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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杨再兴不解问这是为何。

店家道:“足下是外地人不知道,如今国家多事之秋,朝廷号令不行。前半个月本地来了一个姓陈的禁军教头,拳脚了得,号称打遍九州豪杰,踏遍五湖侠客,如今朝廷连皇帝都被俘了,官军早就成盗匪了,此人无人能管,在此专一鱼肉百姓,强抢妇女,稍有姿色便抢去自己的院子,如今你身边的女子这么美貌定然要遭到毒手是以叹息,客官在路上务必小心,可别被那陈教头给遇到了。”

杨再兴本不欲多管闲事,但听闻此人强抢民女已是不忿,又听他号称打遍九州拳手踏遍五湖侠客,不由得大怒道:“强抢民女已是该杀,口出大言此人我定要会他一会,看这厮有多大能耐。”

。。问清楚这陈教头在什么地方后,出了客栈走到一个偏僻的菜地,让柳夕儿在菜地里看着马匹等他。

杨再兴直奔那大院要去结果了陈教头。

到了大院一脚踢开院门偌大的一个院子里一个人没有,进了房门才看到桌子上椅子上绑满了七八个女子,有的女子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不成人样。

杨再兴便要来救她们。那帮女子急忙道:“好汉若可怜我们就杀了那教头再救我等,若被他发现,他一刀结果了我们倒也罢了,若是活着折磨我们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杨再兴见这些女子身上满是鞭伤和烫伤,想来这个陈教头也是一个变态的人物。忙问陈教头去什么地方了。

那帮女子道:“那教头今日又出去寻女子去了。”杨再兴猛然想起柳夕儿心中吃惊忙往菜地赶。

再说柳夕儿坐在菜地里专等杨再兴回来。不一时双眼忽被一双手蒙住。

柳夕儿以为是杨再兴又惊又羞低声道:“哥哥回来的好快!”心中只想让杨再兴的手留在眼上多一刻。

那双手又熊抱住柳夕儿的腰,柳夕儿如坠云端雾里,脸早已羞的不能再红了,低头看那臂膀不是杨再兴的不由的大叫一声奋力挣脱开,连滚带爬到马鞍边抽出短刀。

看那人身形强健,一脸横肉,一双斜飞眼,目露奸邪光。

那人笑道:“好妹妹,适才那一声好哥哥叫的我骨头都酥了,再叫声我有赏。”

柳夕儿羞愧的无地自容用刀指着那人喊道:“你是何人,为何轻薄于我。”

那人道:“我便是这山庄的主人陈教头便是,好妹妹,你可比我庄上的那几个强上百倍,今日你我成了好事到我庄上享受锦衣玉食过上那神仙般的日子。”

柳夕儿恨道:“休要说这不知廉耻的话,我恨不得立时杀了你这无耻之徒。”

陈教头赞道:“西施的容貌,夜叉的脾性,好,和我生个儿子一定烈性。”柳夕儿听到这调戏的言语又气又怕不住的拿着匕首在自己身前乱划,生怕陈教头靠上来。

陈教头不住的笑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来兴致了。”

一个飞步向前将柳夕儿的短刀打落在地,单手掐住柳夕儿的脖子,将柳夕儿按倒在地。

另一只手先摸了一下柳夕儿的脸大笑道:“看你今日还能反抗到何时。”便要解柳夕儿的衣服。

柳夕儿杀猪似的叫唤说时迟那时快,一声箭响陈教头的头束被射下,那陈教头立时披头散发外加相貌实在奸邪出众显得更加恐怖。

杨再兴跃到菜地种叫道:“畜生放开我贤妹,我本要一箭射死你,但听闻你有些拳脚,故而先不杀你,比过拳脚后再宰了你这厮。”

陈教头放开柳夕儿略微安了安心神骂道:“你这厮猖狂个鸟,适才是陈爷大意,这便让你尝尝陈爷的手段。”提拳便与杨再兴斗在一处。

那陈教头见杨再兴虽然是个大汉,但身体不如自己强健本也有些轻敌,又着急要把柳夕儿抱到庄上拳上有些怠慢。

斗到十回合见杨再兴拳力了得自己生平未见不由得大惊。再斗上十合已然只有招架之力,见不是头若再斗下去必然不是对手。

猛然从腰间抽出匕首来直刺杨再兴。杨再兴不曾设备好在反应比较快,急忙侧身避让,即使这样手臂依然被划得鲜血直流。

柳夕儿见杨再兴手臂流血心疼的大哭忙过来抱住杨再兴手臂。

杨再兴安慰柳夕儿走开,拾起地上短刀与陈教头又斗到一处。

不到十合杨再兴放个破绽让进陈教头匕首,一刀将陈教头斩落。

柳夕儿顾不得害怕忙来给杨再兴包扎,见流了这么多血抱住杨再兴痛哭。

杨再兴安慰道:“贤妹莫哭,这厮不是已死了,不必再害怕了,不过这厮也却是有些手段。”柳夕儿道:“小妹不是哭自己,是哭哥哥这臂伤。”

杨再兴大笑道:“我这个粗人自小受伤,这点伤只是小事,贤妹不必再哭了,我这点血不值得贤妹流这么多的眼泪。”

柳夕儿心中不禁感动。

杨再兴又一番安慰后将陈教头首级悬于马前。

二人到了庄上,见那些妇人还在便皆那些妇人松绑了。

。杨再兴道:“那畜生已为我所杀,你等可收拾这庄上财物各自回家去吧。”

那几个妇人还不信,杨再兴将那首级丢入院内。

那些妇人见真是陈教头首级真是又惊又喜,也顾不得害怕忙各自收拾财物,有两个妇人还因为财物在争吵。

其中一年长的妇人捧出一包金银细软来给杨再兴,杨再兴大笑道:“若为了这财物我便不去结果了那厮,你等快走我立时要烧了这庄子。”众妇人忙拜谢而去。

杨再兴寻了些干粮等物一把火将这庄子烧掉。

二人寻路而行,行至一山涧见满眼都是草长莺飞,花香蝶舞,柳夕儿身居闺中不曾见这等景色不禁陶醉。

杨再兴自小便在山间长大见到这般景象也不以为意,见柳夕儿在那里又蹦又跳不禁觉得好笑。

不一时原本平静的山谷鸟儿和蝴蝶忽然飞到柳夕儿的头上不住的叫唤。杨再兴不禁失声道:“这鸟儿和蝴蝶也被贤妹的美貌所吸引,不禁在贤妹头上多叫几声。”柳夕儿满脸羞愧低头不语恨不能把头埋在地里。

杨再兴自觉失言不再说话。柳夕儿道:“哥哥也觉得小妹漂亮。”杨再兴不知如何回答,忙去马边等着上路。

二人又走了几日已经快到淮水地界。

柳夕儿见离家渐近想到要与杨再兴分别不禁胸中难受,想想就要和杨再兴分别了,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舍得。

这几日故意推说身体不适以放慢速度。

想起杨再兴一路相救照顾之恩心道:“当初红拂女不过是一歌姬,尚能自择李靖这般的英雄;莫说我受人相救之恩,愧无所报,就是我终身之事,舍了这个豪杰,更托何人?"

想要和杨再兴说自己已经喜欢上他了但是又羞开口。欲待不说,杨再兴是个直性汉子,他那知自己的一片真心。左思右想,一夜不曾睡过去。

不知不觉已经五更鸡鸣,杨再兴起身牵马要走。

柳夕儿见杨再兴牵着马的背影,闷闷不悦,心生一计,一路上路只说自己腹痛难忍,几次说要去方便,要杨再兴扶他上马,又扶他下马。

一上一下,将身偎贴着杨再兴,恨不能就这样一直让杨再兴抱着,直到世界的尽头。

夜间又嫌寒冷,时不时便央求杨再兴给自己添加被子,想不断的暗示杨再兴,自己对他的钦慕之情。

杨再兴生性刚直,心中没有半分邪念,只管尽心伏待,全然不以为意。

又行了三日,过了淮水地方,已进徽州地界,当夜宿于荒村。

柳夕儿口中不语,心下踌躇道:如今将要到家了,只管害羞不说,挫此机会,一到家中,此事便索罢休,悔之何及!既然喜欢,那就为了爱情大胆的追逐吧。心中便打定主意。

黄昏以后,四处无声,微灯明灭,柳夕儿坐在灯前不住的发呆,过了一会儿在灯前不由得长叹一声,趴在桌子上不住的流泪。

杨再兴道:"贤妹因何不乐?可是因为这几日太累?"

柳夕儿道:"小妹有句心腹之言,说来又怕唐突,兄长莫怪!"

杨再兴道:"兄妹之间,有何嫌疑?尽说无妨!"

柳夕儿道:“这几日与哥哥相处,哥哥以为小妹为人如何?”杨再兴道:“小妹慷慨豁达,若是男子身必然是一个豪杰。”

柳夕儿深情的望着杨再兴道:“哥哥觉得小妹相貌如何?”

杨再兴见柳夕儿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有些有些不好意思,从未有的紧张,即便是到童贯的府上去盗取烈水枪也不曾如此,低头磕巴道:“愚兄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贤妹一般的相貌。”

柳夕儿道:“过几日小妹就要与哥哥分开了,哥哥是不是很不舍得?”

杨再兴自从北方回来以后便一直与柳夕儿为伴心中自然有些舍不得便说道:“与贤妹相处这些时日也算是杨再兴最快乐的时光了,不久要和贤妹分开,自此以后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心中自然有些舍不得。”

柳夕儿道:“小妹不几日就要到家了,哥哥难道就没有要和小妹说的吗?”说完之后觉得有些唐突,忙把头低下,期盼着杨再兴的回答。

杨再兴浑然不觉柳夕儿是在暗示,郑重其事叮嘱道:“贤妹到了家中好好照顾父亲,愚兄祝贤妹一路顺风。”

柳夕儿不由得心中暗骂杨再兴是个呆瓜,儿女之事一点都不懂,自己都暗示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听不出来。见暗示已然行不通了,还是直接来明示吧。

柳夕儿道:"小妹深闺娇女,从未出门。只因随父探亲,误陷于暴兵之手,还亏苍天可怜,得见哥哥。倘若贼人相犯,妾宁受刀斧,有死不从。今日蒙哥哥拔离苦海,千里步行相送,又为小妹报仇。此恩如重生父母,无可报答。倘蒙不嫌貌丑,愿常伴哥哥左右做相守之人,使小妹稍微能报答哥哥的救命之恩。不知哥哥愿意否?"

说完之后脸上立时变得红扑扑的,心跳的厉害,这间屋子里仿佛只有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杨再兴不曾想柳夕儿会爱慕自己大笑道:"贤妹差矣!我与你萍水相逢,出身相救,实出恻隐之心,非贪美丽之貌。杨再兴顶天立地男儿绝不做那乘人之危的小人,我是个坐怀不乱的男儿,你岂可学纵欲败礼的女子!休得乱言,惹人笑话。"

柳夕儿羞惭满面,半晌无语,重又开言道:"哥哥体怪小妹多言,小妹非淫污苟贱之辈,只为弱体余生,尽出恩人所赐,此身之外,别无报答。不敢望与哥哥婚配,若是做妾婢,伏侍哥哥一日,死亦瞑目。"

杨再兴勃然大怒道:"杨再兴虽出身卑微但尚知这礼义廉耻,一生以舍己救人为念,并无半分邪佞。你把我看做施恩望报的小辈,假公济私的好人,是何道理?你若邪心不息,我即今撒开双手,不管闲事,怪不得我有始无终了。"杨再兴此时声色俱厉。

柳夕儿见杨再兴如此决绝深深下拜道:"今日方见哥哥心事,赛过柳下惠、鲁男子。愚妹是女流之辈,不知深浅,望乞哥哥恕罪则个!"

杨再兴方才息怒,急忙扶起道:"贤妹,不是杨再兴无情,我本为义气上于里步行相送。今日若就私情,与那官军土匪何异?把从前一片真心化为假意,惹天下豪杰们笑话。"

柳夕儿道:"恩兄高见,小妹今生不能补报大德,死当衔环结草。"

两人说话,直到天明。自此柳夕儿愈加敬重杨再兴,杨再兴亦愈加怜悯柳夕儿。

又走了几日,已经来到徽州。寻到柳家住宅处,见庭院冷落,断砖残瓦一副破败之象。

柳夕儿忙寻到宗族人打听发生何事为何家里如此破败了。

宗人见了柳夕儿都关门不见。

寻到一个年老长者方才说道:“自父女二人走后,这管家便与柳家的小妾偷情,后来又听你父女二人为金人所掳二人更是肆无忌惮在一起同居,

后有人向官府告发其事二人收拾了这家里值钱的东西亡命去了。

如今国家多事,官府也不似以前那般有强力,任由那对狗男女逃走,你能从金人那里逃出就好,适才乡人躲你只是因为你被金人劫走,觉得你失了名节,以致于此,你爹爹如何不见?”

柳夕儿听闻谣言说自己已被金人侮辱了不由得气愤道:“奴家虽是女子但绝知道礼义廉耻,知道恪守名节,不似那见了金人就投降的官老爷,这徽州故乡既然在背后说三道四,已然不容我,我又何必在此受人口舌,我爹爹在中原与奴家失散,原以为已到家,不曾想爹爹尚未回家,奴家以后便是无依无靠了,奴家便是拼了这性命也要知道爹爹的下落。”

说罢大哭不止。

柳夕儿十七八岁的年纪初尝人情冷暖,想起自己从此以后便是这个世界的弃儿了,不由得越哭越凶。

杨再兴见柳夕儿已然没了去处,也没了亲人,不忍心便说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答应贤妹要找到令尊杨再兴就再陪贤妹找下去。”

柳夕儿一听杨再兴这样说稍稍有些安慰忙谢过说道:“小妹谢过哥哥的好意,但是如今也不知去哪里寻找?”

杨再兴道:“不如先在附近打探一番,若是无有再原路返回,再到中原打探一番如何?”

柳夕儿只得同意,二人在附近打探了半年也是渺无音讯,只得又原路返回,行至淮北地界的山林里处,迎面涌出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便是从东京城宋军中逃出的溃军曹成。曹成这队人马为何能到这里,咱们在后面会说到。

曹成见柳夕儿如此貌美不禁心头难痒但见杨再兴气宇轩昂,绝非凡品。约束住原本要抢劫的手下不可动手,施礼道:“不知英雄尊姓大名?”

杨再兴道:“某是吉水杨再兴是也。”

曹成忙道:“英雄就是夜入童贯府,视金人如无物的杨大郎?”忙口称失敬,下马拜伏于地。

杨再兴忙向前扶起道:“观你这气魄也非一般的草寇。”

曹成道:“英雄好眼力,在下曹成,本是河北人氏,原本是东京留守宗泽的手下,只因宗泽死后杜充无能,只是任人唯亲,朝廷昏暗,赵构昏君只知道宠信汪黄二人,我等兄弟不愿为这昏暗朝廷再去效命,便南下举起义旗要干一番事业,不知英雄如何到此?”(这些都是以后章节里的故事,这里先不说)

杨再兴便将这一路如何护送柳夕儿说了一遍。曹成赞叹杨再兴的豪侠之气不已,继而说道:“既然柳姑娘要找父亲,不如大郎暂且到我军中,我军中尚有千余兄弟可以帮助柳姑娘打探家人下落如何?”

杨再兴一听有理问了一下柳夕儿。

柳夕儿虽然凭着女人的直觉觉得这个曹成不像个好人,义兄杨再兴太容易相信别人,但一想到可以和杨再兴在一起,而且可以打听到自己父亲的消息,就全凭杨再兴做主。

杨再兴便道:“若是如你军中如此也不妨,只是你军中不得做伤天害理、欺压良善之事。”

曹成道:“大郎这是哪里话,我等原本是要抗击金人,只是朝廷昏庸,奸臣当道才流落至此,我等当替天行道,铲除奸佞,曹成久仰杨大郎威名,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若大郎不嫌弃愿与大郎结拜为异姓兄弟,这军中之人任凭大郎差遣。”

杨再兴喜欢痛快之人当下同意。自此杨再兴便在这曹成军中。

先放下杨再兴这一头。再说王洋之和杨再兴分开之后,骑马逃了一天一夜,那马累的倒在路边口吐白沫。

王洋之见那马不行了,便往跑步向南。

连续骑马了几天双腿早已是酸的不行了,正好前方正是滹沱河,王洋之倒在河水中尽情的喝水,如获重生一般。

迷迷糊糊间有东西碰到自己,抬头细看见是一具浮尸,这尸体已是死去好久,顺着河流一直在漂,那浮尸全身已被泡的水肿,脸色白的如同蜡烛一般。

王洋之生怕这浮尸突然立起来,吓得瘫倒在水里。

回想起先前喝的水不由得大吐不止。此时想起来时仙人说的:“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此时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意。

王洋之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跑到路上朝南而走,又走了一天此时已经走入太行山地界,界碑上清楚地写着三个大字:鸳鸯渡。

忽听后面马蹄声响,王洋之不由得颤颤发抖,这马蹄声是是金国骑兵的马蹄声,宋朝的军马马蹄声一般比较轻,而金国的马蹄声一般比较响,是这个世界上再恐怖不过的声音了。

果然身后五个女真骑兵朝自己追来,王洋之此时已是豁出去了抄起路边的石头就像金人扔了过去。

其实这五个金国骑兵本来不是捉王洋之的,只是过来太行山探路的,不想突然被王洋之砸了一下。

这些金人突然被人扔石头虽然有些懵逼,但立马掏出弓箭来射王洋之。

王洋之腿上中箭站立不住倒在地上。

金国骑兵见王洋之受伤躺在地上已经在地上待死,不再浪费弓箭,收好弓箭骑马向前准备要踩死王洋之,准备看一场肉馅制作过程。

王洋之见大限已到不肯轻易就范,划拉起地上的石头不断的朝金人扔过去。

金人骑兵眼瞅着就要跑到王洋之身前了,最前面的一个金人此时已经扬起马蹄准备将王洋之踩成肉馅。

王洋之不住的哀叹:来此一世不是被人所杀,原来是被马踩成馅饼。正要闭目被点踩之时。

猛然一声嘶鸣,一声箭响,最前面的金军人仰马翻,其他四个金人尚未回过神来纷纷中箭落马。

远处一队人马飞马而来,为首是一女将手舞双刀,到了近前挥刀砍死倒在地上的金兵。

那女将到王洋之身前一看有汉人被女真人追杀已经晕倒在血泊中,试了一下见心脏还在跳动便捆在马上帅人回寨。

王洋之再次醒来见是在营帐之中不由得魂飞天外。

心惊道:“若是落在金人手中可如何是好。”

但又见这帐中并无苍狼图案和狼牙棒不由得放心不少。

忽然直入一女子来20岁左右的年纪,长得虽然不是很艳丽但却十分标致,肤色有些黝黑,身宽体键。

那女子见王洋之醒了说道:“没死那,老娘原本要给你收尸呢。”

王洋之听这女子说话粗疏心中不悦,但见那女子的容貌不禁奇道:“这又怪了,这女子又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也是想不起来。”不由得呆呆的望着那女子。

那女子见王洋之望着自己出神不由得大怒上手就是一巴掌喝道:“老娘长这么大从没男人敢这么看我,你这厮是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王洋之挨了一巴掌方才回过味来,见这女子凶恶心生一计,摸了摸脸笑道:“姑娘适才打的我好爽,不如再来一掌好事成双。”

那女子哈哈大笑道:“你这厮是贱骨头出身,那就再给你十掌,来个十全十美。”王洋之笑道:“适才是被姑娘的容貌所吸引,所以看的痴迷了。”

那女子笑道:“你这人可真是奇怪,挨打了不曾发怒还笑能出来。”

王洋之道:“姑娘相救之恩我尚未相谢,何来发怒,要是天天被姑娘打也是一桩美事。”说完之后不禁后悔,万一让这个母老虎真的天天打自己这岂不是不是后患无穷。

那女子没听出王洋之的话外之意说道:“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是本姑娘救得你,要不是本姑娘估计你要被金人踩成烂泥巴了。”

王洋之谢道:“在下感念姑娘大恩,自当结草衔环以报救命之恩。”

那女子道:“老娘最烦的便是你们这些腐儒,整日把那些酸文臭句挂在嘴边,你这厮是牛不成,还结草衔环,你要是牛我这就在你鼻子上穿个牛环。”

王洋之见她又发怒忙岔开话题道:“姑娘勿怪,我只是见姑娘好生眼熟,但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姑娘。”

那女子奇道:“怪事,我也觉得你很是眼熟,但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你叫什么名字?”王洋之道:“在下姓王,名萧,字洋之。”

那女子一脸嫌弃的表情道:“你这个名字就起的好怂啊,男子汉当顶天立地有男子汉的气魄,怎么起了个娘们唧唧的名字,怪不得差点让女真人踩成肉馅。你说你叫王萧,我叫王元红难道是本家亲戚?”

王洋之笑道:“你这个名字和你的形象气质有些不符啊,你这么能打应该叫王大锤才对。”

王元红也不与王洋之争辩说道:“我是元夕之日所生,所以叫元红。”

王洋之不曾想一个女孩子能随便告诉陌生男人自己的名字。那王元红也回过味来,忙出了营帐。

不一时一个亲兵进到营帐对王洋之道:“你这人当真好胆量,胆敢惹我家王都统之女那个俏夜叉。”

王洋之问道:“你家王都统?是哪个王都统?”

那亲兵说出那人姓名让王洋之着实吃了一惊,正是:八百里太行山驰名,三百万河北地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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