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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凤凰才走,从这包间的几个方向,从门从窗,甚至是两边的木墙都被破开。从这几个方向涌入了一人又一人,清一色的身着青衣,面覆甲,或腰或背佩着长剑。

一下子,这不过十平米的包间里头,除了仲西侯外,已经挤进来的,还有包围在外能让仲西侯看到人头的,不下二十人。

仲西侯缩在椅子上,手机捧着用红布包裹的听雨剑冰棍。那挂在窗沿的青衣剑客想从窗户进来,可看到仲西侯,却是犹豫了,就这么,最后就挂在了那。

沉默了十几息,有一人开口:“阁下,是敌是友?”

仲西侯听着纳闷,这些青衣剑客不用想就知道是易水寒的剑客,可既然是易水寒的剑客,那为何会不认识自己?

是敌是友?

怎的,他们的头头没和他们交代过,他们所认为的他仲西侯的立场?

不过换个想法,或许这个答案,是他们的头头想要知道的。

仲西侯伸了伸腿,他这么一个动作,却是换得了七八声剑出鞘的声音。这么一个伸腿动作,却是让七八名号称神秘的剑客组织的剑客失了分寸,仲西侯也是纳闷,这组织究竟水分多少?

“收剑!”

开口嗯那人右手抬起,一声令下,那七八柄出鞘的剑,再度归鞘。

仲西侯不由拍了拍手,好似赞许:“孤不晓得,你这是笃定了孤不会对你们出手,还是说,你认为你们能奈何得了孤。”

或是这群人的头头,他双手抱拳,声音也是不由恭敬了起来:“问剑仲西侯,我等自然不敢小觑花落西城的仲西侯。可这里,是金陵。”

“哦,所以,你是承认,易水寒的东家,是金陵王?”

这一句提问,让对方不由咽了口口水,看到他这反应,仲西侯哈哈笑着,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仲西侯从椅子上站起,又是这么一个稀松平常的动作,青衣剑客里头,又有人不自觉手握剑柄,将有下一步动作。

这一次,没有剑出鞘的声音。而那几个青衣剑客,还在那奋力拔剑。可就是奇怪了,他们的剑就好奇被焊在了剑鞘里头一般,本就是一体的东西,如何分离。

青衣剑客里为首的那人不由看向了自己的同伴,虽看不到他的面容,可身体细微动作给予的回馈,显然他也是惊讶的。

“你们的老大要你们不要拔剑,既然说了,那就要听话。”

仲西侯又看向了那个易水寒剑客的头头,呵呵一笑。

“你们过来,是因为这异像,还是有事?”

“是,也不是。”这易水寒剑客的头头觉得自己这般说,容易挨揍,又立马补充道,“方才我等追捕一群江湖客,将要成功之际,仲城主扩散的剑气让我等手中剑纷纷颤鸣,渐而似有千斤重,垂直深入地面。”

仲西侯脑补了画面,虽说算不得是自己的错,可自己间接造成了这些易水寒剑客任务失败,的确不占理。

“如此,就罢了。没一会儿,剑可用,我等继续任务。可后来……”

仲西侯明白了意思,可他故作不清楚,问:“又发生了一次?”

“不,是九次。”

仲西侯点了点头:“那该多来一次,刚好凑个整数。”

对于仲西侯这没心没肺的一句话,直接激怒了好些个青衣剑客。佩剑如同被浇了铁水,没法用了,这些青衣剑客就用最粗暴的方式,抡起了拳头。

可他们才有动作,无需他们的头头喝止,一声声“噌”“噌”的宝剑出鞘声响起,他们那样式一致的青色宝剑悬浮身前,剑尖,是对着他们自己。

“荒唐,还不住手!”这易水寒剑客的头头立马出声喝他的下属们,随后,又是态度恭敬,冲仲西侯抱拳道,“仲城主,我等无意冒犯。只是仲城主这,不,只是这误会,令我等折损了不少兄弟。”

仲西侯不由有些好奇,问:“这的确是孤有责任,孤不会推脱。只是一问,你们追捕的,是何人?什么来头?”

这易水寒剑客的头头不由一声哀叹:“尚未查明,只能确定他们的口音,是北边来的。”

“所以,他们是劫狱去了?”

“仲城主如何知道……”

仲城主好似没听到对方这句话,他喃喃:“动作可真快。”

随后,仲西侯夜不再理会这些易水寒的青衣剑客们,他拨开人群,走出了包间。好家伙,原来来的还不止是易水寒的青衣剑客们,在包间外边,乃至楼梯,还有再下边,密密麻麻全副武装的金陵金色重甲。

与易水寒的青衣剑客们一道来的不是巡城卫,是真真正正,号称养一位一年费用破百两的金陵重甲。

“哟呵,你们这是把整个金陵城的禁军给调来了么?”仲西侯不由摇了摇头,“哎,可惜啊,这样的重甲,数量太少。孤今日杀一个,朱家就要浪费千两,这买卖,怕是孤赔不起。”

说罢,仲西侯将红布包裹的冰棍听雨剑插入了腰带,接着他右手一摊,有一柄青色宝剑从原先他呆的包间飞出,落到了他的手上。

有剑在手的仲西侯身上气息刹那大变,孤傲,霸道。

接着,仲西侯手中剑朝天一挥,一道半月自剑中射出。只是一剑,仲西侯竟将这茶楼,给劈成了两半。

茶楼被毁,什么砖瓦梁柱都是落了下来,使得易水寒的青衣剑客纷纷施展巧妙身法逃离,而金陵城的重甲也是立马用盾组成了一个防御阵型。

而仲西侯,将手中青色宝剑一抛,青色宝剑如同燕子归巢般飞回了被夺剑的那名青衣剑客的剑鞘之中。

仲西侯脚下催力,身子腾跃而起。

于外边的人看来,除了先前的冰封异像,就是有不少青衣剑客和一身金色重甲的军队冲进了这茶楼。接着,就是茶楼突然分离成了两半,一个个青衣剑客从门从窗出逃。

就在茶楼的楼顶开始下落时候,有一橙袍黑皮,飞天而起。

仲西侯落在了街上,在他落地时候,这原本还算不错的茶楼已经成了一楼高些的废墟。没一会儿废墟开始有了动静,有一个又一个金色重甲从废墟中钻了出来,颇为狼狈。

仲西侯看了看自己闯的祸,却是满意点了点头,接着酒迈着步子,离开。

离开了是非之地的仲西侯没再去别处溜达,直接回了李府。

才进李府,有是听到了吵闹声。这吵闹声听着奇怪,里头有个声音,仲西侯不曾听过。

门房老刘没在门房,等他进了李府,跨进了第一个院子,他就看到气鼓鼓的门房老刘恰好拾起了一根粗木棍。那木棍,还是两头黑驴用来磨牙的,重量可不止二十斤。

“老刘,何事这般激动。”

门房老刘看到来人是仲西侯,不由收敛了情绪,可即便他努力收敛情绪,胸口的剧烈起伏还是说明着他此刻的愤怒。

“东家,你说,你说怎么回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仲西侯随着老刘一道进了第二个院子,就看到一个衣衫洗得发白还打了好些个补丁的中年女子和两个青年汉子站在院子中间。那个中年妇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花少红再那骂着。

而在花少红身后,四个奴籍小丫头里的晴儿跪在地上委屈哭泣。

仲西侯听了没一会儿,算是明白了。原来晴儿是这中年妇女的女儿,而那两个青年汉子,是晴儿的二哥和三哥。

事情也简单,当年晴儿家为了给老大娶媳妇,把晴儿给卖了。一个好手好脚,还算秀气的小丫头,就给卖了二两信息,还不及李府门房的月钱。

本来,也没什么后续了。可偏偏,有个同村来金陵,还见到了陪花少红和莉儿去街上游玩的莉儿。这个同村一路尾随,见花少红不单对莉儿买吃买喝,对晴儿也是一般待遇。

如此就罢了,可看晴儿那身衣裳,竟也是用料讲究,怕也得几百个铜子,甚至不止。

这个同村确定了李府的地址够也就回去,把事情告诉了晴儿家里。

之后,就有了眼前这一出。听这意思,是晴儿的二哥三哥也要娶媳妇了,她娘觉得当年晴儿卖便宜了,又到了李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买卖不做数,要重新定价。

甚而,这开口,就是五十两。

看到仲西侯来了,众人还来不及问候,这中年妇女好似也看出了仲西侯才是话事人,立马迎了过来。

可他还来不及开口,仲西侯身上一阵风散出,险些让这中年妇女跌倒地上。

仲西侯又看了眼那委屈成小可怜的晴儿,他声冰寒:“红红,老刘,这几人,腿打断,扔秦淮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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