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研究？这是人说的话？
“你那么闲？”
宁淑雨冲他眨了眨眼，笑道：“你终于看出来了。”
“…次奥。”程潇抓了抓头发，道：“你刚才不是还灌鸡汤吗？既然解决不了我的问题，那我干嘛修仙，没有用啊！”
“急什么？”宁淑雨想着刚刚他那自然流露的神情，结合他说出的话语思考了片刻时间，道：“等今晚过后再说。”
这是她又一次的“暗示”，程潇的目光在那副美好的身躯上不断徘徊，“其实，你硬要这样做，我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我刚刚只是应激反应，说到底我也不会很吃亏。”
“……”
宁淑雨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屈指一弹，一块碗状的灵力屏障自他头顶倒扣而下。
程潇有点懵，挠头道：“这种事还能隔空？这就是神仙吗？”
“闭嘴！”宁淑雨咬牙切齿，“小小年纪满脑子龌龊的思想，连师父的主意都敢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吊起来揍一顿？！”
“……”
程潇一脸莫名其妙。
他很费解，明明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暗示，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打算承受一波欺辱，结果她却恼羞成怒了？女人真是不可理喻，说话做事前后不搭，毫无逻辑可言！
程潇冷哼一声，仰头躺了下去，然后转过身背对着宁淑雨。
宁淑雨见他似乎还很委屈的样子，哭笑不得，道：“我说过了今晚，是想等你再做梦看看，会不会有所变化。”
“哦。”
“…生气了？”宁淑雨探头看着他的脸。
程潇面无表情地说道：“抱歉，今天爬山太累了，本公子现在需要静养。”
宁淑雨撤去屏障，柔声道：“是师父没说清楚，是师父的错，好不好？”
“哦。”
“来，师父抱抱。”
“滚，莫挨老子！”
“……”
本座已经多少年没跟别人这样说过话了，那些男人跪着求都求不来，你还不知足是吧？！给脸不要脸！
这小子委实是气人，宁淑雨有心发作，然而盯着那张俊秀的脸庞看了一会儿，心中竟很真实的感觉有些欢喜。
剑眉星目，直挺的鼻梁搭配微薄的双唇，唇角不论向着哪一个方向倾斜，都会释放出放荡不羁的邪魅。
还好宁淑雨是个女人，不然只得道一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往往是天壤之别。
“明明只是十四岁，祸水啊。”宁淑雨心中感叹了一声，斥骂的话语到了嘴边，变成了：“乖，师父把银子还给你好不好？”
“哦？”
程潇“唰”的一下坐了起来，脸上带着非常礼貌的微笑，道：“师父，人沉浸在过去，只会让自己止步不前，生活还在继续，总要向前看。徒儿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刚才的一切就让它随风而散吧。”
“……”
真是啥也诱惑不了这小家伙，除了钱。不知他小时候是经历了什么，穷怕了都！
宁淑雨一脸无语地将银子扔到他手上。
“很好，徒儿明白师父的好意了，徒儿现在就睡觉，以身为证，为师父证明刚才那惊现于世的第一大假设——修为的提升，可以影响睡觉时梦境的质量！”
“……”
这是什么宝贝？宁淑雨噗嗤笑出了声，捏了捏他的脸，道：“先别睡觉，徒儿，你想不想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啊？”
若是满足了这女人回答问题的成就感，也许她会再放一步，面馆就安全了！
程潇觉得有必要进行这样的尝试，于是察言观色，点头道：“我真的非常好奇，我现在是什么境界呢？我好困惑，好迷茫啊！请求师父的指点！”
其实他一点点兴趣都没有……
宁淑雨柔声道：“来，像刚才一样凝聚灵力，不过要尽全力哦。”
“好的师父！”
程潇用心牵引体内的灵力，手心的光球比之前壮大了好几倍。
宁淑雨脸上的笑容也在壮大，然后说出了一句，足以让无数刚踏入仙路一途的修炼者惊心动魄的话：“很好，现在按我说的做，不要再往体内吸入灵气了。”
程潇没懂这句话有什么样的含义，只是依言照做。
光球依旧，朦胧奇幻。
宁淑雨轻声道：“真的没有吸了吗？”
“嗯。”
“真的吗？”
“真的。”
“你没有骗我？”
“……”
程潇扭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神中灌满了惊异之色！
“就这样不要动！”
“……”
程潇一动不动。
半个时辰后……
光球的颜色开始黯淡。
又过了一刻钟……
光球消失不见。
程潇脸色有些苍白，任凭他再怎么使力，也无法再调动体内的灵力……已经干了。
他再次扭头朝那位便宜师父看去，结果却发现她眼中已经没有震惊了，只剩下了迷茫，她也迷茫了。
程潇能很清楚地听见她口中喃喃说出的一句话：“这是什么怪物？”
“师父？”
“……”
“姐姐？”
“……”
“阿姨，你说话啊阿姨。”
宁淑雨回过神来，不可思议地说道：“是什么样的牛人才能生出你这样的怪胎？”
“…你这是在骂我？”
“是夸奖，由衷的夸奖。”
“哦，也就是说师父你很满意？”
“如果这样都不满意，我不知道还要收什么徒弟了…”
后半句话在宁淑雨的心中响起：我现在很怀疑自己有没有资格教你。
“看到师父很满意，我也很开心。”程潇喜笑颜开，道：“那这面馆是不是…”
“……”
不忘初心？
宁淑雨一脸恨铁不成钢，“那个什么面馆，你别想了，明天我就去把它当了！”
“？”程潇愣了一会儿，惊声道：“你不是很满意吗？！”
宁淑雨揪着他的衣领不住地摇晃，“你这臭小子，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离谱啊？！还给老娘惦记你那破面馆！”
程潇见她如此失态，暂且压住了面馆将被卖掉的痛苦，皱眉道：“到底怎么了？别揺了，我要吐了！”
“你知不知道你直接无视了换气境，到了灵田境巅峰？！”
“灵田还像点样，这换气…”这是神仙的境界？程潇整张脸都在抽搐，“什么鸟名字？”
意思是凡人就不会换气了？
原来我十四年来，一直都活在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