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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然将程雪的手拽得死紧,嘴唇都要咬出血来,她感觉头痛欲裂,“小雪你就说不是真的好不好,骗骗我好不好?”

只要她说是假的,夏安然就当作是假的。

来个人骗骗她,好么!

程雪回以紧握夏安然的手,大声喝道:“安然姐……你就别自欺欺人了,她真的不是你的女儿。”

她巴不得夏安然认清现实,又怎么会让她缩回幻想里。

她就是要让她崩溃。

“为什么你不可以骗骗我呢?”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渴求都是奢侈呢。

夏安然感觉她的心被人撕开来,此刻鲜血正汩汩而出。

程雪眉心紧蹙,双眸带着不忍心的望着夏安然,轻声道:“安然姐,事实就是如此别逃避了,你若是逃避对亲生女儿不公平。”

对啊,她的女儿。

倘若床上的不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女儿如今去了何方?

没有人回答她,夏安然的泪水如下,心口处疼得钻心。

她不死心的又看了一眼鉴定结果,希望自己看错了,可是鉴定结果依旧纹丝未动,指示她们毫无血缘关系。

这个打击对于夏安然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她将脸埋在纸里,泪水如雨下将手心紧攥的纸打湿了。

望着崩溃大哭的夏安然,程雪心里畅快淋漓,可嘴上还是惺惺作态的安慰:“安然姐你别太伤心了,注意身体。”

良久,夏安然才抬起头来,“小雪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她不想让人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模样。

“那好吧,安然姐别想太多了,身体好才是最重要的。”既然她下了逐客令,程雪也不好再逗留幸灾乐祸,忙起身告辞。

这只不过是开场预热,有夏安然好受的。

阳光撒了进来,夏安然抬眼望着窗外,泪水抑制不住的流。

这个结果就像一块巨石梗在她的心口上,她感觉每一次的呼吸都困难异常。

抬起手紧抓着胸前的衣襟,不时的捶打着心口,呓语着:“都怪妈咪,都怪妈咪啊……女儿你在哪,在哪!”

她的心快要自责死了,这一个陌生的孩子也是拖她的福这么行就遭遇这种事情。

夏安然掏出手机,泪眼婆娑的望着手机上男人的名字,手止不住的颤抖,“霍景言你知道的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的……”

脑海里全是男人那天带孩子回家的画面,全是男人哄骗的话语。

她的心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如同坠入了冰窖,寒冰刺股锥心。

指腹摩挲着男人的名字,抖动着手始终没有摁下拨号键,她的心里还带着希冀,夏安然不想让自己最后的希望都破灭。

她不敢想象,若真是她猜想的那样,她会如何。

“叩叩,夏小姐,你在里面吗?”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了夏安然的思绪。

会是谁呢?

“谁啊?”夏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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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抹干净脸上的泪渍,整理着仪态朝门口走去。

开了门,发现门外站着一个清洁阿姨,夏安然满脸疑惑的看着来人。

再三确认不认识此人后,她才出声询问:“请问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夏小姐,方才有人托我将这个包裹送给你。”阿姨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夏安然。

闻言,夏安然扯了丝笑容,道:“哦这样啊,那谢谢您了阿姨。”

望着阿姨离去的背影,夏安然望着包裹的匿名包裹,迟疑着步伐转身进了病房。

夏安然并不急着打开,仔细的掂量了下,貌似不是危险品是类似于纸张之类的东西,这会是什么?

她端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思。

眼睛因为先前哭了太久,又红又干涩难受得紧,鼻子里似是塞着东西连呼吸都有点难受,还有嗓子也干哑得难受。

瞟了眼病床上不曾醒来的女婴,她的心低沉得紧。

“这会是什么呢?”她呢喃出声。

心里的疑惑很重,这个时候会是谁送东西给她?

并且送东西的人还害怕被人认出来,特意匿名给她的。

夏安然的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阻止她打开一般,但是好奇心又让她慢慢投降了。

最后终于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包裹。

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一叠相片,夏安然仔细去看发现相片里的人很眼熟,那是一个身着工作服的女人。

夏安然仔细的辨认后才认出来,好像是霍景言的总特准莉莎小姐,翻阅后发现莉莎小姐去的地方是孤儿院。

当夏安然看到下一张相片时,怔楞在原地。

这不是女儿吗?

莉莎抱着的女婴正是此刻病床上的孩子,原来这是孤儿院抱养的!

她的眼睛瞪得很大,一眨不眨的害怕看漏了。

仔仔细细的将手心里七八张相片,来来回回看了几遍后,最底下还有一支笔。

夏安然来回的打量着后,才发现是一支录音笔。

心里突突的跳,手心紧攥着出了一堆的汗,她拧着眉颤抖着手摁下了一个键。

“我需要领养一个五月至八个月大的女婴,这事就麻烦你去孤儿院办理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了出来。

这声音夏安然做鬼也听得出来,孤儿院抱一个五月至八月的女婴?

夏安然不自觉的冷笑出声,她第一次觉得霍景言的声音是那么的难听。

她整个人煞白着脸怔楞着,手颓然放下,相片散落一地。

夏安然觉得她的一颗心碎成渣,心尖上有把刀在戳着她的心窝子,揪心的疼。

原来,他真的知道,他都知道。

唯独瞒着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要欺骗我说女儿回来了?”

“为什么要欺骗我?”

一句又一句的自我提问,可终究是没人回答。

空气中一片死寂,心口沉闷得透不过气来。

嘴里呢喃细语不断,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呜……”

一直以为女儿回来了,现在知道女儿没有回来,她整颗心都是冰凉的。

霍景言宁愿抱养一个孤儿回来哄骗她,说明孩子没有找到。

这都多久了孩子依旧了无音讯,夏安然的心越想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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