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回走了,拿着肖华江所赠保命之物和丹药,带着秦素华奔向他看不见的未来。
怎么说呢?这是聪明人和蠢人的世界,因为只有他们才会那么偏执的要改变,一心一意打破披着“仁义道德”的规则,至于那些普通人,他们感受不了那种老天爷给的绝望,讪讪一笑便是那般事不关已。
说实话挺羡慕这时的他,有这样的勇气和机会去做这样的事,时来天地皆同力,成或不成都让人敬佩……。
次日清晨,肖华江收拾完东西,买好早饭语儿也醒了。
两人默默吃完便直接前往下一站。
莫轻语想知道金哥哥、秦姐姐去哪里?不过看着叔父双目无神就止住;肖华江当然不想告诉她,少年人肩上草长莺飞都放不完,家国天下就别丟给她们了。
金回他们前脚走,他们后脚慢慢的跟着。
金回家早就被好几股势盯着,他们一走自然会被人跟着,对于这些地头蛇什么法都没用,只有彻底把他们的触手斩断,所以不得以才身为饵,算是最后帮帮他,反正方向都一样。
果然,刚出了城,将行几里地,途中便遇上一身着锦袍华贵异常的男子。
他端在茶肆中,阳光视现,杯囗烟气缭绕,寒酸的环境把他衬托得像谪仙人般。
肖华江摆手让侄女站在原地,自已大马金刀的走向茶肆,表情冷峻,目中余光却是不停的打量四周。
到了地方,他故意不去看那个男子,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冲里面的喊道:“店家,有生意到了,还不快些出来迎客。”
又喊了几声,见没人出来,肖华江这才转身对着男子微微一笑道:“公子,不知你可曾见过店家,走了许久,酷热难耐,想向他讨碗茶水喝!”
男子轻蔑的一笑,冷冷的道:“我杨国的茶水只卖来往客人,可不敢卖给那些扰乱别国的小人,足下就不要再叫了。”
“小公子真是血囗喷人,鄙人此程几万里,所到之处、所过之国不胜其数,便是幅员辽阔的大国也有之,杨国不过是个两郡左右的小国,于此停留不超半月,怎就扰了贵国的安宁。”肖华江目露不解的道,实则早已戒备到了极点,他只是装聋作哑,算是向暗中人的一场淡判。
男子坐了半响,腹中旱是怒火中烧,自知不是个“好脾气”,又是碰上这装模作样的贱民,便道:“我知你是个练气十层的好手,是爷就别装孙子,看你留下断后还有些义气,本公子便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下给我族作客卿,不但可以留下你叔侄二人的幸命,而且还有机会赐下筑基丹延续大道;要么先解决你这个多事的“短命鬼”,再去追杀那两个乱臣贼子,如何?”
肖华江笑了,他实在想不到对方怎么会派出这么一个傻子出来,留下性命还给他筑基丹……。
看对方一脸严肃的样,忍不住的道:“于此地在下虽停留时间不长,却是闲不住的性子,时常喜到茶楼酒馆坐上一坐,故而周槽的奇闻实事知道不少,听公子的语气应是杨国皇族的公子当面,不知大名是何。”
锦服男子见对方避而不答,本就压着三分火气的一下炸开,一拍桌子站起来道:“别给脸不要脸,本公子屈尊降贵的与你说合两句,只是看你修行不易,有些惜才,若你执意求死,那记好了,本公子名叫杨抚仙,是杨氏老祖的亲孙,还是鹤山城吕氏的远亲,到了地府别报错名。”
当他说完这句话,肖华江也收下伪装的笑容,朝侄女一摆手后,冷冷的道:“阁下便是来抚水取丹之人?”
“没错!”
“那就没认错人。”
“唰”
长剑出鞘,放人、焚尸、扬灰一气呵成,整个过程不超过二十个呼吸,属于经久苦练的本事。
再到莫轻语睁眼时,茶肆里已经没有了杨抚仙的身影,只是柱子上飞溅而来还未凝固的鲜血和空气中难闻的油烟味证明刚刚确实有一人曾经来过。
想着侄女会受惊,肖华江挤出一个笑容道:“我们先不去散修联盟,回城里玩一玩,我好久没好好逛逛街了。”
看着叔父略带撤娇的表情,加上甜腻腻的话,莫轻语好似配合,又好似应合的道:“好啊!这回我要买好多好多衣服。”
“行,咱看上的都买。”肖华江一把抓着侄女,好似为即将到来的大采购打气。
说着,两人就笑着踏上回城。
她知道叔父做了什么,也知道他的良苦用心,还是有些害怕,但有叔父在便什么事也没有。
肖华江自然也知道侄女的用心,却不得不如此演下去,杨抚仙临死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藏在暗处那不知做何想的“高手”,他突然间有股室息的感觉。
他猜测对方可能也不耻那位贵公子的做为,所以借了他的手除掉对方,条件也很明显,给他时间安置亲人,算是自已张罗自已的后事。
对方如此做为虽令人费解、佩服,事实上却是真的帮了他的小忙,语儿的缘故却实让他有些束手束脚,这“软肋”可有可无,毕竟就算是杨国的那位由武入道的老祖亲自出手,小神通在身就算是打不过,带个人逃走却不是难事,可江湖最怕意外……。
那个贵公子的所做所以在朱敬生那里得到填充,较性遇上对方,可能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命运馈赠了他、他好像也没做多大的坏事,毕竟像他这身居高位的贵人,不心血来潮折腾天下就行,那还管伤了几条无辜的性命。
遇上肖华江这样犟人,真的他运气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