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炎绍诸贤虑未精,今追遗恨尚难平。
区区王谢营南渡,草草江淮议北征。
往日中丞甘结好,暮年都督始知兵。
可怜白发宗留守,力请銮舆幸旧京!
原来东京城传来消息:朝廷虽然下令可以北伐进军,但宗泽如今已经重病不起,背上生疮,如今已经是病情加重,已快到大限之日。北伐之事因此搁置。
王洋之急忙和赵构道:“臣担心宗留守身上的病,若宗留守有不测,金人必定南下,臣还是回东京布划战守之策。”
赵构见宗泽病危方才慌了神道:“若宗留守真有不测,先生做东京留守如何?”
王洋之道:“王萧不到二十岁,如此这般年纪便做留守,实在是年纪太轻,众将必然不服,恐祸起萧墙,金人也会笑话,臣此次回东京主要是能延缓金人南下,给扬州行在有充分的准备时间便可。”
在一边的黄潜善奏道:“陛下,冒然提拔也有违祖制。”
赵构见如此也只好同意,只是不舍道:“刚与先生相聚不想又要分别。”
王洋之道:“待臣建功立业,平定金人,与陛下再把酒言欢。”告辞而出,与王元红等人返回东京。
刚到东京之日,当天有大星坠于东京城外,声震数百里,周围的动物不住的哀鸣。
东京百姓和军士本来就知道宗泽病重,见天象如此更是人心惶恐。
不一时日蚀,风雨晦冥,异于常日。宗泽此时自知病危即刻命众官员到塌前有要事相托。
王洋之到了帅府见宗泽躺在卧榻上,一屋子里跪满了人。
宗泽见王洋之到了忙挥手让王洋之近前耳语道:“我与你父深交却没能照顾你实在愧对你父,贤侄日后多保重日后必为国家栋梁,只是要有识人之明,切不能为虚情假意所蒙蔽,切记举止极端,瑕疵必报,为人处世要喜怒不形于色不可意气用事,贤侄虽在草莽中徘徊,但仁慈心软,乱世之中恐非安身立命之福。切记心软是大忌,
我本想托付你军事,但贤侄资历尚浅又不懂军事只恐大将不服反生事端,我死之后,贤侄当与犬子勠力抗金。”
王洋之泣涕道:“叔父放心,有王萧一日定然不辜负叔父所托,王萧此生一定会完成叔父北伐之愿。”
宗泽又唤张所和杜充道:“我知你二人文武不和,但念在强敌在北,窥伺中原,国家社稷危如累卵,你二人当同仇敌忾,同心同德,光复失地,杜充主守东京汴梁,张所主管河北诸路守备,一切人马受朝廷节制不可有误,我留守之职听候朝廷任命。”二人领命。
宗泽又叫过岳飞道:“鹏举日后定为世之良将,国士无双,但切记刚直犯上,我能容你,朝中大臣容不得你,若还是刚直犯上,不屈于人,必然会连累性命,鹏举当与洋之同心同德共保官家收复失地,迎回二圣。”岳飞泣涕领命。
宗泽又和众人说道:“你等就不一一嘱咐了,各自辅佐明君圣主,报效国家。”
宗颍以为父亲会嘱咐自己,但宗泽始终不言及家事。
宗泽望着墙上挂的地图,北方那红成一片的沦陷区,气息渐渐转弱流泪道:“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今日读来真是字字血泪,今日方知时不我待,若我年轻十岁,岂会让金人嚣张如此,时间才是这个世界最宝贵的东西,我再也不能上阵讨贼矣,悠悠苍天,何其人哉。”
周围军士无不流泪。宗泽慢慢闭上眼睛。杜充以为宗泽薨逝忙假意哭嚎。
宗泽忽然睁开双眼用尽最后气力高喊:“过河,过河,过河。”闭目仙逝。享年七十岁
宗泽死之日,东京城的百姓为之号恸,市民为之停市。朝野不论贤愚,都争相祭拜。
宗颖素得将士心,宗泽刚去世数日,王洋之联络张所岳飞等宗泽旧将领,联名请命宗颖代替其父为东京留守。
众人忙置办宗泽的葬礼。众将于宗泽灵前推举宗颖为主。宗颖年纪轻资历浅,杜充等心中皆不服气。
再说这杜充原本就与汪伯彦相善,快马送信与汪伯彦请求朝廷封自己为东京留守,将宗泽之前的军权要归于自己。
汪伯彦入宫奏明赵构,赵构也没有合适的东京留守人选便依准。到了宗泽五七这天众将前来祭奠。
朝廷御使正好来宣命,命杜充为东京留守接管宗泽的一切军权,王洋之为监军。
宗泽的旧部众将听闻杜充为东京留守无不愤怒。杜充就在灵堂前向宗颖要虎符。
张所大怒道:“你不过是一泼皮无赖,仗着贿赂朝中奸佞才由此任命,就是因为有你这等小人才叫国家如此,试问这军中有哪个服你的。”
杜充大怒道:“本官为东京留守乃是朝廷任命,你张所胆敢藐视朝廷这是要造反不成。”
众人一齐劝住。王洋之见形势如此忙写信给赵构请求不要让杜充为东京留守。
来信被汪博炎和黄潜善留下并不交给赵构。
王洋之等了一个月也不见回信。
只好亲自去扬州面见赵构,临行之时对张所道:“张招抚在此耐心等待,王萧去面见官家定然择善人做东京留守,招抚大人在此但防止金人南下即可。”
嘱咐完之后便往扬州而来,但是他哪里知道就在他起身往扬州来的同时,
汪博炎已经往东京发来罢免张所流放岭南的文书。
文书到了东京,张所被革职发配岭南即刻上路。
汪博炎同时命王彦率领的八字军开往陕西配合曲端在西北抵抗完颜娄室。
王彦见朝廷任命如此不敢不从只好留下梁兴在太行山继续游击,自己帅八千八字军前往陕西。
朝廷自从任命杜充为东京留守的任命送达东京后,东京城里的宋军人心愈发惶惶。
宗颖屡次与杜充争辩不得一气之下扶着宗泽的灵柩回老家守孝,再加上张所也被发配岭南,宋军顿时军无战心。
岳飞等河北旧将一齐来给张所送行。
张所道:“鹏举等人在东京好生在意,完颜宗翰在燕京必然趁着宗留守刚去世南下,东京的防务就要靠你们众将士了。”
岳飞道:“招抚大人何不称病延迟几日发配,等王洋之驸马从扬州回来以后再做计较。”
张所道:“张所不是那种为了性命而认怂的人,既然朝廷下了懿旨要我去岭南便去,当今官家圣明日后必然会再召回我,只是张所要去岭南还有一事放心不下,孽子张宗本在金人南下之时与我走失,也不知以后能不能寻得到?”
岳飞道:“招抚大人放心,岳飞一定会找到张想小相公。”
不一时张所被押解着往岭南去了。
岳飞见张所被发配,东京城内党争依旧厉害不禁愤然写到:陛下已登大宝,黎元有归,社稷有主,已足以伐虏人之谋。而勤王御营之师日集,兵势渐盛。彼方谓吾素弱,未必能敌,正宜乘其怠而击。
而李纲、黄潜善、汪伯彦辈,不能承陛下之意,恢复故疆,迎还二圣,奉车驾日益南。又令长安、维扬、襄阳准备巡幸。有苟安之渐,无远大之略,恐不足以系中原之望。虽使将帅之臣,戮力于外,终亡成功。
为今之计,莫若请车驾还京,罢三州巡幸之诏,二圣蒙尘未久,虏穴未固之际,亲帅六军,迤逦北渡,则天威所临,将帅一心,士卒作气,中原之地,指期一作日或顾可复。
奏章到了扬州,汪黄二人见是一个不知名的武将写的奏章。不由得大怒即刻将岳飞免职听候发落。杜充巴不得将岳飞停职。
清理完张所之后,杜充刚上任急于立威,见张用与曹成、张用、王善等结义为兄弟,有众数万,分为六军。
张用屯于京城之南南御园,王善屯于京城之东刘家寺。
杜充因为张用和王善等人都是宗泽招降的部队,而且军力最盛,心中大为不安,便有除之之意。
不久,张用帅军士入城取军粮。杜充暗中命统制官戚方埋伏在城中准备掩其不备,消灭张用。
张用刚到城中觉得气氛不对,偌大的东京城怎么大街上一个人没有。
派人前去探查发现城中的城墙和胡同里埋伏了不少军队,显然是来者不善。
张用即刻命军士回军。戚方见张用要走,一声呐喊军队杀出。
张用急忙勒兵拒战。不一时王善引兵来援助张用,戚方大败而逃。
王善、曹成、张用在城外即刻召集部下前来直逼东京城南薰门。
东京城的守军急忙收起吊桥上城据战。
杜充见城外王善等人相逼,也不加以抚恤。命手下军士出城应敌。
戚方新败,众统制官都见王善等人势大,不敢出战。
杜充此时见无人可用,猛然想起岳飞,想起一招驱虎吞狼之计,即刻给岳飞官复原职,
直接命岳飞退敌,想看这这两方打的两败俱伤。
岳飞无奈只得领命,岳飞所部仅八百,此时军士来报:曹成军马号称五十万,虽是大言,但不下四五万。
王贵等人害怕众寡不敌。岳飞道::“杜充虽是以官报私仇,但岳飞绝不会让杜充得意。王善军虽众,但皆是乌合之众,且随军家属居多,吾为诸君破之。”
左手挟震天弓,右手运丈八蛇矛,出阵单叫曹成出战。
曹成出战不到十回合不敌岳飞拨马就走。
岳飞枪尖一指手下军士奋勇向前,横冲其阵,王善等人人马虽多但号令不行,岳飞等人都是百战之余,强悍无比。
王善的前锋部队刚与岳飞等人接战便纷纷后退,将自己的军士反而冲散。
王善等人大乱,王善被岳飞一箭射于马下身死。
张用见交战不利弃军而逃,数几万军马立时如同山崩一般,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岳飞因为这些军士以前都是宋朝人马也不相逼。
杜充见岳飞胜了,立即派使者前去命令岳飞去消灭张用等残部。
岳飞叹道:“宗大帅刚刚去世,杜充便要清除异己,如此窝里斗,岂不是让金人有机可乘。”
岳飞便对使者说道:“曹成军马不下数万,岳飞一军只有数百人,只是靠着将士用命才击退,要是靠着几百人追击必然不成事,还望留守大人三思。”
使者道:“留守大人说过:岳飞此次若是再抗命,就将先前的老账一起算一番。必然军法从事。反正王驸马也不在。”
岳飞有以往擅自脱离王彦差点被军法处置的前科教训,无法抗命,只能以不到千人的部众追击张用、曹成等残部。
曹成和张用等人见岳飞杀了王善,不敢再交锋,南下流窜成了流寇,曹成也就是这一时期南下遇到了杨再兴。
岳飞击退完曹成等人之后,见张所被流放,曹成等人又南下做盗贼了,心中不免忧愤。
此时听闻有金人游骑南下,帅王贵张宪等十人前往关隘侦查,一路之上见到的都是原先投降宗泽的义军离开宋军的场景。
岳飞不住的挽留也无济于事,一直到了晚间才回到营帐。
杜充见岳飞不按时回营命令将岳飞十人推出去斩首,一军大哗。
岳飞道:“宗帅在世之时失期回营不过是杖责二十,如今杜留守刚上任便要杀自己人树立军威不成。”
杜充勃然道:“宗帅在世之时,可惜如今宗帅已是不在世了,今日不杀你日后必然也是骄兵悍将。”
王渊虽然嫉妒岳飞屡立战功,与岳飞有矛盾但见杜充如此不像话也道:“岳飞将才难得,如今完颜宗翰虎视东京,若是留守真杀了岳飞,只恐亲者痛,仇者快,还望留守大人宽恕岳飞吧。”
杜充道:“本官若不杀岳飞,军中之人如何遵守法度,如何号令全军。”
王渊和李彦先等人下跪替岳飞求情,其他将士也纷纷跪地求情。杜充不听定要斩岳飞。
营外一人高声叫道:“钦命奉诏讨汉贼杜充。”
杜充大怒道:“何人胆敢放肆,来人,给我捉来。”
那人大踏步走进来道:“是你家监军在此放肆,你要捆了我不成。”
众人一看是王洋之。杜充忙赔笑道:“不知是驸马到了,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洋之道:“我恕你妹的罪,我从行在来奉官家之来做这东京城的监军,不曾想金人没讨伐成,咱们军中却有汉奸,无故要杀自己人。”
杜充道:“岳飞等人无故违期回营当斩,下官是按军中条例办事。”
王洋之道:“岳鹏举等人是和我在关隘处相遇又一起杀敌的,为何叫无故失期,既然军中有条例留守大人可以治罪与我,毕竟岳鹏举失期是我之过也。”
杜充赔笑道:“驸马这是说笑了,既然是驸马和岳飞等人去杀敌事出有因就不必法办了。”便赦免了岳飞。
王洋之道:“杜留守,你在这里不住的内斗是打不退金人的,只在城中喊着杀退金人,却要用纪律和道德来喷死前线的将士,你这真是宋代的键盘侠啊,你想用键盘砸死金人吗?”
杜充听不懂王洋之再说什么,只是尴尬的赔笑。王洋之和众人走了以后,
杜充内心大恨王洋之和岳飞二人不已。
再说金人细作将东京城内互相火并之事告诉金国。
在燕京整军的完颜宗翰大喜道:“汉人果然是就喜欢窝里斗。若不趁此时取东京更待何时?”
即刻举兵命完颜银术可为先锋直逼东京。
沿路军士因宗泽已死,张所被贬皆无斗心,有的投降金人,原先投降宗泽的盗匪南下开始劫掠百姓。
东京城内杜充听闻金人南下河北诸路不守,众将纷纷请上书要求赦免张所。
杜充道:“我宁可将东京献给金人,也不能让张所之辈得志。”
忙命守卫黄河的军士扒开黄河阻止金人南下。
一时间黄河南北两岸沼泽千里,饿殍遍地。百姓流离失所,流民相继饿死于道路。
完颜银术可也不曾料到这杜充竟然为了阻止自己南下既然不顾自己国家百姓的死活,见行进路线被淹,只好绕道山东继续南下。
掘开黄河未能从根本上阻止金军南下,还致使当地百姓被淹死二十万以上。
因流离失所和瘟疫而造成的死亡数倍于此。北宋时最为富饶繁华的两淮地区毁于一旦,近千万人无家可归者沦为难民。
但金人绕开沼泽区直抵东京。
杜充见金人已到山东东平附近,距东京不远,不敢抵抗即刻率军难逃,刚出城门口。一人拉着杜充的马缰。
杜充一看是岳飞,岳飞泣谏道:“中原之地,一尺一寸都不能够舍弃。如我军一走,则此地就非大宋所有,他日若想再来收复,非用数十万军队不可。”
杜充不耐烦道:“本官将已发将命要克日南下徐图后举,岳飞即刻随我去建康,若还不听命本官只好以军法从事。”说完头也不回的向南便逃。
岳飞正在无奈间只见许多男女啼啼哭哭,直往东京城内而来。
也有挑着锅的,也有箩担内挑着孩子的,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裳褴褛。
过去一阵,又是一阵,把路上都塞满了。也有坐在地上就乞讨的,问其所以,都是杜充下令掘开黄河致使沿上的州县,被河水决了,田庐房舍尽行漂没。
这是些逃荒的百姓,官府又不管,只得四散觅食。
岳飞见此光景,过意不去,叹了一口气道::“河水决堤,北方自此将大乱了,我还在这里做甚么,东京城只怕守不住了!”
将些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和散碎银子散给百姓们。
只好召集部众南下准备向南而走。眼见要离开东京城了。
岳飞等人不忍南下,驻马停足良久叹道:“此一去不知能否再入故都,即使收复故都又要战死多少大宋男儿。”
众人纷纷下马向东京城哭拜道:“我等无能令国都失陷二帝蒙尘,真是愧对君父愧对祖宗神灵,岳飞在此立誓只要我等一息尚存便要打回东京,收复失地,皇天后土,神明共鉴。”
众人洒泪不止,正哭时。
王贵来报:金人先锋已据此不足二十里。岳飞怕被金军合围帅众人上马向建康而去。
走出三里地猛然想起王洋之还在城中,即刻帅军返回东京城。
这杜充巴不得王洋之早些被金人捉去所以向南撤退之时连通知都不通知王洋之。
王洋之尚在城中听闻北门已有金兵不由得大惊。
此时三旺来报:李超打开城门投降了金人。王洋之不禁愤恨道:早就应该杀了这个汉奸。
王元红来不及多想忙帅人保着王洋之出城往南而走。
刚出城门远远看到李超帅一小队金人在追自己。
李超见王洋之就在前方大喊道:“前面那人就是赵佶的驸马,宗泽的侄子。”
金人加马直逼而来。
王洋之等人已被金人的游骑追上,王元红让胡文保着王洋之,自己帅人和金人厮杀起来。金人见王洋之身边有人保护料定就是当官的,纷纷向王洋之射箭,
胡文一把推倒王洋之,王洋之刚抬头一声闷叫,胡文被几支流矢射中胸口,倒在地上。
王元红愤怒,取出弓箭弯弓搭箭一箭正中李超的咽喉。李超立时死于地下。
三旺和姜崇等人奋力杀散金兵,王洋之见胡文满身是血心痛不已,忙扶着胡文不住的大哭。胡文喘息道:“驸马,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我家中还有老母,我还没看到我妹子成亲,我若是死了家里就塌天了。"
王洋之道:“胡大哥你放心,我以后就是你母亲的儿子了,只要王萧活着一定会给伯母养老送终,小妹我也会当做自己的妹妹,一定会给她找个好人家。”
胡文一口鲜血直涌上来喷的王洋之满脸都是,此时的王洋之只有痛苦已经顾不得腥臭,忙道:“胡大哥放心,有我在,必然奉养伯母和你妹子。”
此时的王洋之方才想起园尘那句:“既然施主在失去亲人时伤心,可曾想过你手中的野兔家中亲人如今的感受”的道理。
金人游骑围了上来,刚要射箭,远处岳飞帅人马杀来。将王洋之救走。
王洋之带着胡文的尸首先走了跑了几十里,确定没有金人后将胡文草草安葬。
不一时,完颜宗翰帅金国大军进入东京,立刻贴出安民榜,严禁滥杀百姓,受灾的百姓,金人拿出军粮来给饥民赈灾。东京城内百姓一切安详如故。
金都元帅完颜宗翰进入东京后,立刻测试举人的祠赋,好拉拢中原的读书人为金国效命。
到了考试之日,完颜宗翰立马场中,传呼举人当中上了年纪的出来。
这些年老的举人不知道什么意思,纷纷出来争跪于马前。
完颜宗翰以鞭指麾道::“你等不过是没有力气的老奴婢,为何还要应试!你等若是真能文章,则少年便可以登科。今日若是得官,自知来日无多,必然贪污受贿为了子孙做打算,肯定不利于国家!我欲杀你们,又念你们没有罪,你们可要听好了。倘有犯大金国律令的,必杀毋赦。”
这些年老的举人急忙伏地叩头,愧恐的要退去。
完颜宗翰道:“不必恐惧,适才不过是让你等知道我大金的威严,你等既然是举人了,以后大金国会给你们官做,但是你等勿再去挂念赵宋南朝。”
众举人忙扣头道:“承蒙都元帅天恩,我等当尽心竭力。”等考试完毕之后这些举人几乎都有官做。
一时间附近的学子和乡绅纷纷为金国效命。金国用很短的时间就立好了统治根基。将黄河地区的统治逐渐稳定下来。
王洋之将胡文安葬好之后,与岳飞分别。
王洋之到了扬州入到要去见赵构,赵构正在宫中花天酒地听闻王洋之来命请入。
王洋之九死一生见赵构正在享乐不禁心头悲愤。
冲口而出道:“陛下难道忘了王妃和太上皇还在金人那里受苦吗?"
赵构一听这话心中又羞又愤命宫人全都退下。
赵构道:"先生今日要来教训本王不成?"
王洋之道:“臣岂敢,只是臣见东京不守心中激愤,又见陛下沉迷于酒色之中已经完全不是臣在康王府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殿下了。”
赵构苦笑道:“意气风发,每次想起出使金营时父皇与皇兄不顾朕的死活便伤心。”
王洋之见赵构有些神伤道:“臣今日前来非为陛下寻不快,臣只求陛下几件事情。”
赵构问何事。王洋之道:“臣求陛下给宗泽之子宗颖找个官职让宗家衣食无忧,再要为臣丈人寻个正式朝廷官职,第三件事情就请陛下赦免张所,张所虽然有罪但念在其为国效力有过战功的份上就免了他的发配吧。”
赵构道:“朝廷之命岂可朝令夕改,岂是儿戏。”
王洋之道:“陛下若觉得和诏命有难处可以以大赦天下为由,王洋之从未求过陛下,今日斗胆恳求陛下答应,如今金人已经攻入东京,河北军事非张所不能保全。”
赵构见王洋之如此说想起在东京之时的种种过往不禁心软道:“既然如此朕就答应先生,明日便大赦天下,王彦已到陕西就在陕西认都统,那离远离战事也好有个保证,至于宗颖可明日便到吏部报道。”
王洋之忙谢恩。赵构道:“先生此来可有预见之事?”
王洋之道”东京已失守金人不日将南下,臣愿去建康与将士协防长江,陛下也要早作打算。”
正说时汪黄二人求见,见王洋之在此便不说话。
赵构会意命王洋之先退下,王洋之刚走到殿门口二人便道”恭喜陛下,江南新选的二十名才女已到。”
见赵构大喜的样子王洋之也很是无奈,回去安排好宗颖。
王洋之和王元红直奔建康而去。
此时岳飞已到建康。
岳飞见天下大赦忙派人去南方迎接张所,不几日迎接的人回复道:张招抚命丧洞庭湖。
岳飞大惊内心极度悲痛,一口气没上来晕倒在地,
正是:粪车之中含乱世枭雄,洞庭水草埋忠义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