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厌听行间带笑歌,几回肠断已无多;
青鸾有意随王母,空费人间设网罗。
却说宗泽见朝廷迟迟不肯下令,不由气愤不已,自此身体发病。王洋之见如此说道:“叔父勿忧,侄儿前去扬州行在必然让官家发兵收复河北。”
宗泽道:“贤侄虽然和官家是王府旧人,但如今朝堂之上奸佞当道,不可不防啊,何况东京以外尚有金人军队尚未清除,你此去若有个闪失,我如何九泉之下见世兄。”
王洋之道:“叔父放心,小侄前去行在有夫人随行必然无恙,纵然朝中有奸邪小人,我也一定让官家发兵北上,此次必然成功。”
告别宗泽后即刻和王元红、胡文等人帅一队人马往扬州行在而去。
出城向南三十里,正好遇到金国的军队前来偷袭,正与宋朝王渊的军队在作战。
王元红与王洋之一行人急忙伏在山坡上见金军队中为首一将全副铁甲,只露出双眼来往冲杀势不可挡,铁骑到处宋军非死即伤,纷纷败退。
王洋之惊道:“此贼有重甲保护悍勇异常,不当力战当智取为上。”
王元红骂道:“亏你还是个七尺男儿,一遇大敌便这等胆怯,待老娘会他一会。”
王洋之忙拉住王元红道:“我非不信夫人杀不了这厮,但这厮是什么贱命那里要夫人前去动手,夫人何必为了这种不值得的人以身犯险呢,若有个差池,夫人叫我日后如何活。”
王元红道:“若金人杀了你,我的故事就结束了,若金人杀了我,你的故事还长着那。”
王洋之大惊失色猛然想起这话仪福帝姬也曾说过,难道自己在这两个女人心中就是这样一种形象不成,正色道:“王萧是发自肺腑的关心夫人,若夫人有何不测,我绝对随夫人而去。”
王元红见王洋之说的深切便不再动弹。
王洋之取来弓箭道:“我夫妻二人联手用弓箭射杀这厮若何?”
王元红道:“这厮全身铁甲只留双眼,你可别大言不惭的要射他眼睛。”
王洋之道:“我再狂妄也不至于此,我意,我射他兜盔,将兜盔射下后夫人射他头颅。”
王元红道:“我射他头颅不难,但夫君射他兜盔只怕力道不够。”
王洋之道:“我若射中,以后不论生多大气夫人都不可以对我施加暴力如何?”王元红道:“就依夫君,你若射中,一年之内不再体罚你。”
二人冲到山坡下靠那金将较近,同时挽弓搭箭。
王元红气定神闲、神色不变。王洋之则是心中不安,额头上的汗珠开始沿着脸部向下流了出来。
王洋之手抖动的厉害,挽弓搭箭一箭朝那金将射去,只见嗖的一箭从金将的兜盔旁飞过,完美的避开了要命中的目标。
那金将听到箭响回头看王元红夫妻正朝自己放箭拍马挥动狼牙棍而来。
王洋之第二箭放出,那金将早有提防忙侧身闪避,不曾想王元红预判到他要躲闪的线路一箭射去那金将的兜盔。
此时那马已距离王元红夫妻二人不到五十米。
王元红已经从腰间拔刀准备与其搏命了。
王洋之见射去兜盔心中强作镇定,虚划弓弦,那金将听到弦响以为箭要到忙侧身,王洋之奋力一箭正中头颅翻身落马死于地下。
刚射完那金人,那马已经跑到王洋之面前。
王洋之定神了好久方才按下心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王元红踢了王洋之一脚嫌弃道:“你这死鬼,不是说要射他兜盔的吗,却两发不中,害的老娘给你干这活,你既然没射中那兜盔,体罚照旧。”
王洋之哀求道:“这厮毕竟是死了,我虽无能,但夫人神勇,看在杀了这人的份上就不要体罚了吧?”
王元红将王洋之推出三米外道:“你自己迂腐去吧,我杀敌去了。”挥刀便杀入金人之中。
金人见宋人这女将如此了得,竟然能将先锋官射死,军无战心纷纷后退,宋军大胜。
王渊谢过王洋之夫妻之后。军士照例来将俘虏来的金人交给主将过目。
王渊见了那些编发的女真人眼皮也不抬直接下令斩首,见尚有十几个宋人跪在原地祈求饶命,王渊整了整衣冠数落道:“你等皆是我宋家子民,为何为夷狄所用,助纣为虐,祸害自己的家国,如今王渊代表当今官家,代表深陷北国的太上皇,渊圣皇帝来处决你等。”
那些被俘的宋人一听王渊虽然言语斯文,但内容杀人,忙一齐哀求活命。
王渊喝命军士将这十几个人斩首。
胡文见这些人哀嚎之声可怜便道:“这些人都是被金人胁迫才如此,若贸然杀之恐怕会让金人窃喜。”
王渊道:“此等皆已经背叛家国,有何脸面立于天地之间,若金人复来,此辈又为大患,你是什么官职胆敢在此教训本官。”胡文无言以对。
那些军士在地上不住的叩头求饶命。胡文不忍,只能默默走开。
王元红大怒道:“王渊这厮平日对敌之时不见上阵,等到遇到俘虏了便如此嚣张。”
王洋之忙掩住王元红的嘴走到近前道:“此等皆是生灵,王将军何苦对着贫寒之人痛下杀手。”王渊见是王洋之前来求情忙笑道:“驸马对这般叛贼有所怜悯,但是这些人真的是死有余辜,何况驸马不是也被金人羞辱过吗,为何今日不报仇。”
王洋之一听这话想起北地受苦的经历大怒骂道:“你个什么介儿玩意胆敢讥讽于我,我虽然现在的官职不高,过几日去了扬州,一定要你人头落地。”
跪在地上的一人一听王洋之的这句胶东地区标准脏话,急忙抬起头擦了擦眼哭道:“衙内,不曾想此生再能相见,莫非是在梦里?”
王洋之细看原来是三旺不由得又惊又喜,忙来给三旺松绑。
三旺道:“若不是衙内的家乡话骂人,三旺就没命了。”
王渊见王洋之发怒知道自己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忙陪笑道:“在下也是为了驸马好,驸马如今是朝廷重臣,不可因私通叛贼让人落下口舌。”
王洋之喝道:“哪个王八蛋敢说他是叛贼,这是我老家的三哥。”
王渊道:“王驸马如今是官家跟前的红人切莫为了这一个叛贼耽误了大好前程。”
王洋之抽出宝剑喝道:“谁敢对三哥不利,我王洋之今日就和他并个你死我活,这些人若是再敢帮助金人,我王萧自斩头颅向朝廷谢罪。”
王渊见王洋之态度决绝又见王元红怒目而视自己也不敢再说什么,只好命军士快速打扫战场。
三旺道:“衙内再将这人放了吧,这人是莱州人氏,也是咱们同乡。”
王洋之一看竟然是东京城给自己指点迷津的胥吏,大喜道:“恩人也在此?”
那胥吏不禁高兴道:“当日一句无心的鼓励话,不想小相公今日果然发达了。”
王洋之忙问姓名,那人回道:“小的叫姜崇。”王洋之道:“我与阁下同乡里,如今阁下不如在我左右可保一世富贵。”
姜崇拜谢道:“小的三生有幸德蒙驸马提拔。”王洋之便将汉人俘虏全都放了。
有几个不愿意回乡的就和姜崇一道在王洋之这里效命。
剩下想回家的十几个人忙千恩万谢王洋之而去。
王洋之见三旺已是金钱鼠尾头忙问三旺为何到此。
三旺道:“衙内走后几年金人便打进了登州,登州男子被金人强制剃发签军,女子稍有姿色的被金人抢走,小的先是被签军到山西,后又被签军到河南,此番原以为必死,不想衙内适才说的那个家乡标准骂被小的听出,若非衙内这句骂,只怕今日小的就没命了。”
王洋之不解道:“什么是签军?”
三旺道:“金人每到一处强迫当地精壮男子从军。”王洋之道:“原来三哥是被拉壮丁了,这签军就是和拉壮丁一个意思。”
王洋之又说道:“为何金人签军之时百姓都不反抗?”三旺道:“谁若是不从金人便杀,反抗的都已经死了。”
王洋之道:“难道百姓对于忠君爱国没有一点观念?”
姜崇道:“我们这些小民,春天播种,夏天深耕,秋天收获,冬天祈求不挨饿,仅此而已,至于皇帝和士大夫是殉国还是投降与我无关,我们只不过是高官们手里的一枚棋子,能保住命就不错了。”
王洋之叹息一番,当下也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番后,与王元红介绍相见,让王元红对三旺如同对兄长,如同家人一般。
王元红高兴道:“今日终于见到相公时常提起的三哥了。”说完急忙施礼。
三旺见王元红是一番持家的模样流泪道:“老爷在天之灵若能看到衙内娶到如此好的夫人,必然高兴。”
王洋之想起父亲临终之时的惨状也伤心不已。说完之后,一行人便继续向扬州行在赶来。
王洋之安排好其他人的住宿之后与王元红等人直入扬州大内。
到了皇宫外王洋之让王元红在外等候,自己进宫拜见皇帝赵构。
赵构听说是王洋之从燕山逃回不由得大喜,亲出宫殿相迎。
王洋之远远望见赵构一路小跑向自己过来。二人时隔一年多再次见面真是觉得劫后重生一般。
一边的宦官康履见王洋之身上还带着佩剑喝道:“御前漏刃乃是大罪,你还不速速将佩剑解下。”王洋之这才想起如今的赵构已是皇帝了,此时王洋之才感觉到彼此之间已经有很大的距离感了。赵构如今已经不再是昔日康王府那个不如意的殿下了,忙将佩剑交给侍卫。
此时赵构已经来到近前。赵构见到王洋之不禁喜极而泣。
王洋之见赵构落泪也没忍住,君臣二人相见抱头痛哭。
王洋之哭道:“没能保护好王妃等王府家眷皆是臣之罪。”
赵构也哭道:“此是劫难非人力所能为,先生不要自责。”
王洋之哭道:“王萧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殿下了。”
一边的康履喝道:“大胆,如今要以陛下相称。”赵构摆手道:“先生乃我王府旧人以殿下相称无妨,先生与朕这一别只有一年多,但朕感觉如同隔世。”
王洋之道:“王萧在北国无时无刻不想着殿下。”殿下二字一出口忙意识到错了忙改口道:“陛下,这是太上皇以及韦太妃和皇后的亲笔信。”说罢拿出三封信。
赵构忙取过来看,见赵佶的字迹虽然一如既往的俊秀,但有好多字已经写歪了,定然是饥寒交迫所至。
读到韦太妃叮嘱自己要注意身体不禁呜咽不已。看刑秉懿的书信让自己快率兵救自己不由得伤心流泪不止。
赵构流泪道:“太上皇他们在北地可好?”
王洋之只是叹道:“万望陛下勿忘此仇。”
赵构问道:“九姐仪福帝姬在北国如何?”王洋之只是痛苦流涕。赵构便不再问。扶起王洋之二人到殿中说话,不知不觉的到了晚上。
赵构道:“今晚先生不必出宫,就在此与朕同眠,朕也很久没有与先生同眠了。”王洋之下跪道:“臣有一事特来请陛下责罚。”
赵构道:“先生这是何话,先生自燕山带来太上皇的书信何罪之有。”
王洋之道:“臣自燕山逃归在太行山蒙得太行山义军首领女儿搭救,如今臣已纳她为妾了,臣当时性命为她所救一是报恩,二则也是为了招募太行义军为陛下所用。”
赵构见王洋之这般说便道:“国家如今中兴之时急需义军,驸马纳妾在我朝也是许可,先生为何要请罪。”
王洋之道:“臣的小妾与臣是同姓,所以特来请罪。”
赵构顿了顿说道:“若是夫妻同姓自然按照法度办,但先生只是纳妾同姓也无关大事,此事不必再提,非常时期有非常之法,先生如今好不容易归来还要为我出谋划策不可离开半步,朕马上设宴招待先生。”
王洋之禀道:“臣尚的小妾在宫外,臣先与她知会一声,让她先回住处。”
赵构不想看到王洋之纳的小妾是什么样子。便让王洋之快去快回。
王洋之便出大内,见王元红还在等着忙陪笑道:“让夫人久等了,官家让我今晚在皇宫里安歇,夫人先去驿馆休息吧。”
王元红怒道:“老娘等了你半天,就等出了这么个结果,这皇帝老儿好没道理,他有老婆不睡为何要睡我丈夫,你这厮也是有妻子不睡却和皇帝睡觉,我当时听别人说你在康王府之时便和这皇帝有那龙阳之好,我当时不信,如今这事确然信了。”
王洋之忙掩其口道:“我的祖宗,你可别在这里乱讲,当心有杀头之祸。”
王元红挣扎道:“这皇帝怎么舍得杀他相好的,杀也只是杀我这个情敌。”
王洋之笑道:“他人传那谣言也就罢了,夫人难道不知我有无龙阳之好,你整日看我的身体难道看不出来?夫人要是不放心我回奏陛下要夫人今晚和我一起侍奉皇帝。”
王元红不由得脸上一红骂道:“又来不正经了,你去吧,早些回来,万事小心。”
王洋之与王元红分别后回到殿中。赵构命用最高规格的宴会招待王洋之。王洋之见歌儿舞女在眼前萦绕想起北国受苦的日子不禁难受,和赵构说道:“陛下,臣今日只想和陛下单独说话,还是让这些歌女撤下去吧,我还是怀念在康王府和殿下的那样独处。”
赵构挥手让其他人退下。
君臣二人边吃边聊王洋之将如何被捉,在北地屈辱,仪福帝姬已死,自己如何逃回,如何连结太行山八字军,如何娶王元红说了一遍。
赵构道:“九妹已逝,先生其实可名门正娶的。”但是心中不悦,不高兴的是仪福帝姬刚死王洋之就纳小妾。
王洋之见赵构有丝不悦忙道:“臣彼时乃是非常之举,并无半分儿女之情,只是为了拉拢八字军,以钳制金国人。”赵构这才释怀,宴席罢。二人到龙榻上就寝。
赵构等四下无人,长舒一口气道:“先生昔日之言今日终于应验了,朕以后再也不用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了,朕再也不用去讨好别人了,先生也再不必和朕受辱了,朕明日就册封先生为王,以后先生就在朕的身边,再也不要离开朕了,以后这天下的荣华富贵朕要和先生共享。”
王洋之道:“无功不受禄,陛下岂可因臣是王府旧人而乱赏。”
赵构道:“在朕最困难的时候,若无先生的出谋划策,不会有朕的今日,你我君臣集会譬如刘玄德和诸葛孔明,先生是佐命元勋何人可及,何况先生是朕的妹夫,是渊圣皇帝亲手题写的御笔驸马,虽然九妹已不在人世,但先生永远是我的妹夫。”
王洋之道:“如今国家草创根基不稳,若随便乱赏恐非社稷之福。”赵构道:“先生如此说叫朕如何心安,朕必须要赏你才能心安。”
王洋之道:“如果陛下非要赏臣,那就赏臣许以不死,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免臣一死。”赵构道:“先生为何说出此话,难道害怕朕会做那兔死狗烹之事?”
王洋之忙起身道:“臣绝不敢枉自揣测圣意,只是未来之事难以料定,陛下与臣患难扶持到今日,此情非常人可比,但陛下日后为君,身边少不得有奸邪小人进谗言来混淆圣听,陛下在这帝位有很多事情已是迫不得已,臣只愿陛下与臣能有个传颂千古的美谈,希望陛下能答应臣许臣以不死。”
赵构道:“先生放心,莫说是免一死,就是百次也答应你,朕若负你天诛地灭异日死于刀剑之下。”
王洋之想起此来的目的又道:“如今北方义军将金人打的溃不成军,宗泽留守希望朝廷即刻发兵北上,收复失地,臣此去河北一定要收复故土,臣立誓要做宋朝的张议潮将河北之地收复国家。”
赵构道:“朕也有心收复河北失地,明日便命汪博炎下诏命让大军北上。”王洋之见赵构这样说了心中安心了不少。
赵构停了一会后问道:“汪博炎和黄潜善二人建言朕将行在迁到杭州,先生以为如何?”
王洋之心中暗道:这帮糟老头子坏的很,陛下信他个鬼,不过说得也挺准。想了一下便和赵构说道:“臣与宗留守一起守护东京,若有万一不测,陛下去杭州也是天数不必迟疑。”
赵构道:“朕一直思虑靖康之耻为何会发生,我大宋的军队为何是一触即溃,丝毫没有战斗力,为何有那么多的汉人甘心为金人这些蛮夷卖命,难道都忘了自己是汉人了不成?靖康之难后,那么多的文武官员投降金人,朝廷一向是厚养士人,这些高官平时锦衣玉食,鲜衣怒马,朝廷不曾亏待他们,为何却到了关键时刻做有负朝廷的事情?”
王洋之道:“靖康之耻。军事溃败只是其表,国未曾爱民于先,视民如草芥,民为何为国赴死!国家成为了权重者的私人东西,卖国者先享国而后叛国,百姓们不曾有国何来卖国?上层文人身居高位,位极人臣,穷奢极欲,生怕荣华富贵失去,所以国家有难全无气节,反倒是底层文人深受忠君爱国思想熏陶最有气节,即使是叱咤战场的武将也不如这些文人的气节。乱世用重典,陛下以后行事务必不可念及妇人之仁,当严刑峻法来维持江山社稷。”
赵构道:“祖宗一向以仁政治国,若是贸然用严刑峻法只怕会引起不当。”
王洋之道:“臣来这个国家,亲眼所见我朝是一个讲究宽柔的时代,官家对臣下与百姓并没有过分强调忠贞和爱国,只要做官的在能力上能够胜任便可,这便是用才不用德,所以我朝实学盛行,满朝不重视空虚的泛泛之谈,这一点比司马家的晋朝强上太多。
但靖康之难,陛下可以看一下身边的文武大臣都作何表现,他们哪里有半分对朝廷的忠贞,又有多少人配合金军将太上皇和渊圣皇帝送走,若是有朝一日又把陛下送走,将如何?臣希望从此之后,朝廷要加大道德观念的灌输,要求人们重新树
立忠于朝廷的思想,这样国家才能避免以后再发生靖康之难。”
赵构不禁点头。二人共话到天亮。到了次日,见汪博炎起草好进兵的诏命之后,王洋之要带着御命告辞回东京。
赵构不许道:“先生好不容易与朕团聚岂可轻易离开,先生就在扬州多玩些时日,传御命之事让下人去做便可。”
王洋之无奈只好在扬州住下。
王洋之一连几次要回东京都被赵构婉拒,非要报答王洋之,且和王洋之多叙旧一些时日不断的给王洋之赏赐。
一日二人正在花园观鱼,宫门外有人飞跑进来送信给王洋之。
王洋之拆开信一看不由得魂飞天外,六神无主。
正是:无端天外飞鸿到,传的东京噩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