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在逐渐暗淡,玉秀父母在众人帮助下,神智恢复些许。
只是身体以及一些别的位置难以动弹,也没有胃口。
“玉秀啊,你怎么能回来呢,昨天肯定是得罪神明了;对,那条大蛇,快把她放了,不然。”她母亲还没有说几句就咳嗽几声,睡起来了。
她父亲这会还没恢复正常,只是脉象平稳,没有多大问题。
“银洋,你检查一下那个大蛇,到底是不是她的问题,不然就直接剁了。”说到最后玉秀语气森冷。
那条大蛇自打收复回来,就被银洋关在地牢,跟张世一样,都是他留着希望以后能有作用的。
“好,我回去会注意的。”
天色不早了,银洋和麻瓜俩人就先行离开。
“咳咳!”玉秀父亲醒过来,痛苦出声道:“胸口好痛啊。”
“父亲,这到底怎么了,怎么会这样?”玉秀赶忙来到其身边,仔细询问道。
“哎,你不该回来的,这里现在不干净。”既然对方已经在眼前,他也不便过多责怪道:“自打那天打完猎回来就发现身体很不舒服,这不浑身发烧现在好多了。
“对了。”玉秀父亲又咳嗽几声,缓了缓后道:“你母亲那会也不舒服,她现在怎么样?”
“她比你醒得早,就是恢复能力差,刚没说几句便睡过去了。”
看着女儿眉宇间浓浓忧愁。他拍了拍手掌,有气无力道:“不要担心,就是场普通的风寒入体。”
他还想说点什么,玉秀知道,抢先一步道:“没事的,你们注意休息就行。”
女儿都这么说,他做父亲的看了会天花板,也昏昏睡了过去。
陷入孤独的玉秀,呆呆坐在凳子上。
不知不觉间,灯火逐渐暗淡,玉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天色说亮便亮,丝毫不会延迟。
“怎么样,好点么有?”银洋轻声道,手里还提着早餐。
玉秀单手搭着头部,听到有人叫自己,一个迷糊从凳子上摔下来。
还好银洋时刻注意着她,赶忙扶着她道:“行了,你去休息会吧,我在这看着。”
光芒终将照耀,房间角落处也透着亮。
玉秀父母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的一切道:“玉秀呢?”
“她去休息了,昨晚她守了一夜。”
“对了,这是给你们带的早餐。”银洋将东西整理后,递给对方。
玉秀父母本想推迟,银洋也不擅长跟长辈打交道,好在接受了。
其实,他们没多少胃口,对方一份心意不吃点也不好;再说,多吃点也对身体好。
一起待着银洋感觉尴尬,见没多大点事就离开下。
玉秀也是睡不着,还没有躺多长时间就在屋外站着。
银洋见她,正好说自己要离开。
对方离开,玉秀只能再度返回,刚打开房门就看着父母齐刷刷盯着自己。
额,看样子还不错,玉秀端坐在凳子上,先是问过父母,知道她们吃过后自己也吃了几口。
只是越吃越多,食物也多,不好浪费;再加上心情好,不自觉就吃完了。
见女儿吃的好,还以为她人逢喜事精神爽呢,不禁问道:“你也老大不小了,都十几岁了,搁以前,豆蔻年华都要定亲找娃娃咯。”
玉秀难得低着头,想来女子都比较难以启齿;特别是这方面,临近年关,家里也希望一年到头有所收获。
见女儿也不说话,其母自顾自到:“到二八左右基本都成亲了,运气好的十八就能生子,再不济就是也就晚个三四年,过了就难产咯。”
“行了。”看着玉秀眉宇间比起之前消散的忧愁,其父出面解困道:“人各有命,不能强求。”
“可。”其母纠结道:“老话说的好,赶早不赶晚。”
“你啊,就是老思想,可以求不强求罢了。”母亲知道斗不过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吃完早餐,无所事事,玉秀母亲备了些针线,在床头开始了她的手艺活。
玉秀看了一会,将熬好的药材放在水壶里边,这样能时刻保温。
做完这一切,父母不想让她在家里呆坐,想来是觉得家里不干净。
玉秀也确实坐不住,更何况她凭借直觉认为还有更大的困难在等待。
在家里呆了一天,心中好受许多后,玉秀前往家族。
“玉管事好!”
刚进家门就听到有人跟自己打招呼,玉秀也淡淡回复,不想因为自己有心事继而传染给别人。
好多人这会都是往外边出,只有玉秀是返回。
直到在院子里逛了一会,她才发现今天没多少人在族内。
“额,不会都出去了吧?”玉秀带着心中疑问四处转,发现确实如自己所料。
病刚好就到处乱转,也不怕出事;一边走一边腹诽,来到店铺门口,发现这里聚集了众多人群,个个带着护罩。
额,这要是晚上出来看见,瞧着怪怪的;嗯,最好不要穿一身白衣服,好像我们就是一身白。
“喂喂,这都在干嘛呢,抢药呢?”
人太多了,她一个女孩子家家,也不方便挤来挤去,只得嚷嚷道:“能不能排好队,注意一下素质。”
拥挤的人群看了一眼玉秀,便又坚定不移地朝着店铺挤去。
“哼。”
气的玉秀走向后门,进到店里才发现武器铺子的人也来了,连带着银洋也在帮忙。
这大大出乎玉秀意料,忙不迭上前道:“你怎么也来了?”
银洋忙的手舞足蹈,就差在长两只手了,见主心骨来到,呵斥道:“你看看都忙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来。”
玉秀淡淡回复道:“这不是有程大哥在这里帮忙呢,怕个锤子。”
有玉秀在,银洋就专门负责秩序了。
“各位,不要慌乱,一个一个来,病危的优先,老弱孕残的优先哈!”银洋扯着嗓子呐喊,看了麻瓜一眼。
麻瓜心中了然,这事他拿手,木棍在手中挥舞着道:“来来,你站这里,他站哪里,你去前边站着。”
一会功夫分配妥当,众人井然有序前进,有麻瓜看着,一时间也没人插队了。
“嗨!”
刚坐下,晒着日光的麻瓜,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寻声看去,发现是两位;一大一小,老的头很大,小的嘛,蓬头垢面跟个乞丐一样。
瞧对方不像正常人,麻瓜眼神凌厉看向对方,像是要看穿对方有什么企图,同时脚步轻移,将木棍横在胸前。
这会越乱也容易出事,容不得他不小心。
“是我,麻瓜。”
不对,这声音怎么听着如此耳熟,麻瓜这才向前几步。
对方趁机拉下来一点护罩,露出面容,不是别人,正是范碧和袁大头师傅。
“呀,怎么是你们?”麻瓜热情招呼着将其带到里边。
将二人安排在座位上,倒了一点水。
银洋也知道是袁师傅和范大哥,赶忙过来热络道:“是你们啊,咋了,不会也患病了吧!”
袁师傅好像年纪大了,脑袋瓜子昏昏的看了眼身边徒弟。
范碧连忙道:“是的,最近浑身发烫,头发发热,还带着轻微疼痛感觉,我还好些,袁师傅就不是太好了。”
话没说多少,袁师傅就干嘛咳嗽起来。
银洋也顾不得多说什么,来带玉秀身边,看着屋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在她耳旁道:“严重的没多少了吧?”
玉秀从专注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后方队伍道:“嗯,差不多了,是那种老弱孕残了。”
“你过来一下。”说着将玉秀带到隔壁房间。
只是看了眼对方面色,玉秀已经探出手掌进行把脉。
先是对范碧道:“表面看着很壮实,内在已经虚了,食欲大不如从前,想来是干体力活的。”
范碧目瞪口呆,蓬头垢面的样子配着这个表情着实搞笑。
作为医者玉秀沉浸在自己的诊断中继续道:“浑身发热,还伴随着头疼。”
“神了,真是医术了得。”平时沉默腼腆的范碧这会激动道:“那该怎么办呢?”
“急什么,我看完再说。”玉秀告诫道。
到袁师傅的时候,玉秀没有直接上手,而是先问道:“最近是不是总吃的素食,腹部照样肿胀。”
袁师傅点了点头,嚷嚷道:“是的,是的,快给我看看吧,让我吃点镇静药好受一点。”
“不可。”玉秀警告道,说完开始把脉,片刻后嘱咐道:“这位老人还是要注意点身体,不要乱服用药物,特别是镇静药。”
看过之后,给对方抓完药送走,银洋这才不耻下问道:“为啥他那么痛苦还不让服用镇静药,你这心真是。”
“哼。”玉秀怒目相视道:“你懂什么,镇静药美名其曰是镇静,里边的成分是麻涣散、麻飞、可美因。”
“这些都是能够上瘾的,药材能够给你快乐也能给你带来折磨。”玉秀见他不懂乱叨叨,对着他一阵输出。
银洋无奈瘪瘪嘴,看的麻瓜偷着乐。
他捂着麻瓜腮帮子,看了眼天色,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道:“这么好的天气,可惜病人却如此之多;不过,能挣不少钱;就是苦了你了,到头来还是你在忙。”
吩咐下人将店铺整理完毕,玉秀愁眉苦脸着道:“我宁愿没有这么多病人,医者仁心,更是将心比心。”
“没事,见得多了就麻木了。”银洋宽慰道。
“我回家一趟,看一下父母;对了,你是不是还没有去审查那个蛇女。”玉秀想了想道:“别说话,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你啊,没事多吃点核桃对脑子好。”
麻瓜实在忍不住,跑到外边,边跑边笑。
银洋赧颜道:“那吃坚果行不行。”
玉秀无语,用葱白般的小手戳了戳他脑袋瓜子道:“坚果,坚果,都是坚果;重要事情说三遍,你脑袋瓜子真是瓦特了。”
“嗖嗖!”银洋左摇右晃躲避道:“确实,脑子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