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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等人停下马。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路过,留下买路财。”青面大汉扛着鬼头刀说。

“这位兄弟,你想要多少买路钱?”左慈坐在马上问道。

“不多,一人一千个大钱,就放你们过去。”那个青面大汉说。

“这位壮士,你们为何要干这刀头舔血的营生呢?”左慈朗声问道。

那个青面大汉听左慈说话中气十足,知道这是练过内功的。不敢小觑,一抱拳说:“世道不好,混口饭吃。”

“一千个大钱太多了,十个钱怎么样?”左慈讨价还价地说。

“十个钱?你在打发要饭的呢?”青面壮汉满脸怒气道。

“可我们几个都是穷人,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呐。”左慈辩解说。

“看到我身后的弟兄了吗?都指着你们几个吃饭呢,十个钱都不够他们塞牙缝的,你在戏耍我呢吧?”青面大汉斜着肩膀地说。

左慈看了看青面大汉身后的二十几个人,这些人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一帮逃难的,说:“你看这么办怎么样?你们这里面谁的身手好,我让他连砍七刀,如果他砍着了,算我输,如果砍不着的话,那么就放我们过去,如何?”

那个青面大汉一听,心想这分明是欺负我不会武呀!

于是怒喝道:“你休要逞能,我就是他们的头儿,你要是能过我这关,我就放你们过去。”

“好,我让你七刀,你砍着,钱给你。砍不着,放我们过去,一言为定。”说罢左慈翻身下马。

左慈伸了伸腿儿,又简单地活动了一下胳膊和手腕,说:“来来来…我接你七刀。”

那青面大汉盯住左慈的脸,冷笑一声说:“我的刀可快呀!死了你可别怨我。”

左慈面色平静地说:“我正想试试我的轻功好不好使呢,小子来吧!”

二人拉开架式,面对面地站好。

青面大汉右手持鬼头大刀,一进身,猛地朝左慈肩上砍来。左慈见那刀斜砍下来,轻轻一挪右脚,一个侧身躲过了过去。

青面大汉见左慈如此轻松地躲过这刀,惊叫了一声说:“果然有身手,接下来我可不客气了。”

说着,一纵身来到左慈身前,双手抡起大刀一个秋风扫落叶,朝左慈拦腰扫来。

左慈脚尖轻轻一点地,身子向后一退,那大刀便扫空了。

青面大汉手腕一抖,向前一步,一个快步斜劈朝左慈身上再次砍来。

左慈扭身向右一转,那大刀贴着左慈的耳朵边,欻地砍了过去。惊得旁边的张魅娘啊地叫了一声。

青面壮汉见这刀也落空了,头上开始微微冒汗。

青面大汉咽了口唾沫,双手持刀。突然一挺身,用刀尖朝左慈前胸刺来,左慈见刀尖要到胸口了,这才一拧身,躲了过去。

青面大汉翻手就是一个横扫,左慈再一转身,又躲了过去。青面大汉急了,使出平生本领,左一刀右一刀,舞得车轮般。

可左慈左跳右转,没伤半根毫毛。

七刀很快就过去了,最后左慈双腿用力向上一蹬,纵身跃上路旁的一个杨树枝。

左慈蹲在树枝上,俯身冲下面的青面大汉说:“小子,有能耐到树上再打。”

青面大汉气喘吁吁地仰着脸对左慈说:“你就是个属猴的,我不跟你打了。”

左慈笑道:“我让了你七刀,你可要说话算数。”

青面大汉被左慈像耍猴似的戏耍了一阵,累坏了,也气坏了。

青面大汉喘了几口粗气后,一抱拳说:“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左慈跳下树枝,神气地说:“贫道道号乌角,听说过吗?”

青面大汉想了一会儿后说:“好像有点印象,不过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左慈说:“乌角想不起来了,张角能不能想起来?”

青面大汉一听,脸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指着左慈哆哆嗦嗦地说:“你是官府派来的密探?”

左慈嘿嘿一笑说:“贫道是出家人,怎会是官府的密探?”

青面大汉紧张地说:“那你为何要提张角?他与你何干?”

左慈盯着青面大汉的眼睛说:“你为何如此害怕官府呢?”

青面大汉说:“我…我,你先告诉我张角与你何干?我才能告诉你我是什么人。”

左慈说:“那好,你听着,张角是我师兄。”

青面大汉一脸质疑地说:“张天师真的是你的师兄?”

左慈坦然道:“这还会有假,我改道号名叫乌角就是为了见证一件神迹。乌是乌木神牌的乌,角便是张角的角,怎会骗你?”

青面大汉一听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左慈跟前,说:“小人有眼不识天师,请恕罪。不瞒天师,我们这些人都是打散的黄巾军,小人名叫左丘山,是守广宗城的黄巾军。广宗城失陷后,我们这些人便逃进山中,躲了起来。后来想念家乡,就与二十几个弟兄一起回到泰山地界。现在生活没有着落,穿的破破烂烂,想劫点钱财吃口饱饭而已。”

左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左丘山说:“怎么证明你们是黄巾军?”

左丘山从地上站起,转身对二十几名山匪说:“兄弟们,把黄头巾都拿出来戴上。”

二十几名山匪从怀中掏出黄头巾,郑重地戴到头上。

左慈见这些人有了点黄巾军的样子,说:“既然你们都是黄巾军,那好,一会一位名叫管承的头领会来这里,你们有事跟他说。你们这些人中,有没有向导?”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听后站出来说:“敢问天师叔要到哪里?”

左慈说:“洛阳城外的孟津渡口。”

那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说:“我早年跑过生意,正好这段路熟,我愿为你做向导。”

左慈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中年男子说:“我叫秋展义。”

左慈说:“那好,你随我到孟津。”

说完,左慈对朱有道说:“把管承叫来。”

朱有道摘下马鞍上的鸣镝利箭,朝天上放了一箭。

一声尖厉的哨声划破天际,不大一会,管承率领二十几名精骑飞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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