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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珚也不多说什么,折了一根桃树枝条,挥舞着返回矿井口。

“王珚,你要的东西,看看还缺什么?”

王珚看着准备好的一只二年以上的大红鸡,心想,等我祭完山神,这鸡就是我的肚中物了,让许姵的妈妈炖了,吃起来必爽无疑。

王珚搬来一张小桌,放在矿井口,将公鸡用红布蒙住,放在桌上,倒上三杯白酒,点上火纸,放在桌下,心中念念有词.

然后跪在桌前,端上一杯酒,撒在地上,三叩头,三杯酒后,叩了九个头,拿起桃树枝,对准公鸡的头轻轻敲了九下,说道:“雄鸡一唱天下白,牛鬼蛇神躲不择”

就见公鸡开始打鸣,矿井口升起一团黑雾,在半山腰盘旋,本是大好晴天,突然一声惊雷响起,天空下起了丝丝小雨,又吹起了微风,将黑雾吹得无影无踪。

许姵看着这一切,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许英也是惊得捂住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孩子太神了,高人,一定是高人,不然没有这等本事。

“许叔叔,许叔叔,可以开工了。”

王珚见许英不应声,跑过去推了他一下,许英清醒过来。

“许叔,可以开工了。”

“哦,好,好,开工,开工,这就开工。”

“许姵,怎么了,呆头呆脑地,像个什么样子?”

“王珚,你怎么做到的?你怎么这么厉害?”

“天机不可泄露,快拿上公鸡,让你妈妈炖了,吃了鸡我好回家。

“王珚,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许姵,你明白了什么?”

“王珚,这公鸡你没准备放生,想炖了它?”

“这鸡已祭了山神,不炖了咋地?你想放鬼神归山?”

“我怎么觉得是你想吃鸡了呢,你在这儿忙活动了半天,原来是为了吃鸡?”

“许姵,你说什么呢?你若再质疑我,我不理你了啊。”

“别,别,王珚,是我不对,吃鸡,吃鸡,回去让我妈炖鸡。”

“这还差不多,不就一只鸡吗?我帮你家这大一个忙,还顶不上一只鸡?”

“王珚,你还和我赌气?你也太小气了吧。”

“许姵,不是赌气,你又不懂风水,不懂作法,不知就不要乱语。”

今天许家新井口开工,许英开心不已,哪怕中途出现了一点儿小意外,毕竟还是圆满开工了。

晚上吃晚饭,又多喝了几杯,嘴巴就把不住风了,开始了胡言乱语。

“王珚哪,你这孩子我看着就喜欢,跟我做女婿怎样?”

“老爸,你说什么呢?怎么这么着急把女儿嫁出去?”

“姵姵,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十六岁了,是该嫁人了。”

“老爸,你喝醉了,王珚,别听他胡说。”

“姵姵,俗语说酒醉心明,酒后吐真言,我心里清楚的很,我自己的女儿,我心疼,找个好男人嫁了,老爸心里踏实。”

王珚知道许叔是酒喝多了,也没有放在心上,答道:“好呀,许叔,这姵姵都十六了,我也十八岁了,老大不小了,现在不找一个,恐怕以后就找不着了。”

许姵见王珚如此大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挥舞着拳头,就要冲上去。

王珚见状,笑着又说道:“许叔叔,这姵姵对我好像不中意啊,她看不上我这穷光蛋,怎么办啊?”

“王珚,这个你放心,知女茣如父,姵姵对你喜欢着咧。”

“哦,那我就放心了,这姵姵不但人长得好看,而且温柔贤惠,入得厅堂,下得厨房,满脸红光,和我是个夫妻相。”

许姵拿起筷子,对准王珚的头,敲了三下。

“让你还说,让你说,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什么想吃天鹅肉?”

“许姵,是王珚想吃天鹅肉,不对,不对,是王珚想吃公鸡肉。”

王珚说完,将鸡头夹起放在碗里,吃得才叫一个爽。

许姵虽然嘴里嚷嚷着,心里确和喝了蜜一样甜,高兴着咧。

王珚好说歹说,许英也不松口,说是未满十八岁,是童工,不能收为井下工人,在王珚临走之时,许英叫住了他。

“王珚,你等一下,我给你拿个东西,对你有用。”

“许叔,什么东西?”

许英递个王珚一个黑色方便带。

王珚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放着五万现金。

“许叔,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给我这么多钱?”

“王珚啊,你应该得的,这是你帮我定矿井的酬劳,这是规矩,收下吧。”

“许叔,这也太多了吧,不用给我钱,这定矿井对我来说也就伸手就来的事。”

“王珚,你说的没错,对你而言算不了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你可是帮了我天大的忙,收下吧,你要不收,我这心里也过意不去。”

“许叔叔,即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恭敬不如从命,那我就收了?”

“王珚,你傻呀,我老爸给钱,你为什么不收?不收白不收。”

许姵在旁边说道。

“许姵,我这不收了嘛。”

“老爸,你看王珚这次帮了你,你准备让王珚走回去?这隔河渡水的,我开车送他回家吧。”

“姵姵,老爸也有这个意思,只是工作繁忙,你就替父亲送王珚回家吧。”

王珚心中犯起了滴咕,心想:“我家连个住所都没有,穷得叮当响,这许姵要是真把我送到家,看到我家那条件,是何感想?”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好,她许姵出生于富贵之家,有钱有势,不管怎么说,她家有矿,是有钱人。

我和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她有想法,也是人之常情,昨天饭桌上的事,只是戏言而已,不可当真。

想到这里,王珚也就释怀了,也没有了心理负担,圧抑在内心的石头瞬间落了地,也就轻松许多。

“许姵,你才十七,就学会了开车,不简单啊。”

“这有什么不简单,我十二岁父亲就教我开车,都开了几年了,等我十八了,就去考个驾照,就可以进城了,这无证驾驶可是违法的,得拿证。”

“知道违法还开?”

“这不在农村嘛,也就是图个方便。”

“许姵,我只知道要做个守法的公民,不能做违法乱纪的事。”

“吆喝,王珚,没想到你素质还蛮高嘛,你那法术在哪学的?你十七八岁,就这么厉害了,高人哪。”

“许姵,说点别的,我觉得我没有什么厉害之处,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穷小子而已。”

“穷,你有多穷?是无房无瓦,还是无米无盐,揭不开锅?”

“许姵,让你说中了,就和你口中所说的一样,只会更惨。”

“王珚哪王珚,你当我是傻子,忽悠我咧,我才不信,你家会那么穷?你真会和我开玩笑。”

“许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也不和你多说什么。等你到了我家,你就信了。”

二人开车到了路的尽头,已没有了公路,只好步行。

“许姵,从这里去我家二百米就到,这是下坡路,你注意安全。”

“农村人走山路,家常便饭,放心吧王珚。”许姵话刚说完。

“哎哟”就听许姵大叫一声,脚下一滑,就向后倒去。

说的迟,那是快,就当许姵即将倒地之时,王珚一个健歩,头枕被子率先倒在了地下,双手接住了许姵,终于化险为易,有惊无险。

许姵心中一股暖流涌现,这王珚时时都在关心着自己,要不然他反应没这么快,是个可以托付的人。

“王珚,怎么还没到?你不是说只有二百米吗?”

“到了,那个草棚剁子就是我家。”

王珚掀开一个蛇皮袋子做的门帘,搬来一把板凳儿,招呼许姵坐下。

“王珚,怎么你家失火了?”许姵指着烧过的废墟问道。

“是的,失火了,烧光了一切,就剩父母和我三个人。”

“王珚,只要有人在,一切都会有的,相信自己。”许姵拉着王珚的手说道。

“王珚,回来了,啊,怎么家里来客人了?”

“妈,这是许姵,长岩屋许矿长的女儿,开车送我回来,他爸说我还是童工,不让我下井当矿工。”

“王婶儿好,打扰了。”

“没有,没有,快坐,王珚,快给许姵倒杯水,妈妈去做饭,今天我们灶土豆儿吃。”

四人吃着炕土豆儿。

“许姵,你看我家也没什么好招待,不嫌弃,随便吃点儿。”

“王婶儿,这灶土豆儿好吃,说实话,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土豆儿。”

“这姑娘真会说话,听着就亲切。”

“爹,妈,想修房子不?我们建三间平房如何?”

“王珚,怎么炕土豆儿还堵不住你的嘴?建土平房,你知道得花多少钱?拿什么建?西北风建?”王宏伟搭拉着脑袋口说道。

“爹,我这里有五万块钱,不知道够不够?”

“王珚,你哪来的这么钱?昩良心的钱我们可不能要,人穷志不穷。”

“爹,你说什么呢?我是那样的人吗?”

“王叔,你就收下吧,这是我爸给的工钱。”

“工钱?什么工钱?这么多?”

许姵将王珚帮她家看风水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王宏伟。

“这孩子,自从有了田焕那件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说他如何如何玄呼,这端工还这么挣钱?看个风水一次性五万工钱?”

“王叔,可不就是一次五万嘛,又不多。”

“看你这娃儿说的,五万还不多?那多少才是多?”

“王珚,即然这钱是工钱,那就拿来建房子,你也十七八岁了,等房子建起了,我托人给你说个媳妇儿,早点生儿育女。”

“爹,这事儿还早,不用您老操心,现在时尚自由恋爱,不提倡父母包办。”

“得瑟了不是,感觉自己能挣钱儿了,不听父母的话了?”

“爹,怎么会呢?这建房子包工包料,包出去,我们只认房子住,这五万块钱肯定不够,我还得出去挣钱才行。”

“王珚,怎么你还要出去打童工?谁敢要你?我看倒不如这样,我先借你五万,等你十八岁了,去我家煤矿做工,在工资里面扣,行不?”

王珚盯着许姵,心中想到:“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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