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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汉寿见老母惨被杀害,昏死过去。良久,苏醒,望着母亲的尸首,痛哭流涕。哭有一时,将母亲埋在后院,与父亲合葬,随后拿出家中镇宅之宝‘青龙偃月刀’。

此刀乃是关云长所留下的传家之宝。只见那刀,浑身上下,青如碧玉,更有一条大青龙盘在刀身,刀口锋利无比,闪耀着灿灿光芒。

关汉寿跪在刀前,行三跪九叩之大礼,随后将刀捧起,说道:“是时候将先祖之物,重现江湖了!”言讫,扛着大刀,走出门去。

之前王府臣有一匹枣红马被郭少济刺伤,此时不知怎地,竟然跑到关汉寿的门口。

关汉寿望着那马,心中雄心万丈,情绪激昂地说道:“此马浑身上下,如同火炭般赤红,好似吕布的赤兔在世,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言讫,翻身上马。那马也不反抗,任由新主人骑试。关汉寿青龙刀向上一挥,“猴崽子,拿命来!”

关汉寿倒拖青龙偃月刀,朝着汉中城前的清军大寨杀了过去。一路上烟尘滚滚,直透云霄。

一名清兵望见关汉寿,手持长枪,迎了上去:“将军何往?”

关汉寿更不答话,纵马向前,手起刀落,斩清兵于马下。余者四散逃离而去。

此时万正色正在营寨内钻研阵法,忽然一名士卒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报...启禀大都督,关汉寿造反了!”

“什么?”万正色放下兵书,拍案而起,“岂有此理!”言讫,将衣甲披在身上,拿起大砍刀,走出营寨,召集士兵,奔着关汉寿的方向杀去。

关汉寿见万正色带领士卒到来,提起青龙刀,指向他:“万都督,为何要与我兵戎相见?”

“我还想问你呢!”万正色横刀立马,望向他,“你为何造反?”

“我母亲惨被侯宰杀害,此仇不报,誓不为人!”随后挥舞着青龙刀,杀入阵脚,清兵大乱,四散而走。

万正色见状,神威奋起,举刀来迎,二将战到一起,连杀五十合,竟是胜负未分。

“这不管你的事!”关汉寿举起大刀,朝着万正色劈来,“你若是不让开,小心关某刀不留情!”

万正色将刀横起,接住关汉寿雷霆万钧的一击:“呵呵,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二将互不相让,斗在一起,直杀得尘土飞扬、遮天蔽日,真叫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二位将军住手!”于淮纵马飞来,急忙喊道,“不知二位将军所谓何事,竟然斗到一起?”

关汉寿停住攻击,将青龙刀向下一立,厉声喝道:“万都督多管闲事,我只找侯宰,与尔等无关!”

于淮转向万正色,苦笑一声:“都督你看,此人只找侯宰,与咱们没有关系,你若再打下去,如何向文宣王交代?”

“让路!”万正色也将刀插入在地,闪到一旁。

士卒闪开。

关汉寿朝着万正色拱拱手:“谢都督了!”随后拔出青龙刀,奔着大寨杀去。

此时侯宰正与韩冰汇报此事,二人喝着小茶,正自开心。只听‘砰’的一声,帐篷裂开一道大口子,二人倒抽一口凉气,急急看去,未及开口,关汉寿手起刀落,砍向侯宰脑袋,寒光一闪,那脑一分为二,落在地上,惨不忍睹。侯宰身体没了支撑,早已化为一滩肉泥,瘫在地上。

韩冰吓得瘫软在地,向后退了退:“你...你...你要造反吗?”

“不管你的事。”关汉寿将刀立在地上,翻身下马,取出小刀,将侯宰开膛破肚,取出心脏,放在桌案上,祭奠亡母。

随后翻身上马,奔着关子仪营寨而去。

“我大哥何在?”关汉寿在马上问道。

侍卫见是关汉寿,也不隐瞒,拱手答道:“王爷连夜奔大理去了。”

“什么?”关汉寿表示震惊,“栈道尚未修好,他如何去的?”

“这个小的不知。”

关汉寿朝着侍卫拱拱手,算是谢过,随后快马加鞭,走出大寨。连问四五个当地老者,或是采药的,得知阴平小路,当下快马加鞭,追了过去。

话分两头,此时段盖带着关子仪连夜赶路,大军刚刚登上摩天岭,早已是精疲力尽。

“段兄,在这里休息休息吧。”关子仪翻身下马,靠在一旁的大树上,喘着粗气,“兄弟们都累坏了。”

段盖伸个懒腰,从马上跳下:“也好,有力气才能赶路嘛。”

此时骄阳似火,太阳老高,晒得关子仪额头上渗出汗水,他拿起衣服的一角,刚要擦汗,只见眼前站着一人,递给他个毛巾。

关子仪抬头去看。

是关汉寿。

关子仪揉揉眼睛,上下打量他一番,见确保无疑,激动地从地上蹦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说道:“贤弟,你的腿?”

“小弟的腿已被薇生先生治好了。”

“这薇生先生真是神了。”关子仪赞薇生云一句,随后引他来见段盖,“贤弟,这位是段兄。”随后指向关汉寿,“这位是在下贤弟,关汉寿。”

两人见过礼,随后各自休息起来。

三军歇息已毕,轻装出发。当日下午已经抵达成都。

此时成都居民已经自立,见清军兵临城下,立马出城请降。关子仪仍允请降那人为成都总兵。随后招兵买马,得兵三万,在城内休息。

翌日,比及天明。大军四更造饭,五更起兵。

关子仪骑着月照千里白,意气风发地走出城来,望着身旁的段盖,吩咐道:“段兄,你引兵五千为前部,直抵大理,以探敌军虚实。记住,只许败,不许胜!我引大军随后就到。”

段盖见用兵之法,如此简单,不解地看向关子仪,问道:“此前久闻王爷用兵如神,此次用兵为何?为何如此潦草?怎么不见下阵法?”

“用兵之道,变幻万千,岂能长久乎?”关子仪坐在马上,以一副长者教育晚辈的语气说道,“南中地形,九曲连环,在下不熟,何以安排兵马?此为其一。兵法云;‘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若是直接下阵,中途发生变故,乱了计划,又当如何?此为其二。咱们千里奔袭,兵疲将馁,而吴军坐守大理,以逸待劳,若是直接交锋,必败无疑!此为其三。因此在下令段兄引兵五千,探取敌军虚实,一则是段兄老马识途,认识路,二则是段兄轻装突袭,机动性高,定能杀吴军个措手不及。更重要的是,不论胜负如何,在下也已引大军赶到,到时候排兵布阵,一鼓作气,定能大败吴军,为段兄报仇!”

关子仪只这一席话语,听的段盖目瞪口呆,傻傻地望着他。随后叹道:“这用兵之道,这么多学问呢?”

郭少济侧身闪出,望着段盖:“学问不多,谁都能当将军了。”

关子仪望着二人,苦笑一声:“其实在下用兵,还真不如肃亲王、张佳等人。”言讫,不及二人搭话,早已策马离去。

段盖带着五千轻骑兵,千里奔袭,六日后抵达大理。

正是;借得夷兵报家仇,何似当年吴三桂?

未知胜负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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