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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六挽着宴言笑,二人来寻子攸,龙涎正交给常映红一些基本招式,见子攸满面笑容,小跑去搂抱白衣女子,听闻是那日白衣御剑,龙涎走进挠头。

“寻我,作甚。”

“想寻便寻,至于作甚,还没想好。”

龙涎看她到底是不是所寻之人,印象模糊。

“笨蛋龙涎看上了你。”

龙涎支支吾吾,宴言笑摸摸光头,与子攸一齐去洗尽风尘,后见有剑悬空随身,龙涎大概确定,暗道此女虽清白,可亦是凡人,不如子攸有趣,肖小六将龙涎拉开。

“我想到了怎样破你金刚身。”

龙涎惊讶,金刚不坏,他短短时日如何有招式破解?拉开架势,使金刚身,不怕他偷下手,肖小六左挠挠右挠挠,发现龙涎不怕痒。

“此招不行,容我日后来破。”

常映红憋不住笑,二人杵猫逗狗的模样哪像是比试,龙涎心底一沉,他竟发觉我金刚身弊端,檀木占习此功法虽说唬人,若碰见这般滑头,定然破功,龙涎可笑不出来。

“我教与你的招式怎不多加练习?看起热闹来?”

“杯中无水了,口干。”

常映红倒杯水,一边拖杯,一边吐口水。

“你教的是什么东西。”

肖小六没见过这般练气的,是唔不山独有?还是小和尚逗人家玩呢。

“你懂什么,洒家教他子攸功夫呢。”

龙涎叫常映红吐口水,一来是做样子给外人看,二来真能练气,只因子攸不愿教,被得知是要遭东方天印怪罪的,此番一石二鸟,龙涎倒是贴心,可苦了要亲近子攸的常映红。

“小和尚,你敢做我姐夫,我就将炼狱带来人间。”

不言笑的肖小六,严肃起来是有些怕人的,至于言语中是否夸大其词,只有肖小六自知,龙涎看他有些咄咄逼人,心中不忿,谁是他姐?子攸还是白衣御剑?

“如何?打过?”

有些事情不会压在心里,更何况是男女之事,言语之间,将手中禅杖掷出,插在树木之上,运足内力,挣开上身袈裟,暗金色遍满周身,龙涎跃起,十指相交,有隆隆声。

“晨钟!”

龙涎终于不再留手,肖小六并不太好应付,上一次吹笛将沙场带来春秋佲吟楼,生平仅见,所行之道太过残忍,若暮鼓将子攸府上毁去,就带子攸去唔不山,不与这帮怪人交集。

“暮鼓!”

龙涎要用金刚身压在肖小六身上,将暮鼓炸出,肖小六抽出牧魂笛,要吹曲,有尖叫声打断。

沐浴中的子攸披着一条锦缎,湿着头发逃窜出来,咯咯笑的宴言笑追在后身,宴言笑笑子攸胸前斤两,子攸抓宴言笑胸前脱兔,后不让反抓,被紧追不舍。

口水吐得头晕目眩,常映红哪见过这架势,一下子晕了过去,子攸发觉不太端庄,见常映红晕倒,见肖小六掩目,见龙涎周身暗金色,还脱了衣服,不知自己来的恰不恰当。

宴言笑并未追出来,不像子攸有锦缎遮身,探出头,银发滴水,柳叶眉桃花眼,说不尽的明媚,绯红小口,齿如白玉,高挺小巧的鼻,清细的脸颊,忽微笑转星眸,摆手叫子攸来。

见子攸摇头,只好放过,沐浴后换上子攸干净衣着,穿在身上十分紧张,棱角分明,身姿凸显。

“叫你教习武,怎给他教晕过去?”

龙涎被子攸训斥,蹲在地上一声不吭。

“你怎不使晨钟暮鼓打她?还有落地金刚怕的人?”

肖小六笑话龙涎,龙涎有气不出,将手指杵进石板,一个又一个深洞。

“不要,取笑。”

宴言笑与房中出来,转弯抹角,见肖小六取笑龙涎,轻皱眉头,人家可是出家人,怎能不敬,实在失礼数,使出大姐姐威风,但十分讨喜。

肖小六蹲在龙涎身侧,与其表示歉意。

“你说什么!洒家听不清楚!”

“老子说!你这个笨蛋和尚不要怪罪老子!”

小声嘟囔不行,恐人不尽知,龙涎故意,言后大笑,终找到肖小六把柄。

常映红被二人惊醒,二人蹲在地上守着自己,常映红受宠若惊,想起是不是自己命不久矣,才引人注目,呆滞环顾,发现宴言笑好看。

“姐姐,你比骑虎娃娃好看。”

宴言笑乐了,子攸给他一拳。

“叫你与笨蛋龙涎习武,怎还晕了过去?”

思量来龙去脉,想起子攸沐浴之后,常映红鼻中出血,一把抹去。

“他叫我吐口水,吐的头晕。”

子攸要怪罪龙涎,龙涎失措。

“洒家教他练舌灿莲花,先练气嘛。”

“你怎教的?”

“洒家教他后仰吐痰法,连续吐痰法,以及吹痰法,好使用各种暗器。”

子攸听闻,两人大眼瞪小眼,肖小六身子一鼓一缩,后躺在地上,张嘴笑不出来,宴言笑学着模样。

“吓,推。”

“笑笑,可别听他瞎说,他是笨蛋。”

“哎呦,我的小祖宗呐。”

小虎白岚上蹿下跳,打翻不少常青珍贵墨宝,又心疼又无可奈何,正撕咬藏有字画,常青欲要阻拦,被呲牙的白岚吓退,取来绳扣欲要捆绑,发觉不见踪迹,四下寻觅。

门外有对峙声,慕容求逸见白岚,猜想本姑娘应该就在附近,亲近被咬,鲜血淋漓,燕妍芝上前帮忙,要使功法。

“住手!”

“此兽乃师兄所托,姑娘如若要动手,常青奉陪。”

“那骑虎,不,唐幸袁可在此处?”

慕容求逸捂住伤口,亦是有血滋出,不及顾及,要询问唐幸袁下落。

常青点头,千叮万嘱不要二人生事,一把抄起白岚,任他嘶叫,见到心心暮暮的本姑娘,慕容求逸怅然若失?

“公子,这是?”

燕妍芝询问慕容求逸来龙去脉,她不知慕容家的人为何执着一女子,叫走兽咬伤也不怪罪。

“她是唐家家主,为救人舍了二线修为,成了这般模样。”

常青插嘴,燕妍芝听闻大叹,这女子当真贞烈,也感叹山穷水尽多高手。

“那她所救之人在何处?怎不来照料?”

反应过来的慕容求逸追问,既然本姑娘是二线,狄赢寺该打不过,可他骗已为报仇,究竟?

“那人就在此处,就在你身前。”

望着眼前的慕容求逸,燕妍芝难怪他所作所为,慕容求逸大惊,苦苦追问,生怕遗漏。

得知真相的慕容求逸泪眼朦胧,四处打听肖小六所在,定要救活本姑娘。

春秋姑娘亲自下厨,几道拿手好菜,小何遣散了诸位食客,自然不收银两,东方天印与宴言笑同坐,关切有加,秦文白痴迷,此女正是那日二楼雀跃的姑娘,子攸在一旁听闻,王相庵与常青讨论一些不明所以,常映红缠着龙涎习武,势必要有所作为,肖小六躲在桌下,要伺机吓他们一跳。

既是家宴,庆宴言笑归来,有些脸面的外人亦上不得台面。

门外有敲门声,小何开门,一个老叫花子怀中襁褓,那人笑面。

“剑,剑神!”

小何搀扶剑神李一一进门,发觉他死沉,步子也踉跄,众人见了,若有所思,将手中摊开在桌面,是辉煌的发冠,和死不瞑目的血腥双眼,这人透着王者气概。

“是我李一一赢了你,东方小儿。”

如此言语,东方天印非但没有生气,或者恶语相向,眼中尽是落寞,众人亦是面面相觑。

李一一话语间有鲜血汹涌于口中,依旧玩世不恭,小人得志模样。

“罢了罢了,是你赢了。”

“想不到宇文应化,我要是,要是,你信不信?”

李一一将死,只等东方天印一个答案,直勾勾盯着,死等他回复。

东方天印闭眼点头,咚的一声,李一一磕在桌面,不动声色。

“肖小六!你到底在何处?”

推门而入,见众人凝重,见桌面头颅,见东方天印猩红着双眼怒目而视,气极的慕容求逸傻了眼。

“六儿,找你。”

不知何时,宴言笑躲在了梁上,俯视着所见所闻,此时神情空洞,面无表情,肖小六听闻与桌下爬出来,走进,抽出后腰牧魂笛,一把插入了慕容求逸喉咙,燕妍芝刚要有所动作,被肖小六一个余光吓得踉跄而逃,关门不闻后事。

常映红嘟囔。

“你凭什么娶子攸仙女。”

“姐,要不···”

“姐,无事。”

肖小六不知该如何与宴言笑言语,蹲在梁上的宴言笑说不出什么神情。

吹了蜡,不见五指,春秋佲吟楼内,东方天印滋滋喝酒,大醉,无事就杵弄宇文应化人头。

“老小孩儿呐小小孩儿,李一一啊李一一。”

“你不问缘由,为春秋与我割袍,转眼这是?有三四十载了罢。”

“你若不偷下手,该是本先生赢,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玩笑话你还当真!”

“真当你赢了本先生?可知为何春秋对你不冷不热?那可是本先生自家亲姐。”

“哎!就不告诉你,到死你也不知罢。”

起身一巴掌打在李一一头上,被打倒在地,后将其扶起。

“小小一线去逞能,你可真活该!本先生早已天人之上。”

滋一口酒。

“后事,本先生替你料理了。”

“哈哈哈哈!”

深更半夜,东方天印笑声幽媚,配上打搽般的声音,毛骨悚然。

肖小六陪着宴言笑,自说自话,言语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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