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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管承问。

“这些人说自己是黄巾军,你看怎么办?”左慈一指前面的二十几个人说。

管承看这二十几人头戴黄头巾,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知道这是打散的黄巾军,说:“你们把黄头巾先摘了,别叫外人看到。”

左丘山率先把黄头巾摘了,揣进怀中。

管承四下瞅了瞅说:“这里有没有能说话的地方?”

“山寨是咱们的地盘,那里安全。”青面大汉左丘山说。

“那好,你带我们去山寨,我有话要说。另外你叫什么名字,在黄巾军哪个营?长官是谁?”管承说。

“小人叫左丘山,是个卒长,归旅长曾宏管辖,守卫广宗城,主帅是人公将军张梁。”左丘山一一道来。

“你知道我是谁不?”管承指着自己的脸问左丘山说。

“小人眼拙,还请大人明示。”左丘山一拱手说。

“知道管亥不?”管承问。

“管亥…让我想想…管亥好像是张天师的护卫长,神气的很,这个人……还真听人说起过。”左丘山边想边说。

“看来,你还真的是黄巾军。不瞒你说,我就是管亥的弟弟管承。”管承笑道。

左丘山一听此话,赶紧跪下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统领恕罪。”

管承说:“起来,带我去你们的山寨。”

左丘山带领众人一同上到不远处的山顶。

说是一座山寨,其实就是由几百根粗木桩围成的一个简易的营地。

左丘山叫开寨门,与众人一起进了营寨。

左丘山首先走到一个土台上,大声对营地里的人说:“大家都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张天师的师弟左天师,这位是天师护卫师的统领管承,管大人。”

营寨中的三十几个黄巾军马上跪倒在地说:“参见左天师,参见管大统领。”

左慈抬手说:“众位请起。我叫左慈,是张天师的师弟。也是张天师在白石山问天的见证者之一,乌木神片就在我的手中。我道号乌角就是乌木神迹与张角之志两者的合意。”

左丘山听后,拱手问道:“请问左天师叔,我们黄巾军还有没有希望,是不是从此就败了呢?”

左慈站在土台上,一挺腰杆,大声说:“凡举大事,总不会一帆风顺,尤其是改天换地之事,必会一波三折。况且,那天乌木神片在空中飞舞之时,也是两次被狂风吹起,之后才落到一块青石上的。既然乌木神片显示起事,那就是天意。我们黄巾军替天行道,为百姓谋福,终会有成功的那一天。张角之志一定会实现!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替天行道,终将大吉!”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替天行道,终将大吉……”左丘山等众人跟着喊了起来。

一时间,山寨之中热血沸腾,失意以久的黄巾军们又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今后你们由管统领管辖,等待时机,继续战斗。”左慈说。

之后管承查明山上的情况,做了安排。

左慈等人在山寨中休息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为了赶时间,左慈四人带着向导---秋展义早早地出发了。

这次有了秋展义的帮助,左慈等人只用十几天时间便顺利地来到了洛阳城外的孟津渡口。

远远地望到洛阳城,左慈长松了一口气。

“找家客栈歇歇脚。”左慈对秋展义说。

秋展义很快在孟津渡口附近找了一处客栈,四人简单地歇息了一天。

第二天,临行前,左慈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对秋展义说:“你在客栈里等着,几天后我们再回来。你一定要小心从事,不要被官府察觉。”

说完递给秋展义一个蓝布包,秋展义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着五千个大钱。

秋展义面呈惶恐地说:“小人当向导是出于自愿,不该收天师叔的钱。”

左慈笑着说:“你装扮成生意人,手里没点钱,会露馅的。”

秋展义这才安心收下。

“省着点花,如果一个月还不见我们回来,就自已回山寨。”左慈又叮嘱了一句。

“左天师,你们可要回来啊,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秋展义隐隐约约地感到左慈这是要去做危险之事,不放心地说。

“我们一定会回来的。”左慈信心十足地说。

孟津渡口离洛阳城只有几十里。第二天中午,左慈四人就赶到京城外。

哪里才是悬挂人头的地方呢?左慈此时还是一头的雾水。

这时,正好前面有一个壮汉赶着一辆拉粮食的驴车向京城赶。

左慈便上前搭话问:“请问壮士,京城哪个城门上悬挂着人头?”

赶车的壮汉扭头打量了左慈一番,见左慈手里拄个木拐,左眼上还罩着一个黑眼罩,像是个伤兵,皱了皱眉说:“你打听那干甚?”

左慈解释说:“我被山匪伤过,一见血和人头就容易犯头晕病。”

赶车的壮汉呵呵笑了两声说:“怕触着霉头是不是?”

左慈说:“谁说不是呢,我自己都伤成这样了,看到比我惨的就受不了。”

“你不想看,朝廷偏让你看。黄巾匪首的人头就悬挂在马市和粟市前面的中东门左侧,那里人多,一抬头保管能让你看到。”赶车的壮汉笑着说。

左慈悻悻地说:“那我还是绕道进城吧。”

说着停了下来。

左慈对朱有道说:“往中东门走。”

下午未时,四人随着卖马的商人来到洛阳城的中东门外。

中东门外是马市,而旁边则是菜市和米市,所以那里的人特别多。

城墙下骤着二十几个人,正脸朝上议论着些什么。

左慈拄着拐杖走上前去,一抬头就见城墙上悬挂着五个木笼,里面装着五颗人头。

看着这五颗颜色已经发深的头颅,左慈瞬时间觉得京城不再是个庄严肃穆的都城,而是个阴森森的阎罗殿。

张魅娘抬眼望到城墙上木笼里的一个灰色的头颅,突然感到竟是那么的熟悉。

“爹…呀!”

张魅娘的眼泪刷地一下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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