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回应。.....他刚才好像是趴在桌上看教科书后面的内容。

“有.....有一点难以启齿。”

“？”

他直起身子。但是一个不注意他的笔掉在了地上。于是他去捡。

“........”

趁着这段时间，我也正当地犹豫不决着。由于确实是难以启齿，所以感觉想要组织一下语言，能不能娓娓道来一下。......比如说先把产生这个念头的原因告诉他。

那么具体产生原因是什么呢......他捡到东西转回来时我已经转头看向了窗外。那天好像是.......放学后。

..........

................

春季放学后的傍晚别有一番情调。如果想回家我会加快脚步赶路，但是如果像这天这样，想稍微转转的话.......

也会想回去。因为到了傍晚天色一变，身边没有钟表，我总觉得很晚了。......再加上有时候碰不到人，就又会产生像担心要迟到了一样的感觉。

....然后，在这种感觉的驱使下突然从长椅上站起身，但是我很快又坐下去。我要告诉自己那是错觉。.......

“.....”

突然一个身影从我面前经过。这个身影手上拿着一把什么东西，然后注意到我了。

“啊，班长。”

是她先看到我。但是我还是率先打招呼了。同时我仔细看了看她垂下的手中捏着的东西。好像是一把尺。

“恩。在看风景吗.....”

她顺着我面朝的方向望去。但是那个远处什么都没有，只是天空中色彩比平时丰富而已。所以她又回过头来。

“你手上.......”

她被我一说，就又把手伸出来，看着手上的尺。然后她又看了我一眼，在看向尺子。.....我和尺子有什么联系吗？

“你看着。”

她突然发话。然后她把尺子平放，在眼前横向，有点弧线的感觉，划了一下。

“........”

“有看见什么吗。”

“啊。动作很漂亮。”

“有没有看见多余的东西？”

“？”

我低下头思索。......多余的东西是........难道是那个意思吗。怎么像猜谜一样.....总之我想到了就立刻抬起头来。

“悲伤的眼神”

“不是这个意思。”

“.......”

她转头又思索了一下。似乎想到了说法，就又看向我。

“有没有看见轨迹？”

“啊啊，”

明白了。她想说那个啊。

“看你的反应，也就是说知道吧。”

“这个轨迹啊。不就是.....”

“动作结束之后，你能不能看到残留的东西？”

“.......没注意。”

然后她又举起手，用尺画了一个圆。不过她有点奇怪，站姿始终没有正面对着我。而是有点侧。

“.......看到了吗？”

“.........啊。能看到。”

“有没有感觉到这中间——”

她把尺子对准刚才画圆的地方的中间，指着。

“啊。我感觉不是正中间。”

我心领神会了。于是我把手伸出去，把她手上的尺子向这个圆的一侧拉了一下。

“在这个位置附近吧。”

她立刻微笑了出来。

........补足点。轨迹的话，因为能思考的东西比单纯的画面要多。然后至于补足点......这个地方好像在这个圆的首尾相连的地方的对面。这里好像是......我看不见灵能，但是这里是不是灵能被“甩开来”最多的地方？或者说好像是被撕裂开来，缝隙最大的地方。

然后她把尺子往前面一伸，像是一戳那样。

“这样做......就舒服了。”

这样说完，她又低下头去思索起来。

“不，不是最精准的。.....”

这样自言自语了一句以后，她又看向我。

“你能感觉到吧。如果形状能跟这个弧线吻合一些就好了。”

“是说尺子能变大一些吗？”

“恩。”

“........”

我看着思索中的她。......因为她圆画得比较大，所以要补足那个位置会要尺子的形状.......恩？我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能不能做一下这个动作。”

她把放在腰间的另一只手，从张开状态逐渐握紧。

“..........”

我跟着照做了。

“有没有感觉到生命被握住？”

“.......我握住，......”

我握住自己的生命吗？......刚想这么说，我重新试了一遍，然后这一次我试着夸张化地感觉。

.......大概知道她说的什么了。

“恩。看来你这一次感觉到了。”

“........”

她望向前方的路。

“感同身受。......”

啊，我知道她的意思了。

......她想说这个感觉是一种阅历。我刚刚第一次确立这种阅历。......感觉和其他方面的阅历是一样的道理。音乐，还有人的行为，.......

“有时候，我觉得人能看见更多的东西。”

她突然又看向我。

“在我不清楚具体一个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时候，我会看向那里。我感觉那样能精准一些感觉到声音的位置。”

“........啊，.....”

是灵能吧。她看见的，不......感觉到的，是能量。

“我还觉得望穿秋水也是能做到的。”

“......”

她说完这句突然稍微用力地呼吸了一下，头也随着轻微动了。然后就往前走去了。

“再见。”

“哦.......”

.........

她走后我仍然坐在长椅上。望穿秋水是说透视.......她说的的话，应该不是胡说八道吧。......如果这也是指“看”能量........

那她水平有点高。不过其实我感觉眼睛看的东西就是能量。物体难道不是翻译过来的吗？.....如果水平达到一定程度，在进入观察状态之后，除了眼前的可见光带来的“物体”的视觉感受之外，再进行客观感受一下，就能“看见”一些正在波动的能量了。

或者，特别强的存在也能“看”出来。这个观察状态.......

就是那个会让视线变得有点吓人的状态了。视线里有两个离得比较远的东西要同时观察的话，就会进入这种状态。

眼睛.....确实是提升精确度的啊。然后是从刚才起就一直在意的另一件事。就是刚刚好像想到的事情，........

啊，是那个.....

.........

..............

“就是......班长那天傍晚跟我聊到的，”

“？”

“她画了个圆，然后那个圆在空中的残留印象，中间会有一个突破口.....”

“恩。”

看着窗外这么说完之后，接下来才是正题。我鼓起勇气.....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夸张。.....看向他。

“女生在第一次进行那个行为之后，会不会有像这个圆一样的感觉？”

“？？”

“......”

“什么意思？”

“...........就是....”

我低下头深呼吸。我这次呼吸的动作远比班长那天傍晚那次要大。

“第一次。”

“？”

“第一次。”

他首先是呆住，然后他身体往后一退，露出有点像僵硬的笑容一样的惊讶表情。头还歪了起来。

“你听我说完。”

“......我在听啊。”

“会不会感觉从此以后像是有个这种感觉的空缺.....”

“？？你问我干什么？”

“我......好像能感觉到，就是如果意识到那个附近的地方，会有.....”

我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热了。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说完。

“会有.....总之就是类似空中画圆，中间空缺的感觉。”

“这个我怎么知道？？”

“.........那你.....”

“？”

“有没有过经验？”

他一下笑了出来。然后边笑边摇头。

“不是，你为什么突然想到这种问题.......”

“就是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吧你说吧。”

他无奈地托着额头，带着笑意。

“关于快感......”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他摆摆手。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

“.....你平时什么都懂....”

“我不懂我不懂。你别问我了。......”

被逃避了。.......其实这是另一件事......我转回头去，一边等着下一节课一边回忆起来。

.........

.................

“这里吗........”

我将钢琴的位置告诉了轮以后，这天，我带她来到了这里。现在我们还没走上去。

.....然后我们在下面一个楼层转。变成她带着我走了。她穿的是她最常穿的那件深色黄格袖子的衣服。

“这位音乐家，有很多追求者。”

“我也知道。”

她走着走着停下来，趴在栏杆上。

“前两天我就去拜访了她们。”

“........”

“恩......每个人都差不多。”

她摇了摇头。

“没发生什么吧。”

“哼.....”

她微笑了出来。

“我这个新人追求者，和她们和谐相处。”

“........”

这么说完，她就抬起一只手撑起了头。

“她们也和我和谐相处——”

她声音很轻地这么说着。

“......为什么不上去啊。”

“守株待兔。”

“...........”

........我是要奉陪她等下去，还是做点别的.......

“你觉得.....”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然后她看向我。

“如果之后的某个契机，他要在其他人面前选我做什么事情。我要用什么反应好？”

“.........”

我不禁在心中叹气。

“.......先想怎么做到这个契机吧。......”

她不说话，只是笑了出来。

“恩。但是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假装受到惊讶，然后露出娇羞的表情。”

“..........”

“然后，让那些追求者都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

我不禁闭上了眼。

“最后，我再次跟那些追求者谈话的时候，露出一副.......”

“......？”

她这么说着看着我，当我重新把移走的视线移回到她那里时，她开口了。

“一副隐瞒心事的样子。”

“.............”

这么说完她就微笑了出来，把头转了回去。

“他好像跟每一个追求者都说了，现在不打算恋爱。”

“............”

“到时候我就告诉她们，我也被这么告知了。”

“.....那就会发生点什么了。”

“恩。不过我不会这么做的。这些都是玩笑。”

“.......”

“这样做不是破坏他的形象吗。之后我也会很麻烦的。.......我不喜欢做会让人把矛头指向我的事情。”

然后她就不说话了，并且从侧面也能看见她表情收敛了起来，变得有点严肃。....看来她打算等到音乐家上去了。话说......

“......你在试图教会我吗？”

她只是笑了出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又逐渐收回表情。

..........

..................

.......

楼顶上，我站在比较远的地方，一堵墙的后面观察着他们。....是她要我这么做的。她说她要演一出戏，要我见证，事后万一发生什么可以找我作证。

她站在离音乐家不远的地方，看向他。她露出一副思索着什么的神情。

“你就是，那个.......”

音乐家顿了一下，看向她，点了点头。然后她就垂下头去。

“你刚刚弹的那一段，能不能再弹一遍？”

“？.......”

他转身回去立刻弹了一下。弹了一段刚刚弹过的舒缓的旋律。

“不不，不是这一段。是节奏更快的那一段。”

“，”

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她一眼。然后就开始弹了。.....没弹多久，她就开口打断了。

“啊，就是这个......”

“？”

她看向别处一下之后，露出一副难过的神情，看向他，不过低下了头。

“这种感觉.......是......怀念什么东西的......”

这么说完，她就带着这幅表情看向了远处。而弹琴的人看到她，就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然后缓慢地，轻声地开口。

“能让你回想起怀念的东西的话.......”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

弹琴者意外地看向她。她则是露出了一副在逃避什么一样的表情。

“这种......感觉，在舒缓的地方之后突然变成这样的，.....”

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像是在忍耐什么，视线四处逃避着。

“听多了就习惯了，”

看到她这样子，弹琴人赶紧开了口。

“不要，不要害怕。”

“？”

“没关系，有这样的感觉很正常。这代表，......”

“？”

“这代表你能够理解这音乐。”

“.........我理解....？”

看到她平静下来，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是的。......你再听这一段。”

然后他转身继续弹，这次弹了一段很舒缓的，另一首曲子的片段。她就站着听，然后一段时间之后，结束了。

....在一片寂静之中，她开口了。声音很轻但是却非常清晰。

“我不喜欢这种旋律。太慢了。”

“但是，”

他转身看向她。

“有没有感觉到平静？”

“恩......”

“忘记刚才的抵触了吗？”

“恩。”

“那......能不能告诉我，你有想起什么了吗？”

“我想起什么......”

她又看向远处。然后她突然改变了身上的氛围，稍微变得认真了一点的样子。.....就是........似乎是.....严肃？但是仍然带着一些悲哀的感觉。

“一些......怀念的片段。一些景象。”

弹琴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自己的琴，伸出手去抚摸它。与此同时，她叹了口气。这吸引了弹琴人的注意。他看了过去。

“我在想，很久没有人能够让我想起那些事情了。”

“........”

“我突然感觉到......现在的生活好虚伪。”

“，”

他吸了一口气，看向她。她看了他一眼，就走近了两步。

“我有一种，想要回到过去的感觉。”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感觉。”

“恩。我周围的人，.......”

她这么说着，犹豫着转身面向了栏杆，看向远处。

“他们.....和我好远。”

“...，”

他像是突然感觉到了什么，观察着她。而她只是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现在觉得，我不理会那些人也行了。”

“..........”

他转头回去，沉思着。她观察了这样的他一下。

“你也有不想理会的人吗？”

“.......”

他抬起头，对她稍微笑了一下。

“我有....学琴的天赋吗？你可以教吗？”

“当然，谁都有天赋。”

“那.....我想先弹那首儿歌。”

他笑了出来。她走到了他凳子边上，所以他就自然而然地往边上靠，让她也一同坐在身边了。

我则是在之后不断吹拂的春风中，一直站了很久。........

......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这也太久了。我腿很酸.......

..........

................

那件事之后，她告诉我她这是假装很容易被折服的样子，然后她告诉我，一个人如果看上去容易被快感征服，那别人就会想要利用快感征服他了。

我之后又询问了她目的，她很直截了当地就告诉我了——为了更好地笼络和音乐相关的人群。

而我之后就一直思索，通过什么途径制造快感。后来才想到那样的事情。不过......

她这果然是打算教会我什么东西吧？

.........总之这先不管，那个音乐家之后就宣布不再接见追求者了。可能是她有意无意暗示的吧.......然后，有几位之前经常找他的追求者，现在正在想方设法找到关于轮的信息。但是......

她怎么会让她们找到什么呢。估计连人影都不会再看到了吧。

........

................

.......................

看不懂啊。

.......乐谱。我坐在家中，一手拿着某首乐曲的谱子，桌子上则是放着注解说明。这谱子上面乱七八糟的符号一个接着一个。........

据说经验丰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个大概。那要花多长时间呢.......不过我没打算学。我只是想稍微了解一下。不过......

声音有那么多的变化，靠这些符号真的能驾驭吗？......看着这白纸黑字我感觉，......感觉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从一个乐器里能发出些什么声音，其实就像说话时组织语言一样。说实话，人的喉咙能发出的声音变化要比任何乐器多得多。然后是.......

就像班长说的，像尺子这种笔直的东西，模拟灵能的变化也是非常不精确的。但是手，.....能更精确一些。

根据班长的言论，我已经把阅历从人的行为上的感同身受扩张到了“所有灵能相似时的感同身受”。......人是很复杂的东西，所以用在人身上时给人感觉和用在其他东西上不一样。但是脑力多高水平就有多高是一致的。主要是精准度吧。

......或许人将声音与灵能之间进行翻译的过程非常简单。因为我感觉，低音在低处高音在高处好像不是什么简单的感觉。我能感觉到低音的灵能确确实实是依附在喉咙那里的。高音的话，好像在后脑勺最上部。气音偏向中间，我感觉到气音集中度高。

有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随着某个噪音而传来的灵能。这些东西会依附到头上不同的位置。

这就不得不提另外一件事。如果站在某个猛兽的身边，或者是站在某个强大的人身边，能感觉到需要“让对方感觉到自己无敌意”。这种情况发出来的声音，灵能应该就不会往那边去了。

不过人毕竟是不同的。因为即使是这样的情况下，人还是会去思考对方有没有藏起来的想法。.......我就是这样。

.....从刚才起我就开起了小差啊。我身体往后靠去，靠在靠背上，干脆休息了起来。

窗户被我打开着，外面的风偶尔会吹进来。我离那打开的缝隙很远，但是仍然能吹到。.....今天虽然是休假，但是排课上，清楚地写明了下棋课有课。在下午，吃过午饭之后开始。......这种补课一样的感觉......

有点怀念。等等虽然还是去学校，但是比平时要轻松多了吧。.....唉。上学时我敬小慎微.........

先不提，等等穿哪件衣服呢。.....其实我从比较早以前开始，穿不同的衣服就会转变成不同的形象。.......我总是会感觉穿那种很休闲的衣服，自己却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很奇怪。所以我也就逐渐开始反感父母给我挑选的衣物。像那种颜色特别鲜明的.........

而且，我甚至感觉身材也跟着衣物在变。冬天穿羽绒服总觉得自己很胖。......我每次想到都会在脑中纠正，但是之后还要再那样想。

....然后就是颜色的感觉吧。轮喜欢穿的深黄色系，橘黄的话，有种平易近人的感觉。.....虫子不也喜欢这种颜色吗。她大概就是想要平易近人吧。

而我......我没什么特别符合我的衣服样式.......随便挑一件吧。

..........

走到熟悉的浇花处，....我有时候会绕到这里来看一下，看到植物上面干的话有时候我会帮忙洒一下水。

.....不过我今天走到这里，只是站着看。我刻意加强了脚下发出的声音让小梦知道，我来了。

......她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就继续照看植物了。不过她没有蹲着，她拿了一张纸垫着，跪在地上。

“.......不能坐着吗。”

她没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她从跪姿转换成站姿上半身竟然岿然不动。太恐怖了。

.....那一瞬间她右手拿着铲子的背影竟然给我一种拿着刀一样的错觉。然后她缓缓将身体向左边转一点点，头也向这个方向转，不过视线向下。

“是你偷偷给它们浇水吗？”

“......是啊。”

我说完，她就完全转身过来了。视线仍旧向下，不过气势不卑不亢。

“不是卖菜。不要全淋湿。”

“............抱歉啊。因为淋湿了看上去新鲜。”

“.....”

她抬起视线看了我一眼，就转回身去了。

“....那什么小梦，......我有难以启齿的事情要商量。”

她站着一动不动，不过头略微向左下倾斜了一些。......这是洗耳恭听的意思吧。

“性快感是什么样的感觉？”

她听到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一动不动，不过逐渐把头转回去了。然后很快她把头往自己家的方向撇一下。

“问他们。”

接着她放松下来，又跪下去拿着铲子处理什么东西。.......不过最近这段时间，她越来越恐怖了.....

“......我错了。跟你开玩笑真是没有任何意义。”

“恩。”

......我试着思考怎么样让她的氛围变得愉快起来，但是感觉无论如何都会被她的严肃压制住。

——无突破口。

..........

.................

“乌鸦是不是也知道大家都讨厌它们呢。”

轮又在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因为现在整个教室只有少数几个人来了。没来的包括明。.....所以今天纪律松懈....我一来，她就淡淡地微笑一下，告诉我她就知道我会来。

“那天我看见一只乌鸦，它面对我的时候，我看出来它十分自卑。”

她一边把玩着手上的黑色棋子，看着它这么说着。

....突然她看向我。

“那天的事情有没有萦绕在你心头？”

“.......”

我暂时没说话，看着她。她很坦诚的一副询问的样子，一边还在把玩棋子。

“有一点吧。.....我被抛弃在冷风中那么长时间啊。”

她像是叹气，又像是舒了一口气，低下头去。

“我想拜托你帮我做一件事。”

“......你拜托我吗？”

但是她的神情看上去确实是十分坦诚的。....没多久，她重新抬起头来。

“我现在还没有......不过将来可能会用那种手段做事。”

“那种手段？”

“恩。”

“哪种啊。”

“那种。”

她带着微笑看着我。

“.....那种是什么意思啊。”

“那种。”

她笑意增强了，并且身体往前一靠，把另一只手放上了桌子，紧盯着我。

“.......”

看到我犹豫的反应，她的所有姿势和神情一成不变地保持着。

“.........懂了。”

然后她收起表情，身体也靠了回去。视线也低了下去。表情变得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因为.......如果对方对我本能地要害怕........”

她说到这里停下，抬起头来。

“尊敬我的话，”

然后从她的眼睛看出她进行了片刻的思索。

“那种情况下还能继续做那样的事的话，”

说到这里又立刻移开视线。

“......也就是说他对我毫无保留，没有任何隔阂。”

“.........完全坦诚吗。”

“恩。”

“那对男女都一样吧。”

“........”

她看了我一段时间，然后微笑出来。

“我会考虑。不过，对待女性可要严格一些。”

“.............”

......大概，她在想对方对她产生那种，“被看破了”的恐惧感的前提下，也仍然能坦诚地.........肌肤相亲？的那种场面。

“这样的想法........”

她又低下头去。

“我希望能借你的口，来告诉别人。”

“........”

“因为如果是我来说的话，就没有意义了。”

“...........用这种手段，做什么啊。”

她一下子抬起头来。

“隐藏我的存在。”

“？”

她这么说完，就转移走了视线，一边思索一边缓缓开口。

“那样的事情能够让我顺其自然地把自己的地位降低......”

“.........”

“然后我就顺其自然地躲在幕后......”

“.............”

“将来的事情如果要越来越大，会到那一步的吧。”

这么说完她又看向我。

“当然现在还没有到那个时候。所以给你用来帮我的时间很宽裕。”

“......为什么你喜欢在幕后呢。”

她果断地微笑出来，并且放松了下来。她用没有拿着棋子的那只手撑起了头。

“我有很多我的事情要做呀。”

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低头看向棋盘，然后就开始和我博弈了。不过话说.....

“....你什么时候再用之前那个套路啊。”

她“哼”地笑出来。

“我不想尽全力。”

“..........”

........是吗。不想尽全力......

是怕用多了被看破吗。总之我完全不是她对手吧，她只是奉陪我而已。.....因为她平易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