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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那五位少女是怎么回事,柳姑娘说她们十年便走散了,她们不会找了柳姑娘十年刚得知消息赶来团聚就遭遇不测吧?”孙景仪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十年前那是这几位姑娘约摸着才十一二岁,十年的记忆早就淡了,就算得知了消息最多也是书信往来,怎么肯能.....大人!信!”

萧生思索一番,道:“就算有书信,事发之后有脑子的人早就把书信给烧了,还等着你发现。这案件肯定与柳姑娘脱不了干系,要知道那五具尸体旁可没发现随行的包袱,也就是说这些姑娘根本不像是出远门的状态。对了,你是怎么查到这几位女子与柳姑娘之间有关系的?”

孙景仪挠了挠头,说道:“我也不清楚,只是知州大人找到了我,让我负责查这个案子,并告诉我兰亭柳如是与这几位女子有关系。”

“我现在好奇的是,墨文君到底在做什么,按时间推算十年前他应该刚被赶出碧落岛,而后应该在海上遇到了海盗身负重伤,最终被天机宫望舒在誓水之滨所救,誓水之滨地属雍州在中原,中原与江南道相距甚远,他为何要来江南道,再说柳如是柳姑娘,出雍州最近的便是都城,都城周围县镇众多,为何要舍近求远一路乞讨至越州城,难道只是害怕雍州官兵追捕她?”萧生想了想在孙景仪耳边说道:“想办法打听到十年前墨文君将柳如是安顿在哪里的!”

孙景仪点了点头“我想州府衙门应该有记录吧,我去趟州府衙门查一查柳姑娘是何时来越州城的,从哪里来的!”

“嗯!”萧生点了点头,送走孙景仪对一旁的小和尚道:“原本还觉得这阎王殿有些正派作风,怎么越接触越觉得它从上到下都透着邪门呢?”

“我在南海也听说过阎王殿传闻,据说五十年前江南道有一秀才,得一本奇书从此医道冠绝天下,当时四方斋其中之一的乙木斋大掌针都自叹不如,这个秀才靠着医术造福了一方百姓,在民众心中威望非常高。后来一年大规模旱灾,各地民不聊生也是他无偿行医、广施财粮名声更是如日中天,也就是在这一年他揭竿而起从江南道一直打到了都城,愣是凭着几万百姓兵临都城,当时大国师正少年已是天下无敌,却只与这位秀才平分秋色,于是才有了二人城墙夜话,至此秀才带着他的起义军退至碧落岛。”小和尚喃喃道。

萧生惊叹,虽已听过一些传闻,但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一个秀才中途学了医,去能与当年已是名满江湖的慕云打的有来有回“究竟是什么书如此厉害!”

小和尚指了指萧生怀中,笑道:“就是你怀里的这本‘山海策’呀!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这本书流落中原武林,随后又被慕云得到,也是从那时起这天下便没人再是慕云的对手了!”

“这么厉害?”萧生摸了摸静静地躺在怀中的山海策,尴尬道:“我是不是这本书最弱的主人?”

小和尚很实诚的点了点头,接着道:“武帝上位后曾好几次想要出兵剿灭这伙叛军,只是碧落岛地理位置非常特殊,据说碧落岛四周海域终年被障气所包围船只进入根本无法辩位,所以每次派出的军队全都铩羽而归,加之北方游牧的王庭骚扰,南方还有巫族的叛乱,东边时不时倭寇来犯,久而久之武帝也放弃了征讨碧落岛。”

二人边走边聊,因为萧生不想住在监察院中,所以二人下午去东郊时便已在客栈定了房间,只是二人刚进客栈,就听外面马嘶声响起,不一会儿一位壮汉,风风火火的闯进了客栈,只见壮汉四下打量了一遍,看到正在上楼的萧生和小和尚顿时眉开眼笑,叫道:“萧公子总算找到你了!”

萧生疑惑,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认识我?”

壮汉点头上前,在萧生耳旁说道:“秦少爷让我来通知您,必须得赶在七月初六回到木渎镇。”

“这么着急?”萧生问道:“不是说阎王大会七月初七到七月十四吗?”

壮汉点了点头,接着道:“七月七是入殿的日子,七月十四是阎王大会开始的日子。”

“哦!明白了!”萧生点了点头,壮汉见状笑着抱拳道:“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回去复命了!”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萧生无奈摇了摇头,看向小和尚道:“看来这案子是没法破了!”

小和尚却道:“孙景仪怕是得留在这里,今日是初四,我们还有一天时间,若是孙景仪找到当年卷宗我们还能帮些忙!”

.......

“找到了!找到了!”第二天天还没亮,客栈门前就听见孙景仪大嗓门在那里喊着,若不是店家看他身着官服,早就将昨夜的尿壶甩他脸上了。

睡眼朦胧的萧生听到熟悉的声音,推开门却见孙景仪跑了过来叫道:“大人找到了,桐镇!柳如是姐弟俩在来越州城定居时在州府衙门登记的是桐镇人士!”

“走走走!”萧生拎起着还睡着的小和尚,边走边问道:“知道怎么走吗?”

孙景仪点了点头,说道:“秦家少爷给我们的马车我已从守备营取回来了,还找了个识路的衙役作车夫,他会带我们去!”

桐镇距越州城并不远,当小和尚醒来时他们已经到了桐镇镇前,只听车外衙役低声说道:“大人,过了前面牌坊便是桐镇了,这个镇有些特殊,马车最好是不要进去!”

“哦?为何?”孙景仪疑惑道。

衙役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个镇上的百姓有些极端仇富,经过此镇的马车几乎都被打、砸、抢、烧。所以没马车敢从镇上过!”

“这么乱?”萧生皱了皱眉头,若是任由这样继续下去估计这个镇迟早要造反。

“也不是很乱,他们也就是对官府的人和有钱人这样而已!”衙役解释道:“大人去了便知,今日我穿的衙役服便不进去了,就在此地等各位大人!”

“行吧!”萧生点了点头,他们此行只是探访,带着官府的人去倒是不方便,“走吧,醒了就下来走走,顺便看看吃个饭!”后面这句话萧生是跟小和尚说的。

只见小和尚整了整有些破旧的僧袍,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缺了口子的碗,跳下马车笑道:“进了镇子与我保持距离,你们俩这一身锦袍太招摇,我怕被打!”

“有道理!”萧生此次来越州城并没有带那把‘晓月’,所以只能拔出衙役腰间刀在衣服上划了几刀,地上抓了几把泥土便往身上涂“我也怕打!”

孙景仪有些为难,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说道:“来越州城时穿的官服早就被我换下来了,这衣服还是前日买的,花了我一个月的俸禄呀!”

“说起俸禄,我怎么没有?白给官府办事!”萧生不满的抱怨了两声,便跟小和尚一起往桐镇走去。

“哎!等等我!”孙景仪看了看慢慢离去的萧生又望了望坐在马车上的衙役,左右为难。

“大人!”衙役双手举起大刀,小声道:“要不大人也划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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