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雪露哑着声音,垂死挣扎般又问了一句,“只有这一种办法了吗?”
贺福年点了点头,“我也是才疏学浅,只知道这一种方法。”
呈雪露知道贺福年这是谦虚,且不说他是世代医学名家的传承人,就光凭他既能知道方竹葵,还知道炮制方法,全天下可能也找不出第二个。
呈雪露心如死灰,难过极了。
上辈子师父去世,她什么都做不了,这辈子又是这样,她救了师父,却救不了周大伯。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然而,就在呈雪露陷在自己的泥沼中时,贺福年又开口了。
“不过,我府上倒是藏了几颗方竹葵蜜丸,可以拿给你用。”贺福年说道。
贺福年这句话说得十分轻松自在。
不像是在说一颗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才能得到的神秘药丸,而是在说一副跌打创伤药一般。
“您......是说真的?”呈雪露诧异极了。
刚才听贺福年叙述方竹葵蜜丸的炮制过程,她甚至怀疑,如此复杂的炮制过程,有可能只存在于贺家的祖传药方中。
“当然了,当然是真的,我跟呈大夫谈的来,也很佩服你的医术,既然你有重要的人想要救治,那我当然可以把药丸给你。”
贺福年微微笑着。
“可是,这么珍贵的药丸,我要拿什么来跟您换呢?”
呈雪露直截了当,只要她能拿得出的,不管多少代价,她都会拿出来。
贺福年点点头,像是就在等呈雪露这句话,“当然要换,这么珍贵的药丸,虽然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但也得有个说法。”
呈雪露心里有点紧张,苏世勋也亦然。
他们两个甚至已经开始计算全家上下能拿出多少钱了。
“我不要钱,我只要呈大夫你跟我去一趟同丰县。”贺福年说道。
这个答案,是谁都没想到的。
“去同丰县?能说说去干什么吗?”呈雪露问道。
“你有求于我,我也有求于你,你需要我的方竹葵蜜丸,我也不瞒你说,我听说你的针灸技术了得,而我们贺家,擅长制药用药,但针灸方面一直没有突破。”
贺福年也不卖关子,直接提出自己的条件。
“只要你肯把自己的针灸技术传授给贺家子弟,我就将我的方竹葵蜜丸送给你。”
呈雪露了然。
苏世勋也跟着松了口气。
这时候,呈雪露也突然想起来,上辈子的师父,最擅长的的确是制药用药,而呈雪露后来最擅长的针灸技术,是在离开师父之后跟一位高人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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