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已经问不出话来了,望着床上不见醒来的女婴,又低头望了眼满地散落的相片。
心口的闷气快要让人窒息了。
泪珠不要命的往下掉,心里怨啊。
怨霍景言为什么要如此对她。
可夏安然心里还在欺骗自己不要相信,也许是人伪造的呢。
现在科技如此发达,也许是别人陷害的,对的就是这样。
不然那人为何匿名呢!
心里急切的想知道究竟是如何的,夏安然狼狈的擦拭掉脸上的泪珠,跪趴在地将散落的相片一张张捡拾起来。
出了门便招了个的士朝霍氏集团而去,一路上急切的一遍遍催促着司机快点,司机在夏安然的折磨摧残下不敢怠慢。
本是半小时的路程,硬生生二十分钟就到了。
“总裁夫人好。”大堂柜台的接待人员望着急匆匆走来的夏安然,忙欠身招呼。
夏安然只是示意了一下,便径直坐上了总裁专用电梯。
公司里的老员工都知道夏安然的身份,自是不敢阻拦,只是所有人都面带诧异的看着怒色冲冲的夏安然。
看这架势,总裁要遭殃了!
电梯在最顶楼停了下来,莉莎眼尖的看到了夏安然,“夫人您怎么来了?”
怎么跑这来了,这会夏安然不是在医院吗?
“霍景言在哪?”夏安然冷着眸问道。
莉莎打了个寒颤,但不敢怠慢恭敬的回应道:“夫人,总裁在办公室呢。”
得到答案后,夏安然便越过了莉莎径直朝办公室而去。
“嘭”门砰地响起很大声。
霍景言正埋着头工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跳,拧着眉不悦的看向门前,指责的话语生生停了下来。
丢掉了手上的工作,便起身朝门口走去,温声问道:“安然你怎么来了?”
这还是第一次看她生这么大火,霍景言仔细回想着有没有哪里惹到她。
可是他一直规规矩矩的,话说这两天没惹到夏安然啊,她这会跟吃了炸弹一样是怎么回事?
“呵,我怎么来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来看你?”夏安然冷着脸怒视着男人,冷笑着讥讽。
看他这茫然的眼神,真无辜。
他是巴不得她来看他,怎么会嫌弃她来探班呢。
霍景言跨上前,瞥了眼外面骚动的人群,将办公室门利落的关上。
一把将女人拉进了怀里,抬手将女人散落的几缕发丝别在耳后,他没忽视女人哭红的眼睛,“怎么了,你别说话带刺,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他是真不知道她怎么了。
这不过半天没见,就变成这样了?
似是想到什么一般,霍景言忙开口问道:“是不是女儿出事了?”
“女儿当然有事,你不清楚吗?”夏安然一把推开男人的禁锢,眼神如刀一般刺向男人。
真是可笑,他还知道关心女儿?
一听孩子有事,霍景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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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又上前攥紧女人的双臂,急切的问道:“安然你别吓我,女儿到底怎么了?”
“女儿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夏安然冷着眸色,紧紧的盯着男人。
嘴唇咬得死紧,眉心蹙成了一条扭曲的线。
她这幅模样,任谁都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可是她不说霍景言又怎么会懂呢。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别这样行吗?”如此不依不挠的质问,霍景言心里烦躁得起火。
这次夏安然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将男人大力的推开,霍景言踉跄着退后了几步,他皱着眉心挑着眼皮看了眼夏安然。
夏安然将手心紧攥着东西狠狠的丢向了霍景言,怒喝道:“麻烦霍大总裁好好看看这个!”
让她别这样,他知道她快要崩溃了吗?
他不知道,他若是知道又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
“……”霍景言看着散落在地的相片,蹲下了身捡了起来。
当黑眸看到那些相片时,脸色蓦的一沉,没有忽略那支录音笔。
一听到录音笔的声音,他的心死沉,看来她知道了。
将一张张的相片拾起放在手心,紧攥着似要将这些相片撕碎。
抬着眸望向夏安然,温声问道:“这些相片你哪里来的?”
一看便是有人蓄谋已久的,他当时只是让莉莎去办,没想到还有人提前去蹲点拍下相片?
看来他这霍氏集团是要好好排查一番了。
眼皮子底下都能出这事。
闻言,夏安然眼神愈加沉了,嘴唇被咬出了血腥味,颤抖着身躯问道:“你只需告诉我,这些相片是不是真的。”
现在是追问相片的由来吗?
难道重点是这个?难道不是真假性吗?
霍景言低敛着眉眼,黑眸紧盯着面前颤抖的女人,喉咙哽咽了许久,最后紧抿的唇终是开了口:“……是真的。”
终于是瞒不住了。
其实他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很不安,时时刻刻都在告诫自己亲生女儿没有回来。
他多么希冀女儿回来了,家里的女儿就是他们的女儿,可女儿丢失的事实就是事实。
真相与谎言,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面对着夏安然,他已是无颜面对了。心里又是自责又是惭愧。
那轻轻的一声,仿佛在夏安然的脑子里炸裂开来。
一直紧绷,支撑着的心弦,在此时此刻终于断了。
她朝着霍景言冲上前去,双手紧紧的揪着霍景言胸前的西装,歇斯底里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欺骗我?”
泪水又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仿佛要将这辈子的眼泪都流干。
双眸死命的盯着霍景言,牙关咬得咯吱响。
“……”面对女人歇斯底里的质问,霍景言不知如何回答。
终是他欺骗了她,虽然是为了抑制她的抑郁症。
可欺骗就是欺骗,不可能原谅。
“你说啊,你说啊,你倒是说啊混蛋!!”夏安然抡起拳头,将仅有的力气全挥洒在拳头上,狠狠的对着男人的胸膛捶打下去。
为什么要沉默,为什么不回答她?
办公室里响起拳头的闷哼声,自始至终霍景言一言不发。
站定着身躯任由女人的拳头打在身上,他的眸里只有满满的心疼,看着女人涕泪并下的模样心很揪疼。
捶打的力度越来越小,霍景言眼疾手快的将昏厥的女人搂进怀里,急切的问道:“安然,安然你没事吧,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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