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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吉和玉姿完全是两种人,撒吉老成持重,很多事情只放心里谨言慎言,但也有几次,她和沈鸢提过建议,也许用词委婉些,但观点难免犀利。

就像很早那次,撒吉告诫过自己:将来有很多事要考虑,她和平常人不同,她和岱钦不是寻常夫妻。

撒吉不会像玉姿那样打抱不平,她只会站在现实的角度谆谆告诫。

但归根结底,她和玉姿,为的始终都是沈鸢。

沈鸢忽然轻叹一声:撒吉,我不是故意的。

撒吉抬起脸,有点诧异。

我知道你的心意的,只是我今天心情不好,说话重了,你莫往心里去。沈鸢又叹气,非常内疚。

撒吉诧异后,含笑:奴婢照顾主子天经地义,做的不好被训诫也是应该的,娘娘这样反倒是折煞奴婢了。奴婢确实不该擅自做主惹娘娘不快,以后断不让御医来了。

好。沈鸢想了想,又说:你以前劝我的话,我都记着。

撒吉沉默一会,说:今早的事卫兵和奴婢说过了,这些个外人怎么说您都别往心里去,您已经在朔北了,他们凭什么还妄想拿捏您

哦,你说独孤侯啊。沈鸢捏捏下巴:我让他滚了,叫他滚远点,别在我眼前晃悠。

撒吉抿嘴一笑:正是呢。正是要这样。

想想还挺解气。

沈鸢哼哼两声,得意地晃晃腿。

补完了靴子,撒吉问:时候不早了,娘娘要歇息吗

嗯。

熄了灯,四周暗且静,就显得外面更闹腾。

沈鸢翻了几个身,睡不着,摸摸锦被又摸摸褥子,枕着胳膊闭着眼睛想事情。

忽听外面有人在问:王妃呢?睡了吗

是岱钦的声音,沈鸢睁开眼。又听有人答:已经歇下了。

然后静了一会,似乎是在犹豫。

过了一会后,帐帘还是被掀起来了,外面燃起的火光照进卧帐里。

沈鸢坐起,但见人影朝这边阔步行来,站在炉边烤手,接着炉火的光,一张严肃面孔出现在眼前。

她回神少顷:岱钦。

对方擦去了沈鸢头上的细汗,只是那张脸依然冷峻。

那个老头暂时回不去了。岱钦道。

是因为什么

岱钦扶住她双肩,眼底已晦暗。沈鸢目不转睛地凝视岱钦。

有件事要告诉你。

沈鸢眨了下眼,又眨了一下眼,然后问:什么事

她以为他有决定,已做好准备听他说。

但他开口,说的却不是她预想中的那件事,他说:

中原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我觉得不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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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大余

当大余人的精锐骑兵南下突袭时,如往年一样,受到了阻碍。全赖一月底朝廷军队抽调出与三王的对战回流北境,用以应对开春后随时可能南下的游牧民族,才让大余人的军队滞留了半天。

在过去百年间,游牧者凭借马蹄与钢刀曾无数次来到边境,甚至一度险些深入腹地,但都被朝廷的军队堵在了最紧要的关卡。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次的入侵也不会有何不同,这些骑兵不过短暂地骚扰抢掠,得了眼前的好处尝到了甜头,就会心满意足地回去。

但他们想错了。

这些人不是散兵,有纪律有战术,凭着中原人难以企及的勇猛,不满足于浅尝辄止而想要长驱直入。

守军们根本反应不过来对方是大余人还是朔北人,只知道对方一身劲装裘衣,骑马举刀,黄沙飞石直充云霄,斩落的人头挂上腰带,颠簸碰撞着在风中咕噜咕噜地响。

来得快,来得更猛,令人胆寒。

若在往年,边境守军充足还能抵抗。但今年已不比往年。刚与三王打完仗,调回重整的兵力不足五成,缺军粮,缺军备,大家都是饿着肚子顶着薄甲上阵,就连箭矢滚石都是缺的

从前的中原守军还能以数量取胜,但现在:

眼看滚滚黄沙遮人眼目,眼看手起刀落白光刺眼,一晃眼的功夫,就纷纷成了那裘衣腰间悬挂的头颅。

挡不住

边关将领急急派了人去找援军,然而已等不到援军来时。

像洪水决堤,漫上土地横冲直撞,击溃了最后一波人。

满地都是血肉,堆成了山淌成了河。

大余人攻入凉州腹地的消息传入京都时,李太妃正在看小皇帝练字,内侍急冲冲跑进来,在殿门后滑了一跤。

李太妃吓得打翻了砚台。

陈太后亦大惊失色:定国公呢?定国公人呢?第一时间要问汪淼。

大殿内都慌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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