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巍步脚轻轻地走到门口,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只觉得异常。
谁知门外人如此不讲究,大门被踹开,陈奇巍眉头一皱,猛然躲开。
是一黑衣人口吐白沫,直接被踹飞在了客栈的地板上,暗处的官官松了口气,又赶忙打紧了精神,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客栈房门大开,只见一位身披绒衣的持刀青年正踩着一个黑衣人,青年嘴角勾起,望向杵在楼梯高台观望的郑奕。
“怎么,觉着你们还能跑掉?”
陈奇巍没有动,只是静静看着二人对持,郑奕打了个哈欠,似乎并不怕这个来势汹汹的青年。
“齐国陈擎苍的弟子来杀叶允,二者似乎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不过你既然来了,那么陈擎苍的态度就明显了。”郑奕有节奏地拍打着扶手,缓缓下楼。
陈阿刀嗤笑一声,“我既然来杀你,就说明那些个大人们很放心,即使让你知道了那层关系……”
陈阿刀眼神如刀子一般刺向郑奕,眸子里皆是傲慢。
“允儿的父亲被那秦渝害死,可到底继承了太尉的家底,虎父无犬子,雄居江北,独占一方水土,是楚国皇帝心头上悬着的刀子。”
“她来赵国是为了找那熊崇啼,秦渝或者是他背后的皇帝显然是害怕了,而身为齐国刀堂堂主的你悄悄来此追杀她……”
郑奕眉头一挑,看着面前的青年风尘仆仆,“现在看来,赵国一行,不只是办了一件事啊。”
陈阿刀面无表情,随手拉了一个凳子坐下,也不嫌脏,直接用自己的袖子把刀刃上的血迹擦掉。
他头也不抬的说道:“可你,一个局外人,就因为在叶允逃亡的路上与其一见钟情,就敢轻身犯险?逃到了这陈官记?你可知道,这是哪些人的博弈?”
郑奕似乎很茫然,装傻充愣道:“哪些人啊?”
无人应声,一时间客栈内寂静无比,针落可闻。
可惜那陈奇巍是个哑巴,只得把官官叫出来解了这尴尬的局面。
“这位大人,奔波一路,不知是否口渴了?可要我们夫妻二人为您端上一碗好茶或好酒?好感谢您替我们解决了门外的麻烦。”
言语间,官官瞥了一眼门外的情景。
嘶,一刀封喉。
陈阿刀板着脸,刚想开口说上几句凶神恶煞的话,肚子却是不争气的咕咕叫。
一时间,更是尴尬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