聂安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才不告诉你这讨厌鬼,杜云玲道

藏聂安道:你不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你的名字,我叫藏聂安,藏捉迷藏的藏,聂切的聂,安心的安。

杜云玲惊讶道:听你这话,你莫非还识文断字。

前阵子,刚跟先生学了些,也算不得识文断字,你呢,你叫什么名字,藏聂安问道。

许久,杜云玲才出声道:我姓杜,防杜的杜,字名云玲,白云的云,铃铛的玲。

喔,杜云玲,云中玲,名字真好,藏聂安附和道。

杜云玲闻言笑出声道:你总算说了句我中听的话,不枉我辛苦照顾了你好几天。

好几天,我怎么没觉得,只感觉睡了一觉,藏聂安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倒是睡得舒服了,你不知道我有多累,自从你被人送来后,我就哪里都没能去,被我爹逼着照顾你,杜云玲幽怨道。

藏聂安顺着话询问道:除了我,是不是还有个姐姐也被送来了。

没有了,就你一个,杜云玲回答道。

藏聂安急声问道:怎么可能没有,肯定有的,你再仔细想想,那个姐姐,眼睛大大,长得很漂亮,个头还比你高一点。

没有呀,我记得那天鸠摩国打了过来,我爹背着弟弟抱着我,好不容易,才回到老家避难,你就被人送来了,我爹自从给你看过病后,整个人跟着了魔似的,把你看得比我和弟弟都重要,杜云玲嫉妒的道。

藏聂安心念一转,问道:那送我来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

有是有,不过那时我离得太远了,没听清,好像说把什么人,埋在西岭奎屯山的溪边,杜云玲回想道。

闻言,藏聂安整个人像是失去重心一样,摔倒在地,杜云玲闻声赶紧开锁,打开门便向外跑去,大声喊道:爹,不好了,不好了,藏聂安那家伙,摔到头了。

杜行英为藏聂安包扎好后,凶了几句杜云玲,让杜云玲看着,再出什么问题,剥了她的皮,吓得杜云玲都不敢吱声,等杜行英走后,才敢哭出声来。

【喜欢的投投票】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