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放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宗泽看一群人正当中,一个刀斧手正要行刑,那个被杀的人身边还有三四个弟兄跪在地上不住的哭泣。
宗泽听这人的言语不俗急忙喝道:刀斧手且慢行刑。
军士们见是宗泽来了忙施礼。
宗泽一看那要被杀的人,面大而方,广额疏眉,两颊甚丰,目圆鼻尖,自口以下,重颐甚长,无髭须
长的器宇轩昂,一身正气,不似奸佞之徒。
宗泽便问道:“这军士犯了什么罪?为何要行刑?”
一边正在哭泣的一个年轻人回复道:“我岳大哥只是不尊杜老爷不杀女真俘虏的命令,杀了两个曾经强暴汉女的女真俘虏所以要被处斩。”
宗泽道:“可是杜充杜副留守?”那人称是。
宗泽看了看身边的杜充,命人先给松绑道:“女真人罪恶滔天,但朝廷有命不可妄杀,你抗上犯罪,这也是死罪,但我看你面相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适才说杀壮士,你有何本领自称壮士。”
那要被行刑的人虽然跪在地上要被斩首,但是没有一丝的胆怯慨然道:“小的自有习武,能挽弓三百石。”
这话一说完全军骚动,一边的都统制王渊不信道:“你这个小卒莫不是在大言不惭,你不过二十出头能有这么大力气?”
军士们纷纷议论道:“这后生恐怕大言,我军中最厉害的弓手不过开弓两百石多一点。”
王洋之一听这个不禁疑惑,心道:适才那个人说他姓岳,他又能挽弓三百石,这人难道是岳飞?便问道:“阁下可是岳鹏举?”
那人吃惊道:“这位小相公如何知晓在下贱名,你我好像不曾相识。”
这次轮到王洋之大吃一惊,一听这人是岳飞心道:来到这宋世就是为了能和岳王爷一起改变历史,今日终于遇到岳王爷了。真是苍天开眼。
忙跪在岳飞面前,岳飞正跪在地上,见有人和自己对跪顿时不知所措。
宗泽诧异道:“贤侄为何如此?”
王洋之惊喜道:“这是岳飞,这是岳武穆,这是岳王爷,这可是以后咱们汉人的精神图腾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王洋之在说什么。
宗泽忙命人扶起这二人道:“你既然能挽弓三百石,那不妨试一下,若是真的如此,本留守可让你从轻发落许你戴罪立功,杜公美以为如何?”
杜充见宗泽发话了忙道:“一切听候留守安排。”宗泽随即命人取来强弓来。
岳飞掂量了一下之后便道:“宗老爷还是换一张吧,这张弓力道太小。”
宗泽心道:你这个后生真是不知人情世故,我有心开脱你,故意拿一张力道一般的弓好让你有个戴罪立功的台阶下,你却如此不知好歹,看来要给你点厉害瞧瞧让你以后莫要张狂。
便对侍卫道:“取我震天弓来。”侍卫领命不一时将震天弓抬来交给岳飞。
岳飞见此弓弓背为钢铁打造,以犀牛筋作弓弦,弹力极高,是不可多得好弓。试了一下重量,见少说也要七十斤重。
宗泽道:“此弓乃是薛仁贵的震天弓,原本在童贯府上,童贯被抄家之后到了我手上,但是一直没有人能拉开此弓,还弄伤了好几个人的手指,传闻以此弓射击,声震九天,只是箭声便能令敌军震骇,头脑麻木。薛仁贵曾用此弓一箭射透五层甲。后又三箭定天山,大败十万突厥军,留下:“将军三箭定天山,战士长歌入汉关”的佳句,你这后生既然说大话就拉一下这弓。”
岳飞领命,不敢大意,深吸一口气,用起平生之力奋力拉开震天弓,挽弓搭箭射向百步之外的岩石,箭响过后一声碎石的声音,弓箭不偏不倚的正中岩石中央,岩石立时碎裂。众人齐声叫好。
宗泽不曾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人竟然有如此神力,不由得大喜即刻命岳飞戴罪立功暂免处罚,到河北招抚使张所处立功赎罪。岳飞和身边的四个弟兄忙谢恩。
王洋之虽然自小便听岳飞如何勇武,但是亲眼所见之后方才开了眼。王洋之便邀请岳飞到一处酒肆饮酒。
二人坐好之后,岳飞道:“小相公适才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岳飞了。”
王洋之道:“不折煞,不折煞,是个中国忠义之人都要拜岳武穆。”
岳飞自然是不懂什么意思问道:“岳鹏举不过是一个戴罪立功的罪人,小相公想来也是宗老爷的亲人,怎能给在下下拜。”
王洋之道:“实不相瞒,在下王萧。”
岳飞忙施礼道:“原来是在北国慷慨吟诗的御笔驸马,岳某失敬。”王洋之忙还礼道:“阁下知道王萧不成。”
岳飞道:“驸马的那首别云间读来让人慷慨悲歌哀婉愤泣,岂有不知之理,岳某是农家子弟出身又是习武之人,十分仰慕儒生能文之人,生平只恨自己读书甚少,所以如今不断的读书,对于诗词歌赋特是喜爱。”
王洋之要增进感情便开启了忽悠模式道:“岳兄老家可是河南汤阴人氏,令堂尊姓可是姓姚?”岳飞大惊道:“驸马如何知晓?”
王洋之道:“我不光知道这些,还知道岳兄出生之时有大禽若鹄,飞鸣室上,故父母给你取名飞,字鹏举。”
岳飞再次惊道:“驸马这都知道!”
王洋之笑道:“我还知道岳兄少年时期,为人沉厚寡言,常负气节。喜读《左氏春秋》、《孙吴兵法》等书。曾拜周同老先生为师,学习骑射,能左右开弓,岳兄武艺可谓是一县无敌。”
岳飞此时已经被惊叹的无以复言,只是呆呆的望着王洋之眼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王洋之道:“岳兄不必吃惊,只因我昨夜偶得一梦,梦中神人相告说今日会遇到一位结义兄弟姓岳名飞字鹏举,岳兄日后当为太尉,是国家柱石,受后人世代敬仰,适才王洋之所言岳兄的出身和来历都是神人相告,神人在梦中刻意指示要王萧要和岳兄结拜为异姓兄弟,若岳兄不嫌弃王萧出身寒微,武艺低微能否与在下结为异姓兄弟。”
岳飞忙推辞道:“驸马是金枝玉叶,何等尊贵,岳飞不过是草莽出身,何况如今不过是一个戴罪之身的小卒何敢高攀。”
王洋之道:“王萧也是草莽出身,所谓英雄惜英雄,一见如故正是如此,岳兄豪杰人物何故如此婆婆妈妈,叫人笑话,今日就结拜,无需多言,若是再推辞可就是看不起我了。”
岳飞见王洋之丝毫没有架子,很是礼贤下士内心自然感激和高兴。二人就在酒桌上结为异姓兄弟。王洋之认岳飞做大哥。王洋之叹道:“只可惜我家杨再兴哥哥不在,若他在定然也会与岳大哥结为兄弟的。”
当下便把如何与杨再兴认识,杨再兴又如何万里相救说了一遍。
岳飞叹道:“杨再兴果然是国士无双之人,颇有上古贤士之风,他日若有缘分当与他一会。”二人结拜过后。
王洋之仔细看岳飞的相貌:身高虽然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不是很高大,但是身形敦实,两臂似有撼动天下之力,双眼炯神,两道电光似有照射天地之神韵。
王洋之暗暗自思道:“后世的岳王庙中的岳飞像不都是身躯魁梧,着黄金甲,披紫蟒袍,腰横玉带,一手抚剑而坐,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特别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神仙形象,真实的岳飞原来是这样。”
正在这时四个人进来直奔岳飞道:“大哥原来在这里,可让兄弟们好找。”
岳飞忙和王洋之说道:“在下给驸马介绍一下。”指着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面额多须,眼小脸尖手持大刀的人道:“这是王贵。”
指着王贵身边一个容貌俊朗,身高一米八五左右,手持长枪的年轻人道:“这是张宪。”
又指着一人,那人身材在其中最高大,皮肤黝黑,两道剑眉入鬓,手持大刀,年纪二十三四岁左右的人道:“这是徐庆。”
最后指着一个身材矮小,书生模样的人道:“这是姚政,这四位都是岳某的同乡发小,亲如兄弟。”王洋之一一见过,便邀请众人一齐坐下。
不一时酒菜上齐,众人开始饮酒。
王洋之道:“看岳大哥适才的箭法,果然是百步穿杨,箭法高超。”
王贵道:“此何足道哉,宣和六年,岳大哥二十二岁时在韩魏公(北宋名相韩琦)府里做劳力,当地流贼张超帅数百人围攻韩魏公府。
那张超骁勇好斗自号一县无敌,手下之人各个皆是滥杀屡犯之徒,韩府上下惶恐不已,皆不知所为,只知紧闭大门哀求流贼自退,那张超持勇当先气势逼人声言:不破韩府好好抢掠一番,誓不罢休。岳大哥一言不发,听声爬到靠近张超的墙上,引弓一发,箭簇直穿张超咽喉而过,岳大哥喝道:不惧死的便来。流贼大惊四下奔逃,岳大哥以一己之力击退数百贼人,韩魏公府上幸赖岳大哥保全,此事惊动乡里。”
王洋之问道:“那岳大哥可曾枪挑小梁王?”几个人面面相觑道:“小梁王是何人?”王洋之这才想起小梁王是小说里虚构的人物。
王洋之又问岳飞为何刚才要被斩首。
张宪道:“我等前几日与金人血战,捉回几个金人俘虏,其中两人曾经侮辱过一家百姓的女儿,被本家认出向前找金人俘虏算账,可是金人俘虏虽然是阶下之囚但依然嚣张不已,口称汉女就是被女真人玩弄的,还用脚踢百姓,一边的岳大哥实在气愤不过抽刀便杀了那两个金人俘虏,东京副留守杜充不敢得罪金国,最近忙着与金人讲和,曾下令不得私自斩杀俘虏,听闻岳大哥杀了俘虏之后也不问缘由直接下令处死岳大哥,并且要明正典刑当街行刑,给军士们一个教训。”
一边的徐庆拍着桌子大骂道:“那狗屁杜充没有半分本事打金国人,只会议和,议和的,连皇帝都议和到金国去了,这帮议和的狗官就知道对下面人吹胡子瞪眼,这种鸟官要他何用,这朝廷的官都像他这样怪不得东京都守不住。”
岳飞忙呵斥徐庆道:“徐庆兄弟不可如此说话,驸马在此,休得无礼。”徐庆这才想起王洋之是皇亲国戚,才不说话了,但脸上掩盖不住内心的气愤。
王洋之笑道:“不碍事的,徐大哥也是快人快语,这豪爽的性格在下很是喜欢,在下也是十分痛恨那些尸居余气的腐朽官员,岳大哥以后和兄弟我说话千万不要藏着掖着,你我皆是草莽出身,都是要凭自己的本事打出一个太平江山来。”
姚政道:“驸马谈吐豪迈大有国士之风,看来日后也必定是位极人臣的人物。”岳飞等人见王洋之如此掏心窝子也都欢喜,几个人又喝了一会酒,此时王彦派人前来请王洋之要回太行山,王洋之忙与岳飞等众人告别回太行山不提。
岳飞送走王洋之之后,便帅几个弟兄到河北招抚使张所处报到。
张所见岳飞是戴罪之身也没有多问,只是先让岳飞到帐外听候调遣。
此时的张所正在为招抚虎头山的土匪吉倩而发愁。
这吉倩召集了数百人的队伍在虎头山一代打家劫舍,与朝廷作对,官府此时全力对付金人,对吉倩等人只能采取招抚政策。
但派去招抚人员后吉倩一伙提出的条件是:张所要派级别高的官员前去虎头山才能归顺朝廷,张所只好召集众将领开会。
张所道:“虎头山的吉倩归顺朝廷一事已经定下,但吉倩要官员前去虎头山接受招安,不知哪位将领前去?”
张所的本意是让都统王渊前去,但众人都知道此去太过凶险,万一吉倩翻脸不认人那定然是有去无回所以众人都不吱声,王渊更是把头低的恨不能长在地下,以免被张所点名。
张所见无人敢应心中不由得气愤,正要发作,只听门旁一雄厚声音道:“招抚老爷,小的愿往。”张所忙叫那人进来见是前几日宗泽发来的戴罪之人岳飞,不由得心里好笑。
一边的王渊喝道:“要去的是官员,这里哪有你一个戴罪小卒说话的份。”
岳飞道:“招抚老爷既要收服那吉倩可众人无人可应,岳飞虽是带罪之身但可用性命担保必收抚吉倩那伙强人。
张所道:“你就不怕自己有去无回?”岳飞道:“为国尽忠死而无怨。”
张所心中暗道:此人言语不俗,且不惜死不妨一试。便道:“你既有胆量去收抚吉倩要多少人马?但金人如今就在附近,本官不能给你太多人马,目下最多只能给你一百人马。”
岳飞道:“无需百人,某只带王贵、张宪、徐庆、姚政四人前去。”
张所道:“军中无儿戏,莫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吉倩草贼不下500人,其他将领100人马都不愿意去你却敢五人就去?”
岳飞道:“战守之事,谋定而后动,老爷但将招抚告示贴满那虎头山周围,派人将附近山头多插满旗帜以做疑兵之计,岳飞再帅四人前去宣命,若帅几百人前去不仅于事无补,何况那几百军士必然不听岳飞这带罪人之命,徒受牵连,老爷但且放心如无必胜把握岳飞绝不敢行!”
张所见岳飞如此坚定便下令允许岳飞去收抚吉倩。
王渊等将领心中嘲笑不已,看着岳飞临走的身影不禁暗自笑道:这人真是疯了,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岳飞回到营中找来王贵等人收拾好军械和告示便朝虎头山而来。见沿路山头已经插满旗帜不由得放心不少,五人分头将招抚告示贴于虎头山的必经之路后等了半日,见告示已有被揭走的立刻朝虎头山而来。
吉倩听说来收降的只有五人心中既安定又忐忑,随即想到一个办法安排妥当后命人将寨门打开让岳飞五人进来。
岳飞便走便观察虎头山的地形,见寨中人都是流民打扮,有的形同枯槁,有的衣衫褴褛,甚至有的还拿着破碗准备要饭去。
土匪当到这个程度也是够凄惨的。
这些人一看都是迫于生计才落草为寇,这哪里是盗匪,简直凄惨的如同丐帮,岳飞不由得心中怜悯。
王贵见有的流民刀出鞘弓上弦心里大不安,但见岳飞神色自若方才安心不少。
到了正寨岳飞见吉倩虎背熊腰、身长臂粗不由得赞道:好一条好汉。
吉倩大喝道::“你这五人就敢前来送死?”周围流民都拔刀相向。
岳飞大笑道:“岳某今日来是为这一寨生灵指条活路,何谓送死?”
吉倩笑道:“我等在这虎头山分金称银好不快活何来指条活路?”
岳飞道:“一寨兄弟哪个是愿生来便做盗贼之人,哪个不是为了活路而上这虎头山,朝廷大军不日将与金人决战,此战事关我汉人能否守得住中原,若中原一失我等皆为金人奴隶,众兄弟上山正是拜金人所赐还望众兄弟以大局为重,头领既然先前已经许诺要归降朝廷何苦再观望徘徊,三十里外朝廷大军以将虎头山围住,但朝廷有好生之德故而有招抚告示。”
吉倩暗思道:这厮说的倒是实情山下却有宋军旗帜,如若死不招降也有可能玉石俱焚不如且先应下再做计较。但嘴上说道:“我等上山也是为朝廷所逼,朝廷虽有意接纳我们,但只怕朝着的奸臣容不得我等。”
岳飞道:“宣和失政乃蔡京童贯之流所致如今皆已伏诛,如今大敌当前是要同仇敌忾之时不是自残让金人看笑话,若吉英雄肯归顺朝廷,朝廷当以统制相处,弟兄们仍归吉英雄管。”
吉倩思道:能继续管自己的弟兄也还可以,且先看他有何能耐。便问道:“足下现居何职?”
岳飞道:“在下现居承心郎比吉英雄的统制官职低很多。”
王贵等人暗自发笑,心道:往常不见岳飞扯谎,今日这谎话可是信手拈来,明明是个戴罪的小卒,却说是个有官职的人。
吉倩暗自打了个手势,人群中忽的跳出一人跃到岳飞身前便要打岳飞。
岳飞侧身避过拳头张开五指一耳光将尚在空中的那人扇倒在地。
吉倩大惊心道:我这二当家陈龙被岳飞只是一耳光扇便倒,这厮是何等神力?仔细看了看岳飞虽然慈眉善目却又一身杀气让自己人顿感安心,让敌人不寒而栗。
岳飞道:“我这样的人在朝庭军中数不胜数,还望吉英雄三思。”
吉倩被岳飞的武力震撼到了忙下跪道:“冒犯了英雄死罪。”岳飞扶起道:“以后都是自家兄弟了不必如此。”众喽罗见吉倩下跪也都放下武器接受诏命。
众人即刻弃了山寨到滑州城,张所大喜问道:“如何将吉倩收服?”
岳飞将经过一一讲来。张所道:“原以为你只是一个武将,不曾想心中有大计谋,我观你可以勇冠三军。”
岳飞道:“勇不足恃,用兵在于先定谋。所谓:栾枝曳柴以败荆,莫敖采樵以致绞,皆谋定也。”张所一听岳飞竟然还知道兵法不禁大喜。
岳飞又道:“国家定都汴梁,恃河北以为固,河北的要冲之地当重兵把守,若有一城受围,则诸城便去救援,如此金人不能窥河南,而东京汴梁的根本之地便巩固,招抚诚能提兵压境,岳飞唯命是从。”
张所道:“你这见识,我军中上下无人能及,你的生平志向是什么?”
岳飞慨然答道:“大丈夫能在宋史的史书上留下自己的列传,方才不负此生。”
张所矍然道:“君殆非行伍中人!他日必为国之栋梁。”
即刻任命岳飞为修武郎、閤门宣赞舍人,充中军统领。
不几日王彦率领军马前来张所处听候调遣。张所早就听闻王彦的名声,见王彦归到自己部下不禁大喜。
正高兴之时探马来报:金人已经攻破大名府外围营寨,都统制周远被人阵斩。如今金人在城北叫骂让我军出战。
张所大惊,正是:才闻收复盗匪事,又见敌帮攻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