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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关子仪派宋腾飞招降郑经,却被郑经侮辱。因而恼羞成怒,召集众人,升帐议事。

众将刚刚入座,一名小卒从门外飞奔而来,直入大营,单膝下跪:“启禀元帅,探马来报,说是郑经昨夜已死。”

“什么?”众人震惊,具皆起身。

关子仪将目光射向来者,询问道:“郑经死了?可否属实?”

“千真万确!”小卒答道,“今日晨起,厦门城内遍竖白旗,奏起哀乐,声势浩大。”

这时郭少济望向关子仪,说道:“元帅,唯恐是诈。当年肃亲王设计诈小金人的场面末将仍然历历在目!”

关子仪点点头:“本帅也是这么觉得的。”

“元帅。”宋腾飞接过话茬,“此事也许可信。”

“哦?”关子仪目光充满疑惑地望向他,“宋兄何以知之?”

“昨日在下见游说不成,特送郑经一副壮阳药,但是药剂过大,郑经兴许用了此药,鼻孔流血而亡。”宋腾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关子仪听说郑经死了,顿时来了精神,身子前倾:“既然如此,宋兄昨日为何不说?”

“万一此人不吃呢?”宋腾飞答道。

“哈哈哈。”关子仪笑了笑,说道,“还是宋兄办事仔细,事已至此,我无忧矣。”顿了一顿,看向众人,“诸位,郑经既死,收复厦门,易如反掌,不知何人愿往?”

“末将愿提一旅之师,攻克厦门!”郭少济拱手说道。

话音未落,一名小将高声叫道:“杀鸡焉用牛刀?郑经既死,厦门无人,何劳将军亲往?末将愿代将军一往!”

众人看过去,见是宝尔,具皆笑道:“不愧为皇亲国戚!”

“好!”关子仪起身,拿起一支令牌,望向他,“宝尔听令!”

“末将在!”宝尔起身。

“汝引兵五万为先锋,限你十日内攻克厦门!”关子仪将手中令牌递给他。

宝尔接过令牌,单膝下跪:“嗻。”言讫,大步流星地走出营门。

宝尔引军直至厦门城下,清军具皆张弓搭箭,在城下叫骂。

“鼠辈太过嚣张!”凌超一拳擂在城楼上,“谁可将此人斩首,以壮我军声势?!”

“末将愿往!”

凌超回身看去,见是许壮,顿时大喜,赐酒为其壮行。

许壮引兵五百,来到城下,持刀指向宝尔:“你个小娃娃,竟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年纪轻轻竟也敢为将?”

宝尔大怒,拍马来战。

两人各持大刀,冲到一起,互相砍杀,大约斗了三百回合,竟是胜负未分,很显然陷入僵局了。

关子仪与宋腾飞在营内的观阵台上望着宝尔,伸手指向他:“这宝尔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神通,比他哥哥强多了。”

“元帅快看,”宋腾飞大呼一声,指向宝尔,“僵局打破了!”

关子仪眺望过去,只见宝尔神威奋起,一刀砍向许壮,许壮举刀迎接,宝尔使出浑身气力,竟然将许壮的大刀劈折,长刀分为两截,许壮一下卸了力,被宝尔劈成两段。

“将士们,随我杀!”

宝尔阵斩许壮,挥刀引军。

“快关城门!”凌超急忙令士卒拉紧城门。

宝尔在城下架起云梯,准备攻城,明军仍无举动,清兵爬上云梯,明军仍无举动,宝尔大是不解。

就在清军快要登上城楼时,一桶热油泼下,从天空滚滚而来,落在了清兵的脸上,只听清兵各自惨叫,从楼梯跌落,具皆摔死。

十日后。

宝尔灰头土脸的来见关子仪,单膝下跪:“启禀元帅,末将无能,十日内未能攻克厦门。”

“唉。”关子仪长出一气,“没想到凌超如此善守,如果能把他引出来就好了。”

“元帅可以下战书啊。”宝尔开腔。

关子仪点点头,随后看向关子翼:“三弟,此事就劳烦你去吧。”

关子翼来到城下,张弓搭箭,将事先写好的书信射上城楼,明兵捡到,送给凌超。

凌超拆开书信,见信中对他充满侮辱,当下心中不悦:“若非仅有厦门一城,在下如何不敢与那关子仪一决雌雄?”

“将军,末将愿往!”

凌超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是夏白:“夏将军,你可有把握?”

夏白冷哼一声,言语充满不屑:“量此一儒生,何足惧哉?”

第二日。

夏白与兄长夏忠带领三万明军,来到清军营寨外,扎下阵脚。

“兄长,”关子翼起身,望向关子仪,“小弟想要出战!”

未等关子仪开口,关汉寿挺身而出:“贤弟稍安勿躁,此战交给为兄吧。”

关子仪感到有趣,起身望向二人:“听说对方是兄弟二人,二位贤弟何不一同出战?”

二人点点头:“也好。”

随后引兵出营,两边摆好阵势,互相叫骂。

明军阵中,夏忠纵马而出,立于门旗之下,挺枪指向关子仪:“关子仪,汝乃一书生,何敢为大将也?”

关子仪立在观阵台上,望向夏忠,说道:“书生拜大将,自古皆有,何止关某一个?”说完,转向关汉寿,“贤弟,给他点教训!”

言未讫,关汉寿倒拖青龙偃月刀,从营寨中杀出,直取夏忠。

“好气势!”夏忠赞他一句,随后挺枪而出,“但比起我,可就差远了!”

两人杀到一起,斗了个尘土飞扬,马踏连环,清军这边各个叫好,明军阵营也不示弱,两人斗有三十余合,夏忠气力渐渐不支,只得在心中暗暗称奇:“好大的力气!”

关汉寿青龙刀暴起,劈向夏忠,夏忠长枪一挺,拨开攻势,料知不能取胜,当下拔马而走,关汉寿拖刀便追。

“穷寇莫追!”关子仪高声叫道,“小心有诈!”

关汉寿哪里肯舍,依旧追下去。

夏忠见关汉寿与他的距离愈来愈近,心中暗暗一笑,当即调转马头,大喝一声:“看我的回马枪!”言讫,一枪刺出。

关汉寿似早有准备,身子向后一弯,轻松躲过,夏忠大惊,收枪已经来不及,关汉寿青龙刀向上劈去,瞬间将夏忠开膛破肚,肠子散落一地,流躺着鲜血!

“大哥!”夏白惨叫一声,“看我为你报仇!”言讫,拿起马鞍上悬挂的弓,取出一旁的箭羽,上弦,拉弓,瞄准,松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一箭破空而出,带着风声,呼啸而来,正中关汉寿左臂。

“嘶!”关汉寿龇牙叫道,“贼将着实可恨!”

夏白见关汉寿中箭,扔掉弓箭,持刀杀来。

“二哥休慌!”关子翼倒拖赤血刀,“小弟来也!”

关子翼与夏白杀到一起,只一个照面,各自杀至对方身后,关子翼持刀立马,抚摸长髯,背后夏白捏着山羊胡,正自得意,忽然一口鲜血吐出,身子成为两截,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

关子仪驱兵掩杀,明军大败,闭门不出。

凌超坐在城内,正自发恨。

忽然一人上前,笑道:“将军,我有一计,或许可行。”

正是:孤城困兽难取胜,再行荆轲前人事。

未知是何计策,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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