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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格外柔和,软绵绵的。一排排柳树沿着河畔密布,看不到尽头,曲折蜿蜒。黄色的旌旗迎风招展,三五几个姑娘手持花扇结伴共游。

离汴梁城近了,热闹氛围弥漫的很广,裹挟着一缕皇室的高贵威严。二十多里处驻扎着两万余人的军营,全是宗门弟子组成的军队,装备精良,战斗力强悍,是巩固京畿的重要力量,由皇室直接统率。

方圆百里即设有关卡,对来往行人一律检查,至汴梁城下少说有四五处检查点;平常还有流动卡点,十二个时辰不停巡逻。一旦有异常情况,能随时机动!

她握住缰绳停止前进,遥望哪名声如雷的都城汴梁,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圣地,富人的天堂!墨染顺着她的目光瞭望,眼神惊叹,一座前所未见的大城赫然立于不远处,宽阔无边,楼房连着楼房,上百万居民。

汴梁城里分了五个城区,中央为皇城所在,其后是东西南北四大城区,经济发达,百姓殷实。内河有四五条,均有船只航行!

“现在后悔你可以离去,进了城就不由你了!”红鸾徐徐而说,劝告他思量清楚。汴梁不是其他小城,是南国都城,在建造之初便布下一座大阵作为最后安全保障。城内长年驻有宗门弟子,修为了得,非一般人能脱身。

外围的守卫是止危险于萌芽壮态,里面的守卫和宗门弟子则是负责秩序维护,发现危险解决危险。先斩后奏,皇命特许!因此,汴梁的安保十分让你信奈。当然,抛开特殊情况不谈!

他信誓旦旦道:“既来之则安之!我要走,谁能拦住?”红鸾嘟囔着嘴,不再多说,竟身往东门而去,城门赫然站着十六名守卫,左右各名。城楼有五层高,每层都有守卫值守。玄血铁甲,红缨长戈,腰配短剑一柄,飒飒英风。

城门处两人牵马步行进城,在城门口集合的各种揽工人物立刻凑了过来,叫嚷帮他们把马牵到马场去养着,需要时再去取,城里牵着马碍手碍脚。墨染瞅他一眼,问怎么个牵法,即是支付一定银两,他给你写下块牌子;牌子上有马场的地址,经管人名性。牌子一式三份,雇主一块,马身上一块,管理人手上一块,取时三块牌子合一处互证才能取马。

墨染点点头,很满意他说的,当场把马交给他,付了一百两。红鸾冰冷的说:“你还是小心些!”财不露白,露了财少不了麻烦上身;他摊开手白了她一眼,“走吧!好好在这汴梁城逛逛,我可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地方!”

旁边听着的行人轻蔑冷哼,再说哪来的乡巴佬,来这地方乱逛。墨染回敬他大声说:有人喳喳学语,背后变不了本性!

各种街头把式瞬间吸引了他的眼神,随意给她道:“我们过看看哪个喷火的!哦~!还有那个蒙眼扎飞刀的。”他边说边指,的确有那么一点点井底之蛙的感觉!是的,汴梁的富庶繁华超乎他的想象,行人多如牛毛细雨,接踵摩肩,俨然是真正花花世界酒绿灯红。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

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红鸾不情愿地让他拽着过去看杂耍,他看得目不转睛又连连拍手叫好。当小斯端着盘子到跟前向他讨赏时,他一下摸不着头脑,旁边的看客讥笑着提醒:“公子打赏两个子呗!看你也是阔绰之人。”

墨染合拢扇子,暗自想这是什么道理,他来给他们增加人气,捧了场子还要付钱!不解地把一两银子放在盘子里,脸生稍稍有些不悦。

杂耍的人看他出手不算小气,接着愈发卖力。表演精彩绝伦,围观的人纷纷称赞;一连打赏了四次,周围其他杂耍艺人见来了个棒槌,都端着盘子围着他左右,要他给些赏钱才肯罢休。明明是街头杂耍,硬生生成了威胁乞讨。

墨染面露难色,不知道该怎么办。红鸾短剑高举平胸,狠狠地瞪着他们,一道剑气无形震退他们,不怒而威!“适可而止!”她冷冷道。

有人起哄道:“有点修为了不起吗?看了表演赏钱都不给就想走,在这汴梁城里有这回美事吗?”红鸾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也不废话,一字一句:“不想死的就让开!”

有人直接吼叫:“来呀!杀我看看!”

围观的行人低声嘲笑,头一次来汴梁总要吃些亏的。这群卖杂耍的一天到晚叫嚷要赏钱,不给还不让走。哼,欺负欺负外来的到行,怎么不找哪些达官显贵要去,他们家里要金山有金山,要银岛有银岛;绫罗绸缎翡翠玛瑙不可胜数。还要那些不可一世的宗门弟子!说穿了就欺负他时是生人!

墨染不紧不慢地走到她前面,一身气息突然变得肃杀压迫。严肃而庄重,脸色沉沉。张狂地指着刚才求杀的那名中年男子,模样邋遢,穿着一件土黑的单薄素衣。道:“你想死!好,我满足你!”他的手掌微动,她叫住他低声说:“你杀了他是给自己惹祸!我知道已你的修为根本不怕。请你记住,这是在汴梁!非必要不要轻易动手!”

墨染强压住胸膛火气,手掌轻轻在他胸脯拍了拍,“对于求死的愿望,我一向满足!今儿你走运了!”虽然没用力气,他还是神情恍惚地瘫坐在地上。墨染的神情已经让众人明白,他不是好欺负的人,有的是手段令他们畏惧!

出门求财,不是求死!

“给你你们捧了场子,就别得寸进尺了!还有人想要赏钱吗?”墨染扫视着他们畏畏缩缩的眼神,推手后退不敢拿性命开玩笑。

巡逻的守卫看到这里聚集了一大帮人,走了过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瘫软在地上的那名男子像看到救星一样,恢复力气站起来倚着军官指着墨染说:军爷,他看了我们的杂耍不给钱!还要仗着自己有点修为耍横。

马上他得意的笑着,叫嚣:“小子,我让你横!”红鸾眯起眼睛冷笑,真是自寻死路。

巡逻队长明白他意思,要修理修理他。每天都活在汴梁城内,他们从军的了解这些天天街道卖把式的,无非仗着地熟人多撒泼打浑坑蒙拐骗。

碍于穿的衣服,装模做样地质问了墨染一番。又劝他给他们些银子消灾,下次自己留心。驱散了围观的百姓,墨染向那名队长行礼道谢,意味深长地道:“庇护是不能让他们懂得道理的!”巡逻队长何尝不知,可是他有什么办法去改变,自己仅仅是一名普通的巡逻队长。

事了,那人不忘逞口舌,志得意满地对墨染道:“小子,知道我的手段了吧!哈呀!你刚才要动手杀了我该多好哇!哈哈哈!”

红鸾的短剑已经出鞘,被他按了回去。“你咽得下这口气?”他微微一笑,携着她转过身往前走,逐渐没了身影。一道无形气强砰的把他全身罩住,只听得骨头碎裂的噼啪声响,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没了气息。死前睁大眼睛看着人群深处,可能在想自己用这招唬了不知道多少看客,怎么会失手呢?他怎么敢杀我?

红鸾察觉到一道他的气息异样,头稍稍向后撇了一下。

随后左右的杂耍同行匆匆围在他身体傍边,无奈长叹,抱怨他为什么不能见好就收?也不至于落这个下场!无知的行为多么愚蠢,而代价则是生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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