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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晚辈不想,晚辈还有自己要找的人没有找到,”林寅说:“可是,答应了您的事又岂能反悔呢?”

“呵呵,愚钝不堪!”老者笑着一捋胡须,“老夫何时说过要取走你的性命?全是你自己说的。你气数未尽,取你性命岂非逆天行事?”

“真的?”林寅惊道。

“这还有假?”老者说:“老夫只要你这几天一直紧跟着老夫,直到老夫同意,你才能离开,若未能跟上,便算你失信,如何?”

“好!”林寅欣然应允道。

“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吧。”老者说着便要动身,却被林寅叫住了。

“老人家,”林寅说:“林某想知道您是谁,可否告知?”

“老夫嘛……”老者想了一会儿,道:“老夫乃上任蜀山掌门苍松道人是也,呵呵。”

“嗯,记住了!”林寅说:“道长,可以开始了。”

“甚好,跟着老夫来啊!”苍松道人说着,迈起步子来,林寅本想马上追去,却见那道长的身影突然化为十几缕,一时竟不知道追哪个了!

“年轻人,切莫心急,仔细观察老夫身法的变化,老夫只走直线,你应该不难看出。”老者说道。

于是,林寅静下心来观察,原来,道长化出的身影短时间内便会消失,而且是由近及远地逐个消失。林寅大致掌握了行动的方向,便急忙追了上去,刚追出几十里路,林寅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胸口像火烧一样,身体实在支持不住,蜷缩起来,倒在地上。

道长一直在留意林寅,突然见林寅身上发生这等变故,掐指一算,心道:“此子体内竟有火灵珠!火气灼烧心脏,故引得此子剧痛无比!”

道长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扶起林寅,右手按在他的天灵盖上,道:“天地五灵,水灵为母,滋润万物,泽被苍生,水凝成冰,心若冰清,寒冰护体,五脏不惊!急急如律令!”

在道长的帮助下,林寅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清凉的气息在涌动,它们轻轻地将自己的心脏包住,平息了心脏的温度。

“方才所念的口诀乃是冰心诀的总纲,日后若再有火烧之感,此诀能帮你调息热力、恢复心智,你且记住!”道长说。

“谢谢师父~!”林寅道。

“你叫老夫什么?”道长问道。

“叫您师父啊,”林寅说:“您教我冰心诀,难道不该这么叫?”

“你要如何叫是你的事,与老夫无关。”道长淡淡地道:“你的承诺尚未完成,身体恢复了便继续吧!”

“是,师父!”林寅高兴地跟着道长的步子,一跟便是三天,他渴了就饮附近的水,饿了就啃几口干粮,困了就找个草地睡觉,反正道长会等他。路上,道长时常趁林寅不注意,传些真气给他,助他领悟,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不知不觉竟已走了一千八百余里的路!

林寅本想一直跟下去,谁知道长却在这个时候停下了脚步。

“师父,你怎么了?”林寅问。

“没什么,你跟着老夫走了三天,行程近两千里,现已到杭州地界了,既然你如此守信,那么,从此你便自由了。”道长说。

“徒儿不明白,”林寅说:“您看似什么也没得到啊!”

“呵呵,世上万事皆因一字——缘,老夫与你有缘,所以才帮你救人,教你口诀,至于这三天逼迫你跟着老夫走,其实是想你让你领悟真气的奥妙以及老夫的疾影步,你天赋不错,三天竟掌握了九成,因此,也是老夫该走的时候了。”道长微微一笑,竟化为一道光,冲入云霄之中!

“师父!”林寅着急地说:“您教了我这么多东西,还不承认是我的师父?”

这时,空中传来了道长的最后一句话,“年轻人,切忌心浮气躁,你与老夫还有两次见面的机会,好好把握吧!”

“师父真奇怪!”林寅一边嘀咕着,一边摸索着去杭州的路线。

大约走了半个时辰,林寅终于来到了杭州城,这城的规模比起永州城可大了不少!此时正是午时,城里一片繁华的景象,大街小巷中人头攒动,很是热闹。

林寅走了一会儿后,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正好行囊里的干粮也吃完了,于是他决定先找一家面粉摊之类的地方填饱肚子,刚巧,眼前就有一个面摊,林寅二话不说,坐进去要了三碗面,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林寅正吃得高兴,忽然听见街上有打骂声和哀求声,于是他把头偏过去看:竟是一群身穿绿色服装的女子在毒打一男一女,这对男女年龄大约三四十岁,像是对夫妇,他们被打得遍体鳞伤、不住求饶,但是绿衣女子们却似乎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老板,”林寅把摊主招过来,问道:“街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您是外地人不知道吧?那是碧水宫的人在追打欠债不还的老张家。”摊主无奈地说:“这老张也挺惨的,前些日子家里着了大火,东西都烧光了,生活都成问题,哪还有钱还碧水宫的阎王债啊!”

“这碧水宫也太过分了,难道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林寅忿忿地道。

“没办法啊,杭州城里谁敢得罪碧水宫啊?碧水宫里尽是武艺高强的恶毒女子,财力物力也堪比半个杭州城了,听说她们还干杀人放火的勾当,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每天都活在恐惧中,没一天好日子过啊!”摊主说。

“岂有此理!”林寅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道:“让我来会会这群横行霸道的家伙吧!”

“客官小心啊!”摊主作出要阻拦的样子道:“那些姑娘个个心狠手辣,你不要枉送了性命啊!”

“放心,林某自有办法!”林寅付了面钱,走到街上,见绿衣女子们还在殴打张氏夫妇,便道:“各位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放他们一马行吗?”

领头的绿衣姑娘上下打量了林寅一番,说道:“你是哪里来的混小子?居然帮这对猪狗不如的家伙说话!我们碧水宫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林寅说:“林某只是看不惯你们以众欺寡,咄咄相逼!明明都长得很漂亮,为什么却有这般蛇蝎心肠?”

“什么!竟然说我们蛇蝎心肠?”领头的姑娘被林寅给激怒了,指着他对其他姑娘道:“姐妹们,把这找茬的混小子拿下,别让他妨碍咱们办事!”

“说不过便动手,林某领教了!”林寅见那些绿衣女子气势汹汹地来了,也不慌张,先数了数她们的人数,共有二十三个,然后,林寅想好了移动的路线,开始行动。

领头的姑娘最先来到,伸手抓向“林寅”,谁料那竟然只是一个残影!领头的姑娘一惊,忙回过头看后方,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一跳:此时竟有几十个“林寅”站在她们中间,绿衣女子们打中一个,马上就会有另一个出现在她们面前!

“这是什么邪门的功夫?头儿您见过吗?”绿衣女子们累得气喘吁吁,不解地问。

“看起来像蜀山派的疾影步,却又高深不少!”领头的姑娘说:“大家不要慌,用心地捕捉他的行动!还有,不许用暗器,以防伤及无辜!”

“暗器?是指像燕子一样的镖吗?”林寅一边运起身法制造幻像,一边问道。

“是燕子金镖,咦,奇怪了,你怎么知道?”领头姑娘问。

“因为我手里拿了一大把这样的东西。”林寅忽然停下了疾影步,把一堆燕子金镖往地上一扔。

“头儿,我们的镖都不见了!”绿衣女子这时纷纷慌张地道。

“没关系,宫主严禁我们害人性命,这镖平时也用不上,”领头姑娘思考了一会儿,道:“用迷仙粉吧!”

“是!”绿衣女子们听了头儿的吩咐,都暗地里备上了迷药。

“迷仙粉是什么东西?”林寅心想,“听起来像是会让人被迷倒的东西,应该是钟伯伯口中的迷药吧?”

想着想着,绿衣女子们已经冲上来了,林寅灵机一动,故作全身酥软地往地上一倒,装起昏来。

头儿有些糊涂了,便看向其他人,“你们撒了粉没有?”

绿衣女子皆是面面相觑,道:“没有啊!”

“管他真昏假昏,把他交给宫主处置!”头儿指挥手下道:“姐妹们,把他捆了带去碧水宫里,至于张氏夫妇,等处置了这个小子后再说!”

于是,绿衣女子们将林寅五花大绑,抬着朝碧水宫去了。

“碧水宫的宫主,我倒要看看你是个多么歹毒的家伙!”林寅一边装昏,一边想象着宫主那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知不觉,碧水宫的众女竟已把他带到了碧水宫的大殿内。

“哎呀!梨花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老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还有,怎么捆了个小哥哥回来啊?”一位小巧玲珑的女孩对领头的姑娘问道。

“别提了,就是被这个混小子给搅了!”梨花说:“玉儿妹妹,你快请宫主过来,好好处置一下这个小子!”

“好,妹妹马上就去!”玉儿说着往殿内跑去……

过了一段时间后,玉儿出来了,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便是碧水宫的宫主,林寅小心地眯着眼睛看,发现此人身穿绿锦丝缎衣,肩披白羽袍,脚着金纹鞋,十分窈窕,不过,林寅还看不大清她的面貌。

“各位姐妹好!”宫主笑着朝碧水宫众徒打招呼。

“宫主好!”众人应道。

“梨花姐,玉儿刚才给我说了个大概,至于详细情况,能否再说一次?”宫主说。

“好的!”梨花指着林寅道:“今天去执行任务,这小子竟然出面阻挠,属下便带着宫中的姐妹想制住他,谁知他竟然使出邪门的招式,变出好多的幻影来迷惑我们,万般无奈之下,我们只好用迷仙粉把他迷倒,然后交给你来处置。”

宫主思考了一会儿,便慢慢朝林寅走来,林寅知道机会来了,于是猛地一运功,竟然硬生生把捆住他的绳子撑开了!

“看招,你这个歹毒的家伙!”林寅说着一跃而起,将宫主一下便扑倒在地,这时,他才看清宫主的相貌:她有着细柳般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睛、清秀的脸庞和小小的嘴唇,眉目灵动,俏丽可爱!

林寅这下慌了,他没想到碧水宫的宫主竟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稍稍年幼的女孩,最主要的是,他把这个俏丽的女孩压在身下了!看到女孩的脸颊已微微泛红,林寅顿时呆住了,这个时候,碧水宫众徒也从突如其来的震惊中回过神来,慌忙将林寅从宫主身上拉开,控制了他的行动。

梨花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侮辱宫主!这次休想活着离开碧水宫!”

林寅没有理会梨花,而是对宫主说:“对不起,刚才林某不是有意的,可是,你这么漂亮的姑娘,为何要对张氏夫妇如此残暴呢?”

“我、我一时也说不清。”女孩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妆,对梨花说:“梨花姐,把这男子带到后花园去吧,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谈。”

“可是……”梨花不解地说。

“梨花姐不必担心,这男子并无恶意,再说,以我的身手,万一他动起手来,我也能轻松制住,放心带他来吧。”女孩说完,朝着殿内走去。

“哼,混小子,算你走运,跟我走吧!”梨花没好气地押着林寅,跟着宫主走了进去,这碧水宫也真算大,走了大约一柱香时间,三人终于来到了后花园。这后花园占地足有数十余亩,清澈的小胡、鲜艳的花丛、高雅的亭台在其中相映成趣,蝴蝶在花丛里翩翩起舞,蜻蜓在湖中的莲花上休憩,亭子的顶上还有几只鸟儿在欢叫,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

林寅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在梨花的押解下慢慢走到了亭子里。

“梨花姐,你先退了吧,有事自然会叫你。”宫主说。

“是!”梨花应了一声,然后快速地离开了亭子,往后花园外走去。

宫主见梨花走了,便轻轻地往亭子里的石椅上一坐,见林寅在一旁手足无措,便对他说:“你坐呀。”

“哦!”林寅一听,忙坐到了另一张石椅上,沉默不语,只是观察这女孩的神色,而女孩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尴尬地与林寅对望。

最终,女孩还是打破了沉默,她紧闭眼睛,大喊一声,“你!混蛋!”

林寅被这一喊给弄糊涂了,问:“我怎么了?”

“你!”女孩有些生气地指着林寅说:“人家长这么大还没被男子碰过,你竟然、竟然……”

看着女孩那委屈的样子,林寅忙着急地说:“姑娘,算我对不起你,我侮辱了你,你要我怎样才满意?要不,你拿剑在我身上扎几个窟窿,以泄你心头之恨?”

女孩扑哧一声笑了,“你真有趣。”

“什么有不有趣的?”林寅说:“近日毁你名誉,也算我不对,先解决这件事,然后再说你欺凌百姓的事。”

“你说什么!”女孩生气地指着林寅说:“我哪有欺凌百姓!”

“休想狡辩!”林寅也怒道:“我是听别人讲的!有凭有据!而且,我很亲眼看到你门下的人当街殴打张氏夫妇!真想不到,你长得这么漂亮,内心却如此丑陋!”

“混蛋!”女孩气不打一处来,道:“为什么别人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却偏偏不信?”

林寅冷冷一笑,道:“那你倒说说我凭什么要信你?”

“我们碧水宫在杭州地界的势力极大,管理着二十七条街和四十三条巷的秩序,向来纪律严明,从未因为私利而欺凌百姓。那张氏夫妇本来就无赖,丈夫平时就喜欢上街调戏女孩子,妻子更是无耻,到别人家的店子那东西不给钱,还喜欢骂街,宫里的姐妹早就想教训他俩了,前几天还听说他俩当街打骂一个女孩,把那个女孩间接逼死了!姐妹们便怒了,商量今天好好修理一下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宫主说:“谁知道,你突然出现,把这事给搅了。”

林寅思考了一下,问:“那为什么人家面摊老板说你们是在讨债呢?他与你们无冤无仇,犯不着诋毁你们啊!”

“面摊?是不是靠杭州城南门最近的那家面摊?”女孩问。

“好像是的。”林寅说。

“唉~!”女孩无奈地道:“全城的人都知道,那面摊老板是老张的哥哥,两兄弟经常一起上街欺负别人,如今他弟弟被打,他会不诋毁我们吗?”

见林寅还不相信,女孩急道:“木瓜脑袋,你当时在场,除了那面摊老板,还有人谴责过碧水宫吗?”

林寅想了一会儿,说:“没有。”

女孩接着说:“那张氏夫妇被打,当时又有多少人围观?”

林寅又想了一下,突然惊道:“很多,而且好像还有人拍手叫好!”

“这不就是吗?”女孩没好气地说。

“对啊!”林寅恍然大悟,“经你这么一说我才明白,原来那些人是因为张氏一家被打而叫好。只是我还真想不到,那面摊老板外表老实,却这般会骗人!”

“哼~!”女孩有些责怪地说:“你也太单纯了,知不知道人心险恶啊!你这样听风是风,听雨是雨,以后行走江湖会很吃亏的!”

“对不起,”林寅愧疚地说:“我错怪你们了……”

女孩看着林寅那羞愧难当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你打算怎么补偿?”

“我先阻你们办事,后又侮辱了你,实在过分之至。”林寅想了一会,说:“不如这样,我先帮你们收拾张氏夫妇,然后再回来领死,好吗?”

“笨蛋!谁让你死了?”女孩嗔道:“这是碧水宫,又不是阎罗宫!”

林寅为难了,“那我该怎么做才能抵罪?”

女孩大度地说:“做都做了,还抵什么罪?算了。”

“谢谢你!”林寅感激地看着宫主,问道:“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我叫冯茹,你就叫我茹儿吧!”女孩笑着说:“你呢?”

“我叫林寅,今年快十九了。”林寅说。

“是吗?我才刚满十八,比你小一点点呢!”冯茹高兴地道:“那么,我叫你林大哥你不介意吧?”

“好啊!”林寅笑道:“茹儿,咱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嗯!朋友!”冯茹脸上泛起一片红晕,她转而问道:“对了,你这次来杭州是为了什么?”

“说来话长……”林寅于是便把自己从出生到现在的经过都说了一遍。

冯茹听得入神了,问道:“那个雪薇,你对她是什么感觉?”

“我觉得吧,和她在一起生活过得很踏实、很温暖,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个朋友!”林寅说。

“天下之大,要是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她该怎么办?”冯茹问。

“没关系。”林寅满怀憧憬地说:“我会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她为止!”

“哦。”冯茹看着林寅,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接下来的十几天,林寅和碧水宫的姑娘们想了一个办法,半夜让玉儿去扮死去的小女孩,吓得张氏夫妇半死,终于帮助这对夫妇洗心革面了;同时,碧水宫也凭借庞大的人力天天搜寻林寅父母和雪薇的下落,不过,却得不到任何有关这些人的消息。思量再三后,林寅还是决定离开杭州城,到其他地方去找。

这天晚上,林寅有些睡不着,便想到后花园去逛逛,走到亭子附近时,忽然听到两名女子在说话,林寅仔细一看,原来是梨花和冯茹。

“宫主,你不能走!你走了,谁来管理碧水宫?你还记得老宫主临终前是怎么嘱咐你的吗?她要你把碧水宫发扬光大,如今你却为了那个混小子要扔下整个碧水宫,你糊涂啊!”冯茹责难道。

“梨花姐,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照顾我,论感情,我们如同姊妹。”冯茹说:“但是,这次我非去不可!”

“为什么!”梨花难以理解地问。

“林大哥太单纯了,我担心他一个人在外会很危险,等我陪他找回了要找的人,我自然会回来重掌碧水宫。在此之前,宫内事务就交给你和玉儿打理了。”冯茹平淡地说。

“为了一个才认识没多少天的男子,你竟然置整个碧水宫于不顾!你太让我失望了!”梨花气愤地指着冯茹说:“好!你走!走了以后我们便再也不是姐妹!”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意已决,明早便随林大哥一起动身。”冯茹说着,朝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宫主再也不是以前的宫主了,唉~!”梨花望着洁白的月光叹道。

林寅现在不关心梨花的行动了,他只对冯茹有股莫名的不安,于是,他悄悄地来到了冯茹房间的门外,这时,他隐隐约约听到门里有哭声传来,那是冯茹的哭声。林寅沉思了一下,最后还是把门推开了,首先进入他视线的,便是趴在桌上泪眼朦胧的冯茹。

“林大哥!”冯茹见到林寅进来,立马上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茹儿,你……”林寅一时手足无措,只能任由冯茹抱着。

“从小到大,我都是在碧水宫长大,由于门规森严,除了办公事,我很少去外面。”冯茹倾诉道:“直到遇到你,我才明白了很多东西,我想陪你一起找回你要找的人,为了这个心愿,我可以忍受姐妹们的责备,你能够理解我吗?”

“我理解,茹儿。”林寅说:“可你这么做真的不后悔吗?”

冯茹抬头坚决地说:“不后悔!”

“好吧!”林寅安慰道:“早些歇息吧,明早我们便一起出发,要是你伤心得睡不着觉,我怎么安心让你和我一同上路呢?”

“嗯。”冯茹点头道:“林大哥,你也早些歇息吧!”

见冯茹要睡了,林寅忙出了房间,合上们,心道:“林寅,你何德何能?竟然让碧水宫的宫主为你做出如此牺牲?”

林寅这样想着,缓缓地往睡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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