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曰:红叶飘风秋欲暮。送目层楼,帘卷西山雨。解榻聚宾挥玉尘。风流只欠王夷甫。
质剑为公沽绿醑。涤濯吟魂,拟摘黄花句。醉眼瞢腾携手处。谢池风月谁分付。
太学生陈东此时正好在扬州,见宋高宗罢免李纲,宗泽上书也被汪黄二人扣下,就在大内外等赵构。
等了三天,终于见赵构要出来到天宁禅寺烧香,陈东急忙拦住赵构的马车道:“太学生陈东有言上奏。”
赵构命停下马车出来道:“你就是陈少阳,便是在东京城帅太学生劝渊圣皇帝留守东京的那人。”
陈东道:“正是在下,臣去年劝诫了渊圣皇帝,今日希望陛下,陛下应当为了江山社稷亲征北伐,以迎回二帝。对不图进取的将领予以治罪,来振作士气;陛下的车驾应该回到东京,不应该留在这扬州偏安之地。”
赵构道:“若是渊圣皇帝早一些迁都岂有北狩之祸,军国大事不是你这太学生能知道的。”说完便上车命继续前进。
陈东在一边喊道:“陛下罢免李纲,被汪博炎和黄潜善蒙蔽,实乃是国家之不幸也,陈东乞求陛下留用李纲,罢免汪博炎和黄潜善二人。”
一边的汪黄二人心中大怒,恨不得此时将陈东立时弄死,但赵构就在跟前不好发作。车驾走后,黄潜善即刻命手下家丁将陈东拖到里巷一顿暴打。
赵构去天宁禅寺上完香之后,刚要回大内。
猛然见走廊上刻着一行字。当然这行字不是某某到此一游之类的破坏文物的话,是刻着:夫差,你忘记杀父之仇了不成。
赵构见这话在影射自己不由得大怒道:“这是何人所做?”
汪博炎见赵构眼中都要喷出火来了知道这句话真是触犯到赵构的内心红线了,急忙找来寺庙的和尚问这是何人所写。
寺庙的和尚回道:“这是抚州崇仁人欧阳澈所写,目下就在本寺的厢房内,此人时常轻狂,所作所为都与平常人不一样。”汪博炎即刻命人将欧阳澈押来。
赵构见欧阳澈三十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十分俊美问道:“这是你写的?”
欧阳澈道:“草民有感于政事而发。”
汪博炎呵斥道:“放肆,你胆敢诽谤当今官家。”
欧阳澈骂道:“你和黄潜善二人只知一味避祸,丝毫没有建树,蒙蔽圣听,天下之人莫不要生吞了你二人。”
转而对赵构道:“陛下当北伐迎回二圣,而不是在扬州整日花天酒地,我非不知这是死罪,但依然敢抗言,愿以身而安天下。”
赵构闻言大怒,拂袖而去,命将欧阳澈下到大理寺问罪。
黄潜善随着赵构出来奏道:“欧阳澈与陈东来往密切,若是一再忍让这些人诽谤朝廷,只怕还会出现众人伏阙上书的事发生,陛下只怕就永无宁日了”
赵构道:“我朝历代先祖都是容忍不同的言论的,若是朕开始杀上书言事者,只怕天下人寒心,后世也会议论朕。”
黄潜善道:“非常时期当用非常之法,二圣蒙尘皆是放纵这些狂人所致,先前是国家承平时期,如今国家有难,若是此辈再肆无忌惮,只怕朝廷号令不行。今日已有陈东在御前胡言乱语,又有欧阳澈用文字诽谤官家,若是不加以严惩,只怕此等狂生会越来越多,以后官家威严何在,何以在东南立足。”赵构见如此便下令逮捕陈东,处死陈东和欧阳询。
黄潜善将逮捕陈东的刑令下发给了扬州府尹孟庾。
孟庾担心陈东畏罪潜逃,想以请陈东商议事情为借口,将他诱捕。
孟庾派出的小吏到来陈东的家时,陈东正在吃饭。
陈东见来者不善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东面色平静道:“还望少容片刻。”继续不紧不慢的继续吃饭。
负责抓捕的小吏见陈东如此淡然反而很是紧张,
吃完饭后,陈东道:“今日方知王景文(南朝刘宋外戚大臣)见赐死手诏神色不变继续对弈之艰难。你等稍后,我如厕之后便来。”
小吏此时为难道:“若是你趁机走脱了我等可是吃罪不起。”
陈东慨然道:“我陈东如果怕死,当初就不敢当面斥责汪黄二人了,既然斥责了奸佞,难道还怕死不成?只是大丈夫既然上路就上的舒服一些。”上过厕所之后,被小吏押到扬州府尹处。
扬州府尹孟庾也不审讯即刻下令将陈东和欧阳澈一起押付到刑场处决。二人也没有激烈的争辩和喊冤。
欧阳澈见陈东被自己连累十分愧疚,和陈东抱歉道:“欧阳澈的泄愤之语不想连累了少阳兄。”
陈东道:“你我二人上书言事而死也是死的其所,没有什么遗憾了,以后的史书上也会记上一笔,人生得此,不再有恨。”
二人从容就义。二人死后,围观的百姓无不落泪叹息。
陈东和欧阳澈被杀之后赵构也很是懊悔,过了一段时间后又让人抚恤二人的家人。
但是自此赵构开始打破不杀上书言事者的惯例,开始了诛杀之路,宋朝从这一刻起已经不再是那个言论自由,自由平等的社会了,不知不觉已经有了集权统治。
再说北面的完颜宗翰出兵不到一个月已经将河北郡县大部分收复,只有真定留守都统制陈淬在真定在苦苦坚持。
完颜宗翰命完颜兀术为先锋帅金兵与汉兵三万入侵真定。
真定都统制陈淬以三千的孤军守城。
陈淬虽是一员勇将但是抵挡不住完颜兀术,真定被围一个月之后,完颜兀术帅大军攻破真定。
真定城内将士3000人殉国,陈淬妻孥8人都遇害。
陈淬被长子陈仲刚保护着逃出城去,猝然遇到完颜兀术的部将韩常。
韩常以飞刀投向陈淬,陈仲刚急忙以身掩蔽自己的父亲,自己却死于飞刀之下。
陈淬愤然击退韩常突围而出。
完颜兀术攻下真定之后继续南下准备渡黄河进攻宗泽。
陈淬南下东京到了宗泽处,宗泽见陈淬全家遇难,只有次子陈仲敏和陈淬逃出,也不禁难受,让陈淬为诸军统制。兼大名府都总管兵马钤辖。
再说王彦在太行山听闻金人南下已经穿过河北要攻打东京了。王彦趁金军南下之时准备帅部将张翼,白安民等人攻打井陉县以牵制敌人。
让王元红和王洋之深入金人占领区二人负责联络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等十九寨义军约定互相照应,共同抵御金人。
一日二人联络完人马后路过金人占领的一处小镇上,正在一处茶肆里歇息喝茶。
猛听一阵喧嚣,原来是两个女真的军士在酒坊喝酒,见路边卖酒的妻子姿色不错便要抢走。
那卖酒的死命把着自己的妻子,女真军士抽出刀来便捅那卖酒的,连捅数刀,立时倒在了血泊里看看不行了。
周围的宋人也不敢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元红大怒便要上前杀了那两个金军。
忽然一声急促的马蹄声从远至近而来,一少年高叫道:“女真大人辛苦。”
两个女真军士正在拉卖酒的妻子,猛听这一声抬头看,原来是一少年在马上朝自己嬉皮笑脸的策马跑来。
到了近前那少年突然掏出小弩,一箭放翻一个金军。
那个金军咽喉中弩挣扎了一番立时死在路边。
另一个金兵抽刀便要砍那少年,那少年拍马从腰间拔出长剑一剑刺到金人的咽喉,就势奋力割下人头悬在马上,那少年头也不回拍马就走。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两个金军已然死于闹世之间。王洋之立时想起李白的侠客行: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王元红忙跑过去扶起正在哭泣的女子,朝着躺在地上两具尸首一顿猛踹。此时已经惊动了当地金军。
王元红二人见大队金兵朝这里而来,忙带着那女子向小路跑去。回到太行山中便安顿好那女子的饮食起居。
王彦见各处的义军都已经联系好了便出兵攻打最近的井陉县。
金人主力此时已经南下,所以太行山的军士进展很快,不出兵到一天便扫清井陉县外围。
黄昏时分攻到城下,城上的女真士兵拼死抵抗。
王彦的攻城器械不是太多,凭着将士们的血肉之躯在攻城。
王彦见金人在井陉县上旗帜高悬,喝道:“军中谁能斩断金贼大旗者升三阶。”众人蜂拥往井陉城墙上杀去,两军喊杀震天。
王彦军虽然英勇,但金军素来彪悍,此时还凭借地利优势拼死抵抗,王彦一军一时间奈何不了金军,反倒是死了不少太行山的军士。
正在僵持之时,但见远处奔来一少年,头上裹着红巾,身披两层银盔银甲,手持一支长枪奋勇而前,金人用弓箭用石头均被那少年用枪挡住。
不一时那少年顺着云梯上了城楼,跃上城楼后挥枪横扫金军。
金人抵挡不住纷纷后退,那少年于万军丛中如同观鱼赏花一般,不一时自己一人杀到大旗下,奋起平生之力将那旗杆打折。
那大旗应声而倒,金人见大旗倒了以为宋人拿下了城池,全军军心动摇,立时崩溃。
王彦帅军随后而进拿下了井陉县。王彦寻到适才斩断大旗的白袍人,见是一个少年,长的英俊挺拔,豪气干云。
王洋之见这少年就是前几日在集市上杀死金人的那人忙问姓名。
那少年道:“某是山西太原人氏,姓梁命兴。”
王彦大喜道:“阁下莫非就是闻名河北的梁小哥?”
梁兴道:“正是在下,某在这太行山也拉起了一支队伍,早就听说王相公的威名,今日能相见真是足慰平生。”
众人见梁兴虽然年少不过十六七岁。但英武豪迈,谈吐得当、武艺高强都是十分喜欢。
王洋之再仔细一看梁兴的相貌不由得叫人大喜。
但见: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有出人英武,凌云志气,资禀聪明。
仪表天然磊落,太行山上真驰名。将军古令,吹出杀伐气。
果然是枪笛精通,河北妙人第一名。听鼓板喧云,笙声嘹亮,畅叙幽情。
棍棒参差,揎拳飞脚,北方金国到处惊。人都羡英雄领袖,山西梁兴。
当真是帅的一塌糊涂,英俊的不可方物。
王洋之见梁兴脖子下挂着三个佛珠,王洋之问道:“小哥也信佛?为何只是挂着三颗佛珠?”
梁兴道:“每次击杀女真头目便算在佛珠当中。”王洋之道:“小哥杀了三个头目了原来。”
梁兴笑道:“是三百个,每杀一百个便带一个佛珠。”
王洋之吃了一惊,不曾想到这般英俊的面容下竟然是一个罗刹附体。再配上梁兴那披头散发的造型不由得倍感杀气横生。
王洋之见梁兴是披头散发又问道:“小哥这头发为何一直是散发,为何不束发?”
梁兴道:“梁兴十六岁那年父亲正要给在下行冠礼,此时金人正好攻打太原,父亲听闻战事紧急便和我说道:待打退金人便来给我冠礼,说完便去了城墙上和金人厮杀,不想此一去便是阴阳两隔,梁兴在城外的死人堆里找了父亲的遗体找了三天,从那时候起我便发誓一定要灭了金人再给自己冠礼盘头,这两年一直转战于泽州和平阳一带。”
王洋之一听冠礼不由得想起李师师,心中一番苦楚。二人年纪相仿,又都会些音律不几日便各自欣赏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金人闻听后方井陉县失守急忙派王伯龙帅汉军两万攻打王彦,
王彦听闻王伯龙帅大军前来,探明敌情之后见金人势大放弃井陉县,分批便往太行山退却。
王彦协调完军队分批撤退以后,身边此时只带着五百人,此时探马来报王伯龙的副将王宪帅两千精兵已经距离王彦不到二十里,转眼就到。
王彦部下全都心惊,王彦道:“留下一百骑兵随我往金人那里去,步兵速速往太行山撤退。”众人不解,但不敢问便留下最精锐的一百骑兵随王彦往金人的方向而去。
金人兵见了旗头上写的王彦早就听说王彦的大名,见王彦人马少以为是汉军的诱敌之计,非常惊慌。
立即驱马上山布阵,而王彦的骑兵也心虚害怕,想骑马逃走。
王彦镇定地说道:“我们后撤容易,但是我们的步兵一定会被金人的骑兵追上,到时候必然损失惨重。但如果我们留在原地,金人一定认为我们是诱敌之兵,而不敢轻易攻击。”
于是下令所有骑兵前进,到距离金国兵阵地前两里处,王彦再下令停止前进,所有士兵下马,解下马鞍。
部下和王彦说道:“敌兵不但人数多,而且离我等如此近,万一金人发动攻击,我等如何处置?”
王彦道:“金国兵自入主中原以来几乎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很是轻视汉人,但如今我等如此不惧怕他们,他们心中必然范疑问,原本都认定我们见了他们会惊慌失措,现在见我们卸下马鞍表示不走,他们更会相信我们是故意诱敌来攻。”
金国兵果真不敢出击。金国阵中先锋副将王宪骑着白马,在远处监视王彦军队。
王彦跳上马背,带着十多名骑兵,快速跑到王宪身边弯弓搭箭。
王宪猝不及防左臂被王彦射了一箭,王宪负痛逃走。
王彦依旧回到原来的地方卸下马鞍。这时已近黄昏,王彦命士兵放马吃草,席地休息,金兵始终感到奇怪,但也一直不敢攻击希望王伯龙的大军会齐以后再说。
午夜时,远处传来号角,马蹄声和呐喊声渐渐云集。
金兵大惊,认为埋伏在附近的汉军会利用夜晚攻击,慌忙下令撤退。
王彦见金人后退鼓噪而前,金人见宋人突然发难不知道敌军多少,自相践踏,死伤遍地。
王彦打败金军而归,不一时王元红帅军赶到,原来号角是王元红的军队发出的。
王元红担心自己的父亲安危,掩护着大军后撤以后便前来接应,父女二人相见大喜,全军整军回太行山。
金人见王彦一军时不时便出来袭扰后方,不禁十分头疼,悬赏购求其首。王彦见金人重金悬赏自己,害怕自己的部下受不住诱惑出卖自己,夜里经常换地方睡觉。
张翼,白安民等王彦的部下见王彦如此小心,不由得心中气愤。
二人私下一商议,全军的将士一夜之间都在面上刺"赤心报国,誓杀金贼"八字。
第二日王彦出营巡视见各营的军士都纹着八字,问明缘由当即和张翼,白安民道歉道:“王彦只是担心金人行刺,不想兄弟们这样毁面,王彦愧对自己的弟兄。”
张翼,白安民道:“大哥那里话,我等从家乡随大哥到太行山落脚,纹面只是要向大哥保证,此生绝对忠于大哥、忠于宋廷。”自此以后王彦的军队开始被称为八字军。
此时梁兴负责联络两河义军,众多义军纷纷响应,附近的盗匪也都来归附,队伍扩大到十几万人,王伯龙屡次进行围剿都没有成功。
不几日东京探马传来捷报:东京留守宗泽击退金国南下军队,完颜兀术已经兵败北退。宗泽听闻王彦八字军在太行山的威名特邀请王彦前去东京留守府共商抗金大事。并将宗泽的亲笔书信交给王彦。
王彦接过书信来看过之后有些犯难道:“我等皆是太行山义军,但是都是私底下招募的军队,朝廷素来不许私下招募军队,我等与朝廷的制度违背,宗留守虽然名声甚好,但我等要是前去被治罪也是有些疑虑。”
王洋之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与宗留守有亲,此番随岳父大人前去东京必然无恙。”
王彦喜道:“贤婿如何认识宗留守?”
王洋之道:“先父在登州为官之时就与宗留守交好,我也是一直在寻找宗留守,如今既然去东京我愿一同前往,必保岳父无恙。”
王彦见王洋之这样说不禁点头,放心不少,便命梁兴负责王彦走后太行山的一切事务。
梁兴虽然年纪小,但屡立战功,王彦的老部下们都很服气,纷纷领命。
王彦即刻和王洋之往东京而来,到了东京,二人到了留守府上,通报了姓名,门人见是王彦前来忙让二人进去,到了正厅见一屋子基本都是武将,只有少数几个文官。
正中坐着是一位老文官的模样,但见:满头白发,三撇白胡须,国字脸,两双大眼睛炯炯有神,虽然是年老但是精神矍铄。
宗泽见王彦前来忙起身道:“太行英雄来了,老夫不曾远迎恕罪,恕罪。”
王彦见宗泽如此礼贤下士忙参拜宗泽。宗泽回礼道:“久闻太行山的八字军声震两河,若是再多个十万人马,金人必然胆寒。”
王彦见宗泽希望自己的军力扩大,丝毫没有怪罪自己私自招募之罪心中大安,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宗泽命人给王彦搬来椅子,见王洋之站在王彦旁边,相貌好生有些眼熟不禁向王彦问道:“这是何人?”王彦尚未回答。
王洋之倒身下拜道:“侄儿王萧拜见叔父。”
宗泽忙起身扶起道:“阁下为何如此称呼,老朽可不敢当。”
王洋之道:“小侄登州人氏,先父讳王师中,与叔父生前交好。”
宗泽惊道:“你是世兄之子,怪不得如此眼熟,你和你的父亲长得很像,早年听闻世兄被发配抄家,难道世兄如今已经仙逝了不成?”
王洋之恨道:“先父在抄家之时已经仙逝,临终之时嘱托小侄去寻宗叔父。”
便将如何被救,东京流浪,遇到皇帝赏识,如何结交上康王赵构说了一遍。
宗泽见王洋之已是当今皇帝的心腹之人心中些许安慰叹息道:“贤侄受苦了,宗泽无用,实在是愧对世兄,但贤侄放心,以后定然让贤侄不再受苦。”说完命儿子宗颍与王洋之相见,王洋之以兄事之。
宗泽依次介绍将士给王洋之认识,将士们本来见王洋之是当朝驸马已是尊敬,今日又见王洋之和宗泽还有叔侄之情,哪有一个不笑脸相迎的。
真是你卑微的时候全世界都为难你,你强大了之后这个世界都是好人,世界都给你让路。
这些官员里面有:东京副留守杜充字公美(这家伙监军之时害死了种师中,如今却是高升),都巡检使李彦仙字少严,都统制王渊以及部将苗傅和刘正彦。众人纷纷参见王洋之,一时间王彦倒是有些被冷落了。
介绍完众将士商议完军事之后,宗泽领着王彦和王洋之便各个军营巡视。
王洋之见宗泽治军严整,各个营寨依次排列遥相呼应,很有章法不禁佩服。
正走着见围着一群人,只听地上要被行刑的一人一声大喊:“国家不幸,二帝蒙尘,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奈何无故杀壮士。”
正是:法场地挽弓初遇结义,虎头山降匪首战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