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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用一个黑眼罩把左眼罩上,又拄了个拐棍,装扮成一个瘸腿独眼的小商贩。

左慈下山找到管亥,管亥看到左慈这般打扮,吓了一跳说:“左师叔,您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我替你报仇去。”

左慈说:“这是我自己装扮的,不是别人打的。”

管亥笑道:“早听人说左师叔一向特立独行,今天这又是为何?”

左慈板着脸对管亥说:“张魅娘夜里梦见她爹了,说他爹的人头还悬在城墙上,哭了整整一天。我于心不忍,想把我师兄的人头取回来,好生埋葬,你能不能借我两个身手好的弟兄。”

管亥一听左慈要到京城取回张角的人头,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踪无影,惊大了眼睛,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左…左…大师,你这是不要命了吗?”

左慈面色平静地说:“我暗中行事,不会有危险。”

抢回教主头颅本该由管亥这些人来做,如今左慈竟自己主动提了出来,管亥根本就没有理由反对,只好说:“我可以给你两个身手好的弟兄,只是你千万要小心行事。要是有个万一,也不能把张魅娘的落脚点说出去。”

左慈一听这话,把脸色一沉,不高兴地说:“怎么跟我说话呢?好像我会当叛徒似的,你太无礼了!必须向我道歉!”

管亥赶紧辩解说:“左师尊,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此事风险太大,而一旦出了意外,朝廷不会轻饶你的。马元义、马渠帅在洛阳被车裂了,你不是不知道吧?你能挺过朝廷的那一道道酷刑吗?我这不是害怕魅娘出什么意外吗?我没别的意思,这一点还请左师叔谅解。”说着朝左慈拱了拱手。

左慈怒气道;“我一旦被俘,自行了结,不需你操心。张角是我师兄,我可不想让师兄的头颅在京城上一直挂着,难道你们想吗?”

管亥见左慈生气了,赶紧解释说:“张天师于我有再造之恩,我…我也想把他的头颅抢回来,可是…目前这形势,保住性命都难,何谈其它呀。”

左慈说:“魅娘哭了一夜,我实在是于心不忍,非去不可了,你也出出力!而且,魅娘要与我同去。”

“什么?”管亥大惊道。

“魅娘说他爹太可怜了,一心想把她爹的头拿回来,我拦不住。”左慈直言道。

“我们刚刚杀出虎口,你就想带她去跳火坑,我不同意!要去,你一个人去。”管亥惊恐道。

张魅娘在门外听到两人的对话,推门走了进来说:“我偏要去,死我也要去。”

“孩子,死很容易,活下来却很难,千万别做傻事。”管亥劝道。

“没你想的那么危险,此时狗皇帝正在庆祝胜利,哪里还会看得那么严。”左慈辩解说。

“你不让我去,我就不活了。”张魅娘竟耍起小孩脾气来。

“我的小祖宗,那可不是去玩,会没命的!你知道不知道?”管亥瞪大眼睛,惊恐地说。

“我让魅娘扮成一个哑巴,我扮成一个小商贩,两个兄弟扮成伙计,这样就安全了。”左慈继续说道。

“现在山匪横行,就你们几个根本就到了不洛阳。”管亥生气道。

“那你派几个高手暗中保护,让师兄的头颅挂在京城的城墙上,我左慈丢不起这个人!”左慈愤愤地说。

“说实话,我管亥也丢不起这个人,可这事……,你让我好好想想。”管亥急得抱着脑袋在屋里连转了几圈说。

“你不妨与几个亲信商议一下,看看他们怎么说,我就不相信黄巾军的将士都是没血性的。”左慈盯着管亥说。

“那好,我与弟兄们商议一下,一会儿告诉你结果。”管亥无奈地说。

随后,管亥把几个亲信叫进屋内,对他们说:“教主的头颅还被朝廷悬挂在洛阳的城墙上,你们说怎么办?”

“抢回来!”管亥的弟弟管承想都没有想地说。

“可此事过于危险,恐不易得手。”管亥无奈道。

“不就是一条命吗?几十万的弟兄都死了,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把教主的头颅抢回来,死了也值。”旁边的几个亲信七嘴八舌道。

“那好,既然大家都不怕死,那么我们就好好商议一下这件事。”管亥说。

最后,管亥精挑细选出两名高手,一个叫朱有道,另一个叫张发财,让他们扮成伙计,跟随左慈保护张魅娘。

之后,管亥又选了二十几名精兵,由弟弟管承带领,扮成商贩,偷偷跟在这四人的后面,暗中保护。

第二天,左慈、张魅娘外加两名太平教弟子备好行装。

临行前,管亥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咐管承说:“你千万要保护好张魅娘,就死也要把她安全地带回来,否则我死后没脸去见教主。”

管承等人马上跪倒在地发誓说:“教主对我等恩重如山,此次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少主安全。”

管亥这才放心,叫众兄弟起来。

管亥拉过管承,私下小声对他说:“还有一事,你顺便打探一下。那个叫唐周的叛徒坏了教主的大事,还害死了马元义大哥,必须严惩。此番去京城,打听些消息回来,日后好除了他。”

管承一听是要除叛徒,马上应了下来。

左慈和张魅娘等人与管亥道别,打马朝京城而去。

一月,风寒料峭,路上到处是积雪,有的路段还很难走。不过张魅娘的心情却好了起来,一路上装成个小哑巴,不哭也不闹,显得格外乖巧。

左慈见了,心里安稳了许多。

四人尽量走大路,夜晚就住店歇息。五天后,四人进入泰山地界。

左慈四人都是头一遭到泰山郡,身上又没有地图,走着走着就拐进了小路。

左慈见前面路越走越窄,林子也越来越密,知道这是走到小路上了。可再往回走就绕得太远了,于是索性一路打听着往前走去。

这天,朱有道正在前面开路。突然树林中响起一声尖厉的哨声,惊得左慈勒马闻声望去。

只见前面树林里冲出二十几人,拦在路当间。一个身披狼皮大衣,肩上扛着一把鬼头刀的青面大汉,一脸嬉笑地走了过来。

“站住。”那个青面大汉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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