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快看,田焕双眼闭上了,这王珚还真是可以啊。”有人说道。
“是呀,袁先生干了一辈子的端工,都束手无策,没想到让一个儿娃子搞定了。”
“大家也不必如此吹捧,要我说这就是清江后浪推前浪,把袁大师拍在沙滩上。”
袁大师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狠狠地瞪了王珚一眼,心中怨恨油然而生。
“王珚,今天你让我袁大师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叫我下不来台,这仇我一定得报,咱俩骑驴看唱本一走着瞧。”
王珚不知袁大师对他怀恨在心,他拿着借来的桃木令剑,来到袁大师面前,双上奉上桃木令剑。
“袁大师,谢谢您的桃木令剑,现在田焕已闭上双眼,您继续,让逝者入土为安。”
“怎么,王大师不会埋人,还是不懂风水?还是想看袁某人的笑话?”
“袁大师,看您这话说的,您是前辈,我王珚岂敢在您面前搬门弄斧?”
“知道就好,你还是有自知之明嘛。”
“袁大师,今日之事,是我不懂礼数,冒犯了您,等我抽空去您府上,登门谢罪,请教一二。”
王珚深知自己若继续留在此地,袁大师将无地至容,便与田东打好招呼,回家去了。
回到家的王珚,看着烧成废虚的房子,王珚心想,长期住在草棚剁子里,时间久了也不是个办法。
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从来就没有出去打过工,更没有在外挣过一分钱。
房屋失火,烧毁了一切,现在的曰常用品,生活口粮都是村民赞助,自己得想办法出去挣钱,补贴家用才行。
想到这里,王珚给父母留了张字条,捆好自己破了不能在破的被子,向长岩屋煤矿而去。
或许是凑巧,也许是命中注定。
王珚来到长岩屋煤矿,找到矿主许英明,说明来意。
“王珚,你多大了,看你这身板儿,还没有十八岁吧,现在上面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算童工,是不能收为井下工人的。”
“许老板,我都已十七岁了,还差三个月就满十八岁,就成了公民了。”
“那现在你不是还没满嘛,也是童工啊,你还是回去吧,等满了十八岁,在来。”
“爸爸,您请的风水先生到了,在客厅等您。”许英的女儿许姵来到矿办公室说到。
“姵姵,知道了,哦,对了,王珚,你还没吃饭吧,先去我家吃了饭在回去吧。”
说起吃饭,王珚就感觉肚子咕咕直叫,确实是饿了。
“许老板,那多不好意思啊。”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多一双筷子而已的事。”
“姵姵你带王珚先回去,让左大师到新矿井来,我在那里等他,确定一下主巷矿井开在哪儿合适。”
王珚一听风水师,马上来了兴致,对许英说道:“许老板,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能不能让我也去看看。”
“这有什么不行的,随我一同去看看。”
二人来到二道溪洞口,这出水口旁边就有一块空地。王珚和许英坐在洞口,就见左大师风尘仆仆来到许英面前。后面跟着许姵。
“许老板,发财发财。”
“左大师,辛苦了,让您为我的事专程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许老板,话不能这么说,做我们这一行的,庙里的和尚还要有人请撒。
“左大师客气了,您看我这新开井口在哪里合适?”
左大师观察着地形,又从口袋里掏去锣盘,认真摆放起来。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开口说道:“许老板,这二道溪洞口就是个好井口,要是把主巷打在此处,五百米必见煤层,重要的是这个位置聚财,”
“左大师,就仰仗您了,请师师为主,一切听您的安排,您说打哪儿就打哪儿,您也是出了名的风水师,用人不疑人,听您的不会错。”
“许老板,俗话说得好,技术有专攻,我也只是对风水了解的比较透彻而已,也并没有世人吹捧的那么厉害。”
“左大师,谦虚了,谦虚了不是?”
王珚看着左大师钦定的洞口,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王珚认真打量着山势,看了半天,终于被他看出来了。
这水旁边的矿井口,确实是个好地方,也没毛病,可问题出在山对面,对面是白岩,也有一股山水,正对着矿井洞口,这不吉利。
“许叔叔,您信风水吗?”
“怎么不信,做我们这一行的,风水太重要了,这煤矿乃高风险行业,千万不能伤人死人,死人了会关矿井的哟。”
“叔叔,既然是这样,左大师所定下的这个矿井洞口,不吉利,我敢打赌,倘若不更改一下矿口,开工第一天必有凶灾。”
“王珚是吧,你说什么呢?你又不慬风水,别说不吉利的话,爸爸会不高兴的。”
“许姵,不是我瞎说,这风水,总有一个理由。”
许英仔细打量着王珚,见他一本正经,不像信口胡说,问道:“说说你的理由看?”
“叔叔,您所选的这个洞口,单纯就长岩屋这山势,这水旁边,确实可行,聚不聚财先不说。”
“有点意思,王珚你继续。”
“叔叔,对面那山叫什么?”
“白岩,怎么了?那山与长岩屋相隔一条清江河啊。”
“叔叔,您站在矿井口,这矿井口正对着白岩,白岩有水流出,流水正对着矿井,两水相冲,长岩屋上名双龙,所谓双龙,即两条龙,对不?”
“对啊,那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里,俗话说的好,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何况是两条龙?”
“王珚,你这道理有点儿逞强了吧。”
“风水这东西,信者有,不信者无,叔叔即然信风水,还是谨慎为好。”
“王珚,明天矿井开工,你明天就不走了,我们拭目以待,怎样?”
“许叔,这样也好,也让您见识一下我今天所说是否属实。”
笫二天八时八分,许家新开矿井开工,请的风水师左大师一大早就来到二道溪,开始施法祭山神。
左大师手持桃木令剑,口中念念有词:“长岩屋的山,长岩屋的水,长岩屋的山水不怕鬼,今儿左大师来相会,山神水神我下跪,这一跪一切平安不受罪,桃本令剑挥的开,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鸣炮奏乐。”
一时鞭炮齐鸣,唢呐锣鼓声声响。
“拐哒,拐哒,小李的手被雷中王炸飞了。”
就听有人大叫道。
“什么?手,炸飞了,谁的手?”许英大声问道。
“放炮的小李,左手炸飞了。”
“啊,快救人,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许老板,快安排自己的车,送人。”
“好,好,我马上安排,送人,送人。”
许姵想起了王珚,心想,这小子怎么什么都懂,还真让他说中了,开工必有凶?。
“许姵,去,把王珚给我叫来,老爸有事找他。”
“爸,你找王珚?你还真以为他懂风水?”
“快去,哪来这么多的话,你看这么多人,可别误了工期。”
“哦,他可能还赖在床上吧,我去叫他来。”
许姵一溜小跑回到家,推开王珚的房门,许姵直按惊住了。
“王珚,你怎么搞的,居然没穿衣服,唉呀,羞死我了。”
“许姵,这能怪我吗?谁叫你进来不敲门呢?讨了便宜还卖乖,不识好人心。”
“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爸找你。”
“许叔找我?”
“被你说中了,开工必有凶,小李左手被雷中王炸飞了,正送往医院呢。”
“我就说嘛,灵验了吧。”
“看把能的,走吧,工人都等着咧。”
王珚和许姵来到工地上,见许英正坐在矿井口抽着闷烟,双目发呆,正想着什么?王珚忙走过去打招呼。
“许叔,你找我?”
“王珚啊,来了?你帮叔看看,这矿井口打哪儿合适?”
“许叔,你看啊,你所选的井口在这儿,我认为离此井口三丈又有何防?”
“三丈?可这离了三丈,距离煤层可就远了,能见着煤?”
“许叔,看你这话说的,你所选的井口打多远能见着煤?”
“左大师说了,五百米保证就能见煤。”
“许叔,你随我来,这里是我选的矿井口,你站在这里,能看见白岩的流水不?你仔细看看。”
许英站在王珚所定的地方,还真看不见对面的白岩流水。
“王珚,这里确实看不见白岩流水,煤层怎么办?”
“许叔,你要是在这里开井口,五十米必见煤,而且会平安无事,还特别聚财,只是…”
“只是什么?”
“许叔,只是每年的十月十四曰必须放假一天,不能开工,否则会出事,只要过了这天,其它都一帆风顺。”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
“许叔,这个天机不可泄露,还是不问为好。”
“这个十月十四曰放假一天,也没什么不可以,放假就放假,也不会损失什么?只要能保证安全,那都不是事儿。”
“许叔,如果你同意,就派人买个鸡公来,一定要买二年以上的鸡公,火纸三刀,白酒一瓶,红布一块,我有用。”
“这个可以,马上就到位,怎么,王珚你还会做法事?”
“许叔,有些事儿,流程还是要走的,山神也是神,而您这矿山,没有山神保护,怎么开矿?怎么赚钱?”
许姵不明所以,盯着王珚,看得出神,这小子是神仙不成?有如此大本事儿?可真是个潜力股啊,是我的菜。
“许姵,你看什么呢?我脸上有字?”
“走神了,走神了。”
“许姵,哪里有桃树?”
“干什么,要桃树干嘛,那里就有,我带你去。”
“这作法,没桃树还真不行。”
“王珚,我看你就是装腔作势,疑神疑鬼,你才十七八岁,懂个什么风水,还真把自己当风水先生了?”
“许姵,你不懂可以问,不能随便指责人,要虚心好学,不能一无事处。”
“王珚,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怎么作法,你这又是鸡呀又是树的,还红布一块,搞得神乎其神,不知结果如何?”
许姵心中想道:小子长得傻不拉几,还真懂风水?有点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