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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那亲兵说道:“此地乃太行山的苍岩山,此地的首领姓王,王将军单名一个彦字,字子才,河东上党(今山西长治)人,原来在泾原军中任官职,后金人南下,我家首领帅一队家乡子弟入太行山与金人对抗。

适才救你的那个姑娘是王将军的独女,自小不似女子喜好针线,好舞刀弄枪,偏好武艺,弓马娴熟,十几个壮汉近她不得,我等在太行山立足王姑娘也大有功劳,如今你敢调戏她,估计此时那夜叉正在找趁手的武器要了结了你。”

王洋之一听吃惊不少,早知太行山王彦威名日后也是一方名将,不曾想王彦有这么个武艺了得的女儿。

王洋之道:“敢问小哥名讳?”那亲兵道:“小的叫胡文,潜山人氏农家子弟,如今在这军中效命,小相公是何人?”

王洋之道:“我是康王府的伴读先生,当今九帝姬的驸马,从燕山逃出了。”

胡文忙道:“原来是贵人,相公在此稍后,小的这就去请王将军。”胡文出去了一会后,一个中年男子大踏步的走进来。胡文介绍这人就是王彦。

王洋之见王彦四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魁梧高大,相貌堂堂,虽有孔武之力,但面带书生之气,急忙起身施礼道:“王萧见过王将军。”

王彦忙道:“御笔驸马受罪了,请饶恕王彦怠慢之罪。”

王洋之忙道:“令爱救了我一命还未曾言谢,能到太行山容身真是荣幸之至。”

王彦心道:这人虽然说自己是个汉人,但万事务必小心,万一是金人的奸细如何?自己又不能开口审问王洋之。

便道:“驸马既然来了太行山,可愿意随我去看看太行山的景色。。”王洋之也正要出去走走,便跟着王彦走了出来。

这太行山,地处华北平原和山西的分界线,纵跨河北、山西、河南4省,绵延800多里。北高南低,大部分海拔在1200米以上,河流穿梭其中,地形险要易守难攻。所以往往有很多绿林好汉纷纷在太行山落脚。

这太行山也确实是个英雄落脚的好地方。但见:山岭险峻,龙壑横纵,乱石似万般剑枪,苍树排千队刀戟。岭边鹿角,熊将望之兴叹,寨边栏栅,豪杰眼见无何。八百里燕赵心腹,三千万宋民曙光。阻挡金兵,有千里山丘做障。遮拦盗匪,可万亩险恶林峦。松柏迭迭如峰山,杨柳森森似军阵,太行寨内风云起,八字军人心指天。

王洋之正看着太行山的风景,远处有声音在喧嚣。王彦道:“那里是是我军的校场,想必有人在此操练,驸马是否有兴趣和我一观?”

王洋之也正好要看看传闻的太行山八字军的军威,便和王彦走到校场。

但见军士雄壮,军威浩荡,果然燕赵之地多豪杰之士,只是奇怪为何所谓的八字军脸上没有: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个大字。

正疑惑之时一阵马蹄声渐近。原来是王元红策马奔驰而来。王洋之见王元红骑马在校场手持双刀策马飞奔如同一道彩虹一般的飞梭,不禁喝彩。

但见:刚健肌肤,芙蓉模样,有天然标格。金铠辉煌鳞甲动,银渗红罗抹额。玉手纤纤,双持宝刃。恁英雄烜赫,眼溜秋波,万种妖娆堪摘。谩驰宝马当前,霜刃如风,要把敌兵斩馘。粉面尘飞,征袍汗湿,杀气腾胸腋。战士消魂,敌人丧胆,女将中间奇特。得胜归来,隐隐笑生双颊。

王洋之见王元红如此一个巾帼不禁道:“这可真是我朝的花木兰啊。”

王彦道:“驸马有所不知,这丫头自小便没了母亲,都是三个哥哥来照顾她,久而久之便练就了一身的男儿气,如今已经是二十岁的老姑娘了,还是没有出嫁,怎叫我这个当爹的不着急。”

王洋之道:“二十岁就成老姑娘了?这也太小了吧,你让我们国家那些三十多岁的大龄黄金剩斗士可怎么办。”

一说起婚嫁,王洋之猛然想起仪福帝姬便向王彦要来孝服,在太行山上遥遥祭拜仪福帝姬。

不几日,王彦的军士回报王彦:燕京城外确实逃出一位驸马,就是这个仪福帝姬的驸马,姓王名萧字洋之,不到二十岁,登州人氏。

王彦见和王洋之说的分毫不差,便相信了王洋之。见王洋之是皇帝身边的人有心巴结,便求王洋之在太行山住下,让胡文在身边伺候。

王洋之便问胡文道:“你家这俏夜叉为何一直未嫁?”

胡文道:“一言难尽,我家王姑娘一身的男儿英雄气,寻常小家子气的男子绝难看上,前年有位程县令的儿子前来提亲,我家都统本是答应了,但是王姑娘自己前去暗中看看程小相公为人如何,王姑娘有一日在街上看见程小相公在一个卖绫罗绸缎的商贩摊前,准备买一些。他将所有布匹都摊开来,然后薄薄厚厚,好好坏坏挑个没完。王姑娘见这人这般斤斤计较的模样鄙视不已,心道:唐唐七尺男儿竟然这般小家子气,做人如此何况对自己的妻子。一声不吭便走了出去。回来之后拒绝和程小相公结亲,王首领发怒道:这疯丫头这般无理,程小相公前来诚心提亲,你却这般不知好歹。

王姑娘突然叫了一声便倒地不起,好像中风一般不醒人事。程小相公以为王姑娘有疾病便退了这门亲事。第二天王姑娘就病愈了,人们问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回答说:“我虽是个武将出身的姑娘,但毕竟还是个胸有大志的人,我宁可死,也不愿给那种俗不可耐的人当妻室,和这种人过一辈子,必然是万事都要斤斤计较,如果我不倒地装病,父亲已经答应了亲事将来会有麻烦。此事一时传遍整个太行山,大家都很钦佩王姑娘的志节。”

王洋之听完之后叹息道:“真是个奇女子,这般的气魄和胆识有几个男人能比的。”

胡文道:“去年有一个富家相公前来求亲,口口声声说为了王姑娘可以去死,王姑娘二话不说,让那人头顶着香瓜,自己站在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拿着弓箭要射那个相公头顶上的香瓜,把那个富家相公给吓得当场小便失禁瘫倒在地上,王姑娘鄙夷道:老娘最烦这些口口声声说愿意为女子死的男人,这拿来一个香瓜就吓成这样。”王洋之想起自己时常说自己愿意为仪福帝姬去死不禁心中有愧。

过了几日,王彦要点兵,请王洋之也过去看一下,王洋之到了之后见太行山的重要将领全都到齐了,王元红侍立在王彦的身边。

王洋之朝王元红眨了眨眼,王元红见是王洋之没死反而活奔乱跳的笑了一下。

王彦见众人都已到齐只有自己的三子王普尚未起床不由得生气,便叫王元红去催促她三哥起床。

王元红去了大约一刻钟,回来后告道:“三哥与嫂子虽然起床了,但各起了一半。”王彦问为什么起来了一半。

王元红道:“三哥只起了上半身,嫂子只起了下半身。”一边的王洋之脑补了一下画面没有憋住,笑得蹲在了地上。

其他的太行山将领因为是王彦的部将不敢笑出来,但是也憋得实在难受,纷纷咬住嘴唇好不让自己发笑。

王彦羞愧难当喝道:“休得胡说。”王元红瞪大了眼辩解道:“孩儿怎敢胡说,三哥与三嫂两个人压在一起,确实是各起了一半,三嫂还有叫声。”

王洋之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说道:“王将军不必迁怒令爱,三郎即有要事,就不必前来了。”

王彦羞愧道:“驸马恕罪,家门不幸出了如此不成器的东西,实在让驸马见笑了,诸子无能皆非杀场之人。”

王洋之道:“这倒不妨,三郎青春年少有所恋床也是在所难免,世间男儿岂能尽是杀场之人,弃武从文也是好事,只是令爱人品耿直,心地质朴,乃有豪杰之风。”

王彦让众将领在校场上等自己,气的抄起一边的短棍亲自去王普处叫他,这王普自然是少不了被父亲一顿猛锤。众将领出去之后。

王元红见只剩下王洋之问道”我问你,适才我父亲为何发怒,我何处说错了?”

王洋之看着王元红那一双滴流乱转的大眼睛,又见那无辜的表情不禁笑道:“姑娘实话实讲何曾有错,不曾有错,不曾有错。”

王元红见王洋之在笑,显然是在笑话自己,揪住王洋之喝道:“放屁,你这厮都笑得的这般龌龊,定然有事,你这厮再不说你可要一顿好打。”

王洋之怕他真打忙道:“这其中的缘故,姑娘如今尚未嫁人,等嫁人了之后便知道。”

王元红一听说嫁人不由得恼怒道:“你敢戏弄老娘。”

王洋之笑道:“我怎敢戏弄姑娘,我这是在调戏你。”

王元红一听这话踢了一脚王洋之道:“本姑娘救了你一命,你不想着报答我,却还戏弄于我。”王洋之有心戏弄她一番便假装怯生生道:“姑娘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说罢哈哈大笑。

王元红是远近闻名的俏夜叉,何曾受过这等调戏,不由得大怒,当即一个锁喉功将王洋之按倒在地,用力的掐住王洋之的脖子喝道:“你这厮以后还敢不敢胡言乱语了。”

王洋之没她力气大,虽被按在地上但不想就范,双手抓住王元红的胳膊,用双脚盘住王元红的腰。

王元红见王洋之不仅嘴里调戏,如今敢肢体轻薄,恨不能立时把王洋之给掐死,用狠劲死命的掐王洋之的咽喉道:“赶紧松开腿,要不我真的掐死你。”

王洋之瞬间眼冒金星,喉冒烟火,一瞬间仿佛是在东京上吊时的感觉,但王元红的手可比那绳子用力多了。

王洋之勉强用力叫道:“你要谋杀亲夫不成。”王元红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死命的掐道:“这厮还敢胡说,还不把腿拿开,再不拿开腿,今日便结果了你,让你再也不胡言乱语。”

此时的王洋之越听这样反而盘的越紧了,双腿死命的缠住王洋之不肯放开。

此时忽听一声喝道:“红儿不得无礼。”王元红见是王彦带着众将士进来方才松开了手,见王洋之已经脸皮发紫,呼吸有些困难了。

王彦忙将王洋之抱上马往医生的营帐跑去了。

王彦临走前回头喝道:“若驸马有什么差池,我饶不了你。”等王彦走远了,王元红恨道:“早晚要杀了这胡言乱语的混账。”

余下的众将士嬉笑低声道:“这驸马胆敢调戏这母夜叉,这找死不成。”

这话偏被王元红听到,挥鞭吼道:“今天这事情谁要是说出去,我先挖了他们的眼睛和耳朵。”这些将领忙各自散开。

王彦抱着王洋之到了军中的医生那里,看了一会儿说并无大碍,缓一会儿就好了。

王彦见王洋之无事方才送来一口气,将王洋之扶到帐中让胡文好生伺候,养了两日便恢复如常了。

王元红听闻王洋之已经休养好了直入王洋之帐中。

王洋之正在帐中换衣服,正脱得赤条条的见是王元红闯了进来,不由得大为尴尬,忙跳进被窝。

王元红进来时没看见王洋之是纯天然大自然的状态,见王洋之扯着被子,以为他在装睡,抓住头发便往外拖。

却不想见王洋之赤身裸体忙松手背过身去捂着眼睛骂道:“你这厮无耻,大白天的赤身漏体,真是个混账无赖。”

王洋之被摔在地上先捂着自己的三点,最后一想还不如捂着脸,急忙扯来被子裹住那白花花的身子不禁叫苦道:“我的姑奶奶你掀我被子,咱们谁无耻,有大白天闯进男人帐篷来拖男人的吗?你上次差点掐死我,这次又要把我拖出去来个裸体游街不成?”一边说着一边忙在被窝里穿衣服。

王元红背着身突然哭道:“你出去听听外人是怎么议论我的,说我和你在营帐里做无耻的勾当,你叫我日后如何嫁人?”

王洋之道:“我都没把你当女人,一直把你当男人,用腿盘你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只是出于本能的自我防卫,反正太行山的人都没有把你当成女的,你难受啥?”

王洋之这话一出口王元红直接蹲在地上哭的更是厉害。

王洋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原本想继续出言讥讽,但见她哭的如此厉害不由得心软了下来,说道:“适才是我的不是,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你我本我此事,那些闲言碎语任它说去。”

王元红道:“你自然不在乎,你是皮糙肉厚向来无耻,从来便是整日胡说八道,何况你已然成亲,我是女子,将来还要嫁人,叫人如此议论,我有什么脸面去见人。”

王洋之见她这样反而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王元红又哭道:“我都已经二十岁了,已然属于晚婚了,虽然我不依靠男人,但我总得让我的父亲活着的时候能看到我结婚吧,我为了我父亲也要把自己嫁出去,可是被你这样一闹,再加上他人的流言蜚语,你叫我如何在太行山上见人。”

王洋之无奈道:“流言何必念怀于心,若无人娶你,大不了我娶你便是,以前发生之事就当是小两口闹着玩就是了。”

说完不禁后悔失言,心道:“千万别让他当真,千万别一语成谶,如果日后整日与这母老虎为伴,这不日后要过的水深火热。”

王元红一听这话虽然知道王洋之就爱胡说八道,但此时也有些害羞忙跑出了营帐。

这话不偏不倚被帐外的王彦和胡文听到,王彦本是为王元红的婚事发愁,见有这攀高枝的可能,便有心要让二人结合,但是想到同姓不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此时胡文也从营帐外走了进来,笑道:“驸马适才和我家姑娘的话小的都听见了。”

王洋之急忙道:“适才的话别当真,我只不过见她哭的厉害所以用言语安慰她,一时口快而已,我这人受不了女人在我面前哭。”

胡文道:“其实驸马大人娶了我家姑娘那可是有福了,你看她四肢强健,浑身上下有千般之力,生完孩子后不需要休息立时就能下地干活,看胯骨很宽必然是能生个十个八个。驸马以后都不用亲军跟随了,让儿子们跟随就好了。”

王元红适才走的匆忙一摸腰刀忘在了王洋之的营帐所以回身来取,在门外听到胡文的言语不禁大怒进来就把胡文拖出营帐,按在地上一顿乱锤。

不一时王洋之见胡文满脸淤青的起来,不禁有些害怕心道:这个母老虎要是成亲以后必须要找个有受虐倾向的人来,要不天天家庭暴力谁受得了。

王洋之有意去王元红那里解释一番,过了几日估计王元红的怒气已经消了,便去王元红的住处去寻找王元红。找了一通才知道王元红在山顶处。

王洋之心道:难道是因为没脸见人要到山崖上自寻短见?便往山顶而来,远远望见王元红横坐在山顶处,旁边还有一条大黑狗在躺着。那大黑狗见有人来起身朝王洋之乱叫。

王洋之大声道:“这狗不咬人吧。”

王元红见是王洋之前来只是冷冷地说道:“你放心,我们家大黑咬不过你。”

王洋之小心的近前问道:“恩人,我能坐在这里吗?”

王元红见是王洋之来了,原本还有些气,一听王洋之说恩人两个字,便不再发作,淡淡道:“你不害怕死就坐在这里。”

王洋之这才注意到王元红就坐在一个伸出山崖的大石头上,右脚向外耷拉着,左脚卷在石头上,向下看便是悬崖,身边还放着一个装水的葫芦。

王洋之这个恐高的人见了不禁心惊胆颤。但一想自己身为一个男子汉要是后退岂不是让她看不起,硬着头皮坐到王元红的身边,只是双眼尽量不往下看。

王洋之坐下问道:“恩人在这里看什么?”

王元红指了指悬崖下绿油油的树林道:“若是能一直看着这大好风光,没有烦心事那该多好啊。”

王洋之状着胆子向悬崖下看,果然是另一番景象,此时正好是初夏,夏天的风正暖暖吹过穿过头发,穿过耳朵。

一排排的绿树在风的吹伴下整齐的掀起绿浪。看了一会儿已经克服了一些恐惧说道:“不曾想恩人也是个喜欢看风景的人。”

王元红见是王洋之今日言语平和没有一丝的胡说八道便回道:“我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安静一会儿,你来这里做什么?”

王洋之道:“今日前来和你谈谈心,看你面带愁容不知道在想什么,你不妨将烦心事说与我听听,我此来也是为了前来和你赔礼道歉。”

此时的王元红眼中泪水也不住打转说道:“我在思念我逝去的母亲,我爹爹自从续娶了小娘之后,我便很少在家里再住,爹爹那里便是浑身不自在,便时不时到这里寻个清净,有时候恨不得从此处跳下去。”

王洋之不曾想到王元红竟然有这么多的故事,这个类似男子汉的人也会如此伤心,也叹道:“如今我来到这个宋世,家中无一亲人,我自幼混账,不知孝道,好容易长大至此要孝敬父母,却子欲养而亲不待,我有的时候夜里三更天都能哭醒,我如今特想再抱一下我的父母,我也想我的父母,每次梦到我的父母便希望这梦是真的该多好啊,你还好,如今还有父亲,我如今却真是孤身一人,好不容易有仪福帝姬能成为自己的妻子,却被金人给抢了去。”

这话正中王元红的心思,此时已经控制不住泪水了,王元红忙擦拭泪水。

当下王洋之便将自己和仪福帝姬的事情说了一遍,讲到仪福帝姬死的时候不禁流泪。

王元红见王洋之这样劝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如今你就要好好地活下去,这样那个公主在天之灵才能安心,不曾想你也是个苦命人。”心中对王洋之的好感增进了不少。

王洋之道:“你我皆是命苦之人,只是因为劫难才相识于此,也希望我们能共度难关,以后我绝不会再惹你生气了,我们彼此应该互相依偎,彼此互助,而不是天天争吵。”

王元红道:“谁要和你依偎了,谁要和你互助了?”

王洋之笑道:“是我没有表达清楚,我是说你再有烦心事的时候可以叫上我一起来到这里,我也喜欢这巨石之下的风景,你可以向我倾诉一番,我以后可以做你的倾诉人。这样你就不用每日胡思乱想了。”王元红听完这话便低头沉吟不语。

王洋之道:“你对婚姻怎么看,你理想型的相公是什么样的?”

王元红道:“我希望他是顶天立地,豪气干云,浑身有千般之力,当然,长得俊俏更好。”

王洋之笑道:“原来你也是个颜控啊。”

王元红不懂颜控是什么意思,便问王洋之,王洋之道:“就是把人的相貌放在第一位的人。”

王元红道:“天下之人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只是我不是颜控,相貌也不是第一位,我要看这个男人是不是一个浩然正气的人。”

王洋之道:“怪不得那么多的公子哥向你求亲你看不上,是不是那些公子哥都是缺乏男子汉气概,越看越像老太太。”

王元红微笑了一下道:“可不是,我最烦这小男人当家,寻常只知道听从父母之命的男子我瞧不上。”

王洋之道:“我也瞧不上那些妈宝的人。”就解释了一下妈宝是什么意思。

王元红笑道:“妈宝,这个比喻挺好的,也非常生动啊。”

王洋之道:“可是,这个世道就是嫁汉嫁汉,穿衣吃饭,男女结合自然是要男人来养家。”

王元红不屑道:“这些不过是寻常女子所为,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依老娘的意思,总是自挣的功名好,靠着祖、父,只算做不成器,那样的男子等父母不在世了自然就无法自己立足,这一般的女子也只以为嫁个好男人就以为可以保有一生,岂不知这是要把命寄托给别人,若这男子是好人心存恩义那自然好,若所托的男人只知道喝酒耍钱欺负老婆,与这样的男子过一辈子岂不悲哀,自古大多数女子就愿意把自己的命运交给男人。我命在我手,我自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而活着,而不是整日看着别人的眼色行事受气。女子为何要靠着男人而过一辈子,这男人若是不济事,便一脚将其踢开,还要他何用。”

王洋之拍手道:“王姑娘说的太好了,真是说的我心情舒畅。”

说完腹腔中一股气流向下而出,结结实实的放了一个屁出来。王元红将头一转骂道:“你这个人不仅仅是名字怂,原来你还够恶心的。”

王洋之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王姑娘这话真是说到在下心窝里去了,王洋之虽是男儿身但一直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对于社会重男轻女的思想深恶痛疾,今日能遇到一位知己算是三身有幸。”

王元红见王洋之说的眉飞色舞的等王洋之说完问道:“什么是知己?什么是女权主义?你说的是宋人说的话吗?”王洋之一一给她解释这些词语。

解释完之后王洋之道:“你我如今算是无话不谈,彼此知道各自的秘密便算是知己。”

王元红点头道:“这倒是可以,以后我要是难受了便去找你。”

此时一股暖风吹来,王洋之顿时觉得仿佛回到了自己高中时代的仲夏夜,那是人生最美好的时候。

此时王洋之的脑海中不停的萦绕着夏天的风那首歌。

王洋之情不自禁的唱了起来。王元红在一边静静地听着,等王洋之唱完,王元红鼓掌道:“你适才这是唱的什么?挺好听的。”

顺手解开葫芦端起来刚眯了一口水,此时王洋之有些忘乎所以冲口而出道:“不如你和我成亲吧。”

王元红听了这话大出意外,一口水直接喷了王洋之一脸。喷完之后不住的咳嗽。

正是:从来只当是冤家,岂料到头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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