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只有一位九境之巅,也不算太气人。
奉玄握着断龛剑,思来想去其实是不想打了的,因为还有任务在身,再说对方人多势众,当然要从心,只是对面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们的意思。
眼见周围之人越来越多,奉玄的玉手探入了酥胸,摸出了枚纳戒,其实奉玄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只是小公子说若是想跑路时可以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一点,多点几个,还特别提醒要捂住口鼻,眼睛也要用真气保护起来。
奉玄将一些注意事项与萧别离传音告知后,取出两枚打火石,打火石下,是七颗不弱于奉玄的铁球,奉玄点一颗,萧别离便砸出去一颗。
“咚咚…”
一连响了七声后,仙山三分之一都被烟雾缭绕,奉玄二人连忙屏住气息,徒步行走。烟雾缭绕,步伐轻缓,奉玄二人不得不牵根绳子摸索着出路,这打蛇打进了蛇窝还是平生头一遭。
而另一边,李亦之享受着按摩的爽感和山珍海味的美感,舒坦。
这并非正餐,所以放浪形骸一次,问题不大。
幽幽剥着虾壳,宣儿揉着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过尔尔。
李亦之吧唧吧唧两口后说道:“明个儿你们去不去?”
“可不打扰小公子选妃。”宣儿没好气道。
幽幽剥三个吃一个,脾气还行:“小公子就不怕我俩缠着小公子,那些王爷的千金看不上小公子啊,宣儿姐可叫一个销魂。”
李亦之来不及回答,口中还吧唧吧唧着,随后答道:“就这么决定了,明个儿你们好好打扮一下,我就是想让她们自惭形秽,我身边的丫头都是如此姿色,她们凭什么蹬鼻子上脸。”
说到这里,李亦之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狗皇帝,成天就想着搞这搞那,不累啊。
听到李亦之的美赞,二女相视一笑。
顾卿言前不久也走南下回朝,目的自然是为了参加这个慕容贵妃的寿宴。
顾卿言府上。
镜千夜坐下座:“与安世王的关系如何?”
顾卿言摇了摇头,叹息道:“都是老狐狸,即使我诚心与之共谋,但我的身份,几乎是一道天堑。”
“急不得,温水煮青蛙而已。”
镜千夜思索片刻后:“明日的寿宴,李世子定然会去,到时全力助其脱困吧。”
“你是说李世子明日会有麻烦?”
顾卿言疑问道:“谁不知道他李世子的凶名啊。”
“呵呵,他的敌人,那可是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还有你父皇的施压。”
顾卿言听此无奈道:“那可还真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翌日,宣儿一袭束腰黑裙,幽幽则是一身便装,万一打起架来穿裙子可不好发挥。二女脸上仅仅是涂了些许胭脂粉,谓之淡雅,亦是惊艳绝人。
宣儿的打扮显然坏了规矩,但没人会去跟这李世子较劲。
寿宴将在夜间举行,所以中午这段时间,和相亲大会差不了多少。
此番前来的千金,大多都是奔着李亦之来的,起码明面上是如此,真正能情投意合的,小村内倒是居多。
夏皇还未亲临,李亦之随意得很,找了个空位就坐了下去,见到顾卿言喊了一声:“七皇子,别来无恙。”
并未起身的李亦之一语惊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胆儿也太大了。
顾卿言也懒得管一些礼节:“李兄,得亏你喊我,不然我可够找。”
顾卿言的称呼使得座上的慕容贵妃眼眸都眯了眯,简直匪夷所思。
顾卿言遂提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李亦之的桌对面。
“顾兄此番北上,有何感悟啊,瞅瞅我,至今开不了第二座神藏,渐愧啊。”李亦之怒力装,二女努力憋。
顾卿言呵呵笑道:“李兄大可不必妄自菲薄,毕竟李兄的境遇可是千古头一遭,说不定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呢。”
李亦之表现出一幅极易满足的样子:“顾兄就是会说话啊,若不是我这丫头身份低微,配上顾兄倒是郎才女貌。”
“若是李兄舍得,我让她当正室又如何。”顾卿言似是谈笑道。
李亦之可不舍得:“哈哈,如今是我小气了些,顾兄莫怪。”
想攀关系,门都没有。
倒是二女有些心动,多年来,就属皇室的情报最少,若是能待在一位皇子身边,更别说这七皇子还是嫡系出身,身为其内人,能做的事可就多了去了。
谈笑间,断断续续来了几位王妃,千金自然是少不了,都无一例外被李亦之婉拒了,期间李亦之还当起了月老,给顾卿言当起了月老,王妃自是大喜,但顾卿言那臭脾气就收敛不住了。
眼见各位王妃连连吃闭门羹,慕容贵妃都有些坐不住了,想了想后准备招手,却又放下手,起身向李亦之那桌走去,因为背对着贵妃,李亦之可没闲着去感受贵妃的去向,直到贵妃坐在了李亦之身旁,李亦之心中不由臭骂道:想吓死宝宝啊。
但仍是起身行礼,贵妃示意坐下后,方才入座。
顾卿言对这贵妃多少有些怨气,连正眼都没给过。
李亦之对此的评价是城府不深。
贵妃率先开口,朱唇轻启,细声道:“世子可有心宜的姑娘?”
李亦之摇了摇头,叹息道:“比起我的丫头,终是韵味不足啊。”
“哦?”
年仅三十出头的贵妃眼中露出一抹玩味儿:“这么说李世子是喜欢姐姐一类的?”
此时的贵妃对于常年泡在美人儿堆里的李亦之来说前后并无差异,只是对于一些中年男子来说,可用四字形容:摄人心魄。
李亦之刚要点头又摇了摇头:“这些东西太难作决择了,终会喜新厌旧,况且我还小嘛,您看七皇子比我还大上两岁,此时也是妻妾无一,我这武王之子择偶不比七皇子容易?”
贵妃此时哑口无言,老七你怎么还没取妻呢。
夜幕降临,夏皇亲临,李亦之最烦的一人终是如约而至。
随之而来的还有两位武王,分别是新叶王和血途王。
新叶王对于这李家世子那可是相当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儿子能让安世王如此宠爱有加,甚至为了一个酒杯与他大打出手。
血途王见到李亦之那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论谁的宝贝女儿被哪只成猪眼看光了都没好脾气,要是别人,怕早被扣眼剥皮了。
李亦之见到血途王还贱贱的招了招手,血途王只好当自己瞎了。
贵妃在夏皇面前说了些话后,夏皇谈不上生气,油盐不进而已,霸王硬上弓足以解决,只是这筹码,嗯,可能有点儿大。
不到万不得已,还不至于。
朝中的文武百官来了大半,武官就算了,过会儿让文官动动嘴皮子,甚好。
寿宴开始后,什么山珍海味,都先置于一旁,而一碗碗面则由丫头递放在众人的桌上,生辰之日所吃的面,被称之为长寿面,这是大夏的习俗,朝野通用。
长寿面过后,望着琳琅满目的美食,李亦之心想着终于可以慰藉一下饿了一下午的肚子了。
在此等宴会,宣儿能坐在坐在李亦之身旁,已是破天荒,所以吃得略显拘谨,可怜幽幽只吃了一碗长寿面。
鼓起个嘴的幽幽甚显可爱,李亦之夹了块肉转身递到幽外幽嘴边,幽幽也不客气,一口吞入嘴中,以手掩嘴,慢慢嚼了起来。
对于李亦之这怪诞行为,众人司空见惯,起码两年的成长,没将筷子伸入贵妃的碗中。
李亦之遂埋头吃饭,时不时转身给幽幽喂一口,全然不顾其他,这和两年前倒是一点没变。
但夏皇的心,始终没能放下。
正所谓帝王之心,如渊似海,不仅想得广主要还是深。
突然,李亦之可能是吃饱了撑的,对着血途王的千金来了句道歉之言:“当年年幼无知,姑娘莫怪啊。”
当年之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所以众人对于李亦之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有些蒙。
血途王可谓是肺都要气炸了,但碍于夏皇在此,不好动手。
当着夏皇的面擅自开口,在座各位怕是没有一个敢,夏皇依旧不温不火,盘算着是真如此无知规矩还是刻意为之,若是后者,胆未免太肥了。
宣儿扯了扯李亦之的衣角,眼神示意,李亦之刚张开的嘴又合了上去。
夏皇脸色如常,这世子脑子怎么一会儿好一会儿坏,想当初谈论粮草一事,可是精明得很。
这让心思如渊的夏皇也有些拿捏不定。
另一边,李安之看着一团白雾,心头罕见地颤了颤,但很快又冷静下来,出事的概率不大,两位九境之巅加上几只杂碎,还不至于让两人穷途末路。
至此,李安之也不急,静候烟雾散去,但很快,那畜生与北海仙山之主归云便捕捉到了李安之,李安之心中莫明生出了一抹兴奋,以九境中期若能撼动两位境界天花板,也不妄此行。
并无多言,临淮剑与主人的性子一般,雷厉风行。
归云山主的反应自然很快,长枪一现风起云涌,枪剑交触,倾刻间分开,二人各退数十丈,黑蛟凌空出现直击李安之后心,李安之不管不顾,再次向前,剑指归云。
归云亦不示弱,长枪入地:“赋灵诀,归一。”
长枪出土,枪头凌厉之气一涨再涨,枪头与剑尖再次对抗,两种本命道器皆成弓型,二人借力使力,弹射后退。
身后,萧别离剑至,从天而降,直指李安之身后张开血盆大口的黑蛟,黑蛟嘶吼入地,李家奉玄的断笼剑悄然出现在归云身后。
归云连忙第转身抵挡,仅慢不到半个眨眼时间,断龛剑自归云肩上擦过,红溪染亮了白衣,归云首次受创,三对二的局面对待起来,李安之伸手拿过断笼剑,奉玄则是取出了一本魔典,呈紫红色,长三十公分,宽二十五,厚有九公分。
此乃奉氏一族祖传的法器,名为符文魔典。
随着奉玄口中念了些常人完全听不懂的咒语后,临谁、断龛双双颤动,李安之体内的真气开始杯满而溢。
李安之受着符文魔典的洗礼,一女一兽可不想给其机会,长枪破空而来,蛟尾破音拍来。
萧别离正欲动手,双剑之风横空出世。双剑而去的李安之此时像极了一个倾斜的陀螺,斩得二者连连暴退,符文魔典之内随即涌现出一道冲天而起的淡蓝色之光,转即又涌入李安之体内。
归云在望着奉玄时,眼中闪出一抹戾气,二对一虽不至于被九境中期的李安之压着打,但却是一点上风没占到,这让归云一看到手上飘着一本书的奉玄就直咬牙,但萧别离在其侧,想杀她没那么容易。
来来回回半个时辰,仙山打毁了大半,不过李安之一点也不心疼。
三者的神藏几近耗尽真气,奉玄朱唇再度张开,符文魔典翻到了第四百九十四页,紫光自其内涌向李安之后,奉玄的九座神藏瞬间枯竭,收起符文魔典后的奉玄开始盘膝打坐,而不远处的李安之,满血复活。
萧别离人心中一叹,倒吸一口凉气,碰上了这两个疯子,下辈子注意点吧。
眼见李安之再度杀来,二者眼中尽显绝望,归云灵光一闪,长枪对准了一旁要死不断气的黑蛟,而恰好李安之剑指的亦是这畜牲,即使皮糙甲厚的黑蛟也不得不在一枪一剑下饮恨西北,来杯黄泉早投胎。
“道友………”
语来尽,人已去,再来生,勿相扰。
那惊艳的姿容,露出了一丝疑惑,而更多的则是惊恐与死气。
起身后的奉玄走上前来:“大公子还是一如继往的怜香惜玉呢。”
被奉玄如此一说,李安之刚要出口的训斥话又收了回去:“以后办事,别急。”
奉玄自然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拉着李安之飞到了一座山头,萧别离则是自觉地走开,向仙山内部去。
“最近,没什么大事吧。”奉玄双手环膝坐在李安之身旁,细声问道。
李安之点了点头:“都是些小事。”
话言刚落,奉玄的羞羞铁拳便来到了李安之胸前:“那你不来陪我。”
奉玄矫声气愤,又撇过头去,这让李安之瞬间来手无策,脑裂疯狂运转,终是想起了小弟的一句话:女孩子要是生气,那就一把给她搂在怀里抚头,还生气的话就跟她在嘴里打舌头架,绝对管用。
当然,这得是对你情我愿的情况,不然大夏律法,三年起步。
李安之向奉玄靠了靠,右手抬起过肩,还是有些犹豫,奉玄见李安之破天荒的主动一次,当然不可能放过机会,即使手没碰到她,也顺势而为,靠入了李安之怀内,李安之只好将手臂架在奉玄肩上,抚着她的头。
此时明月朗朗,清风习习,两人拥坐,心有灵犀,人间美事,不过如此。
此夜,战争并不激烈,二人只是在人生中第一次用舌头打了一架,多多少少有些生疏。
醒后,奉玄依在李安之怀内:“此后这座山就叫之玄山。”
“嗯?”
“嗯?”
“嗯。”
听此,奉玄嘻嘻一笑:“还是这样可爱。”
李安之红着个脸也不说话,任由奉玄捏来捏去。
又玩了半刻钟,李安之将断龛剑递给奉玄:“别懈怠练剑,要好好保护自己。”
奉玄正欲生气,可听到后面半句,又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只好点头。
李亦之大早起来,又是奔向了儒门,又一次吃到闭门羹,倒不是说儒门不让他进,只是孔丘总有理由不见人,烦死了。
李亦之一旦没正事,那事可就多了。
“小和尚,快来,哥带你去见见世面。”李亦之喊了一声。
宣儿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事,既然不是正经事儿,银票肯定少不了,回屋取了上万两银票,有钱就得任性。
金蝉子应声而来:“李兄,怎么了?”
“去陶治一下情操。”李亦之说了声后便向门外走去,白衣与幽幽已将马车牵了过来。
宣儿递了把山水扇给李亦之后,看着金蝉子:“还呆在那儿,不准备走啊。”
金蝉子从思索中醒过神来,连忙向李亦之走去。
马车上,金蝉子依旧奈不住好奇,问道:“李兄,这见见世间是什么意思啊。”
对此,李亦之只是道:“到了就知道了。”
京城的街道上,繁盛至极,只是少了些烟火气息,必竟坐落于京城城中,打铁卖包子,太亏本了,并非所有人在京城都有自己的房子,其中做生意的店铺近六成都是租的,卖的东西也大多是些奢侈品。
所以反观一些小店卖的小玩意儿的出售率则要高些。
大夏律法是禁止铸刀铸剑的,所以在这若大的京城内,只能找到一座特例独行的铁匠铺,大多是打造一些菜刀。至于柴刀,在京城内大抵用不上,因为即使是用来烧菜煮饭的柴火,都是城外的人砍成了一节一节用牛车运进来卖的,本来卖一捆三文钱木柴,到了京城则能多卖几文钱,若是碰巧被黄衣使者白衫儿撞见,价格大抵又能往上抬一些,而且只要被叫住,那就是一车一车的买,此件事上绝不会出现官欺民的情况,因为上一个这么干的坟头草都齐人高了。
李亦之的马车走走停停,买的都是些宣儿等人用的烟脂水粉,金银首饰什么的,李家在此城京城内就有三家大店铺,倒是一样没买。
最终,马车停在了一座名为阮溪楼的楼前
,首屈一指的勾栏听曲处。
楼前,几位小厮轻车熟路地将马车牵了下去。
“喂上等草。”白衣吩咐一声后,消失在众人视野之内。听闻李世子亲临,楼内主事姝娘连忙赶来,但走得并不快,举手投足间在这骚首弄姿之地倒是独显优雅。
姝娘如今三十有二,韵味不减,甚至日益精进。
李亦之笑道:“姝娘,许久不见啊。”
姝娘微愠,怒气可掬:“世子不来,小楼生意可都差了些。”
“姝娘可是说笑了,楼上那几位,哪个不是有权有势啊,不知今日朱大人有来没来。”
李亦之环顾着四周:“不然定要与他喝两杯。”
“朱大人今日可没来,许是听着世子要来便不来了。”
李亦之笑道:“也是,毕竟那家伙兜里就那样,一次也没抢过我。”
说到这里,姝娘才注意到李亦之身后那被备受关注的小和尚:“世子的朋友,当真别具一格。”
“好了,叫两个书寓陪他玩会儿,注意些,这可是我贵客。”
李亦之遂转头看向金蝉子:“好好玩会儿,我去办点事,马上回来。”
书寓,也就是清倌人,只卖艺不卖身的青楼女子,李亦之可不敢给这小和尚来大的。
李亦之后脚刚走,两位清倌人便将金蝉于领到了楼上的单间,姝娘特意吩咐,陪酒奏乐就行,琶琵声悠悠散开。
红衣清倌人取出酒杯与酒壶,为金蝉子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不知世事的金蝉子薄唇翕动,正欲问些什么,可见清倌人都举起了酒杯,金蝉子也不好推托,只觉得是水。
酒方入口,一股辛辣顿时传遍了舌头,直接将酒喷了出来,两位清倌人抿嘴,提袖半遮面,以免自己的笑意惹得客官生气。
另一间内,李亦之与姝娘对坐。
李亦之小抿一口酒后,幽幽宣儿开始结阵,这种隔音阵,李亦之身边工作之人,都熟练得很。
姝娘沉声道:“近时凯旋王府,来了不少奇能异士,其中还有些朱显府上的人。”
说着说着,陈娘眼中愈发阴沉:“期间来此玩乐,还杀了我们三位清倌人。”
李亦之掰了掰手指,面无表情:“姑娘们的安葬和家属安排得怎么样。”
“都是当年老爷收养自愿投身此地的。”
姝娘倏然道:“他们该死。”
“让她们等等。”语尽,李亦之开扇,结法解除,二人脸色复常。
李亦之遂来到金蝉子单间内,看着板个脸的小和尚,忍俊不禁。
“来啊,喝酒就要尽兴,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亦之招手、两位清倌人连忙倒酒。
“这是酒。”
金蝉子冷声道:“李兄不该如此玩笑。”
李亦之笑了笑:“你一看就是不好好学习的样。”
金蝉子一时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李兄这是何意?”
“既然你成心诚意地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佛家有言:命由已造,相由心生,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你为何要拘泥于它是否是酒呢,我说它是茶,难道不行吗?皆是饮品,又有何异?”
金蝉子听得一愣一愣的,竟是闭目冥想起来。
这给李亦之自己都感动坏了,倒入室儿酥胸:“我真是太牛了,忽悠…指点人指点的如此有道理。”
宣儿和幽幽胜了眨,确实厉害,这些秃驴几乎都是一根筋,小公子能三言两句让秃驴明悟,怎么不算厉害呢。
李亦之遂向外起去:“我夜间再来,他醒了让他等着便是。”
姝娘听到夜间,不由妩媚道:“世子今晚是要开荤吗?”
李亦之不理不睬,白衣将马车牵来后换幽幽驾车。
白衣传音道:“共五人,皆是九境,其中莫何,宁彤在列,还有三位则来自朱显府上和凯旋王以及断水王府上。”
“断水王?”李亦之皱了皱眉,传音给幽幽,白衣则出去驾车。
“断水王与老李有何交集吗?”
“当年老爷因其长子虐待士兵,一怒之下将其斩首示众。”
幽幽传音道:“只不过当年断水王狗屁没放。”
李亦之点了点头:“这就解释得通了,走吧,去趟断水王府。”
归云山主死后,仙山中的势力没一个敢探头,皆是沉寂下去,这便省了许多麻烦。李安之将黑蛟的筋骨内丹取出后,熬了一大锅蛟肉汤,肉质略老了些,不过看在可以提点修为,倒也不在意。
“对了,那蛟的双眼,可能可以用到钟鸡身上,通过秘法将其压缩到人眼大小,应该可行。”
李安之点了点头:“先将其保质,实在找不到匹配的再说。”
其实当初第一部本该移植眼部的,但并无十分匹配的,而且时间有限,所以略微匹配的便被奉玄放弃了。
饭后,奉玄再施柰术,探寻前因后果。符文魔典一现,书页停在了三百七十二,一道虚幕出现在半空,正是当年之事。
虚幕内,画面飞速流转,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画面来到二十余年前。
画面之中,年轻时的萧别离正在与顾仙儿说着告别的话语。
顾仙儿踮起脚,吻了萧别离的薄唇:“待我破去心魔,便去采霞山等你。”
萧别离点了点头,只好离去。因为当年突然出了一个规矩,那便是山外之人不得长时间久留,最多半年。但又说顾仙儿来自皇室,则例外。
萧别离后脚踏出仙山,御剑远去,消失在海际。当时的萧别离不过六境出头,而顾仙儿则早已问道八境,正欲破心障,入九境,萧别离没有任何理由去打断顾仙儿的问顶之路。
如此过了十年有七,顾仙儿破境在即,当时的仙山之主刀厉,已是九境之人突然发难,誓要将顾仙儿作成炉鼎,顾仙儿顽命拼搏,战中破境,落得个数死数伤的局面,随后顾仙儿便发了疯一般逃离了仙山。
也因此,仙山在数年前换了主人。
此时的萧别离眼中,尽是戾气,他可以受到这仙山内,还残有当年的共犯。
李安之一手拍在萧别离肩上,冷声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小弟所交待的任务,不得有误。”
萧别离想了想后,终是没有感性行事,多年相处,他很明白这小子所交待的事情的份量。若真是将这二人惹恼了,自己也保证不了自己能比那一人一兽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