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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与胖丫听到刘羽吩咐,便进到书房之内。

进门后,胖丫又朝外望了望,小声说道:“老爷,我与表嫂方才望见官家在书房外鬼鬼祟祟,好像在偷听老爷与夫人说话……”

刘羽笑笑没说什么,只是对张贝介绍起徐氏与胖丫二人——这时张贝丫鬟也端茶进来了。几个女人在书房闲说了一些家长里短,之后徐氏与胖丫也识趣地回了自己房间。

其余人走后,见天色已晚,张贝与刘羽也去了寝室……

进到卧房之后,刘羽又把徐氏与胖丫与刘蒯的关系和徐氏是甲元楼事件唯一见证人的情况原原本本地说与了张贝——末了,张贝一边点头一边说:“方才胖丫说这里的管家似乎在偷听你我说话,却是为何?”

刘羽又将曹管家的底细说与了张贝——张贝惊问:“现如今形势如此严峻,你却将这细作留在身边,当真妥当?!”

刘羽笑道:“此事我最近也在迟疑——想等柳都尉回来再做商议打算,确实不知为何这柳都尉回长安后至今未归……”

“柳都尉是何人?”张贝疑惑问道。

刘羽又把柳钟意的情况介绍了一遍,言语中,尽是惺惺相惜,赞赏有加之气。

张贝在一旁却是听得愈发神色凝重,说道:“听夫君所言,这柳都尉与夫君已是莫逆之交,于情于理,回长安后自当即刻再回宋水助夫君一臂之力,如今迟迟不见归来——若非遭遇不测,必然是受人挟持牵制……如此看来,夫君,这程飞剑当真是手眼通天……夫君还是要谨慎从事才好!”

刘羽无奈一笑,道:“如何谨慎?道路只得两条:或同流合污,或秉公执法——你觉得夫君是那同流合污之人么?”

张贝也叹了口气,强作欢颜说道:“夫君怎样选择为妻都会支持与你……天色不早了,今日且歇息吧……”

之后二人并无他话,刘羽此刻脑海中尽是道庵县的那一众人犯——不知方刚那里情形如何?

再说方刚,自宋水马不停蹄赶回道庵县时已是深夜,便连府衙也没有前往报道,便直奔来福客栈而去。

未到来福客栈,方刚远远望见来福客栈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心中不免大为惊慌,一边加快策马,一边心中暗自祈祷人犯不要出事——及至来福客栈近前,却见现场一片狼藉,人群涌动,救火的,指挥的,看热闹的,哭喊的声音混杂一片——再看来福客栈,偌大的阁楼已然烧成了一片灰烬废墟,荡然无存了……

方刚心知大事不妙,黯然下马,眼望人群——却有一满面乌黑,衣衫破碎之人奔到方刚面前,扑通跪下,哭喊说道:“方捕头——没了……全没了!全都烧没了……”

方刚定睛一看,正是临行前安排守卫的头领于捕快——不用说,于捕快这般惨状定然是救火所致。

方刚有急又气,接连两回高声吼道:“为何会如此这般!为何会如此这般!”

于捕快一边跪下啼哭,一边说道:“捕头恕罪!捕头恕罪——全怪卑职一时起了贪念,才酿下了这等祸事……”——方刚扶起于捕快,便听于捕快呜咽着娓娓道来。

照于捕快说法,昨日有一外地商队,约摸十几个人,驾载着三马车桐油前来投店——照理来说,来福客栈已经被方刚征用包下,不对外营业的,但为了掩人耳目,仍是旧假装营业,只对所有来投店的人说“客房已满,请客官另投他舍……”,当时也是对那群商队之人这样说的。

那群商队的领头之人说他们带着那些货物非常不便,请求把物资暂放在来福客栈的仓房两晚,他们把货物放下之后再去另寻住处——当然,少不了拿出了一些银钱作为报酬……于捕快当时听说货物是桐油的时候,也曾短暂迟疑,但看到这商户给出手阔绰,于捕快当时也就动心了,外加这领头商人苦苦祈求,于捕快寻思那群人不在这里寄居,只把货物暂放倒也无妨,便应承了下来。

今夜早些时分,那群商队过来说已经将货物出售,明早便可将货物转移,所以特地过来表示谢意,并邀请于捕快等人在附近酒楼吃酒——于捕快也爽快答应了,只留了两个不喜饮酒的捕快在那里看护……吃酒中途,就听酒楼伙计慌张来报说来福客栈走水的消息,于捕头一听到消息,登时丢下碗筷,也没在管那些商队的人,慌忙领着其他捕快赶回来福客栈救火……

看官可能也早看明白了:这群商队就是程飞剑率领的那些禁卫军假扮的,这领头的人自然就是苟参事——再细心一点的看官可能还注意到了:苟参事从宋水那里带了30个人,于捕头只见到十几个,这是咋回事?对比,我懒得细说明白,看官自个儿动动脑筋——要是有实在想不明白的,建议回幼儿园大班继续深造深造。

方刚听完于捕快讲述,忙问:“你们与那群商队之人在哪里饮酒?得知来福客栈走水的时间,那群商队作何反应?你过来救火之时可有商队之人参与?”

于捕快说道:“就在摘星楼饮酒——当时下属心急如焚,没太注意那队商客反应……匆忙过来之时,也没有望见那些商队之人……”

方刚眉头一皱,道:“你速速集合弟兄赶往摘星楼——我先去也!”说完话,方刚便又翻身上马,策马往摘星楼去了——且先不说方刚这马持续奔走,早已体力不支,任由方刚如何鞭挞,也只缓步往前,就算方刚此刻坐骑的是赤兔其实也是无济于事的——摘星楼那里都已打烊,如何还会有商队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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