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珚,王珚,你怎么了?总盯着我看,我一个女孩子家的,总盯着看,这样不好吧?”许姵在王珚眼前晃了晃手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许姵,你怎么就这么讨人看呢,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越看越耐看,难道你是七仙女下凡?”王珚满嘴跑火车,开始了“空调”模式。
“我那有你说的这么好看,尽说好听的。”
“许姵,你刚才说什么来着?噢,对了,你说借我5万?”
“怎么?不想借,不借拉倒。”
“记得某人说过,谁的钱不拿白不拿?你的钱我不借白不借,借,肯定借。”
“这就对了嘛,说好了啊,等你十八了,就去我家煤矿做工,我好收本金,这利息嘛,就免了吧。”
“许姵,我可说清楚了,我王珚在您家打工,只是个临时工作而已,不是长久之计。”
王珚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这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生我材必有用,这打工对我来说只是副业而已,我的主业不在打工之上。”
“王珚,这我知道,我见过你的本事,我想,你的主业是端工,对不?”
“许姵,你心明就是,何须言明。”
“王珚,我只是说说而已,这里又没有外人不是?”
王宏伟和周琼相互走了个对眼,面露微笑,明白了许多:听这二人说话的语气,这两个孩子有戏。
“王珚,我觉得做房子,材料是关健,你可以包工不包料,节约不少钱咧。”
“我又没做过房子,我也不懂呀。”
“不懂可以学,这建房子,无非是钢筯水泥什么的,最大的难题是咱家不通公路,这材料得用人工搬。”
“许姵,这农村剩余劳动力多,发扬愚公移山的精神,当然不让人白搬,给足报酬,不把人吃亏,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王珚,你明天在家安排好人员,后天中午开始为建房准备钢筯水泥。”
“这么快,去哪拖水泥?”
“咱家建房子,我也得出力不是?这我借你的5万块钱,就从钢筋水泥开始算起,我向你保证5万是怎么花出去的,帐目清楚明白。”
王珚想到:“这许姵又是几个意思?还咱家建房子?她这是以身相许了?”
“怎么了王珚?又呆住了,想什么呢?成天分精分神的。”
“许姵啊许姵,你真是我命中所带的贵人,福星高照啊。”
“又来了,又开始忽悠了,记住我说的话,找好民工,天也不早了,走了,后天中午见,再见。”
王宏伟联糸好师傅,一家人开始清除废墟垃圾,平整地基。
征询工头李有才的建议,十万元下底,可以建个三间二层的楼房,一层水泥线浇,二层木料做隔热层,装修后可做卧室,既经济又实用。
这许姵也是麻利之人,回家对父母说了王珚家的情况,并说想借钱给王珚家修房子的事,父母举双手赞成。
在父亲的帮助下,许姵带车在县城装上一车钢筋水泥,拖着直奔金竹墩而去。
这熟话说的好:只要钱到位,什么难事都不是事。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金竹墩第一栋楼房拔地而起,还修了个院子,做了个大铁门,光浇筑稻场就花了一万多元。
看着自己的小洋楼,可把王宏伟夫妇高兴坏了,都穷几辈人了,没想到在自己这一辈,摘了穷困的帽子,进入了小康之家,难道祖坟冒清烟了?。
“许姵,谢谢你的帮助,真的,要不是你家大力帮助,哪有我家的变化。”
“王珚,都是你的功劳,我也没帮你什么?这是帐单,房子已完工,你看一下,共计二十三万。”
“不用看,你办事,我放心,这钱我挣了就还,一年不够就二年,二年不够就三年,直到还请为止。”
“王珚,我家又不缺钱,不用着急,不就二十三万吗?又不是多大个事。”
“许姵,对你来说二十几万不算什么?但对我家来说,就是天文数字,你这份情谊,我记在心里,谢谢你了。”
“王珚,你说心里话,有没有想过……?”
“许姵,说实话,想过,好想好想。”
“王珚,是心里话?”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许姵,我爱你。”
这天,王珚家来了位不速之客,说起来王珚也认识,是他家位远房亲戚,表叔李杰生。
“宏伟哥啊,这几月不见,家里变大样了啊,这房子修的漂亮,花了不少钱吧。”
“哟,这不是杰生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不是不认我这门亲戚吗?怎么,今天又改变主意了?”
“看伟哥说的,这俗话说得好,“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哥家不是条件好起来了嘛。”
“哦,条件好了就开始认亲了?几个月前我去你家想借几百块钱买点口粮,你亲口说你没有我这个穷亲戚,杰生,老实说,我家不欢迎你,你走吧。”
“看伟哥这话说的,亲戚之间还有隔夜仇?说的风吹过,有仇不再说,我今天来,是来给王珚提亲。”
“杰生,你还有这份好意?我家王珚可消受不起你这门亲事。”
“伟哥,我没记错的话,这王珚今年十八了吧,我女儿十七,和王珚不是天生的一对嘛?”
“别,杰生,我说了,我家消受不起你这门亲事,赶快打住,打住。”
“怎么,现在发达了,瞧不起人了?”
“杰生,你要这么说,也可以这样认为,对你家姑娘,王珚没这个命,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伟哥,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儿,我女儿还就王珚不嫁了,我让她明天就来住你家不走了。”
“杰生,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脸值几个钱?为了女儿的幸福生活,这脸不要也罢,你能咋地?”
“滚,滚,滚出我家”,王宏伟操起钉耙就冲了过去。
“快来看呀,快来看呀,亲家打人呀。”
杰生手捂着脑袋,被王宏伟赶出院子,狼狈而归,一边跑一边喊道:“王宏伟,你给我等着,我明天就让女儿住在你家不走了,不走了。”
王宏伟看着王珚,怒气冲天。
“亏你还笑得出来,也不出来说句话,把我气地。”
“爹,这婚姻大事讲求个缘份,生叔的女儿怎么说也是我表妹,来了就是客,你看你这待客之道,还把客人扫地出门。”
“我看见他就来气,嫌贫爱富的东西。”
“爹,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看开一些不就行了嘛,为这种人伤身体不值。”
“这大道理爹都懂,我看见他就心烦,火就往上冒,你说他还真让他女儿明天来住我们家?”
“我看有点悬,这人一旦失去了理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可怎么办?王珚,你快点想个办法。”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来了,好吃好喝伺侯着,只要我坐怀不乱,她来了也是白来,她还敢对我霸王硬上弓不成?”
“王珚那,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就怕姵姵撞上了不高兴,坏了你俩的好事。”
“老爸,这个你大可放心,就凭姵姵的智商,他知道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不会多心的。”
“王珚,你这么肯定,卧榻之下岂容他人憨睡?这日久见真情,可不是闹着玩儿地,时间久了,总会出事。”
“爹,我明天一早就出门,你不告诉她我去哪了,我去几天不回来,她也就觉得没多大意思,她不就走了。”
“也只能这样了,怎么就遇上了你表叔这么个瘟神?
话说王珚家来了个提亲的,这许姵家也没有闲着,也来了一位他家的贵人,还是常陽县某局的大领导,为自已的儿子说媒。
这号人物一来,许英也不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等有时间了,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联络一下情感。
待张局走后。
“老爸,你什么意思?明知我心上有人了,还答应这门亲事?还见个什么面?"
“姵姵呀,怪人不知理了不是?这张局在县里大权在握,主管矿山,这尊大神我们家可得罪不起,在说,只是答应双方见个面,又没说去领证。”
“这还差不多,老爸,我可不在乎别人有权有势,没了真爱,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可不愿意。”
“姵姵,老爸知道,你心中有王珚,这孩子老爸也喜欢,你自己想办法,让张局公子看不上你,张局也就放下了这门亲事了。”
“看来我得去和王珚好好商量一个万全之策。”
“去吧,去吧,明天早点去,商量好了,抓紧去县城和张公子见面,免得夜长梦多。”
第二天一早,王珚和许姵就分别出了门,许姵开着小车正准备从渡中上船过渡,见对面有个人在等渡口,仔细一看,不是王珚是谁?"
王珚也认出了许姵,急忙渡过河
。“许姵,你是来接我的?知道我今天要来?”
“王珚,出事了,常阳主管煤矿的张局为他儿子提亲,我这不正准备去你家商量对策嘛。"
“许姵,我也是在躲我表妹,才这么早就来矿做事的。"
“怎么回事?"
王珚将表叔提亲一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许姵,只引得许姵哈哈大笑,说是不是一家不到一家,这事儿还同时遇上了,巧合啊巧合。
“许姵,这事我俩就这么办,你说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