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村长大人的狗真的好帅!我也要弄一只!”
“是癸狼!”村长纠正着。
“东之门诉我离殇,西之门予我衷肠!双门大开,与血为偿!癸狼!”凌牧云念完村长刚才念的咒语,赶紧环顾四周,发现什么都没变化,不甘心的又念了两遍,连表情都学了去,可周边别说水纹云雾,就是连点风都没起。
“村长大人,为什么我的狗没出现?”
“是癸狼!是狼!”村长继续和颜悦色的纠正着。
“这小小佘村,竟有一个巫萨!更没想到的是癸狼!村长也别小气,把庚狼、壬狼、辛狼都拉出来遛遛,让牧云见见世面。”凌昊语气依然那么不正经。
“又不是讨价还价……”村长有些哭笑不得:“你以为买大米,有钱就买一斗!不过话说回来,令郎年纪轻轻,有这造诣,着实让我吃惊不小啊。刀法看似平平无奇,可却是取了刀法的精髓,没有一丝拖泥带水,如果我没猜错,怕是姬……”
“啊,哈哈”凌昊讪笑着打断了村长的话:“既然了却了心中疑惑,我们父子收拾下,明天一早就出发!”
“村长大人,你教我,我也要丑狼!”
“是癸狼!”村长心头有些闷。
见村长脸色有些拉胯,凌昊赶紧拉着凌牧云离开。
对于凌牧云的迷惑,他不用凌牧云费尽口舌打听,便主动解释:萨满的能力不是学习得来的,而是通过个人感知,或者是轮回得来,所谓感知讲究的是天分,是长生天的上次,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沟通长生天,也无规律可循,甚至长生天会主动降临选定萨满,而轮回说白了就是一种继承,这一世继承了上一世的能力,但并不继承上一世的记忆。萨满又分为医萨和巫萨,医萨行医问药但又能沟通长生天以萨满之力治病救人,巫萨则主诅咒和召唤,算是攻伐执行者,两者虽说都叫萨满,可却有天壤之别。当然,也有萨满能巫医同修,只是,这种人在萨满中也属于万中无一,凌昊坦言,他也只是听闻未曾见得。
“也没见得村长大人多厉害啊!”
“那要看村长肯给的代价是多少!”
“啥意思?”
“巫萨是以精血为代价,如果说萨满付出的代价足够,比如直接献祭生命,你那点小伎俩,连癸狼的皮毛都伤不到。”
“哦!那我不管那个狼啊狗的,直接攻击萨满呢?”凌牧云灵机一动,似乎他找到了萨满的弱点。
“你可以试试!”凌昊打趣的说道,但怕儿子以后遇到萨满真的去攻击本体,接着解释:“在萨满仪式完成时,萨满的身体就已经处于虚无!直白的讲,你砍到的只是空气!黏稠的空气!除非召唤的兽死亡或者萨满驱散仪式!”
“哇卡,好厉害的样子,我已经学会了驱散仪式!”凌牧云说完惟妙惟肖的学着村长的语调和神情一本正经的念叨:“归去吧、归去吧!”
凌昊满头黑线,忍不住一个爆栗打在了凌牧云的头上,吃痛的凌牧云泪水在眼圈直打转。
“萨满散了巫力,仪式自然就驱散了,不用咒语。”
“那召唤时为什么要咒语呢?”
“萨满在沟通长生天的时候,会自心中出现咒语,换句话说,咒语不是萨满定的,是长生天给的,也可以说,是长生天赋予了萨满召唤兽的形态,每一个萨满的召唤兽都不一样,咒语也不相同,但召唤兽却是真真正正存在的。所以说,萨满的神秘便在于此。强大的萨满甚至会有两个召唤咒语,你可以理解为随机出现了两套咒语。那不念咒语,召唤兽怎么知道召唤的是自己?真是蠢笨啊!想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么愚蠢的儿子!”
“哇卡,老爹你怎么知道那么多?”凌牧云满眼崇拜。
“那必须的,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想当年……”
凌牧云今天没有打断父亲的话,他知道父亲在吹牛,可是,不经历今天的事,他永远不知道父亲竟然知道的这么多,那么,偶尔的吹牛自然是瑕不掩瑜了。
“不过话说回来,老爹,你说你能打三个天族,那天族又是什么?”
“嘘!这马上去外面了,可不是咱们这个小村可比的,那大高楼、那大美景、那大物件、那大白腿……啧啧,所以呢,不要总是提我的光荣事迹,毕竟,儿子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一个低调的人!”凌昊的眼睛放着光,仿佛他已经置身于外面的世界。
“那腿比王妈的还白么?”凌牧云好奇的问道。
“那简直是萤火比之皓月、夏虫无法言冰!诶!小兔崽子,你怎么知道王妈的腿白?”
“洗衣服时候看见的。”
凌昊纳过闷,本是想抬脚给儿子一脚,谁知道儿子的回答了人之常情,这一脚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牧云,一定要记住,天和长生天不一样,你在实力不够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提天族!记住了?”凌昊难得认真的讲些什么,凌牧云郑重的点了点头。
一本正经的生活本就不属于父子二人,两个人又开始恢复常态,打打闹闹。
外面的世界激起了凌牧云的好奇心,不停的问东问西,但奈何他的见识仅限于佘村和父亲让他背的那些拗口的文字,能有深度的问题几乎没有。
诸如外面的猫和虎谁大、狗是不是都是癸狼,蜈蚣是不是也像山里那样有鞋底那么长之类的问题却噼里啪啦的问出一大堆,以至于把凌昊的耐心全部消耗殆尽,最后让凌昊解脱的反而是二人收拾完一些日用品,加之天色已晚,能倒头大睡了。
“老爹,你说外面的女人是老虎,那她说话的时候是吼还是叫?”
“嗯,这个问题问的很有深度,她们的声音是啊……啊……啊的。”
“也没见王妈啊啊啊呀”
“王妈是耶耶耶……”
“那王妈就不是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