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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简尽残编并断简,细数兴亡,总是英雄汉。物有无常人有限。到头落得空长叹。

富贵荣华春过眼,汉主长陵,霸王乌江岸。早悟夜筵终有散,当初赌甚英雄汉。

却说王洋之和李师师说道:“小弟如今在姐姐这里已是叨扰了三个月,内不自安,小弟闻得当今官家与姐姐交好,姐姐可怜小弟,待得官家来矾楼之时将小弟引荐给官家,小弟有个前程之后不会忘了姐姐。”

李师师听完这话幽道:“燕雀戏藩柴,安知鸿鹄游!洋弟本是官宦之家,又满腹才华,如此少年英雄留恋于这烟花之地自然可惜,人世无常,有聚有散,理之长也。”

王洋之见李师师不高兴忙道:“王萧非那无情无义之辈,王萧生而贫贱,在东京街头流浪不住的问命运何见?我无恶无罪,这老天几时开眼,曾叹命不济。不想矾楼遇恩姐,方知得天垂怜。姐姐若是不想我去官府,我不去不去便是了。”

李师师摸着王洋之的头笑道:“大丈夫志存高远,怎能老死于这花街柳巷,洋弟有个前程,做姐姐的自然高兴,我早知要有这一天,只盼上苍能让这一天晚来些时日,不想来的还是如此之快。”

说完不禁流下泪来。

王洋之流泪道:“我不去朝廷,便在这里陪姐姐渡过余生了。”

李师师忙道:“贤弟莫要说这志短的话,我王家要有贤弟这种兼济天下的人,而不是贱妾这种青楼女,何况以后洋弟还要成家立业,官家下次来我便求官家给贤弟个差事,但官场险恶,洋弟又生性耿直,万望小心。”

王洋之道:“小弟谨记。”

李师师擦完泪强笑道:“有这知心的贤弟不易却又要离我而去,我李师师此生注定是孤身?也罢,今朝有酒今朝醉,只活于当下,怎管他日后,你我再共舞一曲,今日之后聚一次少一次。”二人又饮了半夜不提。

再说皇宫之中,宋徽宗赵佶在宫中和众妃子宴坐闷闷不乐。众人都知道是因为多时不见李师师才如此。

九王爷康王赵构的母亲韦妃小声问道:“什么样的李家女子,能让陛下如此着迷?”

赵佶见是宫女出身的韦妃心道:你若不是当年乔贵妃非要向朕推荐你这个宫女,生了康王,你岂能成为妃子,还在这里问长问短,淡淡道:“无他。但令你等百人改艳妆,服玄素,令李师师杂处其中,迥然自别,其一种幽姿逸韵,要在色容之外耳。”众妃子见自己在皇帝心中尚不及一个青楼女子,不禁内心有愧,也有怨恨的,酒宴不欢而罢。

当夜赵佶就从地道中来到小御巷来看李师师,李师师忙安排子佩准备酒菜。

赵佶见李师师闷闷不乐问道:“师师为何今日如此不悦,可是因朕许久未来而不悦。”

李师师摇摇头。

赵佶又道:“可是受什么委屈了不成?”

李师师假意落泪道:“贱妾命苦,四岁之时便失去至亲,被妈妈收养到了这烟花柳巷,这世上只有官家对贱妾是真心相待,如今好不容易寻到了远方堂弟,可这堂弟却也流落街头,整日以乞讨为食,想想贱妾家的人生来就是卑贱之命不成?女的就是歌姬,男儿就是乞丐。”

说完哭的更是厉害。

赵佶宽慰道:“既然已经知道堂弟下落,为何不接来居住。”

李师师道:“堂弟已经在此居住,只是表弟一表人才,满腔报国之志,一肚诗文才华却只能在此居住岂不令贱妾伤心。”

赵佶明白这话外之意了,便道:“既然表弟有大才,何不出来一试,日后朕给他个官职富贵荣华自然不在话下。”李师师收泪大喜谢过赵佶之后忙将王洋之叫出。

王洋之从屏风后面转出下拜道:“草民王萧拜见陛下。”赵佶虽然不喜欢私底下百姓叫他陛下,但一想到是李师师的表弟也就不说什么了。

王洋之想起磕头要磕头声响,便使劲一磕,地上一声响,王洋之用力过猛脑袋一阵眩晕忙捂着脑袋,不禁心道:感情磕头也能磕个脑震荡。

赵佶觉得这少年挺好笑,命王洋之平身说道:“私下不必行如此大礼。”

赵佶细看王洋之容貌,但见年少俊朗,体健神扬不由得大喜,便赞道:“果然是师师家的人物,真是面如冠玉,眉目如画,既然师师说你有大才,不知有何才学。”

王洋之道:“臣略知兵法与治国大要,也擅长词曲。”赵佶是个书画皇帝,最不喜欢说经国大略和兵法权谋,便道:“既然会做词可做首词来听,也好让师师谱曲弹唱。”

王洋之道:“还请陛下出题。”

赵佶见王洋之年龄少担心出的题目太严格了李师师那里也不好看,便道:“今日只谈风月,男欢女爱为主,你可以尽情发挥。”

王洋之想起了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便诵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赵佶初始不以为意,但听到最后龙颜大悦。

听完之后不禁赞叹道:“果然是妙才,一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句真是绝妙之笔。”忙问王洋之年龄。

王洋之一一回答道:“年方十六。”言语之中并无半分胆怯和谄媚。

赵佶大喜道:“弱冠之年便有如此大才,日后当为我朝又一东坡先生。”

王洋之忙称不敢。赵佶又问道:“词已然绝佳,不知箫郎能否赋诗一首。”

王洋之道:“陛下再给个题目。”赵佶道:“朕最喜看这才子佳人之事,但男女之情都是相见始欢而中途冷寂令人无限感慨,箫郎便以此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王洋之想起纳兰容若的木兰辞便道: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赵佶不住的赞道:“这是痴男子写的佳句,但文辞似有不可言状之苦,虽是上层之作,但写这词的人只怕不得永年,箫郎年轻有大好前程不可忧思过重。”

又问道:“箫郎可还有其他才能?”

李师师道:“洋弟吹的一口好箫,不如给官家吹上一曲《碧海潮生曲》。”

赵佶忙问碧海潮生曲是何物。李师师道:“这碧海潮生曲是一新出的曲目只有洋弟会吹,洋弟不仅会写词还会写歌。”

赵佶见有新的词曲忙让王洋之快些吹来,王洋之使尽平生手段将一曲碧海潮生曲吹的慷慨激昂,哀婉动人。

一曲吹罢赵佶大喜道:“师师原来有如此堂弟,却不早些让令弟与朕相见,若早日相见朕这几日当有解闷的人了。”

李师师见赵佶高兴忙道:“官家适才答应要给洋弟官职,不知是何官职?”

赵佶一想立刻给个官职未免有些草率,何况王洋之年幼,想到这里立马犹豫不定。

王洋之见赵佶犯难,忙下跪拜道:“草民先父乃是前登州知府讳王师中。”

赵佶惊道:“你是王师中之子?”

王洋之哭道:“先父奉陛下之命到登州搜集金人情报订立海上之盟,不辱皇命,但是蔡京童贯之流怕先父争抢收复燕云十六州的功劳将先父发配岭南,先父不忿怒气而亡,草民孤苦无依发配至吉水一地遇到方腊余孽,险些被害了性命,幸遇好人相救,遇到大赦到东京寻亲,身上分文无有行乞于东京,苍天开眼,在相国寺遇到姐姐才有幸得见天颜。”说罢痛哭不止。

赵佶问道:“师师与王师中一家是亲戚?”

李师师也挤出眼泪道:“前些日子贱妾才知道先父原本也是一官员名讳王寅,也是因罪死于狱中,洋弟家与贱妾家是远方堂亲。”

说完假装哭的梨花带雨。

赵佶见这姐弟二人都在哭心中也感伤不已,叹道:“不想王师中已然去世,朕如何不知?”

王洋之道:“蔡京,童贯之徒只知道蒙蔽圣听,哪有为国为民的心思。”还要说下去见李师师在摆手忙住口不再言语。

赵佶道:“谁能想着小御巷之中竟然能有忠臣之子。”叹息良久。

赵佶原本是怕若贸然给个在朝官职必然受人非议,但听完王洋之的哭诉赵佶见是王师中的儿子。

身世如此凄苦,又因为王洋之是李师师的表弟,李师师的表弟又不得不给,何况王洋之大才。

​赵佶见李师师在一边不住的撒娇,便道:“箫郎大才自然要有才之人与其匹配,朕老矣,日后自然要让位给皇子,众位皇子中郓王赵楷文采最佳,不如就让箫郎去郓王府暂且做个伴读,日后郓王自当会提携箫郎。”

王洋之忙道:“草民万死不能报陛下大恩,只是草民高攀不起郓王。”

赵佶心中道:这王洋之看来是要到太子处,朕如今立还未定是否传位于太子,他便如此要去巴结,原来也是个见风使舵之人。

但是看在李师师的面子上也不好说什么便道:“箫郎要去东宫太子处不成?”

王洋之道:“草民不去郓王府,也不去太子东宫处,只求陛下让草民去九大王康王府处做个伴读。”赵佶大奇道:“你可知,郓王,太子与康王府的区别吗?”

一边的李师师忙说道:“洋弟三思再言。”

王洋之道:“草民自然知晓,但草民不愿做趋炎附势之辈,去康王府只愿做一个小伴读,能安心的与康王较量些拳脚和诗词便可。”

赵佶道:“萧郎可知康王只是个不如意的王爷。”

王洋之道:“臣不愿去参与郓王和太子之争。还望陛下成全,臣这一生只想做一个无欲无求的小官,平时填词谱曲,闲暇时来小御巷侍奉姐姐足矣。”

赵佶见王洋之如此坚决正中下怀,连忙答应。

赵佶盘算道:一个青楼出身的人贸然做官定然招闲话,康王几乎无人注意,王洋之去那里也基本无人在意。

赵佶又说便道:“过了七夕以后萧郎便择日去康王府,朕自会知会康王。这些日子朕会常来,听萧郎的诗词与歌赋。”

王洋之见赵佶有些疲惫忙告退,赵佶与李师师去安寝不提。

自此之后宋徽宗赵佶时不时便来小御巷便与王洋之对上诗词歌赋。

闲话少叙,不觉得到了七夕之夜。王洋之接到通知第二日就要到康王府里。

赵佶宫中有事情就没来陪李师师。

李师师与王洋之坐在矾楼的楼轩处看东京城的夜景。李师师道:“那日洋弟为何执意要到康王府,难道贤弟不知这康王是最不受宠的落魄王爷。”

王洋之道:“弟岂能不知道,但凡是要长远看,康王如今虽不如意但日后必为九五之尊,就像弟如今虽然寄宿于姐姐门下,靠姐姐上位,但有朝一日弟必然位高权重,到那时一定用所有的荣华富贵来报答姐姐,姐姐也肯定听说过:莫欺少年穷,终须有日龙穿凤。”

李师师笑道:“这大逆不道的话我可没听过,不过洋弟何以见得康王必然要龙登九五?”

王洋之道:“不出三年必然见分晓,现在王萧纵然说了姐姐也定然不信,明日弟便要去康王府了,姐姐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

李师师摸了摸王洋之的头道:“去了王府规矩甚多,洋弟在草莽和矾楼自在惯了,去了那里要当心,官场不同于矾楼,此地虽有人情世故到还不至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为利益挣得你死我活,我见洋弟性子刚直,喜怒挂在脸上,只怕不适合在那官场之中。”

王洋之谢道:“多谢姐姐金玉之言,王萧铭记。”

李师师道:“洋弟日后一定要多回矾楼看看这个姐姐。”

王洋之道:“姐姐放心,只要有片刻闲暇王萧都会回来看姐姐的,毕竟这世界王萧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李师师道:“既然如此,你我再把桃花扇剩下的曲子唱完如何?”王洋之忙起身与李师师来合唱桃花扇。

王洋之唱到:“俺曾见,金陵玉树莺声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过风流觉,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李师师听了这词不禁流泪叹道:“何人所写这词曲,真是让人不觉落泪。太平盛世之下听这曲子仿佛看到乱世的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洋弟明天要离开姐姐了就不送点什么给姐姐留个念想吗?”

王洋之道:“再给姐姐写首诗词可好?”

李师师摇头道:“洋弟的诗词留在此处的已然很多,不如留一副对联吧。”

王洋之想起此时此景只有袁世凯的对联最适合,提笔便写。

李师师近前读道:英雄落魄,一曲琵琶知音少,商妇凋零,百年岁月感慨多。

读罢不禁流泪道:“有洋弟这幅对联和你那卜算子,姐姐这一辈子值了。”二人大醉一场。

到了第二日,王洋之与李师师以及小御巷众人告别,李师师自然是不舍,眼中泪水不住打转拿出五十贯铜钱交给王洋之道:“洋弟到了康王府诸事需要使钱,你不必推辞,他日若是有了功名再还我就是。”

王洋之见李师师这般说也不再推辞收下铜钱。子佩想到以后没人帮自己做重活也是难受不已。

王洋之怕李师师伤心忙转身往康王府走去,行至半路天降大雨,王洋之忙躲到屋檐下避雨。

这雨却是不住的下,到了下午这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

王洋之刚要冒雨前进,迎面来了几个虞侯打扮的人身后是一辆马车。

这几人见了王洋之施礼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王洋之先生。”

王洋之忙回礼称是。

那四个人道:“小的是康王府的虞侯,九大王在府中已经等了先生一日,不见先生前来,担心先生在路上淋雨所以派小的前来迎接先生。”

王洋之忙称谢不已,上了马车随这四人来到康王府前。

此时已有夜色,雨势减少,但也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王洋之在马车上看康王府,宋朝的王爷府邸原本就规模较小,康王不受宠远非恽王赵楷的王府可比,甚至还不如高官的府邸气派,当然要比那些租房子住的官员还是要大一些。

王洋之下车见王府外左右个竖立着一对石狮子。

走上台阶见一个年轻人十七八岁的年纪,站在门口,那人如何打扮,但见: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蟒龙袍,腰系文武双穗绦。足穿一双嵌金线飞凤靴,双目炯炯有神似珍珠,玉面薄唇,脸小尖下巴,中间一个大鹰钩鼻。

王洋之见那人气度不凡不似下人,尚未开口。

那年轻人先道:“先生受苦了,赵构安排不周,万望海涵。”

王洋之见他说自己是赵构脱口而出道:“你就是宋高宗。”

一边的都管赵伯喝道:“放肆,九大王在此等了一天如此盛情不说,你这厮好大胆,敢对九大王不用敬语而且胡言乱语。”王洋之自知失言,忙下跪行礼。

赵构忙扶起道:“先生何必如此行下跪礼,先生本可以入得东宫,但是屈尊到这康王府,赵构真是感激不尽,以后先生便是这康王府最尊贵的上宾,以后荣辱与共,患难相扶。”

拉着王洋之的手亲自给王洋之撑伞。

王洋之忙推辞,赵构不肯,执意要给王洋之撑伞,王洋之只得从命。

到了大厅赵构命摆上酒宴,不一时酒宴摆好,王洋之见赵构这王府虽然不大但酒宴的规模宏大,想来也是竭尽所有来招待王洋之。

但是这菜品虽然丰富但是和矾楼的菜来比算不上精致,心中不住的感叹宋朝王爷的生活也未必比市井的生活好到哪里去。

王洋之也不知道如何落座,呆在原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正在尴尬时,门外进来三位女子,赵构道:“今日是先生屈尊此处第一日,赵构特意让邢姐姐和姜姐姐还有田家姐姐出来以尽宾主之意。”

王洋之向着中间那位忙道:“这位可是王妃?”

赵构笑着点头道:“此是赵构正妻邢氏。”王洋之失口道:“王妃名讳可是邢秉懿?”一众人全都大惊。

邢秉懿吓得脸色大变道:“我这闺名只有父母和康王知道,你如何知晓?”

赵构虽然怪王洋之说出王妃的名讳很不高兴但是不由得吃惊王洋之如何知道王妃的名讳。

脸上依然笑道:“久闻先生曾在开封府自言可以预知未来,今日果然不同凡响,邢姐姐的闺名都知道。”

王洋之方才醒悟这般说若是康王怀疑自己与王妃有私情可如何是好,忙下跪道:“在下适才失言,请三位王妃见谅。小的会一些阴阳八卦所以知道三位王妃的名讳。”

说罢便给赵构三位内人行礼。

赵构虽然见王洋之说三位王妃是不合时宜,田春罗和姜醉眉不过是侧室。

但一想邢秉懿一向宽容不会计较忙扶起道:“先生以后便是一家人了,不必行此大礼。”说罢便让王洋之入席。

王洋之见只有赵构和邢秉懿二人入席,田春罗和姜醉眉二人在一边站着侍立。这才知道原来夫妻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妾室是要在一边侍立的,根本没有坐下来的资格。

一边的邢秉懿道:“大王知道先生今日入府,刻意将府上最好的全都拿出,往日康王可是出了名的节俭。”王洋之忙称谢。

席间赵构和邢秉懿不停的劝酒就如同家人礼一般,直到三更天,酒席完毕,王洋之随都管赵伯到王府给自己准备的卧室安歇不提。

第二日王洋之起床见床头上放着一盒珠宝和一盘银子,王洋之急忙问赵伯。

赵伯道:“这是康王赏你的见面礼,不必推辞。”

王洋之见那盘银子正好是五十两,想起万里之遥的杨再兴,忙给杨再兴写信道:“明月哥哥在上,小弟王萧百拜顿首,一别半载有余也不知兄长与伯母安好,小弟如今已在九王爷康王府任职,虽不算显赫,但也富贵有余,去年吉水临别之言犹在耳边,万望哥哥与伯母早日来东京,小弟好尽晚辈之孝,劣弟王萧翘首以盼。”

命人带上赵构赏赐的五十两银子和书信去请杨再兴来。送走送信人之后王洋之起身四处游览康王府,走到后院王洋之见赵构正在射箭。

但见赵构每一箭箭箭不离靶心,忍不住喝彩。赵构见是王洋之笑道:“先生也好射箭。”

王洋之先谢过赵构的赏物说道:“在下对射箭略知一二。”

赵构以为王洋之就是随口一说,但有心试试他便道:“先生可否一试?”

王洋之接过赵构的弓不禁心惊道:“这弓好有分量。”

哪里有半分的大意,屏住呼吸运气用力拉满一箭中了红心的下延,王洋之道:“在下若射第二箭必然中红心。”

赵构道:“若先生能中红心,本王重重有赏。”

王洋之道:“若在下中了红心请殿下每月准我七天可以出府。”赵构道:“先生即便是不说,想什么时候出府都可以。”王洋之摸了摸鼻子拉弓搭箭第二箭正中红心。

赵构奇道:“先生何以第二箭便知必中靶心?”

王洋之道:“第一箭中了靶心下延,第二箭凭着感觉往上稍微调整即可,这个箭出去是蛇形走位,练习的多了也是熟能生巧。”

赵构见王洋之时不时摸鼻子便问道:“先生为何时不时摸鼻子,小王见先生一摸鼻子便正中靶心,想来先生一摸鼻子就是心中有主意了,只是这鼻子会越摸越大的。”

王洋之笑道:“小的鼻子时常不通气所以如此。”赵构道:“若是如此小王去寻御医给你调试一番。”

王洋之道:“不济事的,鼻炎是治不好的。”赵构不知道鼻炎是何种病也就不再问。王洋之又连射三箭,箭箭都中靶心。

赵构原以为王洋之不过是一个白面书生,不想到王洋之也有些气力,不禁喜道:“与先生交往真是快慰人生,先生不仅大才,而且习武,将来必然出将入相。”

王洋之道:“岂敢,只是喜好而已,在下还望殿下以后习武之时与王萧一起。”

赵构道:“小王平时练武只有本王一人很是枯燥,以后能与先生一起练武实在是幸事。”

而此时天气忽然变得阴暗,不一时下起雨来,那雨不大也不小。

赵构道:“先生可愿与小王在雨中对剑?”王洋之道:“殿下也喜欢下雨天?”

赵构道:“小王听闻母妃说我生于一个瓢泼大雨的夜里,所以生来便喜欢下雨天。”

王洋之道:“在下也喜欢下雨天,下雨天可以尽享安静,可以感受万物滋润,可以聆听大地。”

二人相视一笑便拔剑在雨中对舞,一开始王洋之远非赵构的对手,但王洋之一直善于总结经验。

不出七天已经能和赵构旗鼓相当,二人相斗自然免不了受伤,但二人都不介意。

二人出来练习武艺之外时常也下围棋。赵构每次下围棋的时候都是深思熟虑好久,基本走一步看五步,王洋之这才感觉到赵构的心机至深。

过了些时日去给杨再兴送信那人回来把五十两银子送回,和王洋之说道:“先生那义兄死活不要这银子,说先生若是想他们就回去看看,先生这义兄就是要在家侍奉老母,所谓:父母在,不远游。其他的花销他自己会有,让先生好好做官。若是有时间可到吉水看看他。”

王洋之知道杨再兴倔强,不可勉强也只好作罢。

赵构为了讨父皇赵佶这个蹴球爱好者的欢心,每日也在校场上和他人蹴鞠。

王洋之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见宋朝的蹴鞠多是以花哨的动作娱乐,便对赵构说道:“殿下可想看这蹴鞠的新玩法。”

赵构道:“先生那里还有新玩法不成?”

王洋之道:“我这里有一种新玩法,名叫世界杯,一队11个人,其中一人负责守门,其他的10个人负责前锋,中场,后卫,以比谁进球多谁胜。”

赵构便让王洋之演示一番。

王洋之命人用牛皮胆做内胆,外面用牛皮包起,用针线缝好,做了一个足球。

众人一碰那球有弹力都好奇不已。

王洋之便将足球的规则详细讲解了一番,便开始两队踢比赛。

赵构等人踢了一场下来不禁觉得痛快,王洋之看到大家都是一窝蜂的抢球没有任何战术可言就再讲解了352和442的阵型。

立时赵构等人将对手踢得溃不成军。

赵构喜道:“咱们国家看来又有一个事物能让外夷宾服了,下次和外夷踢,一定会大扬国威,体现天朝上国的威严。”

王洋之惭愧道:“殿下,咱们国家踢足球可真不行,外夷国家踢球可比咱们强多了。咱们国家的男足进世界杯可是费劲的很。”

赵构和王洋之将这足球的踢法一传播,立刻东京城掀起了一股足球热,上至王公贵族,下至黎民百姓都在踢足球。

赵佶见这踢法新颖对于体力和技战术都有新的要求,亲自带人踢新式球。

赵构见因为踢球讨父皇欢心,更加卖命的和王洋之在踢球。

休息的时候便让人飞马到市坊处买来“冰雪凉水”来喝。

王洋之以为来了宋朝就不会有雪糕和冰镇汽水等夏天的饮料了。

不想这“冰雪凉水”便是宋代的冰镇饮料,踢完球之后一喝顿时觉得浑身舒畅,丝毫不比雪糕和可乐差。主仆二人四目相望,对视一笑,在校场之上放肆的奔跑。

一日王洋之和赵构正在校场和郓王府的人踢球,郓王府的人实力相差悬殊,被赵构的康王队大比分领先。

王洋之见虐菜虐的高兴不禁有些发飘,一个颇具国足风范的大脚将球踢到了场外。无巧不成书,也是和当有事要发生。

踢出去那球不偏不倚正落入一顶轿子里,那轿子里发出一声娇滴滴的尖叫声。

那轿子旁边的几个侍卫向前就要来打王洋之。

正是: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来到宋朝的一段孽缘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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