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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山夫妻二人仿佛意识到女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便一起张口道:“妙安,你跟爹娘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爹娘会帮你的。”

徐妙安看着爹娘那关心的眼神,感到胸口仿佛被什么绞着,眼泪也不自主从那双如画般的眉眼中流出。她冷笑一下后心想“自己为什么要去找这种事,为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愿望,那微不足道的野心和报复心,就为了这些东西,就要毁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一切吗?”徐妙安现在多想没有和朱由校扯上关系,哪怕那天撇了一眼朱由校的马车,现在都是她的后悔了。

徐妙安在爹娘焦急的不停询问中终于微微开口道:“爹娘,你们别问了,快点离开这里吧,女儿不孝,对不起你们。”说完,徐妙安退开两步,便双腿跪下,头扣地,久久不起。徐山夫妻俩一面想将女儿扶起,一面劝说着女儿告知他们发生了何事。妙安久久不起,直到外面一声惊雷。

此间正是惊蛰,妙安在听到雷声后,便不在跪着,起来抱着爹娘,在二人耳旁低语:“爹娘,我遇上了很危险的事情,现在只有你们离开这里,我才可以活下去,如果你们不走,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妙安停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又说:“不要再问我发生了什么,为了我的性命着想,别问了。明早城门一开就离开这里,盒子里是一笔钱,够你们离开生活了,女儿不孝。”

徐山二人听完,刚想开口,随即又听见女儿的哭声,也就不再问什么了。三人只是抱在一起,很久才分开。

徐妙晴招呼丈夫和女儿吃饭,饭桌上徐山夫妻二人没有对女儿说什么,只是不停给女儿夹菜。妙安也只是低着头带着泪水不停往口里塞菜以此掩盖自己的哭声。

吃过饭后,徐妙安回到房间,望着外面的大雨,耳畔传来雷声心想“没错,我不想死,纵是如此境地,我也要拼一下,博条出路。”徐妙安带着想要和爹娘一起活下去的想念,在雷声的陪伴下入睡了。

第二天清晨,徐妙安看着已经简单打点好的爹娘,露出了一抹浅笑。在简单和爹娘嘱咐了几句后便离开家前去酒楼。

刚出家门转个弯,还没到酒楼。就看见张佑在马车旁等着她,张佑摆出一副邀请上车的姿势,妙安没有多语,一个跳起便登上马车,张佑也随其后上了马车。

马车内,朱由校把一身宦官服给了妙安,嘱咐他等下在他们下车时换好,然后跟出来。马车行驶的飞快,很快便来到西安门。在张佑的带领下,朱由校和太监打扮的徐妙安走在后面,张佑给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便很快放他们进去。随后也是在张佑的带领下,三人走了一条平时无人行走的幽静小道,很快便见到了当朝太子爷朱常洛。

朱常洛像是看见了救星般将三人带到了东宫之中。四人很快来到朱由校所住的地方——东宫别院。朱由校看了看低着头太监打扮的徐妙安,冷笑着对儿子说:“好,找个女人假扮太监,你真当旁人看不出来?”

朱由校听后说:“父王请放心,儿子已经安排妥当,此次目的只是谋刺郑贵妃,并非作长久打算,如今那郑贵妃还是在与父王作对,如此时刻还不忘图谋父王已定的太子之位,只怕她现在作困兽之斗,事情宜尽快处理,迟则生变。”

朱常洛听完像是思索了一番,后微微点头说:“由校,我并非责怪你,但事情事关我们一家生死乃至大明社稷,实在要慎之又慎,为父信你,你和张佑全权处理吧。”说完,朱由校便离开别院了,从窗口望去,像是躲着谁似的走在属于自己的东宫大路上。

朱由校随即转身对在身后的徐妙安说:“你的簪子带了吗?”

“带了,我想可能会有用。”

“好,你此次目标是郑贵妃,到时候张佑会带你见郑贵妃,你只要跟着张佑,到时候张佑会给你接近她的机会,你只要到时候把她杀了即可。”朱由校冷冷说道。

徐妙安听完想了一下说:“殿下这么做恐怕不妥吧,如果杀了郑贵妃,那么最引人怀疑的不就是太子殿下了吗?”

“没事,你现在的身份就叫李代阳,是已逝之人李敬妃的亲戚,你的理由就是报张明药杀李敬妃之仇。”

“那为何,是张佑带我去,张佑不是你的人吗?”

“张佑是我父王派去郑贵妃那里的人。”

“那这几日,张佑不是一直跟着你吗?”

“我既然有替身在书房读书,那么张佑当然也有替身。”

“此次计划张佑很关键,他必须全程参与了解,而且也是他知道杀死李敬妃的凶手乃是张明。”

“所有郑贵妃也知道张佑知情,所有你不仅要杀了郑贵妃,还要把这件事抖出来?”

朱由校微笑道:“没错,事成之后。你和张佑必定会被逮捕,到时候由你和张佑来把真相说出去。”

徐妙安冷笑道:“所以不管我成功与否,最后真相都会出现。郑贵妃无论死活都会身败名裂,那你又怎知张佑想不想死?”说完,徐妙安把眼光瞥向一旁的张佑。

“奴才为主子而死乃是天经地义~”张佑跪拜在一边说道。

朱由校在听完张佑的话后,微微一笑,凑到妙安耳边说:“你以为太监就没有家人吗?你以为当初我父王派他去郑贵妃那里没用手段吗?”朱由校说完,本来的微笑变成狂放的大笑,笑声响彻东宫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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