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儿在昆阳宗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幻想着苏木能够推门进来。趴在地上的斑打着哈欠,无精打采地说着话:“走吧,今天他不会回来了。”苏灵儿没有听到。
斑有些生气,但它更生气的是苏木,都三天了,还没回来。
远处的天空传来动静,斑好奇地起身,声音已经飘远。
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月亮,心想:难道苏木真的出事了。摇了摇脑袋,这个想法十分可笑,在昆阳宗有谁会在意一个外门弟子?
咬了咬苏灵儿的衣角,摆头示意她回去。苏灵儿内心纠结,但看着斑坚决的眼神,还是点头往回走。
第二天一大早,苏灵儿就将还在睡梦中的斑抱在怀里,朝大门走去。
斑揉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无奈地把头埋在苏灵儿怀里。
苏灵儿小心地躲开路过的弟子,又来到昨天那个地方。
斑跳到一旁的石头上打理身上的毛发,瓮声瓮气道:“还不如在家里等。”
苏灵儿摇摇头,继续看着大门。
等了不久,天空中出现一个黑点,晃晃悠悠地朝这边飞来。苏灵儿紧张起来。
等到那个东西飞近,才发现是一柄飞剑载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苏灵儿的心突然被什么揪紧,内心祈祷不要是苏木。
门口的弟子发现异常,走上去看了看,都是大惊失色。一名弟子留在原地,另一名弟子往宗门里面跑去。
苏灵儿心中害怕,把斑抱在怀里,朝门口小心移动。不久,她走到一处灌木,终于可以看清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个女人,胸口破开的大洞,不断地往外面冒血。她的眼睛微微张开,手掌紧握,胸口处微弱起伏,竟然还气息。
苏灵儿捂住眼睛转了过去,心里倒是松了一口气,不是苏木。斑若有所思地看着。
不一会儿,青云山上传来巨响,一道身影伴随破空声落在女人身旁。
斑睁大眼睛:“是他。”
陈春生浑身颤抖地看着面前的女人:“赵燕...”
听到陈春生的声音,赵燕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抬起手想要触摸。
...
“陈师兄,我喜欢你。”赵燕看着面前正在看着书简的陈春生,终于鼓起勇气向他表白。
陈春生被她突然的话吓住,呆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赵燕,陈春生不喜欢你,我喜欢你。”王真的脑袋挤到窗户上,向赵燕笑道。
赵燕的脸上出现红晕,看了看没有反应的陈春生,又看了看一脸笑意的王真,眼角猛地流出泪水:“我讨厌你们。”随后推门跑了出去。
王真摸了摸脑袋,向正在收拾东西的陈春生问道:“她怎么了?”
陈春生摇头,继续收拾手上的书简。
赵燕哭着跑下种道山,沿途的弟子都是驻足观看,不知道昆阳宗的小魔女为何这么伤心。
跑到河边后蹲了下来,在水边看着满脸泪水的倒影,自言自语道:“难道是我长得不好看。
水中的她虽然眼睛肿肿的,但还是可以看出长的不赖。
重新坐下后下巴埋在手臂里,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燕儿,你怎么了。”她的身后传来好听的女声。
她急忙起身,眼睛里有泪水在打转:“师父...”
那个女人坐了下来,身上传来好闻的清香。她摸了摸赵燕的脑袋:“陈春生欺负你了吗?”
赵燕摇头:“没有,只是...”她将刚才的事说给面前的女人。
女人只是微笑着听着,听到陈春生对赵燕的话没有反应,开口道:“陈春生向来是这样的,有什么事情不会表露出来。”
“是吗?难道他只是不好意思说也喜欢我?”
“嗯...他向来是爱护你的。”
赵燕终于不在流泪,高兴地同师父一起欣赏起湖边的风景。
此那天以后,赵燕每天都跟在陈春生后边。看着他读书,看着他修炼。时间好像都在变慢。
一次出宗门执行任务,他们发现了周默一家的惨剧,看到了可怜的周默。其他人都摇着头离开,只有陈春生默默地跟在男孩身后,而她也悄悄跟在陈春生身后。看到陈春生将小周默带走,赵燕笑了,这才是她喜欢的陈春生。
也是从这天起,赵燕就喜欢逗这个男孩。每虽然次都将他逗得哭鼻子,但周默也渐渐融入到昆阳宗里面来。
日子就这样在山上慢慢流逝。
直到那一天。
“什么?师父死了?”赵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师父作为昆阳宗的老祖,这片地区最强的几人之一,怎么会。
梁怀安背过身去,手掌不自觉握紧,眼角有泪滑落。
陈春生与王真都是低着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赵燕看着他们都不愿说话,跑到陈春生身边,抓紧他的衣袖,盯着陈春生的眼睛:“师兄,你说师父不会有事吧。”
陈春生慢慢摇头,她又求救般的看着王真和梁怀安。看到他们没有反应,眼中泪水夺眶而出,朝门外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以后,梁怀安回头看着陈春生和王真:“我要你们就任两山山主。”
“那赵燕呢?”陈春生忍不住道。
梁怀安缓缓闭上眼睛:“我亲自跟她谈。”
赵燕跑到那条河边,低着头小声啜泣。
“她跟我说过,你伤心的时候最喜欢坐到这里,看来是真的。”赵燕抬头,梁怀安走到她的身旁向她问道:“我可以坐下吗?”
赵燕擦干眼泪,点了点头。
梁怀安在她身旁坐下,看着河水缓缓开口:“我和你师父没有孩子,所以我们对你就像自己的小孩一样。我知道,你师父去世后你比谁都伤心,可是我也不差。现在我们要的不是伤心,而是应该担心宗门接下来的危险。宗门是你师父的心血,你明白吗?”
看到赵燕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反应,梁怀安起身叹了一口气,准备离开。
“我知道了,宗主。”
梁怀安回头,赵燕躬身道:“我一定会保护好宗门,直至身死。”
“是吗?”
...
那双手最终摸到了陈春生的脸,感受着滑在手背上的泪水,她好像有些明白梁怀安的心情。宗主当时一定比她还难过吧。
“陈春生,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