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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崽子们!

岁昭:谁他娘是你崽子们!

岁昭嘴里的糖葫芦还没咽下去就骂了回去。

岁忆:额,周公子。

岁忆似乎被岁昭的说话不过脑子练的没那么尴尬了。

冢:周?周公子?你们知道我这尸身是谁?

岁忆:我走时曾撇了一眼灵牌。

司马冢勾肩搭背把岁昭勾过来。

冢:瓜娃子这么喜欢吃糖葫芦的么?

昭:谁是你娃子,我有名字的。

澈:不用看他。

忆:诶?怎么了…嘶…

金澈也不知道怎么过来的已经下来了一把薅着岁忆领子薅过来。显然扯到了伤口痛的岁忆吸了口冷气。

【客栈】

一楼的方桌上司马冢翘着二郎腿蹭到岁昭跟前

冢: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昭:我叫金祗嵇,岁昭是我的字。

冢:知己?额,哪两个字…

昭:你个笨蛋!

岁昭抄起筷子在碗里沾沾在桌子上写。司马冢拧了拧眉毛。

冢:你们文化人起名真的是………

【十五年六个月前】

夜游:公子啊,这孩子要不就叫知昭吧。

一个温婉尔雅的女人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哇哇大哭的男婴给司马冢看。

冢:什,什么玩意?!

看着司马公子满脸的诧异不解大家哄堂大笑。

夜游:自知天理昭彰,嵇山不覆。

【客栈】

昭:喂!周公子!周公子!!!想什么呢!傻啦!

冢:啊,没什么就是想起来一些陈年旧事罢了。

金澈刷的推开二楼房间的门站在走廊上。刚想问什么岁忆三步并作两步跳出来翻身飞下二楼护栏。一路小跑抄起鸡腿就吃也不管什么对嘴就喝。

昭:诶!那是酒啊!

忆:嗯?

昭:额呵呵,好吧

司马冢笑着摸了摸饿死鬼一样的岁忆脑袋。用力咽下去鸡腿对金澈说

忆:禀凛风尊,之前我们约好一家除魔镇宅的人家,这会时辰要到了我们…

澈:去吧。

于是岁忆就开心的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抓起岁昭往外跑。

冢:诶娃子!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忆:我叫金纾荼,字岁忆!

俩孩子早就跑的没影了只留下一串的尾音。司马冢五官都拧了拧。好家伙殊途知己是么…有点文化但是不多玩谐音梗是么…

金澈默默靠在二楼围栏上,司马冢屁颠颠跑上楼就看见被挡住的金澈满手的血迹。

冢:这娃子别看年纪不大倒是挺能挺的。

澈:如你。

冢:什么?

澈:有人!

突然一股气息扑面而来,转眼又消散不见。就在感觉杀气逼近时金澈一个闪身挡上去。一股奇怪到说不上来的味道的粉末扑上来。年少时常阴沟里药人的司马冢立刻就知道这是什么了

冢:操!给两个老爷们下怀春散干什么!有病么!

但随即尴尬的气氛从身后压过来。金澈竟然在解自己的封腰。司马冢顿感大事不妙赶忙推着金澈进了屋子关好门窗。看了看薄薄一张的纸窗司马冢只好叹了口气升起护盾。

冢:我的阿澈啊,明天您大多不用见人了。

【十五年前】

澈:你为什么要去认罪!又不是你的错!

司马冢苦笑着看着怀里异常安静的孩子。

冢:这种时候你还跑到乱坟山来你也不怕你父亲扒了你的皮。

澈:可是凭什么!分明不是你的错!

众人也是头一次见如此失态的凛风尊。

冢:凭什么?就凭我累了,是时候给所有人个了结了。

说完一个箭步封了金澈的穴脉,把怀里的孩子塞给郑夜游,转身一把抢过旁边人手里的男婴。

【客栈】

周公子!周公子…!您的中饭好了!

司马冢猛的惊醒瞳孔紧缩,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冢:放门口一会取!

好!

等小二走后司马冢才爬起来,一阵奇怪的刺痛搞得浑身不自在。司马冢扶在门框上努力回忆着自己七零八落稀碎的记忆。

是不对,是哪里不对了。如果当年在他众叛亲离被所有人追着打的时候金澈不顾亲义公然追着他站到天下人的对立面。就算不被当成鬼主的同伙格杀勿论也至少得讨个说法。这还不算上他死后金澈寻找真相那两年发生的事。就算金家公子举世无双在七十七道门面前也不见得护得住。

想到这司马冢便转身回去掀他被子。金澈背上的疤痕他是知道的,屠麓门和五鬼盘山道两次差点要了金澈的命才留下的遍体鳞伤。但是,那如同血网一般触目惊心留在金澈胸口的新伤是他从未见过的,至少死前是没见过的。

冢:可是…可是这种程度的惩戒是,是要下责思房的。

司马冢苦笑了笑盖好被子。

冢:你说你,少年成名十几岁便是同辈楷模未及冠就是举世无双。你啊你背着我做了什么惹得自家人这么罚你。

司马冢起身抻了抻筋骨推开门下楼去了。午饭本是要在屋里吃的,但是司马冢刚接上信息金澈又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子,要是想知道死这几年江湖上有什么热闹还得去人堆里听听世人言。

哪成想他都三缸酒下肚了也只是听了一堆鸡毛蒜皮无关痛痒或者有头无尾的八卦。正是无聊间突然听旁桌说。

诶,你听说了么,昨天晚上苏河尤氏被灭门了,那惨叫哀嚎响了一整个晚上。那撞墙撞门的声彻夜不停啊。

可别提了,吓得我们全家一整宿都没敢合眼。

尤氏?司马冢在脑子里努力的寻找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拍案而起抓住旁桌的人就问。

冢:敢问这个尤氏可是驻守本地的道家!

是啊,怎么了么?

司马冢心想大事不好。昨天晚上两个娃子说要去除魔什么的到现在也没回来。拔腿就往楼上跑,边跑边喊。

冢:坏了!阿澈!大事不好了!金澈!坏事了!凛风尊醒醒!出大事了!

澈:勿吵,何事?

司马冢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金澈已经穿的板正的坐在床头了。

澈:我昨晚……

冢:你可别提了……昨天晚上你家那俩崽子不是要去免费帮忙呢,这都晌午了还没回来…

澈:无事,或许去玩了。

司马冢这个大喘气差点没把金澈吓死。

冢:没事个屁!我刚才问了,昨天晚上苏河尤氏给人杀绝了,屠干净了。有没有可能也…

不等他说完金澈就拔出剑抓起司马冢破窗御剑而出。等二人赶到时尤氏不小的庭院已经安静的如同一座巨大的坟墓。腐败和浓烈的血腥扑面而来,差点把司马冢刚喝进去的酒全吐出来。

司马冢顾不得这么多就跑上去推门没推开。一脚踹过去竟然也没有踹开。

冢:家大业大的门做这么结实还怕贼不成!翻墙去!

金澈赶忙拦住他。

澈:没用的,这是困灵结界。

冢:结界?

澈:对,而且只有岁忆会用。

金澈掐诀念咒,销骨出鞘一剑劈开结界。

【销骨,凛风尊佩剑,】

二人破门而入,只见血流满地汇聚成片,映衬出苍穹。满地的残肢断臂人体组织甩的哪里都是。司马冢一眼看见岁忆靠着柱子一动不动。司马冢直接冲上去检查他的身体。虽说是浴血满身却没有太深的伤口。金澈踩着剑贴地飞过来捏住岁忆脉搏。片刻后说道。

澈:力竭。

二人走到跟前儿才看见。岁忆衣服里面好像包着什么东西。那竟然是一个熟睡的婴儿。司马冢在院子里跑了一圈除了满地的死人再就没找到岁昭的人。

冢:金澈!阿澈,岁昭哪去了?

澈:先顾这个。

把婴儿掏出来塞给司马冢。惜字如金的凛风尊捏住岁忆后颈,金灿灿的光辉冉冉升起钻进岁忆身体里。但是等了一会却没什么反应。

冢:这…

澈:别急,他的灵力几乎透支到枯竭了。

终于岁忆猛吸了一口气随即又咳出一口血眼睛才勉强睁开一条缝,入目所及便是在熟悉不过的金纹白袍。一把死死抓住凛风尊衣领咬紧牙关说

忆:凛,凛风尊,快去救阿昭,快,别别管我…

话没说完就一口血吐在了金澈怀里。疼的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金澈抬头看司马冢说

澈:先回客栈。

冢:不找了么,岁昭可是你姐的孩子啊!诶!

金澈抱起岁忆径直回了客栈。打开窗户朝窗外撒了一把,金色的光球朝四面八方飞走。岁忆死死攥着一颗伏诛草掰都掰不开。

诶你知道么,昨天晚上好大一束白烟在那宅子升起来。

那么凶的地方就金家那两个半大的孩子能弄明白么?

可不是,那白烟燃了半宿也不见有人去支援啊,我看多半是废了。

司马冢的脸越来越黑。金澈像是有些支撑不住往一边歪去被他扶住

冢:你别…

澈:无事,站久了。

金澈扶起岁忆,左手蓄积灵力一掌拍进岁忆身体。清风入户吹的窗帘翻涌。司马冢攥紧了拳头。

鲜血渐渐从岁忆嘴角流出。痛的青筋暴起浑身发颤。金澈泛起了一层细汗。司马冢赶忙抓住他。

冢:够了,孩子太小还受不了,

金澈撤回能量,岁忆浑身一软倒进金澈怀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金澈伸手包住岁忆紧抓着自己衣袖的手。

澈:没事了,别怕。

岁忆依然不肯松开挣扎着说。

忆:阿昭他…他画了聚魂符…快去!…

澈:放心我们会找到他的,保持体力睡一会。

金澈把他放回床上盖好被子。抬头看见司马冢脸色出奇的难看。

澈:那人在我们要去寻时下药就是刻意阻拦我们…

冢:如果不是我设了隔音的结界…

沉:公子不必入心,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他们也没多少时间和机会成长了。

怀玉君背着手慢步上楼。金纹发带束起高马尾,束金色高冠,两缕短发帘垂在额前。眉宇间点起金灿灿的花瓣。白衣素袍,金丝百鸟朝凤大袖衫。

冢:嚯~这怀玉君在夜里走甚是晃人眼啊。

澈:兄长。

金澈想起身但是站起来。怀玉君也坐下轻轻抚过岁忆额头。

沉:谢公子相救。

冢:哪里来的道理。只是怀玉君为何知我在何处借尸还魂还亲自去。

沉:因为这个。

怀玉君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纸上赫然写着

后山周祠堂,故人归,借尸还魂。

冢:这寥寥几字怀玉君就信了?

沉:事有前兆我们便去了,从接到开始我便一直派人盯着那里,如有异动我便去看看,对了,司马公子阿昭他呢?

就像没人知道当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一样除了岁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正想不出办法司马冢便结印施法。怀玉君赶忙退出房间回避。

沉:阿澈你来。

澈:我不惧。

一时间邪气翻涌阴魂聚拢。

四方有魂,唤灵问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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