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这里还有没有低价的客房?”林寅小心地对掌柜问道。
掌柜上下打量了林寅一番,然后冷冷地说:“满了。”
林寅不解地问:“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掌柜没好气地说:“都是因为你们这些穷鬼只住低价客房,本店才注满了!”
林寅有些犯难地看看旅店外的天色,道:“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在这里暂住一宿?天色这么晚了,再去找别的旅店也不容易了。”
“办法倒是有,那就是住上房,上房还空了不少呢。”掌柜说。
“上房要多少钱?”林寅问。
“一两银子一晚!”掌柜说。
“这么贵?”林寅犹豫道。
“嫌贵啊?嫌贵你去别家啊!”掌柜头也不抬地继续算账,一边说道:“我赶着做生意,没钱趁早走!”
正当林寅有些丧气地准备离开时,一位白衣少年走到柜台前,把一锭硕大的银子往柜台上一拍,道:“掌柜的,这是二十两银子,足够给刚才那位朋友住上十天半个月了吧?”
掌柜一见银子,两眼顿时放光,他赶紧一把将银子揣进怀里,点头哈腰地说:“够了够了,哪能不够呢?小二,还不快领这位公子的朋友去丙号上房?”
“来咯~”店小二一听,忙跑过来帮林寅引路,“爷,这边请。”
林寅本想跟着小儿过去的,但是突然发现刚才那白色少年此时正在打着银扇要出店,便要小二等在那里,自己追了过去。
“喂,兄台请留步!”林寅边追边说。
“嗯?”白衣少年转过身来问:“有什么事吗?”
先前在客栈里,灯光有些暗,所以林寅也没大看清这少年的相貌;现在这少年站在店门口的大红灯笼下,林寅也得以将此人的样子看了个仔细。这少年剑眉明眸,面容白净,身着一袭白绸衣,一尘不染,手里还拿着一把银边纸扇,最主要的是,他眉间的英气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刚才谢谢兄台及时帮助,林某感激不尽!”林寅握拳道。
“感激?不必了。”少年笑道:“刚才第一眼见你就感觉很亲切,所以便帮你一忙,区区二十两银子算得了什么?”
“那么,请问兄台姓甚名谁?”林寅问。
“问这个干什么?”少年奇怪地说。
“记住你的名字,方便以后答谢啊!”林寅道:“再说,但凡帮过我的人,我一定要记住他的名字,这是礼貌。”
“原来如此!”少年爽朗地笑着,摇动银扇道:“好吧,我叫公孙玉龙。”
“公孙兄,你好,我叫林寅!”林寅高兴地说。
“慢着,”公孙玉龙笑道:“我说我叫公孙玉龙你便信了?倘若我是骗你的呢?”公孙玉龙笑道。
“我有种感觉,你不会骗我。”林寅认真地说。
“我也有种感觉,我们日后还会相见!”公孙玉龙收起扇子,说:“今天很开心,那么,后会有期吧!”
“公孙兄……”林寅还想再和公孙玉龙聊几句,但此人已化为白影,一闪便出了林寅的视线。
“公孙兄竟有这等本事,真是了不起!”林寅想道:“今天累了,既然已经追不上了,我还是回旅店休息吧。”
于是,林寅回到了富贵酒楼中……
上房的床非常舒服,上面还伴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所以林寅睡到第二天起来,觉得精神十足,迫不及待地想到外面逛逛,顺便寻人。
现在已是巳时,街上人来人往,小贩们的吆喝声不绝于耳,路上还时不时碰上个算命的道士,林寅可不信这些东西,遇上了便连忙摆手拒绝。就这样过了几条街,到了一个拐角处时,一个稚嫩的童声叫住了他。
“这位朋友,算个命吧?”
林寅一看,原来是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男孩,于是他惊奇地指着自己道:“小兄弟,你是在叫我吗?不是闹着玩的吧?”
小男孩认真地说:“我不是闹着玩,我给你算命,算对了你帮我做件事,错了我陪你一百两银子,如何?”
“你这般年纪也出来算命?还是早些回家吧。”林寅笑道,转身便要走。
“你叫林寅,家住虎跃林里,你父亲名叫林天元,他在你十岁时离开了你,前段日子你遇到了一个姑娘,她对你说她叫雪薇,你们共同生活了一个月,你此番出镇一是为找你父母,二便是找她。你身上的银两共有十七两八钱,铜板共有三百五十二文。还有,你胸前挂了十八年的那颗珠子不见了,但你却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你体内穿的是……”
小男孩还想说,林寅忙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声地说:“够了!我相信你会算命了!”
“既然我算对了,那就帮我做件事吧?”小男孩见林寅有些迟疑,便道:“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况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你不会临阵退缩吧?”
“好吧,你说什么事吧!”林寅说道。
“不难,你到永州城北门的城楼上把那柄发光的宝剑拔出来,然后交给我。快去!你只有一个时辰!”小男孩说。
林寅倒也不废话,一个箭步便朝着北门去了,大约一盏茶工夫,他已到了北门,抬头一看,北门的城楼上果然有一把宝剑插在城墙里,剑身没入一半有余,露出的部分还散发着浅浅的白光!
“这定是那小兄弟要我找的剑!”林寅心里想着,便快步登上城楼,来到宝剑上方,发现宝剑离自己并不远,于是弯下腰用右手去碰那剑的剑柄,不近不远,刚好握到剑柄,更令林寅惊讶的是,自己轻轻一用力,竟然一下便把宝剑从城墙里抽了出来!
得了剑后,林寅原以为这事也简单了,只需及时交给小孩便是,哪知刚下了城楼,一群官兵还有一些平民竟将他团团围住。
林寅不解地问:“各位,为何要拦住我?”
一位老伯怒道:“谁让你把这把剑带走的?”
“是啊!”领头的官兵说:“这把剑插在这城楼上也有个百来年历史了,晚上还可以给咱们城的北门照明,你今天带走了,我们还拿什么照明?”
“这……”林寅为难了,“我是受人之托来拔剑,不曾想这剑竟然被你们如此看重,但是我若放回去,岂不又成了失信之人?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官服的老者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年岁虽老,却是威严十足、气宇不凡。
“知府大人,您来得正好!这个小贼想偷咱们永州城照明的宝物,望大人定夺!”百姓和官兵见知府大人来了,纷纷行礼并说明情况。
“看来,这把宝剑终于找到他的主人了。”知府大人笑着对林寅说:“小伙子,你喜欢此剑便拿去吧,此剑本就该送给有缘之人。”
领头的官兵听了,忙劝道:“大人,可是北门晚上岂不是又要漆黑一片了?”
知府道:“无妨,拿几盏灯笼代替便是。据府典记载,这宝剑插在北门楼上已有一百三十八年历史了,其间曾有不少平民百姓乃至武林人士前来取剑,但皆拔不出此剑,无功而返。如今,这个小伙子竟拔出了此剑,可见实乃天意,多加阻拦恐怕不好。”
在场的人听了知府的话,都觉得有些道理,更何况反对知府的决定也有损知府的威严,于是便纷纷表示赞同,给林寅让了条道出来。
林寅见能够脱身了,并不是马上便走,而是向知府行了个礼,道:“谢谢大人解围,不知可否告知在下您的尊姓大名?”
知府笑了,“老夫乃永州知府杨仲元。年轻人,以你的资质,他日必成大器,努力吧!呵呵。”
“多谢!”林寅在此行了个礼,然后带着宝剑飞快地赶回小男孩原来所在的地方,幸运的是,那孩子还在。
“小兄弟!”林寅挥了挥手中的宝剑对男孩说:“我把宝剑带回来了,而且还算准时,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吧?”
男孩并不急着拿剑,他问道:“这剑有多长?多宽?多重?”
“这把剑……”林寅想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窜出了一些数字,于是不假思索地答,“剑长五尺八寸,剑宽五寸,净重三十七斤九两!”
“嗯,全对。”男孩笑道:“既然你如此信守承诺,又与此剑有缘,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林寅本就喜欢这把大剑,现在一听男孩要送给他,又怎会不高兴呢?他又惊又喜地问:“你是说,这把剑以后归我了?”
“对,以后归你了。这把剑名叫霸煌剑,虽然剑身巨大,但是遇上合适的人却能使出非凡的速度,它是一把绽放光芒的霸气之剑,使用多了便能体会其中的奥妙。好了,时间不多了,我必须走了,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对待这把宝剑!”男孩说着,身后竟长出了一对蜻蜓翅膀!
林寅看到男孩的变化,先是一愣,继而又问道:“请问你是谁?”
“我?你就叫我蜻蜓童子吧!林寅,我们日后再会!”男孩舞动着翅膀,在空中盘旋了两圈,然后飞离了永州城的上空。
“怎么我遇上的都是一些如此神秘的高人呢?”林寅笑了笑,然后带着手里的霸煌剑准备回酒楼,突然又觉得那剑太引人注目了,于是先找了一大块布料,将宝剑包裹在内,再在布料上捆了一根绳子,挂在背后,这才回到酒楼。
接下来的十天,林寅算是把整个永州城都找遍了,可就连一点点关于父母和雪薇的消息都没有,于是,林寅准备继续北上,到下一个城镇里寻找他们的踪迹。
做了这样的决定,林寅便收拾好行李,于第二天离开了永州城,赶往北方。
从永州往北走尽是崎岖的山路,林寅快步赶路,当日卯时出城快至次日酉时之时已行了四百余里路!
这时,太阳即将落山,天色也有些昏暗,林寅吃了一点在永州城买的干粮,想着如何安排自己夜宿,突然,他感到胸口一阵发烫,心脏像被烈火焚烧一样剧痛!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是林寅从来没有遇到过的,他捂着胸口,感觉全身要被烧空了一样,身躯实在承受不住,只能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意识也愈见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林寅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旁边还坐着以为青年男子,他的穿着非常简朴,相貌也极为平常。
“这里是?”林寅慢慢坐起身来问。
“这里是我家啊。”青年男子说:“”前几天我从永州回来,发现你躺在路上,昏迷不醒,于是我把你背回来疗养,听郎中说你既无病也无伤,我便只好让你一直这样躺着,你这一趟啊,便是数天。”
林寅一边听着青年男子的话,一边观察着青年男子的家,这是个农家小屋,家中的用具都十分简陋,一共有两张床,一张是自己睡的大床,另一张是用竹子编成的小床。
“你晚上便睡在那小床上?把大床让给了我?”林寅感动地问。
“是啊,我和丽丽都睡小床上。”男子憨厚地笑道。
“丽丽?”林寅问道:“是你的夫人?”
男子说:“是我的女儿,她的娘去世得早,一直以来都是我们父女俩相依为命。”
一想到这男子待自己如此之好,林寅感激万分,他询问了父女俩的姓名,原来,父亲叫王朗,二十有三,女儿叫王丽丽,只有四岁。由于林寅与王朗年龄相差无几,所以交流起来也颇为融洽,两人聊得正欢,忽听门外有人喊道:“王朗,你家的女儿在百鬼岭附近走失了!”
“什么!”王朗大惊失色,站起身来,跑出了屋外,而林寅也只得跟了出去。
“怎么不拦住她?”王朗着急地问门外的邻居。
“我也是才知道啊!”邻居说:“刚才她和几个小孩子一起出去玩,竟然玩到那个要命的地方去了,那些孩子都跑回来了,就只有你家女儿还没回来!”
王朗急得耳根都红了,“这些孩子真是顽皮!百鬼岭连大人都不敢去,他们也敢跑进去玩!”
“王大哥,这百鬼岭是什么地方啊?”林寅问道。
“这百鬼岭就在咱们桃源村的西北方,最近几年那地方常常白天闹鬼,村里好几个人进了那里就再没出来过!现在丽丽跑到那里去,村里人肯定都不敢冒险进去把她找回来,这可如何是好?”王朗急得团团转。
林寅一见恩人有难处,忙不假思索地道:“王大哥,我去找回你的女儿吧!”
王朗惊讶地看着林寅坚毅的面庞,继而感动地道:“好兄弟,我们一起进去找,不过千万要小心,若是你有什么闪失,我王朗会愧疚一生的!”
“放心吧,王大哥!”林寅说:“受人之恩,焉能不报?林某天不怕地不怕,若是真有鬼来,定有办法应付的!”
于是,林寅带上那把大剑,在王朗的带领下,来到了百鬼岭。这百鬼岭还真是阴森恐怖,整个山岭上空乌云密布,山岭里更是充满了神秘的灰色雾气,隐约还能听到凄惨的哀号声!
林寅看了一下,然后对王朗道:“王大哥,以我之见,两人分头寻找效率要高一些,万一哪方遇到危险,只要大声呼救便可!”
王朗觉得这主意不错,便点了点头,与林寅分头寻找起来。
林寅找了将近半个时辰,忽见灰雾中有一个短小的人影,以为是王郎之女,不禁大喜,冲上去就要拍那人影的肩膀,待靠近看清楚时,林寅却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那竟是一个尸童!
林寅赶紧收回手,而尸童则转过身来,朝着林寅“嗷嗷”地嚎叫!林寅一见尸童的模样,顿时有些胆怯,这家伙的双目呈死灰色,面容苍白,嘴唇开裂,露出了长长的獠牙,样子十分恐怖!
不过,林寅毕竟胆大过人,见尸童张牙舞爪地朝他扑来,他一个激灵,往右一闪,避开了尸童的攻击。尸童长时间没咬过活人了,又岂肯轻易放过林寅,转回身来,又恶狠狠地扑向林寅。
“死就死了!”情急之下,林寅忙扯开背后的布条,霸煌剑泛着微光从布条内飞出,被林寅一把抓在手里,这剑,就像林寅的宠物一样,太称手了!林寅拿着它,朝着迎面扑来的尸童斜斩一剑,尸童竟然轻易地被斩成两截,尸气从它的身体里窜出,尸首也终于恢复了正常!
“好剑!”林寅这是生平第一次使剑,未曾想竟如此轻车熟路,他想,这一定和手中的剑脱不了关系。
正当林寅还沉浸在兴奋之中时,忽听不远处传来了小孩的哭声,林寅觉得这次不会错了,那定是王大哥女儿的哭声,于是快速地持剑朝哭声传来的方向靠去。待林寅来到声源处时,却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了:此时正有数十个僵尸在围攻两个人,其实一人便是那王朗,另一人是位小女孩,想来应该是王朗的女儿丽丽。为了不让自己的女儿被僵尸伤害,王朗拼死把丽丽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僵尸们是不通人性的,它们残忍地用爪子把王朗的后背抓得血肉模糊!
“王大哥……”林寅看着这惨烈的一幕,想起自己的父亲,想起无依无靠的自己,恨意骤然上升,他怒了!他紧紧地握住霸煌剑的剑柄,这时,异变发生了,他的胸口竟然有股火红的灵气注入右手的霸煌剑上,霸煌剑竟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畜生!”林寅怒吼着,挥动烈焰霸煌剑拼命地斩杀僵尸,僵尸一碰到高温的火焰,便全都被烧成了灰烬,才一会儿时间,数十只僵尸便全都化为飞灰了!
“王大哥!你怎么样了?”林寅放下剑来,急忙查看王朗的伤势。
“咳咳!没、没用了,它们把我、我的骨头和肺都抓、抓碎了……”王朗奄奄一息地道:“我的女、女儿,咳咳,还好吗?”
“她没事,你放心吧!”林寅说着,眼眶湿润了。
“那我放、放心了,咳咳,林兄弟,你是个好人,丽丽以后,以后就交给你,咳咳,照顾了,我,我去了……”王朗咳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地合上了眼睛。
“嗯!王大哥,你安心去吧,我会好好替你把丽丽抚养长大的!”林寅扶着王朗的尸体,黯然地说道。
这时,年幼无知的小女孩开始哭了起来,林寅忙过去哄她,哄着哄着,天空中却突然传来一道光芒,那光芒冲破了乌云,直达林寅身旁!光芒散去,一位身着天师道袍的白发白须老者站在了林寅面前,他身上那神圣般的气息既和蔼又威严。
老者似乎没留意到身边的人,他淡淡地看了看四周,道:“这里尸气浓厚,不方面取材炼丹,也罢,既然遇到了,也算有缘,那便让老夫将这尸气化去吧!”
老者说完,袖子一甩,顿时,百鬼岭上空的乌云化为了朵朵祥云,山岭中的灰雾也立马消散于无形!
林寅看到眼前这位老者神奇的能力,心中充满了希望,他在老者即将离开时,一下子跪在了老者的面前。
“年轻人,为何跪在老夫面前?可知男儿膝下有黄金?”老者面无表情地道。
“老人家,晚辈方才见您换云化雾,知道您神通广大!”林寅说着,指向王朗的尸首道:“这名男子曾救过晚辈的命,如今他已经死去,请问您有办法将他救活吗?”
老者一捋白须,道:“不难。”
林寅一听,不禁大喜,忙要磕头感谢,谁知老者不紧不慢地道:“先别忙着谢老夫,须知,生老病死乃是天数,若要救活已死一人,是必须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年轻人,你可想好?”
“没关系!”林寅拍着胸脯道:“只要能救活王大哥,就算是要林某的命,林某也心甘情愿!”
“当真如此?”老者问。
“嗯,”林寅认真地说:“受人之恩,焉能不报?”
“甚好!”老者又摸了摸纯白的胡须,然后从腰间取出一个紫色的葫芦,左手一指,一颗金色的丹药从葫芦里飞出,直接朝王朗的嘴里飞去,丹药刚入体,王朗的身体便散发出微微的金光,在金光的包围下,王朗背上的伤口快速愈合,片刻之后便与正常身躯无异了!
“回来吧,死者的三魂七魄,此时不回,更待何时?”老者说着,右手一挥,有一股风在王朗身上吹起,接着,王朗便醒了过来。
“我、我现在在地府吗?”王朗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问道。
“没有,王大哥,你还在人间!”林寅高兴地对王朗说:“是一位神通广大的老人家把你救活的!”
王朗听了林寅的话,便看到了老者,忙感激地要道谢,但老者却冷冷地说:“感谢不必了,刚才你兄弟说要用自己的命救你一命,按约定,他该跟我走了!”
“什么?”王朗惊讶地看着林寅问:“兄弟,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林寅点了点头道。
“好了。”老者淡然地对林寅说:“年轻人,跟我走吧!”
王朗一见林寅要跟着走了,忙一下挡在林寅面前,“兄弟,你不能跟他去啊!”
林寅一笑,“大丈夫一诺千金,答应了的事又怎能反悔呢?何况能救你一命,林某死也值得了,记得照顾好你的女儿,她不能没有爹!保重了,王大哥!”
“兄弟~”王朗拉着自己的女儿,泪流满面,但也只得看着老者把林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