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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忆:怎么想家了?

昭:才没有!我玩还没玩够呢。

忆: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说说,

昭:你说怀玉君见你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怎么就说我听不懂呢。

岁昭赌气的抱着腿。岁忆拿起腰间的玉决。

岁忆:你可知这是什么。

昭:这不就是个玉么?

岁忆:你上学的东西都就饭吃了么。这是人间雪。这玉决能使人百毒不侵或在重伤或灵根受损的情况下起到保命的作用。这东西不用时是封存的,那日却是怀玉君亲手给我。所以不管哪种可能我们都得尽快。你干嘛!

岁昭一把搂腰把岁忆搂回来。

忆:疼疼疼,你轻点!

昭:你以后给我多吃点,瞅你瘦的小腰跟弱柳扶风一样!

顺手在岁忆腰上点了穴脉。

【九天玄斋】

诶我去!你说什么!你说凛风尊他他他,他倒骑骡,骡子!

我说你怎么比听到凛风尊醒了还惊讶!

不是这…

一声刺耳且不堪入耳的叫声传来。一身烫金跃海袍,双星伴月冠,金黄色的发带飘逸在空中只是,只是倒坐在一头灰色骡子上,靠着骡脖子…司马冢戴着帷帽牵着骡子往台上走。路过的各家修士皆傻了眼。

敢,敢这么上九天台的也就凛风尊了。

灵山金氏入场…

台上有人宣报。金澈回头看了看司马冢。

冢:你说你骑就骑吧,怎么不好好骑好歹也是个世家楷模。

澈:正坐不住,你既是借他人之尸又不怕遇熟人,为何遮面?

冢:我不是怕这路上再遇见什么家人父母的再死活叫我认祖归宗的麻烦。你的腰也…

澈:无力。

黎:额,凛风尊真是,真是好一番气派。

二人停住,司马冢抬眼看见那身褐色的装扮赶忙扯了扯帷帽往后躲了躲。金澈起身欲下来司马冢赶忙去扶他。用力去抗他才勉强站住。

冢:金澈小心。

哎呀~金澈你小心一点………

往日回音在脑海里炸响。司马黎瞬间横眉竖眼攥紧拳头。

黎:好啊,你还有脸回来!

司马黎随即在腰间一蹭云白飞出。【云白,形似玉鸟,以魂魄为食,可将被附身或占用生人躯壳的魂魄啄出。名字取自魂魄各一半】

金澈反应最快,反手拔琴一声琴音铮鸣刺耳。扶着他的司马冢一个不稳被掀飞帷帽翻倒在地。没了人扶的金澈也摔倒在地。两把上古神器对撞余波所至殿宇甚至为之抖三抖。而司马冢此时是一个与前世完全不同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说

冢:哎呦~有神器家大势大就可以随意揍人了。司马道主你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可是九天台啊!光天化日这么多名人修士就随便欺负人!

这一番闹众人皆愕然。随即便是议论纷纷。

这司马道主也真是沾火就着,也就是谢氏大度每年夜谈会都请他们,此外谁不是见了都绕道走。

你说也是,再大的仇恨都挫骨扬灰万箭穿心了还要怎样?把祖宗八辈子坟都挖一遍么。

谢:好了,我是邀请你们来参加夜谈会的不是让你们来嚼舌根的。有什么事去宴会厅大庭广众之下说!

闻声从九天台上飞下来一个人,正是谢氏道主谢瞻雪。

谢:发生什么事了,毕竟这一年一度的夜谈会很宝贵的。怎么还动起手了,

说着谢道主就伸手要去扶金澈,司马冢立刻跳起来奋力把金澈这个大男人扛起来。司马黎手指捏的咯吱响

谢:哎呀,有什么恩怨以后再说嘛,司马道主您得给我个面子啊。

金澈好不容易站起来行了个礼说

澈:今日所损害我灵山金氏一定会损失一定会赔偿。

金澈竟然一把抓过司马冢,一把搂过肩膀将司马冢手拿来放在自己腰上就往台上走。

【鄂州陆郑氏入场】

冢:陆郑氏?复姓么?哪里有这个姓?

澈:他人不知我知,他们那片地方,叫鄂州陆…

冢:他们,还敢姓…

澈:如你所言,姓不是罪。

酒席之间,尽管司马黎在对面再如何横眉竖眼瞪着金澈根本就不肯分他一眼,目不转睛看着司马冢。

冢:你,你别这么看我,这这么多人呢。

澈:我问你,你是如何救我的。

冢:你问这个干嘛说了你又不懂。

澈:我是说,你不能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救我!

谁说夜谈会非得道主来的!那规矩都是人订的怎么不可以破了!

【陆郑南夜,字听灯,鄂州陆郑氏道主独子】

一个一袭黑衣的少年拄着二郎腿端着酒壶一饮而尽。接着酒劲骂成一片。

冢:这,这孩子是…

澈:是晚生了,旧人近绝…

司马冢看着眼前把酒言欢开怀畅饮的少年沉下了眸子。

冢:若我的孩子能活下来差不多也这般年纪了吧…

金澈望着他不知说什么就抓住他手腕,谁知司马冢一个反手又抓了回去。

冢:诶你们家那两个娃子多大了?能力怎么样?我看着长得不错啊?我看那两条金纹发带真好看的

金澈豪不顾形象的翻了个白眼。

澈:你书都读丢了么?金纹发带是直系子弟。

冢:我去!你查真相的时候还抽空生了个孩子啊!

澈:我姐的,滚…

冢:年岁几何啊?我看那个大一点的好像很懂事一样。双胞胎么?

司马冢一下子来了兴致直蹭到了金澈主座旁边。金澈看着他欲言又止

澈:岁昭小了四年,诞时我不知。

话音刚落一抹金光浮现在金澈面前。一把抓住从中掉出一支染血的玉游花。

冢:这玩意怎么掉你这来了?

澈:我醒之前我的传送文都是在我姐姐手里的。想必岁忆不知我醒就送到我这里了吧。

冢:谁!

澈:什么?

冢:你说谁!

澈:岁忆啊。你与我说的那个大一点的怎么了。

冢:我靠!那俩娃子尚未及冠就让俩崽子去收集药材!

澈:什么意思?!

二人似乎吵到了旁人惹得几束目光投来,二人只好附下身继续说

冢:我开那几方药材那可都是长在绝壁悬崖或者极煞之地就凭那两个孩子是怎么取回来的,我去那地方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金澈望着血迹斑斑的玉游花顿感不妙。就在此时突然门外一声巨响,山岳都为止撼动。

听灯:我靠!什么玩意拆山啊!

果然是这个陆郑氏口无遮拦。一名谢家子弟直接冲上大堂。

道道道主!不好了!有一波血尸冲上来了!

谢:赶下去不就是了,这么多家主在这用餐呢!

弟弟子无能,实在赶不下去啊。

谢:什么血尸赶不下去!

话没说完,一个人迎面飞来直奔着谢道主就去了,近身被护卫挡住。那人正是守门的谢家弟子,血肉模糊而死。一时间殿里的人都出去了大多都是看热闹。

冢:我们不去么?

司马冢托着下巴看他。

澈:不去,逢场作戏。

谢道主拱手做礼

谢:这十几年来三公子一向行踪隐匿,二公子又鲜少闭关此一番以一月有余……

冢:谢道主自己家后院都起火了手还伸这么长啊。

谢:只是担心罢了…

冢:我们自家的道主还不劳您操心了。

话音刚落,血莲腾空而起,映衬整片山区漫天赤红。夜风入户吹熄蜡烛,血红充斥满堂。金澈沉在红光中瞳孔都在颤抖。谢道主刚想说什么司马冢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

冢:我说谢道主你们家的小少爷哪里去了?可好一阵子不见了啊。

谁知一听这事温润如玉的谢道主竟然一拍大腿骂了句就冲了出去

谢:靠!我祖宗!

硕大的殿堂只剩下金澈与司马冢二人了。

冢:我说阿澈?阿澈!?

司马冢看过去怔怔看着红光满眼皆是难以掩饰的惊恐。司马冢赶忙上去抓住金澈肩膀

冢:阿澈你别想了,都过去了,都是上辈子的事了,我真的不怪你你已经做的足够了,阿澈!

不管怎么唤金澈还是没有反应。毕竟当年金澈是亲眼看到自己万箭穿心的。司马冢把手指在嘴边吹了个哨子金澈就立刻回魂。

澈:嗯…?

司马冢苦笑着握住他的手说

冢:走吧,去看看世家们在凑什么热闹。

司马冢去拉他起来,但是金澈无动于衷。无奈司马冢只好单膝跪在金澈面前说

冢: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金澈抓着司马冢御剑直接飞下了九天台。

冢:你早说你会御剑咱还骑什么骡子啊,这张老脸啊。

澈:你,你怎么这么轻?

冢:啊?我这身子怎么说也得一百多还轻么?

澈:我说的是你的魂…

迎面一张排山倒海般浮屠血莲悬挂当空别提多壮观了。

冢:我去!这十几年没见司马道主功力翻了几倍这是!这小子总算是有出息了啊。

澈:我们下去。

真正落到地面上才看清楚不是因为数量多而是杀不死。普通的法器根本伤不了血尸分毫。而大部分的人又都在看热闹真使出力气的屈指可数。司马道主血莲中射出的赤凌箭雨倒是一箭一个就地灰飞烟灭。

金澈一眼就看见一群黑衣负剑的少年,为首的手里拎着一坛酒摇摇晃晃从尸群中走过,对着明月一饮而尽。

冢:这孩子喝了多少酒敢这么…

澈:鄂州陆郑氏以鬼道立家。

冢:可我当年不是让他们修剑道的么?!

澈:夜游曾与我说,若修正道无法护本族,何况复仇。

【陆郑夜游,听灯母亲。】

冢:我说过不用他们给我报仇…

听灯将酒一饮而尽摔坛于地。喝令到

听灯:万象森罗,诸邪避退,四方聚魂,阵起!

只听那黑衣少年一声令下,同行之人拔剑出鞘,徒手抓剑锋一把撸到底。血涌出逐渐成符咒阵。

听灯:魂来!

一声大喝冤魂厉鬼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残肢断臂破土而出抓着血尸就是一通乱揍。

冢:嚯~真有我当年的风范啊!只是

澈:只是什么。

冢:只是一个符箓阵就要祭血么?

只是片刻,所有的血尸就被碎尸万段魂魄都四散而去。煞气四溢在场引起一阵闲言碎语。金澈见状掏琴拨弦。琴音脆响绵绵流长。点点金光汇聚成绸带渐渐把他们包裹其中。待金光散去魂飞魄散只剩下一堆碎肉。

听灯不知从哪又拿出来一坛酒晃悠的提着谢锦一把塞给谢道主。月光转换间,司马黎黑着脸。孽执躁动不安欲出鞘。

【孽执,司马黎的佩剑,遇阴煞之气会自行躁动示警,但是司马黎几乎不用】

听灯:怎么鼎鼎大名的司马道主连一个小辈都容不下了,自己家瓜娃子都看不住不还得我们找回来。

谢道主看着被丢进怀里的谢锦直犯愁。司马黎用力将孽执安抚回去。

谢:陆小公子修为甚高,只是若没有凛风尊的护法怕是

听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听他把话说完直接上手抓住这个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谢道主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

听灯:敢问谢道主可知你那小公子跑到哪里去了

谢道主不语。

听灯仰天大笑几声说到

听灯:好一个温文尔雅人畜无害的谢道主啊,为了让我们陆家身败名裂都不惜放自己血亲做饵啊。

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

听灯:诶?司马道主何时与醉竹尊如此交好了。

一旁看热闹的司马冢用胳膊肘怼怼金澈。

冢:这司马冢可不像是为别家着想的种啊。

金澈深深望着他话到了嘴边还是欲说还休。

听灯:司马道主可知若我今日没从那尸堆里挖出这小公子来,怕我们陆家不得被连根拔起,真是好一招悠悠众口杀人无形啊。

听灯又干了第二坛酒,酒水落了抓着他领子的司马黎一手。

黎:你有何证据在这里含血喷人!

听灯被司马黎一把丢出去险些摔了个狗吃屎被随从接住。

听灯:呵,谢嗝~谢道主敢说这小公子是如何到那里去的么

听灯话刚说完就一头睡了过去。随从们也是齐齐叹气。无奈的转向司马道主道歉

我家公子酒后狂言多有冒犯实属抱歉,这里赔礼了。

这几个随从竟然单膝跪地给司马黎跪了一个。一番操作把司马道主本人也弄得愣住了。

冢:这家伙就得这么治,好一个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晃的人睁不开眼睛,诶干嘛去

澈:去仙幽镇找岁忆,这没什么烂戏可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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