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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把铺子里各项事宜安排妥当,第二天清晨,两人就踏上旅途。

贝初夏也没想到穿越之后,能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相公,我们去哪儿?”

“我的想法是先去江南,听说这个季节恰是梅雨时节,古巷细雨、风景美如画。”

木景焱柔声道:“等过了江南,我们再往西行,沿着父母游玩的路途一路逛过,这样安排可好?”

贝初夏笑靥如花:“好啊,这样的确很有意义哦。”

江南美景想想就心旷神怡,踏迹西行,又能追忆公婆踪迹留下美好回忆。

都是极美的相遇。

雷然和宋小厨被安排留在家里看门,随行之人是王虎和张亮。

马车是租来的,江南水乡要坐船而行,自己驾车多有不便。

木质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逐渐让贝初夏兴奋躁动的心情平复下来。

一行四人兴致勃勃、不徐不疾赶路。

很快到了码头。

码头的船有很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为了安全起见,木景焱让张亮直接订了最大最豪华的一艘船舫。

大舫不似乌篷船小巧,长二十七丈阔十二丈,载客量能达百人之多。

方头方尾共上下三层,船头是散座集中地,船中是一间间散铺,船尾则是一个个封闭的隔间,高档许多,里面有四张床铺,却是必须多花价钱方能订到。张亮订的就是这种隔间。

船底层是厨房兼顾船工住宿,三层略小,是开阔的观风甲板。

贝初夏头一回坐船,远远望着镂空木雕刻的船体,古色古香,纱幔围绕,心情着实一番激动雀跃。

客人众多,等轮到他们四人上船时,已经到了最后。

王虎在前张亮在后,贝初夏和木景焱被护在中央,有条不紊随着队伍向前。

抬眸远眺,滔滔江水浩渺微波,翻滚起朵朵浪花,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岸边杨柳垂绦,青山绿水分外妖娆。

脚下甲板宽厚壮实,走在上面极稳,岸边吹来清风拂面,让人心情十分舒畅。

恰在这时,身后传来“砰砰”的声音,接着贝初夏感觉身旁一挤,“腾”一下,有两个男人从后面窜出来,径直穿过她排到了前面。然后又越过王虎,排在了四人之前。

“娘子,有没有碰到你?”木景焱关心问道。

贝初夏摇摇头:“没有。”

刚听到身后有人时,她便下意识往一旁躲了一下,恰好与两个男人擦肩而过。

但最前面的王虎长得人高马大,身材魁梧,两个男人想挤过去就没那么容易,结果不慎卡在了王虎和船板中间,偏偏王虎并没有让步。

“你们两个,想干嘛?”王虎斜着眼,瓮声问道。

他咧着嘴双手往前一抓,“不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是不是?要不要老子教教你们?”

两人其中一个身穿紫布长衫、带着员外帽,长得肥头大耳,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油腻腻的中年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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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觉。

另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精瘦干练,一看就是这人的跟班小厮。

王虎这一抓就抓了个正着,直接把两人甩到了后面,差点碰到贝初夏。幸好木景焱已经手疾眼快,把她捞进怀中。

“壮士对不住,是我们错了,你先请!”员外装扮的男人迅速告饶,嬉皮笑脸一拱手,看着既不斯文也不痞实,不伦不类,但是眼神却很精明。

两人说完,往后退了一步,主动让王虎排到前面。

王虎乐了,伸手往后一指:“怎么,看我不好欺负就不敢瞎来,看他们仨像好欺负的,就故意装看不见的?哈哈,真是狗眼看人低。”

王虎手指的人正是贝初夏、木景焱和后面的张亮。真比较起来,这三个都比王虎瘦弱,所以两人挤过去时没费吹灰之力。

中年男人后知后觉,很快反应过来他们是一伙儿的,急忙再次告饶:“各位对不住,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说罢,急急拉着小厮再往后走。

一直走到张亮后面,方才停下,还很客气地拱手。

“算了。”木景焱轻声道,“上船吧。”

王虎冲两人瞪瞪眼睛,便转过去继续领头往前走。

几人住的隔间在船尾最好的位置,掀开帘子打开木门,两两相对四张床位铺的干净整齐,中间还有一张长条桌。

整体还算干净。四人进了隔间坐下,等待开船。

这时,忽然外面有人大声嚷嚷:“这是什么破船?老子花了这么多钱,还不能单独住一个隔间?”

这声音有点熟悉,几人很快反应过来,就是刚才插队的中年男人。

很快,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回道:“这位客官,想住隔间不是不可,但是你们就两个人,我们的隔间至少都是四张床位,实在是浪费了。”

说话的语气不徐不疾,一看就是久居船场,见惯了各种面孔。

这大概是船掌柜的媳妇,贝初夏心想。

“或者你们补齐了另外两张铺位钱,也能住。”

中年男人气呼呼不干了:“你说的轻松,我买两张床位已经花了二十两银子,再买两张岂不是又要花我二十两?况且,我买了没人睡白花这个冤枉钱,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船妇心平气和:“十两银子的床位是前头的散铺,客官你找错位置了。这隔间一张床位要二十两银子的,一间隔间就是八十两银子。”

“啊?这么贵?这和抢有何区别?都是老百姓挣钱容易吗?”中年男人恼羞成怒。

身旁小厮也道:“就是!我家老爷一年攒个百八十两银子不容易,得炒多少个菜才能赚回来,你们这要价也太贵了。”

“哎你们这两个人真是怪,一个开饭馆的嫌贵坐不起船,那就别坐呀。”船妇一听也来了气:“跑着去江南就好了嘛。”

几名船夫闻声前来,纷纷把两人包围。

中年男人急了眼:“你们开船的仗着人多,欺负外地人是不是?”

“是欺负你吗?还是你自己不讲道理嘞?”

船妇气呼呼骂道:“老娘我开船二十载,还是头一回见你这种不要脸的客人,我们船夫就十好几个,都要养活一家老小,你没钱就别坐船嘛,充什么富贵人家?”

“……”

几人在外面吵吵闹闹不罢休,船一时也开不了。

“老大,我出去瞧瞧。”王虎坐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外走。

这时,忽然从隔间对面传来一个清逸朗朗的男声:“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这位兄台,你买了什么票就要坐什么位,人之常理。”

王虎刚把门帘掀开,就见对面隔间门帘大敞,里面坐着一长一幼两个男子。

说话的正是年长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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