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被北堂毅看得浑身发毛,徐长欢暗暗心惊。
“皇上遇刺昏迷,你跑得够远的……”北堂毅的手指轻敲着桌面,一下一下,似乎在应和徐长欢如鼓的心跳声。
徐长欢微微发颤,“皇上……伤得很重?”
“你和徐澈,又或者是玉清泽,打算到何处去?”
“没……没打算往何处去,遇到刺客,慌不择路罢了。”
恰值御医来回禀,北堂毅这才让徐长欢去看唐霂。
唐霂胸口中了一箭,虽未伤及要害,可箭上有毒,故昏迷不醒。
“皇上……”缓缓走到床边,看着那样鲜活的人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脸色苍白如纸,徐长欢心揪着痛起来。
“他怎么还在此处?”乍然响起的声音惊得徐长欢猛然看过去。
明艳尊贵,久居人上而散发出来的摄人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镇国大长公主唐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长欢自知不招这位贵人待见,故而他只远远的见过,从不敢往跟前凑。
“见过大长公主。”徐长欢回过神来忙行礼。
“还不给本宫关起来。”
有宫人听令就走向徐长欢,却是德太妃往前几步挡在了徐长欢身前。
“皇上身边还需有人伺候,大长公主纵然要责罚贵君,不如等皇上醒了再说。”
“皇上身边哪里轮得到这等祸水伺候。”
宫人就要动手去抓徐长欢,德太妃拉着徐长欢护在身后,“不如皇上醒来之前,贵君由妾身看管。”
唐岚深深的看了德太妃一眼,没再说话,德太妃便让身边的宫女先带徐长欢离开。
随后几日,徐长欢便同德太妃在猎宫的一处佛堂中为唐霂祈福。
“凝神。”德太妃忽地睁眼看向徐长欢。
听着外头的种种议论,徐长欢早便乱了心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宫人议论,摄政王严查猎场闹刺客一事,查到了其中有兖州旧部的痕迹。
佛堂这一方净土之外,早便乱糟糟的,有不少世家重臣上奏,让摄政王处死徐长欢这个兖州云氏的后裔。
“太妃真信会有神佛庇佑吗?”
“神佛之事,信则有,不信则无,心诚则灵。”德太妃缓缓拈着手中佛珠。
徐长欢看向慈眉善目的佛像,心下却只有恐惧。
曾经被疾云凌辱的景象涌上心头,那一夜借由着火光,他也曾看到佛像眼中的慈悲……
可这样的慈悲,并不能救他于水火。
“强者自渡,圣者渡人……”清冷如雪山初融之水的声音似又响在耳畔。
“那少司命呢?渡人还是渡己?”
“我?我不过是个避世的懦夫。”盛无虞轻轻摩挲着徐长欢的头。“世道纷扰,无虞长欢都难如人愿。”
“强者自渡,圣者渡人……”徐长欢低声喃喃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世上,并非每个人都有幸避世而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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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纷扰的尘世,依附谁而生,都最终会失去依靠。
终归是风雨自渡……
“你说什么?”德太妃只见徐长欢嘴唇翕动,却并未听清。
“皇上……”
“皇上吉人天相,自会好起来。”
徐长欢暗暗握紧了拳头,他不知道是否能等到唐霂醒过来。
在朝臣的施压下,北堂毅肯保他吗?
“啊……”外间宫女的一声惊叫,让德太妃和徐长欢猛的站了起来。
“佛堂净地,怎咋咋呼呼的。”
“是……是……”宫女颤着手往不远处的地上指。
顺着宫女的手看过去,那是一只死去的鸟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才送来的素斋,奴婢一个错眼,这鸟儿便来偷吃。奴婢看着弄脏了,本要让人重新送一份来,没曾想须臾间这鸟儿便……”宫女脸色煞白。
自住在佛堂,包括德太妃和徐贵君,还有一应伺候的人都用的素斋。
素斋里有毒……
徐长欢踉跄着后退了两步,直觉那毒药是冲着他来的。
是谁要他死?唐岚还是北堂毅?又或者是那些要他死的朝臣……
有唐霂护着他的时候,即便外头传云氏的后裔都是祸水,他也好端端的在宫中做贵君。
只怕是有人要趁着唐霂没醒,早早的除掉他。
敢在素斋里下毒,便是连德太妃也不放在眼里。
唐霂和长兄重伤,德太妃也没有足够的权势,这猎宫中再无人护得住他。
“暂且莫要声张,暗暗将此事禀报摄政王。”德太妃很快收敛了惊色。
“是。”宫女忙将素斋和死去的鸟收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徐长欢满目凄惶的看向德太妃,“我……我能不能见一见摄政王?”
德太妃蹙眉,“在猎宫中下毒,到底是犯忌讳的事,摄政王不会不管。可要他护着你,怕也不能。”
以大长公主和云家的仇怨,摄政王……
摄政王哪里会平白为了个非亲非故之人忤逆大长公主。
她暂且护住徐长欢,也不过是寄希望于皇上能尽快醒来。可眼下的情形,只怕皇上那边并不好。
“求太妃帮我。”
“让你见摄政王一面,倒是不难。可我能帮你的,也仅是如此了。”
“太妃的恩德,长欢永不敢忘。”
“我非真心帮你,不过是看在皇上的面上。”
“长欢知道。”
德太妃再去看唐霂之时,便带上了做宫人打扮的徐长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爷喝茶。”一盏茶递到面前,随着递茶之人的凑近,一阵淡淡的坤泽信香扑鼻而来。
北堂毅乍然抬眸,看向了徐长欢。
寻常宫人的打扮,却难掩倾城艳色。
“这一堆的折子都是让本王下令处死你,你还敢往这里凑?”北堂毅瞥了一眼茶盏,随即冷面看着徐长欢。“还是说猎场里刺杀不成,打算直接毒死本王?”
“刺杀之事,绝非长欢所为。”徐长欢猛然跪下,“还请王爷明察。”
“你这番打扮来见本王,就只为了喊冤?”北堂毅细细打量着徐长欢。
若说初见徐长欢的模样如娇花初绽,如今却似开到极处,娇艳欲滴。
在乾元的费心浇灌下,眉眼间渐生风情,诱惑更甚。
“长欢如无根漂萍,无枝可依,还请王爷怜惜。”一双如星辰璀璨的眸子娇娇怯怯的看向北堂毅。
整个人似暴风骤雨中的花儿,盼着被人移到屋檐下,免遭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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