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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修心里默默地数着,快接近了,他蹲下身子来,抓住一把地上的太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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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何修双手紧握刀把,对着水泥地板狠狠推了下去,太刀像箭一般瞬间刺穿地板飞了下去
“啊啊啊”此时的楼下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鬼正凄厉地惨叫着,一旁地上的太刀刀头正向地下渗着血迹,女鬼头上的上半部分的头发已经被血染红,透过头发的缝隙中,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咚咚咚”何修的皮鞋踩着走廊地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在空旷的大楼回响着,女鬼双眼的愤怒散去,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恐惧,男人健硕的身体出现在了门口,女鬼绝望地吼叫道“怎么样你才能放过我”
何修淡淡地说道“没可能”,他缓缓地一步步地靠近着
“我没有害任何人”
“鬼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会修正这个错误”何修走到了女鬼的旁边,弯腰去捡旁边那把太刀
女鬼看着他露出的后颈,眼神透出一丝狠厉,“那你可别怪我”她猛地扑上去咬住了何修的脖子,鲜血立马喷涌进她的口腔滑入她的食道,随着血不断涌入,她终于安心了,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嘛。
“女士,没有人教你不要随便亲吻已婚男士的脖颈吗,你吸得那么紧我回去可不好解释”何修捡起了太刀站直了身子,对准自己的心脏一刀深深插了进去,太刀刺穿了何修后又刺进了后面的女鬼的心脏,一人一鬼的心脏先后停了下来,何修拔出太刀,女鬼倒在了地上,他转过身来看着女鬼的脸定格在了震惊与恐惧上,“可惜了我的西装”他将太刀塞入女鬼嘴中搅动,确保她的灵魂正在消散后,弯下腰撩开她的乱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Bonnenuit,belleMademoiselle”
湖西市湖西大酒店内
“真是麻烦高人了”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挤压着脸上的肥肉堆出油腻的笑容,双手握着酒杯毕恭毕敬地站在何修面前。
何修摆了摆手“不必麻烦,我老婆不准我喝酒,上菜吧”
刘勇军不敢怠慢,慌忙放下酒杯去叫服务员,即便不能和高人攀上关系,也万万不能得罪了他,这男人可是有真本事的啊!自己人到中年还能走大运,升官发财死老婆全遇上了,就是那个死婆娘一直缠着自己,他妈的,老子不就动了动手吗,不就是在外面找了个情人吗,这死女人就寻死觅活的,都多大年纪了还指望老子爱她吗,死了也是活该,幸好大爷我有钱,老子治不了你,花钱请高人一样治了你!
刘勇军越想越乐,当下决定回去后就筹备和情人的婚礼。
酒店的服务员扭着纤细的腰肢将一道道佳肴端上了桌。
“我们两个人吃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浪费?”何修看着满满一桌的菜说道。
“这不是不知道高人的口味吗”刘勇军赔笑道。
饭后刘勇军又殷勤地要何修去ktv,何修无语地拒绝了,从门童手中拿过车钥匙,两人朝着各自停车的地方走去。
何修的车是一辆老式的黑色日产GTR,上车后,一个约20寸的皮箱正躺在副驾驶,打开一个缝隙往里一看,里面被塞满了钞票,这次谈过的价钱应该是80万,看来刘勇军多给了不少。
何修正准备开车离开,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他开门走下去,只见一群人围住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大G不让它离去,这群人都是中年人,穿着非常质朴,一边拦住车,一边试图拉开车门。
“滚开,滚开,在不滚老子报警了”刘勇军摇下一小截车窗叫喊着。
“刘勇军,把你拖欠的工资还给我们我们就走”带头的汉子回到。
“干什么呢”何修走到车后面刘勇军看不到的地方,询问其中的一个人。
“小伙子,这是个人渣啊,我们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我给他打了三年的工,就拿了636块钱,过年啊,我都没脸回去老家!”这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何修走上前敲了敲车窗
“滚蛋”刘勇军恶狠狠地说道,等看清是何修后又立马堆出一副谄媚的笑容“怎么是你啊,高人,让你见笑了。”
“怎么回事啊?”何修问道。
“这些啊,都是我一个工地上的工人,那个项目烂尾了,发不出他们的工资,公司欠他们的钱,我又没欠他们的钱,这群法盲,就赖上我了,我走到哪跟到哪甩也甩不掉,他妈的,真是脸都不要了!”刘勇军愤怒地砸响了车喇叭。
“干什么,救命啊,打人了”一个瘦弱的工人大叫着,就在刚刚,他突然被一个彪形大汉从后面抱住,一群壮汉把这些工人一个个从车前拉开
“军哥”带头的胖子穿着黑色的貂皮大衣,留着圆寸,脖子上带着大金链,举着他的大花臂向刘勇军挥手致意。
“娘的,总算来了”刘勇军抓紧启动车子,一脚油门跑了。
“打人了,打人了”好几个工人被拉拽后就倒在地上嚷嚷着要报警,为首的汉子红着眼大吼着“老子和你们拼了”,却被两个壮汉架住不能动弹,无力感充斥着他的内心,一行眼泪落了下来。
看着眼前荒诞的一幕,何修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开了。
GTR车内,何修注视着被钞票塞满的箱子,眼中好像又浮现出工人绝望的眼神,他意识到自己下车就是一个错误,自己越界了,那个男人生前对自己的妻子做过什么,他是不是欠了工人的钱,这些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不过是收钱办事罢了。
GTR在高速上越跑越快,何修开车从来是不喜欢超速的,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想把油门踩到底,好想快点见到老婆。
穿着开裆裤的婴儿卖力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不知吸了多久,带着婴儿肥的手指的皮肤在一次次吮吸中终于脱落了,露出森森的白骨,小孩却像是什么事没有一样,咧开充斥着鲜血的小嘴乐呵呵地傻笑。
“先天性无痛症”医生朝着慌慌张张带着孩子来到医院的母亲解释着
为了防止他咬掉自己的舌头,小婴儿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被拔光了牙齿。
何修猛地惊醒,身边的妻子正在熟睡,又梦到小时候的事了,何修生命中几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记得,甚至于婴儿时期就有了大概的记忆,这些回忆给他的人生带来莫大的痛苦,无法遗忘何尝不是一种诅咒,他记得患有无痛症的自己在理解什么是痛觉之前是如何伤害自己的,纯粹是为了好玩,妈妈为了照顾自己辞去了工作,即便如此,他还是在3岁的时候用一支笔刺穿了自己的耳膜,原以为自己会一直当个半聋人了,直到二十年前,自己继承了度玛的力量才改变了这一切。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5点,何修缩进妻子的怀中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