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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或许因为总是时不时幻想或尝试构建一些画面,钱彬昨晚梦到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情景,于是赶紧拿起笔记打算记一记,没准会是个好的故事题材呢,

但具体细想一下,怎么也记不全面,模糊了好多东西,就跟碎片似的各种镜像,拼接不成一个完整的情节。

苦恼了会,钱彬还是简略记了记脑海还有些印象的片段,只是前后没有逻辑,

“呵,梦境哪来的逻辑,傻了吧你!”

“梦是没有,但我有。我把片段扩充一下,编个逻辑线出来。”

“???”

“你牛批,感觉走火入魔了已经,”

“不疯魔不成活,哎,也是经历的太少,想编个好故事居然靠做梦,也是没谁了……”

钱彬摇了摇头,脑海不在纷攘,提笔勾画起了剧情。

……

深夜,一少年独自在街道漫步,似乎没什么目的,就是默默的走着,脸上隐有泪痕还没完全干涸,但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似乎是想通了什么的样子,不再彷徨失落。

这少年名叫秦牧,家境一般,父亲时常酗酒、烂赌,把家里搞的一团糟,母亲总是默默的坐在一角暗自垂泪,

今天又是同样的场景,那个家秦牧是待不下去了……

“还不如离了呢,至少妈妈不用再活的那么累!”

“我也快成年了,以后我来照顾妈妈。让那个混蛋自生自灭吧。”

凌晨时分,四周异样的清冷,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没有了平日里的喧嚣吵闹。

走着走着,秦牧隐隐的感觉有些不对,怎么周围的建筑变得扭曲模糊了!!

“我是眼花了吗?”

秦牧揉了揉眼再去看,却是嘴巴张开老大半天也没合上,因为周围的一切彻底消失不见了,头顶星月依旧,但此刻秦牧却身处——森林之中……,树木倒映的投影拉的老长,彼此交错重叠着,四周依然十分安静,但总透漏着几许诡异。

“穿越??”

秦牧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

“不过感觉更像是无意间跨过某个时空间隙跑到另一个平行世界似的”

秦牧不是很确定。但这些都不重要,他想的是要怎么回去,还能不能回去。或许一些人很期待有什么奇遇啥的,但秦牧此时脑海里只有母亲默默流泪的画面。

“妈妈还需要我照顾,我是她以后唯一的依靠。不能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什么鬼的奇遇、穿越,我不稀罕。”

秦牧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摸索着在周围走了一遍又一遍,

本来以他猜想,如果这一片真的有什么隐形的时空之门,那他各个点都试一试,没准就能回去了,但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再看到熟悉的城市街道。

“难道真的回不去了,绝对不可以。”秦牧振作精神,给自己鼓劲打气。

“也许有时间限制呢,不是有很多小说里都有描述,过了一定时间自然就会回归什么的。兴许还有机会呢。”

“先看看吧,暂时也没什么办法。”

秦牧走到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旁边,拿石块在树根处刻了个简单标记,方便之后确认这一块地方,随后看了看周围,随便选了个方向迈步走了过去。

“咕,咕,咕”

耳边传来不知名的禽类叫声,但听上去并不叫人惊悚害怕。秦牧估计自己走了大概有半小时左右了,但这一片好像哪里都差不多的样子,看不出个头绪,他不想走远,怕找不回来时的路,万一只能在特定的场所才能回去呢,秦牧不是很确定的猜测着。

就在秦牧打算原路往回走的时候,前方不远处似乎有话语声传来,在这静谧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因为不确定前方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危险,秦牧没有贸然靠近,躲在一角默默观望着

耳边隐有对话传来,不知道是哪里的语言,但秦牧诡异的就是能听懂话里的意思,十分的神奇,他自己也惊诧了会,随机不再多想的仔细聆听着。

“霍恩应该就在这附近,他被长老打伤了,就算他实力强悍,此刻也已经不足为虑。长老说了,必须把他带回去,封印物也不能有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成年男子的声音传来,只是话音听起来有些阴鸷;

“理奇,你不觉的事情很奇怪吗,霍恩好好的少族长不做,突然拿走了那件封印物,不惜跟长老硬拼了一记,怎么想都透着古怪,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那件封印物据老一辈说是会带来灾难的,不能轻易现世。霍恩这么做完全说不通啊”

嗓音清婉,听起来十分悦耳,秦牧猜测应该是一位年龄不太大的少女。

“哼,娜娅,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霍恩这段时间古古怪怪的,肯定是打着什么鬼主意,果不其然,原来他是冲着封印物去的,不管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他这么做却很可能给族里带来危害,他已经不配当少族长了”

“老族长还在病危,随时都可能危重不治。我们风鸣部落需要一个新的领袖来带领大家,霍恩也一直被长老们看重,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我们不清楚的事情发生了,霍恩才不得不如此。”

这个叫娜娅的少女明显对霍恩很有好感,不相信他会做伤害部族的事,竭力为他争辩着。

“我知道你一直喜欢他,但眼前的事实就是如此,难道你还要为他辩解吗”,名叫理奇的男子显然十分的恼怒,说话间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狰狞,

“反正我始终相信霍恩他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理查长老觊觎族长的位置,等你父亲一退,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接手部落了,我说的对吗”

娜娅明显也知道很多隐秘,很清楚理奇这么针对霍恩的原因所在,他想趁着眼下这大好时机,光明正大的除掉这颗眼中钉。

那之后,风鸣部落自然而然就会逐步掌控在理查父子二人手里。

“你还真是聪明,我真是小看你了。”理奇显然也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但那又怎样,我承认自己有野心,如果霍恩还是之前那个大家敬重的少族长,我们也不会多做他想,风鸣部是霍氏一族历经几代打拼下来的,这个我们大家都认,但正因为风鸣部落是我们的家,我是不会让任何有可能给部落带来危害的人活下去的。”

“说的真是好听,那么我也把话说的明白点,”娜娅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在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还没搞清楚以前,霍恩仍旧是少族长的身份,我们现在也不过是找他当面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而已。”

“理查长老虽然势大,我这一脉却也不怕。”

却原来理奇、娜娅二人分别代表着两大家族,身后都有着一股庞大势力。而霍恩这一脉日渐凋零,已渐渐地镇不住部落分支势力了,族长之位岌岌可危,好在娜娅一族并无异心,始终认可着霍氏一族的正统地位,竭力相佐,使得理查一脉势力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这大好良机到来,理查这一脉势力不趁机落井下石才怪。

秦牧在一旁把两人的对话内容也听明白了个大概,感觉跟封建王朝里的谋朝篡位差不了多少,这个风鸣部落就相当于一个国度,里面的三股势力大致分成两派,之前的话正统那边有盟友,实力略胜一筹,另一派不敢造次,现在事态有了转折,两边实力大致旗鼓相当。野心、欲望也紧跟着自然而然的生了出来,

现在一边是想把那个霍恩趁机弄死最好,另一边也竭力设法挽救,两边矛盾难以调和。

但这些跟他秦牧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只是意外流落此地的陌路人而已,秦牧耐心等待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走远,随后便不再多想的继续往回走,只期望能顺利的再穿回去,

不管到底有没有时空隧道什么的,秦牧目前只能期盼着事情能有转机。

又花费了半小时的功夫,秦牧终于远远的再次看到那颗他刻有标记的大树,稍稍松了口气。

待走近一点,借着皎洁月光细看,秦牧发现就在那颗大树旁边,趴着一个身穿奇服的男子,

之所以说奇服是因为秦牧无法描述这样的衣着装饰,类似原始人一般的野兽皮毛外衣,也有较为精致的里衣内衬,但看不出来是何种衣料,此外还有动物骨骼打磨制成的骨链等装饰物。

秦牧初开始有些害怕,毕竟他还只能算是个半大孩子,高中还没毕业呢。今晚碰到的一系列事情都还让他有些晕乎乎的,所以显得有些不知所错。

秦牧的性格偏柔弱胆怯,家庭因素占较大影响,但他心地良善,并没有因为身处的环境变得愤世嫉俗。

秦牧仔细看了看趴在地面上的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缓步走到男子旁边,将他扶正半坐倚靠在树根处。男子从表面看不出有什么伤势,但面色十分苍白,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渍,这些都能看出他伤的其实不轻。

只是秦牧却也不知该如何想帮了,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哎,我自己都已经茫茫然了,还有心思想着帮别人,可笑!”

秦牧自嘲着轻笑一声,不做多想的就地坐下,望着头顶的月色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快撑不住要睡过去似的,

这时,旁边传来几声短暂的咳嗽声,那名伤重男子醒了过来。

他先是打量着自身周围,好像就是他逃离此处并昏迷的地方,瞅了瞅自己倚靠的姿势,看向不远处的陌生少年,目光柔和了下来,至少对方没有敌意。

待少年转头看向自己,他先是微笑着点了下头表示感谢,随后开口道:“谢谢你先前的帮助,我叫霍恩,你是?”

秦牧在此前便有猜测,眼前这受伤男子会不会正好就是之前之前碰到的那对男女提到过的那个少族长,没想到还真就猜对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过程,霍恩伤重逃离此地便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碰到正好赶回来的自己。

“我叫秦牧,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我已经在了。”

秦牧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现在正在尝试,只是没什么把握,这里是我最初出现的地方,我守在这儿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回到我原来的地方,是不是有些让你匪夷所思呢?”

秦牧此刻好似有些自暴自弃了,不再多想就这么直接讲出自家出身会不会招致危害,毕竟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现在对于能否回去一点底都没有,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只想找个人倾诉一下自己的苦闷。

霍恩起初也有些意外少年的说辞,但随后却也没表现的多么惊诧,似乎再玄奇的事情他也是相信的,倒并不如何在意。一旁的秦牧看着霍恩认真的倾听着自己所讲的经过,脸色很平静,眼神也十分清澈,不自觉的让人产生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霍恩听完秦牧的讲述后,沉吟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枚造型十分朴素但纹路刻画又显得有几分神秘的银色指环。

“这是我族自祖辈便一直流传至今的信物,有些神异之处,算是对你的谢礼,你方才所讲的经历虽然有些离奇,但我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你并没有说谎,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认的。”

“也许是来自于神灵的启示,我总觉得你的到来不是意外,这件礼物就算是我风鸣部落与你交好的凭证吧,也许来日我们可能需要得到你的帮扶也不一定。”

霍恩洒脱一笑,秦牧也不自觉被霍恩的神情举止所影响,惶惶不安的内心平静了起来。

就在秦牧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发现霍恩看他的眼神陡然变的惊异,秦牧略感奇怪,随即便发现他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虚化,从一开始的半透明到最终完全消失在这方空间,也就几秒钟的功夫而已,而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霍恩刚才赠予的那枚银戒。

霍恩看着眼前的空地发了会呆,随后又不经微微一笑,似乎想通了什么一样。

与此同时,秦牧重新出现在那条静谧的空旷街道,一切还是原先的模样,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然而秦牧看着左手中指戴上的那枚银色指环却又十分清楚的在告知他,之前的一切不是梦幻一场……

……

我这么写,读者能感受到都市奇幻的那种氛围吗,钱彬觉得每个人心底都有属于自己的奇幻念想,只是平日里把它深藏了起来罢了。

小说嘛,不就是敢想敢写吗,读者要是觉得这个背景题材还行,我就接着往下编,钱彬开心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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