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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死亡问题?

他到底为什么今天要来?!

许诺诺正在悄悄把慕远酒杯里的白酒换成矿泉水,闻言手一抖,差点把酒杯打翻。

“不是,爷爷——”

老爷子伸手示意不许她说话,不轻不重地把酒杯搁桌上:“不方便跟我这个老头子说?”

易闵:“当、当然不是。”

他是不知道怎么说。

慕远算是真没正经谈过,但他真这么说,老爷子会不会以为他在撒谎。

就算老爷子信了,会不会觉得他这个年龄还没谈过恋爱有心理问题?

思索片刻,易闵豁出去了似的,“要不跟您讲讲我吧,我大学的是时候谈了三段,有一段特别刻骨铭心的,结果被、绿、了!”

爷爷来了兴致:“行,那先讲你的。”

易闵便讲边喝,被酒意一激兴致上来了简直停不住。

“我把一颗心都给她了啊,爷爷!”

“她骗我!她居然骗我!”

“她看起来那么纯真美好,居然是个绿茶!”

“……”

最后他彻底醉了,干脆扑到了爷爷的胳膊上,哭了起来。

结束后慕远的事儿他一句没说,把自己卖了个干净。

爷爷看了眼慕远说:“小伙子酒量可以啊。”

慕远只在开头喝了两杯,接下来的酒全是许诺诺给倒的纯净水。

他余光看了下许诺诺,微笑说:“多谢您手下留情。”

爷爷看他脖子里有点红,也没拆穿他。

拍了拍易闵的肩膀,说:“这小伙子不错啊。”

慕远:“是。”

饭后也才八点,慕远买了单,许诺诺打电话把大伯叫来。

临上车前,爷爷拿出个红包递给慕远。

慕远微微一怔。

得到了爷爷的认可他也很高兴,但他不想让老人破费。

慕远:“不用爷爷,我都没给您带礼物。”

许诺诺也说:“爷爷您不用给他……”

被老爷子打断。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爷爷强行把红包塞到了慕远怀里:“长者赐,不可辞。”

大伯也微笑说:“爷爷给你的你就收着。”

慕远想了想,收了下来。

“谢谢爷爷。”

老爷子含笑点头,用苍老的手抱了抱许诺诺,嘱咐她好好生活,才上车走了。

车子在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微风里,许诺诺微微咬了下唇,背过身抬手擦掉眼角的一颗泪珠。

慕远慢慢握住她的手腕,说:“下次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爷爷。”

许诺诺轻轻点了下头,转过身后,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慕远无意间摸到她腕间似乎有块地方格外光滑,俯身在她耳边含笑说:“涂什么了?摸起来这么舒服?”

许诺诺浑身不易察觉地一震,顿了下,才说:“没什么。”

慕远感觉到一丝异样,正要细问,弯着腰的易闵突然转身在一旁的花圃里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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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拍了拍易闵的背,许诺诺连忙从车里拿出纸巾递过来。

“你俩都喝酒了,让赵随过来一趟吗?我不会开车。”

易闵用纸胡乱擦了擦嘴,大手一挥:“不用,我叫了我一个铁哥们过来,马上就到……”

他人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

假。

许诺诺用询问的目光看慕远:“他叫了谁?你认识吗?”

慕远:“认识,你也认识。”

许诺诺立刻猜到:“周樱?”

慕远颔首。

许诺诺很诧异:“他怎么会打给周樱?”

慕远稍顿:“他应该是——打错了。”

“……”

许诺诺:“那周樱就答应来了?”

她双眼充满疑惑。

一缕头发从松散的麻绳辫里溜了出来,被风吹到脸上。

慕远伸手替她将头发别回去,低笑了一声:“谁知道呢?你给算一卦?”

气息落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

提起算卦的事,许诺诺不觉莞尔:“你不是信仰马克思么?”

慕远淡笑了下,把刚才收的红包塞她怀里。

许诺诺不肯收:“这是爷爷给你的。”

慕远戏谑道:“我知道,我就让你帮我保管一下。”

许诺诺脸红,接过了红包。

慕远凑近她,嗓音低沉道:“你算卦的时候,我可以暂时信仰你。”

路灯昏黄,他眸子里闪着认真而细碎的光。

视线跟他对上,许诺诺产生了一种,他真的把她当成了信仰的感觉。

内心忽然生出一丝感动,想就这样跟他一起走下去,再也不分开。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此刻的情绪,慕远慢慢地握住她的手,低头想要亲她。

“呕——”

易闵弯腰抱着慕远的裤腿又吐了起来。

“……”美好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断。

慕远反射性放开她,看着被易闵弄脏的裤脚,忍了忍:“看在你今天表现还可以的份上,算了。”

他俯身把裤脚的污秽擦干净,跟许诺诺低声说:“等我一下。”

好像是在说——等我一下再过来亲你。

许诺诺脸微微红,点了下头,又去车里把一盒纸巾都拿了下来。

易闵吐了两次后,被慕远扶着上了车,嘴里还念叨着。

“刻骨铭心啊——”

慕远拿了瓶矿泉水打开盖递给他:“行了,都多少年的事儿了。”筆蒾樓

约莫过了十分钟,周樱打来电话:“你们在哪儿呢?店里没人啊。”

许诺诺摇开窗户,看到个高高瘦瘦的身影:“你回头,我们就在路边。”

周樱回头:“哪儿有人,路边就一辆破面包……”她惊了,“面包车?”

许诺诺咳了下,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出去:“易闵租的。”

“……”

周樱踩着高跟鞋走过来,脸上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等坐在驾驶座上,她还没缓过神。

“我这辈子,真的就还没开过面包车。”

“别说开了,坐都没坐过。”

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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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暗戳戳看了慕远一眼,安抚她:“没事儿,我刚算了一卦,你会开得很顺利。”

“……”

周樱从后视镜里看她:“是不是谈恋爱以后,神婆的灵力都会下降?”

许诺诺:“……”

身后的易闵本来已经靠着座椅睡着了,这会儿突然惊醒似的,一巴掌拍向前座:“来了,哥们儿——”

周樱嫌弃地甩开他:“真是服了,要不是知道诺诺在这儿鬼才来。”

易闵似乎又想起了伤心事:“哥们儿你今天对我怎么这么冷淡,你还不知道,我还没给你讲过,我大学那段刻骨铭心的恋爱。”

他咆哮起来:“刻

!骨!铭!心!”

慕远淡淡地往前扫了眼,往后扯他:“睡你的觉。”

易闵:“老子偏不!老子的一颗心啊!完完整整的一颗心!”

周樱看起来很淡定,语气却莫名让人觉得有点冷。

“喔,来说说,是怎么刻骨铭心的?”

易闵像是来了兴致,开始从下雨天的喷泉旁遇到一个姑娘讲起,还记得那姑娘穿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

“……”

许诺诺感觉到面包车的飞速前进,不觉道:“要不,等把他送回去再听他讲?”

周樱面无表情:“没事儿,你不算过卦了吗?”

许诺诺戳了下慕远。

慕远说:“他喝醉了,在这儿跟你吹牛逼呢。”

周樱语气冷漠:“没事儿,让他吹。”

易闵一听这话来劲了:“对对对,我给你讲初吻——初吻——”

直接而被慕远狠狠拍了一巴掌。

慕远捂住他的嘴,说:“他睡着了。”

车子在春风十里小区门口停下。

许诺诺和慕远下车。

刚松开易闵,他又吼了起来:“刻!骨!铭!心!”

“……”

车子在夜色里很快消失了。

许诺诺有点儿担心地看着远处:“以后要不,还是别让他喝这么多了,怪可怜的。”

慕远说:“没事儿,他这次吐光了,以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么点儿破事儿,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已经是深夜,小区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微黄的路灯。

并肩走了几步,慕远忽地停下脚步,抬起一条胳膊。

许诺诺会意地挽了上去。

慕远:“你可越来越不自觉了。”

许诺诺小声:“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点儿不好意思。”

慕远语气暧昧:“这就不好意思了?”

许诺诺垂眸,没应声。

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等我一下”,似乎带着说不出的温柔和缱绻。

心里忽然有了小小的期待。

也想亲他。

这么想着,侧头望去,他侧脸的轮廓分明,线条干净利落,让人忍不住想亲。

旁边突然滑过去一个人,像是踩着平衡车。

许诺诺在心里打了退堂鼓,决定回去后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她心里的想法,慕远深深看了她一眼。

门像是被撞开的,又被踢上。

她被慕远一下子压在墙上,墙壁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

没料到他这个突然的动作,许诺诺明显有些诧异。

慕远用指腹轻蹭她的脸:“刚不是说了,就等一下。”

阳台窗户没关,有风吹进来带动竹风铃发出闷而脆的声音。

慕远的手掌伸开,垫在她脑后,重重地吻上她的唇。

被遏制了许久思念,在这一刻迸发。

他唇间混杂着酒精的味道,跟身上极淡的雪松和泥土气息融和在一起,吻她的动作带着点儿刻意的粗暴,让人欲罢不能。

许诺诺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

轻轻地喘息着。

慕远的唇一路向下,触碰到她的锁骨。

许诺诺身体颤栗了下,稍一抬头,吻上了慕远的耳垂。

慕远心里的火“腾”得一下子窜起来,手直接从她腰里摸了进去。

空气里的凉意顺着空档钻了进来。

慕远声音里带了哑意:“会不会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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