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长弓隽铭,小时候打乒乓球那叫一个厉害,胜过市级运动员,与二十岁的一级运动员交手不落下风。
小小的身躯大大的力量,在乒乓球场混得风生水起,可是身高一高乒乓球打得少了之后,实力直线下滑,像是从天堂到了地狱。打到初二,打得就很少了,那个时候的他正好在跑步上摔了跟头,开始练习跑步了。
所以,初中时候的少年,偶尔打打乒乓球,经常跑跑步,从偶尔到经常地打打没有场地的羽毛球;渐渐地,他对羽毛球有了兴趣,而在入读高中在室外羽毛球场打了一会儿后,他的实力突飞猛进,一跃成为整个学校数一数二的高手。
没学过,对不起,爷天赋高,先是模仿那些学过羽毛球的学生打,但总感觉有些别扭所以学啥学一半,而后他看一些比赛视频模仿世界级运动员的步伐挥拍吊球,短短数日便将自己实力提升许多,胜过了太多太多人。
只是,爷会打单打,双打却不怎么会轮换了,故而,少年在打双打的时候,常常会和球友互坑——如果和男球友组队的话,那么就直接分左右吧,但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和龙龟组队,他能让一加一等于零点一;和女生组双打吧,只要对方不刻意往女生那里杀球吊球什么的,少年几乎能发挥常态的实力,混双的精髓就是女生守前场男生控后场,所以少年打混双的时候那叫一个帅气:全场鱼跃,满场扣杀,强大的身体素质让他能接许多扣球,即便是面对从对面中场打过来的扣杀,他也能接个一半左右。
球场上,只能有一个王者,也或许是长弓隽铭的张扬让他人羡慕与嫉妒:某几次打双打的时候,一个叫罗杰巴的人说了一些不要脸的话。最近的一次,罗杰巴与另一个四班的贵公子组了双打一直坐庄,尤其是打赢长弓隽铭之后神色更是嚣张让和事老都有扁他的冲动,而长弓隽铭自然是更加不爽了。
打球好好打就是,露出那么狂的神情干嘛,双打不能证明个人实力,想要巩固自己的地位,得靠着单打说话。
最近的一次,自然是发生了冲突,一个说我比你强,另一个也说我比你强;没过多久罗杰巴便是找人给长弓隽铭发了‘挑战书’,与他约战周六下午放学,三局两胜。
这件不起眼的小事,长弓隽铭并没有告诉众多球友,因为在他心中罗杰巴的实力比起他实在是太过不足;他也没有告诉班上的其他人,但是靠着极佳的听力他知道有些人知道了,但也并不关注。
等着周六下午把你打败就好了,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我们只能在学生中逞逞强,拿到外面什么都不是,我清楚的认识了自己的实力确定我在学校数一数二,我说的都是事实,但你觉得你赢得过我就是天方夜谭了吧!
体力、扣杀、速度,你哪点比得过我?可能,是你稍微经过专业培训的技术,还是说你的求胜欲望?
就这么无所事事想着,长弓隽铭等到了周六放学,背了球包就往外走。
嗯,今天的龙龟他们又要去开黑,也没和他们一起去星光馆打球因为要打个三局两胜,那么打完球之后干什么呢?露天羽毛球场肯定有许多打球的,和他们打到天黑,然后再去名为担担面的店铺打包两碗担担面吧!
——
近五点三十,长弓隽铭慢悠悠地走到了操场最左侧的羽毛球场,前后看了看心中一惊,平淡的心境产生了波动:十二班的不少人来了,但是来的大部分都是和长弓隽铭吵过架的,其中只有一人与长弓隽铭关系好正是云霄月,好似是被某个胖女生强行拉来的。
再看看对手:罗杰巴找来了许多啦啦队,男生有几个他看都没看,女生倒是一大堆了;他看过去,看见了谢少女与其他打过几次球的女生,心想她们是四班的肯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当真是被对方占据了所有的主场优势。
要开战了,大部分观众站在了罗杰巴一侧给罗杰巴加油,四班的就不用说了吧,十二班的那些人就是来给少年压力的,巴不得看见他输。
“你要加油啊,把他打赢。”
“给他一个教训。”
“加油,我看好你。”
此起彼伏的加油声,让四班的女生们都有了些讶异,罗杰巴更是感觉全场的目光汇聚在他的身上,产生了无穷的斗志。
他余光看了看众人,看见谢少女对他笑了笑,看见她们对他笑了笑;嗯,她们更多的目的不是来支持罗杰巴而是看学校的两大高手交战的所以会站在罗杰巴一方,但是不会过分;他看向云霄月,发现她坐在了操场侧边的椅子上,拿出了一个本子,这是既不支持也不反对么?两个班的观众都站在罗杰巴的这方,她一个人,如何孤零零地站在长弓隽铭的这方。
他冷冷地看了她们,怎么不知她们在想着什么——这就是无源的恶意啊,或者说有源的恶意,但是最基础的恶意是为无源产生,产生于她们的虚伪卑微与无能。
生活在黑暗中的蝼蚁,看见了光,会感到灼烧的痛楚。
生活在污浊中的爬虫,只想把清白的莲花,拉入泥土。
我早早就过了需要他人支持的年龄,靠着我一人便是能够变得强大;我中二的心性告诉我:只有弱者,才需要加油与喝彩;我是强者,我比他们都强,所以你们所有人的加油,都给弱者吧!
心境有所起伏,长弓隽铭稳定了心绪,将不良影响克制了下来,无所事事等待着罗杰巴热身结束,开始了这场比赛。
“开始!”
罗杰巴,发球了。
白色的羽毛球,平平地飞过羽毛球网,到了长弓隽铭这边的场地,他感觉这颗发球发得不错没有可以抓球的机会,便是反手挥拍回了一颗中后场球,回球的时候他有点讶异,发现自己回球的质量不高,心想原因之一是自己从不热身第一局非常容易失误,另一个原因便是被搞了心态。
球,迅速地飞了过去,不过罗杰巴已经是做好了扣杀的准备——他几个后侧步到达了靠后场的位置,起跳扣杀,将球打了回来。
啪!像是金属击打的声音,足以证明罗杰巴球拍的磅数达到二十六磅以上,用的球线也并非寻常。
呼!球带着破空的声音,落向了长弓隽铭所在的场地。
球速,的确不慢,罗杰巴热身后达到了实力的巅峰···长弓隽铭连忙启动,但还是慢了一步,堪堪将球击了回去但只是回到了中场。
这个时候,罗杰巴又是跳起,还带了转身的力量,第二次扣杀了过来。
砰!
球直接落地了,长弓隽铭接中场扣杀的成功率只有一半左右,第一分,他输了。
“你好帅啊!”
“你好厉害啊!”
“加油,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哇哦,让他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
“你是最厉害的,继续赢下去。”
四班的观众欢呼着鼓掌着,十二班的众人更是喜笑颜开,道道声音进入长弓隽铭的耳中让他变得烦躁,他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之后,便是将球传了回去。
他的状态,受到了明显的影响,再落两分。
第四颗球的时候,长弓隽铭成功吊了罗杰巴的反手后场,罗杰巴反手回球不到位,直接被长弓隽铭来了个钉地板。
啪!
羽毛球与球拍成直角地落向地面,反弹到了小半米的半空。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沉默了,四班的女生们惊讶于少年这一计扣杀:其实无论是这一计扣杀或是之前双打时候少年所展现出来的扣杀,都是远远胜过罗杰巴,但神色上还是有了些震撼;十二班的女生们则像是哑巴一般,长弓隽铭赢了,她们就什么都不说了。
“加油。”
“你还处于优势。”
“好好打。”
“别让他追上了。”
“我们都是你的啦啦队。”
不,她们又在给罗杰巴加油了。
时间迅速过去,比分不断变化,四比二,七比三,十三比十一,十四比十二,十九比十八!
又是一颗羽毛球飞来,长弓隽铭施展了搓球,回了一个极其之近的前场;对面中场的罗杰立马往前跑将球打了回来但是只打到了中场,少年起跳,扣杀,在罗杰巴还没有退回中场的时候,已经将球打到了地面上。
十九比十九,比分,第一次齐平!
之前受到的所有影响,在这一颗被扬眉吐气消散,长弓隽铭冷冷一笑,准备下一颗球了。
第三十九颗球,长弓隽铭发了一个高远球,打了几个多拍之后他准备吊球给自己制造机会,可好巧不巧风向有了细微的变化——羽毛球飞到羽毛球网的时候比网只高了一点,速度变化却大,它啪嗒一下打在网上似乎要翻过去,却在翻了半个身子后,从约莫六厘米的左侧落向了地面。
二十比十九!
局点!
“加油,只差一分了!”
“加油!坚持住!”
众人的加油声,又是响起在了操场最左侧的羽毛球场,无论是懂球的男生或是不懂球的女生,都知道第一局迎来了关键分。
极佳的听感,让长弓隽铭清楚地听见了所有人的声音,他感受到了深沉的恶意,心境又一次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在第一局的关键时候,即便是年少修心的他,心脏跳动也变得迅速了起来。
在这样的情况下,罗杰巴发球了,他发的依然是一个高远球。
长弓隽铭不再多想,选择了自己最喜欢的方式,跳了起来,扣杀!
可是,羽毛球却像是给他开了玩笑一般,又是撞在了网上弹了弹,虽是比吊球时候弹得更远,但始终是落在了长弓隽铭这边的场地。
二十一比十九,第一局比赛结束!
无数的欢呼声响彻云霄,长弓隽铭愤怒地看向十二班的众人,但还是在尽力克制情绪,他知道心态被影响了可能连五成的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接下来再输一局,这场三局两胜就结束了。
罗杰巴极其嚣张地看向长弓隽铭,伸出五指,狠狠握下,而后走向球包处,拿出毛巾擦拭了汗水。
···
间歇时间,为两分钟。
在这个过程中云霄月从操场侧边的椅子处走了过来,没有给长弓隽铭加油,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只有她一人的一面,她的手中依然是有一个笔记本,给他人的感觉是半个观众,也是半个过客。
用这样的方式来支持我么,谢谢你云霄月。
“我知道,短时间内我的心态不可能调整好了,如此的话我吊球失败的可能性会增加,我一不小心没控制住力道,球就会出界。”
“可是,我还有一个方法——扣杀!只要球高,我就扣杀,无论是高远球或是中场球,我都扣杀!放弃所有的技巧,放弃我还不熟练的花里胡哨,我要用进击的方式,让你们所有人感受到我的强大。”
“我的体力足够,可以让我坚持扣杀完整的两局,即便后场球的扣杀反而会让自己处于劣势,但我身体素质强大跑得快我能接对方的反回球。”
“我就是要用扣杀把气势打回来,而且即便是后场扣杀,以我的球速,你再怎么有所防备,能够接住所有么?以我的球速,即便是和我实力差不多的人,都不可能轻松接住,更别说一个自视甚高的菜鸟了。”
“你们不是想看见我输么,对不起,我要告诉你们什么是狂!”
第二局,开始了。
罗杰巴发了一颗高远球后,便是惊讶地发现长弓隽铭直接后侧步跑到后场跳了起来,一拍子挥了下去。
这颗高远球的质量果真很好,极其接近底线,但是长弓隽铭已经放弃了其他所有的战略,选择了最好的防守方式,对,就是进攻。
羽毛球,迅速地飞了过来,罗杰巴有所防备回了一颗球过去,虽没有回到底线附近,却也是靠近后场了。
长弓隽铭,再一次跳了起来,一拍挥下。
方向,依然是直的,我不杀斜线,就是要杀直线,以最狂的方式摧毁你的自信心。
羽毛球,啪的一下打到了罗杰巴的球拍上,这一计杀球让他有了无法匹敌的感觉:羽毛球的速度不仅仅很快,力量也十分惊人,他在接球的第一时间尝试将球打回去可是羽毛球携带的力道让他挥拍的动作像是变得缓慢。
在一声啪的交鸣之后,羽毛球落在了罗杰巴身前不远处的地面。
第一分,长弓隽铭赢了。
第二分,长弓隽铭发了一颗后场高远,等罗杰巴回高远球的时候,已是后侧步到了中后场,跳了起来。
啪!
球落到了地面中,一锤定音!
二比零!
四比零,六比一!
此后的第二局,长弓隽铭见高球就杀,即便不杀也极少打吊球,而是打得平抽挡,把球速提了起来。
体力,迅速的消耗,但长弓隽铭体力总量实在太多,所以虽然一直扣杀状态却一直上升,越打越强;见高就杀的弊端之一是容易杀下网,但场面中的气势,却是完完全全地倾斜在了长弓隽铭的这边。
罗杰巴虽是没有怎么扣杀,但极快的球速还是让他疲于应对,很快地,他便是大口喘息了起来。
一旁,四班的女生们沉默了,其中长弓隽铭认识的几个球友脸上露出了震撼与好奇的神色,今日也是她们第一次见长弓隽铭如此发挥自身实力;十二班的女生在加油数次之后沉默了,因为比分已经渐渐拉开,长弓隽铭越战越勇没有一点点疲态,罗杰巴却像是到了强弩之末。
八比三。
十六比九。
十九比十二。
二十比十三。
第二局的局点到了。
长弓隽铭再次发了一颗高远球,等着罗杰巴回了之后便是一拍子扣杀,球速很快,罗杰巴只来得及用反手拍回了一个不高不远的球;见状,长弓隽铭不等球飞过来直接冲向羽毛球网,翻转手腕,就像是轻轻一抹,像是轻轻一刀,将球钉在了对面地板上。
扑球!
少年停在网前,右脚在前左脚在后,赢球的瞬间他也慢慢重回平日的姿态,像是散步一般,等待着第二局的间歇时间。
身上,流淌出了许多汗水,秋天的少年感受到了灼热,两分钟左右的间歇时间他的身体不可能冷却,所以第三局他的实力还能够又有所增长。
小爷我,越打越强。
第二局与第三局的间歇时间,比起第一局的两分钟略长了些,大概有近四分钟了吧!长弓隽铭就那么随意地站在靠近跑道的半场,等待着罗杰巴的再战。
你想休息,无所谓,我给你时间休息,不过羽毛球规则看过几次比赛的人都懂,你不要脸就继续休息吧,等着恢复了巅峰再来打。
果不其然,长弓隽铭站在场地之中掌握了完全的气势,罗杰巴虽是体力不支但还是强撑着站回了场地,开启了第三局。
第三局,几乎没有形容的必要了,长弓隽铭越打越强,罗杰巴则是越打越跑不动,还没到十分的时候,便是只能接一个发球,回球之后,就被一拍子打死了。
需要放点水么?
不!
长弓隽铭虽是一个仁慈的人,但也是要分对象的:你之前那么多次耀武扬威觉得单打实力胜过了我,我没有教训你就是因为我不会主动挑战比我弱的菜鸟,球友之间才互相打着玩呢,可你这种人跟我不可能为友,至于为敌,还是等你再练习个一百年看看有没有为敌的资格吧!
你为了这一次的三局两胜,拉了这么多的啦啦队,配合上十二班的垃圾给自己建立了主场优势,如果你是龙龟,我说不定卖个面子让他出出风头可你不是;而我这人最是喜欢在那么多人的面前摧毁一个人的自信心了,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以扣杀的方式打羽毛球么,就是为了杀人诛心啊!
完全的压制,会让今天,变成你一生的阴影。
你用我厌恶的方式挑战我,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无能为力,什么是绝望!
一颗颗羽毛球,快速地飞过天空,落在了地面上。
比分,快速地变化。
八比二,十三比五,十七比七。
中途的少年神游物外,失误稍微多了些,可是分数差距实在太大,即便他现在用左手打也能赢得比赛;中途的他冷冷地看着十二班的众人,暗自想道:‘如今的你们,是不是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你们过来就是为了给我压力看我失败,可我却用现实打了你们的脸,我是强者,不需要任何一人的加油,就能赢得比赛;第一局我虽然输了,我给我自己找了借口,但我也承认是我自身的原因,是我自己心态不够好;可是,后面再有类似情况发生,即便第一局会输,我也要用扣杀的方式压制全场!
他偶尔也会用余光看看云霄月,没有主动去接触,因为他怕主动和云霄月接触会被她们造谣生事,所以为了不给她带来麻烦,他只是偶尔看了看她,微微一笑。
谢谢你,有你在此,我就有动力。
我知道,我自身的实力足够在没有任何支持的情况下赢得比赛,但是有你的支持,我会收获更多,变得更强。
请看好,我的胜利!
十九比八。
二十比八!
三局两胜,到了赛点。
长弓隽铭的心境,变得平静了许多,神色也变得淡然;反观对面的罗杰巴,满是慌张,一滴滴汗水止不住地从发际线流淌而下。
啪!
长弓隽铭发了一颗高远球。
球慢慢地飞着,慢慢地垂直落地,这一颗高远球的质量并不能算太好,但是精疲力尽的罗杰巴已经是没有了还手的余地,一拍打出只是回了一个中场——而后,长弓隽铭再次跳了起来,在这最后一分的时候他将自己能够发挥的最大力道打了出来。
砰!
这三局,最大的击球声产生了;这三局,最快的球速产生了。
白色的羽毛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斜斜地飞到罗杰巴的场地,虽未四分五裂,但是残存的羽毛却是断了许多;长弓隽铭又看向羽毛球拍,此时的羽毛球拍甜区的几条羽毛球线只是苟延残喘,下一次的数小时打球肯定会断,不过,换球线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他没有一点点的不舍。
比赛,结束了。
他看向罗杰巴,伸出五指朝向半空,巴掌高于肩膀十数厘米;而后,他用力地握下,冷漠地说了一声。
“游戏,结束!”
是的,这次的三局两胜,对长弓隽铭而言不是比赛,仅仅只是一场游戏,检验他抗压之能,检测他的心性,也检测他的实力。
他收获颇多,此前就没把罗杰巴放在眼中,这一次胜利之后,眼中更是无此人了。
胜利,能带来喜悦么?能带给中二病患者以喜悦。
但是,他感受到的真正的喜悦,却是认识了一个结交一生的朋友,虽是没有交流。
···
比赛,结束了。
罗杰巴的脸色上露出了很多很多不爽,可你让他和少年打架,现在的少年恐怕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倒了;而若真的打架,恐怕他在众人眼中的形象就会完全崩塌,赢不了比赛,就靠武力?可是,看看少年的肌肉,感受第二局第三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气势,少了五人,怎敢动手?
他,不服着,失落着,离开了羽毛球场,去往何处长弓隽铭就没关注了,因为眼中从无此人;同样消失的还有十二班的数人,他们的想法没能实现,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但也像是无事发生地闲聊离去。
他与她挥了挥手,目送她离开了。
比赛,结束了。
四班的许多女生围了上来,纷纷问道。
“哇,你好猛啊!”
“长弓隽铭,之前和你打的时候,我还没发现你有这么强的实力啊!”
“说说你是怎么练的,居然这么强。”
是的,败者食尘,胜者为王;四班的女生们反倒是中立中庸些,与少年闲聊一会儿,便是在羽毛球场开始愉快的双打了。
不过,双打的时候,长弓隽铭变得温柔了许多,没有展现出那么猛的暴力。
打完后,谢少女与长弓隽铭闲聊了两人的实力对比,她说罗杰巴的体力远远不如长弓隽铭,要想赢球,只能尝试前两局胜利但那不现实,因为长弓隽铭有很多种方式,让罗杰巴在第二局的时候实力便下滑许多,而那个时候,正是长弓隽铭更强的时候。
“所以,他以后相拼只能拼第一局,热身结束的他第一局能发挥完全的实力,而我从来都是靠着打球热身,加上各种失误,第一局是最容易输的。”
“就算是让我跟你只打一局,我输的可能性也不小。”长弓隽铭夸了谢少女一句,还说她是他见过的女球友里面打得最好的长得最漂亮的,让她喜笑颜开。
当然,他没有说的还有两句话,第一句是你也是这几个女球友里最黑的,虽然比他白了许多。
第二句话则很是中二了——“我没有赢球的欲望,但如果有一人惹了我的话,我会用我喜欢的方式,让他感受到差距的绝望。”
···
没过多久,又到了一个周天,长弓隽铭与球友相约下午打球晚上上自习,打着打着球友累了,也差不多到了四点。
就在这时,罗杰巴带着四班大概最强的四人过来,挑战长弓隽铭。
他一看,轻笑一声,心想你是觉得人多力量大?不不不,你们人再多,再怎么车轮战,小爷都不会累:单打两个小时后我的体力依然充沛,而且越打越强,两个小时的单打对于你们而言消耗了大量体力,对我来说只是热身啊!
打球风格克制?不不不,我是全能的,你们在身体素质、技术等等方面不能完全压制我的话,无论是打杀球或是吊球,都不可能克制我。
他看向五人——一个罗杰巴,一个瘦猴子,一个贵公子,两个平平无奇的大众脸,在被挑衅一番后,接下了挑战。
结局,自然不用形容:长弓隽铭打了几个来回,将五个人打败了数次,被车轮战的他在打了数小时后依然充沛,觉得没有意思也知道时间差不多了的时候,长弓隽铭便是轻笑着‘告辞’了。
只是很可惜,周天下午羽毛球场的人很少,或许是因为要上晚自习的缘故,或许是因为天空略微阴沉的缘故;总之,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在后续的几天达到了高潮。
什么,四班最厉害的几个人被轮了个遍?
什么,车轮兄弟一点都不累?
什么,你们五个人没有一个胜利的,连一局都没有?
哦,原来打的不是三局两胜,是一局一胜啊!
所以,那人是谁啊?
剑慕斯!
哈!原来是剑慕斯,那你们真的是蚍蜉撼大树了——你们个人实力比不过他的话就别和他拼体力了,这家伙,体力比牛还多,比你们加起来,可能都要多几倍哦!
···
前后两周的两战,也成了长弓隽铭高中光辉事迹之一,不过你若问他有什么收获——
“嘛,胜败对我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生命中,多了一个完全信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