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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初夏冷眼盯着凌天心:“二姨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执迷不悟?”

“你还有脸说我执迷不悟?”

凌天心大怒,“自从你入了秦府,我儿就一天没过过好日子。可怜见的,手被废了还不成,竟然还被那帮天杀的衙役抓了去坐牢,我苦命的儿啊,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说着她眼圈通红,一想起儿子心如刀割。

原本以为只是因为虐死如意一事,才被收监。

可当她百般托人询问的时候,才得知并不光这一件事,还牵扯进什么玄冥教和采花大盗案。

采花大盗案就无需多说,全城的百姓谈案色变,祸害死了五六个姑娘,是个大命案。

她知道秦淮喜欢女人风流成性,但是天底下哪个男人不是如此,她这个当娘的便没有放在心上。

当她得知自己的儿子竟然是采花大盗案的主谋,差点没背过气去。

太震惊了!

还有那个什么玄冥教,听说这个案件很复杂更难破,据说比起采花大盗案还要严重。

这多案并审,儿子还能有活命?秦夫人也不敢再插手,放任他自生自灭。

可怜她老来失子,对贝初夏直接恨到了骨子里。

可恨归恨,随着贝初夏在秦夫人身边的地位水涨船高,加上秦夫人的偏袒,暂时失势的她不敢去竹苑造次。

好容易机会送上门,决不能错过。

这边芙蓉往上一撸袖子,呲牙一笑:“就你这小身板,姐姐我保管伺候的你舒舒服服,三天下不了地。”

贝初夏唇角一抽,可不嘛,芙蓉这体格揍她还不和玩似的。

不过她并没有着急。

“如果二姨太觉得打我一顿,能让你重整旗鼓,在后院能重新有立足之地,那就尽管来吧,反正我也不是你丫鬟的对手。”

“当然今日你若是打不死我,我相信木少爷一定会把打我的人打死解恨。”

贝初夏故意把“打她的人”这几个字加重了语气,芙蓉听了冷不丁心脏一抖。

这说的不就是她吗?

木少爷会打死她?用拳头吗?可他解决人还需要用拳头吗?

光看那把冷冰冰泛着阴气的利剑,就能一剑封喉,杀人何须用拳头?

虽然心里有些怕,但芙蓉却强装的和没事人一样,讥讽道:“我呸,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堂堂木少爷会看得起你一个落魄的小丫鬟?出门也不照照镜子。”

贝初夏似笑非笑,“不信你试试看。对了,有件事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木少爷入了我生意的股份,和我是合伙人关系。我若死了,生意黄了,木少爷断了财路,你猜他会不会杀你泄恨?”

什么?

芙蓉僵住,就像突然被点了穴一般。

木少爷这三个字就把她震住了,偷偷打量一眼二姨太,她也一脸狐疑。

凌天心忍不住问贝初夏:“你是说你的生意木少爷参与了?”

“不然呢?”贝初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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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色如常。

“……”

凌天心心里掀起骇浪,过了一会儿好容易才逐渐平息下来。

这个信息量太惊人!

难怪贝初夏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原来在这里头有木景焱的功劳。

做生意,没本钱一切都是百搭。凌天心在商贾秦家待了这么多年,虽不经商却耳目渲染,多少也了解一些。

原来贝初夏如此有恃无恐,是因为有了木景焱这棵大树。

看来今天果真是动她不得,可凌天心心中又有不甘。

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今天不动手,就是放过你。若日后你栽在我手里,我一样不会手下留情。”

“二姨太这自欺欺人的本领真让人不敢恭维。”

贝初夏冷言道:“自作孽不可活,秦淮今日这般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活该!二姨太觉得自己儿子冤,可你怎么不想想死去的如意?怎么不想想被秦淮祸害的几个女孩?难道她们不无辜吗?”

“还有我,你以为是我自己愿意入这秦府,故意扎伤秦淮?”

她声音冷如冰碴:“是他强行逼迫我姐入府为妾,我姐不愿撞石自尽,现在生死不明。就算我娘不见钱眼开,秦淮也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才会替姐入府,扎伤于他。要怪就怪秦淮贪淫好色,麻木不仁,强抢民女、草菅人命,这都是极恶大罪天理不容。”

她冷笑一声:“听秦府的下人说二姨太前些日子出门,被路人往轿子上扔了臭鸡蛋?你觉得冤吗?”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是民心这是天意,不抓秦淮不足以平民愤,二姨太为了一己之恨强行把失了儿子的责任嫁祸于我,到底能分是非善恶否?”

贝初夏伶牙俐齿说得凌天心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恨得牙根痒痒双拳紧握。

后院失宠心情本就不爽,现在再次被人揭了伤疤,既想打人又不敢动手,一股火气憋在肚里无处发泄,快要崩溃。

光洁的额头,不知何时布满了细汗。

她忽然捂着耳朵,歇斯底里喊道:“你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

凌天心崩溃了,但是贝初夏心里却和明镜似的。

事情还未办妥,怎能离开?

贝初夏悠悠说道:“二姨太你先别激动,女人老了总生气可不是好现象,会衰老更快。”

凌天心更气急败坏,瞪着眼指着门口:“你滚!”

“瞧瞧,我就说二姨太太激动了,你还不信。”

贝初夏云淡风轻话锋一转,“二姨太处境这么落魄,还没学乖巧吗?生意场上有句话不知你可听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相互的盟友。我今天来的目的,并非是来置气,而是结盟来了,可惜二姨太状态不佳斗志全无,真是令我失望。”

犹如醍醐灌顶,凌天心的怨念和激动戛然而止。

她挑了挑眉,尖声问道:“结盟?结什么盟?就凭你,会如此好心?”

贝初夏呵呵一笑:“二姨太自己的敌人是谁,难道不清楚吗?”

凌天心心尖一抖:“可是三房?”

“我可没说,这是二姨太自己说的。”

“你!”凌天心气得伸出一跟手指,指着贝初夏,脸色阴沉不定。

贝初夏这只狡猾的小狐狸,轻而易举就拿捏到了她的七寸之处。

而她偏偏无可奈何。

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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