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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方求正便来到了海容律师事务所,坐在属于自己的小办公室里,开启了自己在这座城市工作的第一天,作为一个外地来的律师,无疑最难之处在于如何开始自己的第一单业务。律师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跑销售的,只不过真正的销售人员推销的是商品,而律师推销的是自己;商品的价值往往靠价格来体现,而律师的收费高低则成为了衡量一个律师能力的标准,有时候收的低了,当事人反倒是觉得你的能力不够。

一连几天,方求正似乎又体会到了当初在百川律所的那种境遇,即无案可做,没有业务来源。沪上的红圈所办公场地可谓是寸土寸金,方求正目前所属的办公的地方是律所的齐主任特批的,但是也要每年给律所创收三百万以上才可以入驻,想到这样的一项重担还压在自己身上,没有固定收入来源,而自己之前在百川律所期间积攒的钱也很难支撑住在沪上这样一座城市的消费,方求正就觉得每一天都在如坐针毡。

而另一面;白芷虽说是和方求正俩人住在一起,但却是分睡在两个房间,好在这房子二人住着也够大,一连在家呆了一个多星期的白芷每天基本就是等方求正下班回家,终于她自己也闲不住了,打算找份工作在沪上,继续自己的外语老师的工作。她和方求正商量,方求正的意思是让白芷不要工作,自己努力赚钱养家,虽然现在比较艰难,但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很快开始自己的案源业务。但是白芷知道方求正重新开始的不容易,觉得两人分担压力总比一个人好得多,于是白芷也开始在网上投递简历,虽然不是顶尖的名牌大学出身,但是自己毕业的大学也算不错,加之本身有过的相关教育工作经历,很快白芷就在网上找到了一份工作,并约好了面试时间。

功夫总是不负苦心人,有能力的人也总是善于把握住每一个机会。这天方求正像往常一样来到律所,刚放下手上的包坐下就听到齐主任的助理来敲门,说今天上午主任通知所里的律师在大会议室开会。方求正准备了一下来到律所的大会议室,看见会议室的位置基本上都已经坐满啦,这时候赵柏涛向方求正挥手示意,让他在自己旁边坐下,不多久人都到齐了,主任开始讲话了。

齐主任:“我们所里前几天刚刚接到司法局分派下来的一项任务,为一个贩毒案件的被告人提供法律援助,这个案子呢目前一审判决已经出来了,是死刑,被告人想要上诉,我们律所有没有律师愿意接这个案子的。”话音一落,全场沉默,因为大家都明白,这种法律援助的案子是根本没钱可赚的,顶多象征性的提供一点办案补助,而且这个案子一审又是判决死刑,根本没有留给律师任何可辩护的空间,老律师不会接,觉得为这种无法可辩的案子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不合适;年轻律师不会接,觉得本来养活自己就难,而这种案子压根不赚钱。在这个会议室的彼此都知道大家心里的真实想法,主任见状又开始说话了,“我知道你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这是司法局派下来的任务,尤其是你们年轻律师,不要老是想着赚大钱嘛,这个案子做好了先把名声打出去嘛!”可是大家都知道,这个案子二审如果没有新的证据基本就是维持一审的判决,说什么把名声打出去,别把自己搞糗了就千恩万谢啦。

方求正抬头看了一眼会议室的各位,见大家都是低着头不讲话,就又拍了下坐在自己旁边的赵柏涛,示意他和自己联手做这个案子,赵柏涛自然是明白方求正拍的这一下的深意,低头小声问道“你不会是真想把这个案子接下来吧!”,“当然,为什么不接”方求正说完赵柏涛还想拦住再说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这时候方求正已经站起来说“这个案子我来做吧”,就是这一句话打破了会议室内的长久的沉寂,大家都看向这声音传来的地方,只见一人头发梳整的一丝不苟,衬衣西服整洁得体,尤其是那近180公分的身高,在人群中显得精气神十足。由于是新来的缘故,许多人都还不认识方求正,都在惊讶于哪个不知名的小子竟然不知厉害的接这种案子。齐主任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而后看向方求正,说道“还有其他的律师愿意接的吗,没有的话那么这个案子就交给新来的方律师啦”。

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赵柏涛迅速把方求正拉进自己的办公室,随后关上门对方求正说道“这种案子你怎么能接的呢?明知道赚不了钱的,你难道没有看见刚才在场的所有律师都没有说话就是大家都在等对方去冒这个头,但是我没有想到竟然是你去出这个头。”方求正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讲到“我当然明白刚才在会议室大家的心里盘算,但是要想在沪上这个地方立足就必须尽快的通过案例来证明自己的能力,即使是没钱可赚。”“你难道就没有考虑过要是万一败诉了名声毁了,那怎么办,以后还有谁敢再找你”赵柏涛厉声质问。

方求正:“我本来就籍籍无名,无名声可毁,没什么怕的了。”

赵柏涛:既然你心意已决,一定要做这个案子,那作为兄弟的我就上了你这条贼船。

方求正没有想到赵柏涛会主动要求加入同自己一起做这个案子,即使方求正内心是希望赵柏涛加入的,但是自己没有好意思开口,因为一则大家都知道这个案子无钱可赚;二则赵柏涛毕竟和自己不一样,他已经在这个律所执业了这么久,多少有着属于自己的固定案源和名声,没有必要陪自己冒这个险,当然方求正是知道的,知道赵柏涛此举是为了帮助自己尽快的在这座城市,这个律所站稳脚跟。

从卷宗管理处拿来案卷材料临走的时候管理人员对方求正微笑着说了句“祝你好运”,当下方求正觉得对方很是礼貌,待方求正把所有的案卷材料包括一审的判决都看完梳理了一遍之后,立即明白了之前管理员的那个微笑以及那句“祝你好运”背后的意思,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给你推翻的机会,自己只能自求多福啦。这时赵柏涛来到方求正的办公室,询问方求正是否已经看过案卷材料啦,方求正用手指了一下桌子上那厚厚的一沓材料,说“哦,都在那里啦,我已经把材料看了一遍。”,赵柏涛坐下一边翻阅材料一边说道“阿正,案卷情况是怎样,你先简单说下”。

方求正:检方在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郭某犯贩卖、运输毒品罪,被告人郭某从云南购买冰du到沪上贩卖,以每克200元的价格晚上在沪上的各大酒吧门口兜售,公安机关在其出售的当场将其抓获,并缴获冰du、海洛yin等共计克,经鉴定其中甲基苯胺含量为74.7%,一审法院据此判处被告人死刑。

目前我还没有找到任何的突破口,这个案子的各项证据链条目前看来都十分完整,证人证言、鉴定意见、辨认笔录等证据都指向被告人犯罪无疑。

赵柏涛:那公诉机关把这个案子算是做的滴水不漏,没有给咱们任何辩护的机会啦。

方求正: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抽空去一趟看守所跟被告人见一面,从他那里了解些情况,再回头来从这几百页的案卷材料里寻找辩护点作为突破口。

赵柏涛:那行,我约下明天的会见时间,顺便把委托手续办一下。

这是方求正来到沪上后的第一案,在他的内心里无论如何必须把这个案件做好来在这个地方闯出自己的名堂,所以即使是下班方求正在住处仍然是拿着厚厚的一沓案卷材料反复翻看着,企图从中找出破绽。白芷看方求正都在忙着案件的事情,并没有把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同他讲,怕给他带来更大的压力。只是在一旁默默地陪着,不时地帮着把咖啡续上,偶尔方求正也会让白芷帮他在一旁做记录,对于在查阅笔录中发现的前后表述不一致的地方做标注。方求正在一旁口述,白芷用笔做好记录,就这样近凌晨2点,当方求正从案卷材料中又发现一处矛盾点和证据瑕疵低头叫白芷记录时,却发现叫了两遍白芷没有回应,抬头一看,原来白芷已然趴在桌子上睡着啦。方求正停下翻阅卷宗的手,转而把右手缓缓举起托住下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生,此时此刻方求正觉得眼前的人是那么的美好,侧仰着的脸上像是泛着笑意,兴许是正进入了某个甜美的梦乡吧。方求正轻轻地把桌子上的材料收拾完,担心白芷趴在这里睡会难受,于是将白芷轻轻地抱起送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方求正和赵柏涛二人就准时来到看守所会见涉嫌贩卖、运输毒品的郭某,方求正介绍到:“我们两个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姓方,他姓赵,听说你想要上诉,我们将会作为你的二审辩护人,你有什么情况可以和我们讲。”

被告人郭某辩称:我没有参与毒品犯罪,只是帮别人卖东西,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里面卖的是毒品,后来警察告诉我的时候才知道是毒品的。

方求正:那你做的笔录、口供里为什么要认罪呢?并且说自己知道卖的是毒品。

郭某:那是他们打我我才说的,他们把我吊起来,不给我饭吃,不让我睡觉,一连三天不间断的轮流审讯我,我扛不住才承认的。

赵柏涛:你自己卖的东西怎么会不知道里面卖的是什么,骗谁呢你以为警察都是傻子呀,阿正,你别听他胡说。

郭某:你别不信我,我没有胡说。

方求正:那你把具体的情况跟我们说下。

郭某:我在网上和一个叫王五的人认识,他说自己是云南人,说他那里有一种产品想要拿到沪上来卖,我当时就问他是什么,他说是一种他们当地的特产,当下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他了,每次卖完东西之后所得的钱都是按照二八分成,我会将八成打到王五所给的账户,两位律师,天地良心,我真的不知道他让我卖的是毒品呀,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卖的呀。

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的缘故,这人越说越激动,拷着的双手开始大幅度的比划,似乎是想要竭尽全力地挣脱掉束缚。

方求正见状安慰道:“你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刚说的话我们已经帮你记录下来啦。”

郭某:方律师,你真的要相信我说的话,我真的不想死,一审的那个律师不相信我说的话,硬是让我认罪认罚。

赵柏涛:你口口声声说是有一个叫王五的人让你帮忙贩卖,那他现在人在哪里,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郭某:有,我有他的联系电话和每次给他转账得账号。

方求正让郭某在纸上写下后告诉他,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得能力帮助你的。从看守所出来立马拨打了郭某给的那个号码,果不其然,是个空号,赵柏涛说“看吧,那小子说的话不能信,为了想要活命什么谎话都能编”。

方求正:不是还有一个银行账号吗,我们先去法院开个调查令到银行去查下这个账户看看,也不差这最后一步了,兴许事情有转机呢。下午二人拿着法院开好的调查令来到银行查询这个账号的基本信息,功夫不负苦心人,银行的窗口工作人员告诉他们这个账号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发生账户交易,不过从最近两三个月开始就没有发生过往来交易,而且所有的账单流水都是同一个账号转账进来的,而经查询那个账号的开户人正是被告人郭某,而方求正他们俩人还从银行处查询到郭某提供的那个账号开户人正是叫王五,并且开户地址来自于云南省昆明市,他们经过时间推算,两三个月前正是郭某被抓获的时间,所以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交易信息,或许郭某没有说谎,俩人开始在心里对检方指控的犯罪事实产生怀疑。

从银行出来,开车回律所的途中,俩人合计事情的关键在于找到这个叫王五的人,同时结合前一晚方求正从检方的指控证据材料从找出的证据漏洞,越发觉得这个案件似乎有了些许转机。

到达律所楼下,二人并没有着急上楼,而是在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坐下,向服务员要了两杯咖啡,坐下商量关于这个案件的下一步怎么走。首先方求正就自己从案件材料中发现的问题和赵柏涛交流看法,认为当前的证据问题有三:其一关于查获的毒品以照片作为物证出示,没有相应的证据材料显示照片的拍摄人及人数、拍摄时间、原件存放何处等信息;其二将不同的多包毒品进行混合称重与现行的毒品犯罪检材规定不符;其三毒品现场查扣的见证人资格存在疑问。

赵柏涛:但是光依据以上的三点还是不足以让二审法院改判被告人无罪,这些证据瑕疵问题只能在量刑的层面上为被告人争取避免判处死刑的可能。阿正,我们还需要从其他的地方找到新的证据才能够结合你刚才提出的问题将案件的被动局面彻底扭转。

方求正:是的,现在我们唯一的希望就是在这个叫王五的人身上,必须尽快找到这个人,贩卖毒品达到50克就足以判处死刑,更何况900多克,这个案子难度很大。

赵柏涛:刚才银行提供的开户信息上载明的地址,估计我们需要去一趟昆明啦。

方求正:是的,这个案件的关键就在于我们这一趟能否取得新的具有突破性的证据啦。

两人在咖啡厅聊完之后,确定了出发时间,准备动身去往昆明,寻找这个叫王五的人。二人都认为这一趟必须动作要快,赶在二审开庭之前,因为留给他们俩的时间已经不多啦。

方求正回到住处准备收拾东西,已经是晚上7点多,看到白芷没有在家,觉得有些奇怪,觉得兴许是感觉待在家烦闷出去走一走啦,他不知道白芷已经找到工作了,并且其实已经开始上班。等到白芷下班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碰巧这时赵柏涛已经来到楼下接方求正一起去往机场,方求正把自己马上要去往昆明的事情和白芷讲了,白芷听完告诉他们俩人要一路平安,早点回来,赵柏涛拍拍方求正的肩膀笑着说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家阿正的,保证完完整整的把他送回来”,白芷对赵柏涛说道“你们家韩相宜知道你要去云南的事情吗,你该不会没有告诉她吧”。

赵柏涛:临走我就跟电话跟她说了,她可没有你这么多担心哦,还想着交代我给她带些当地特产回来。

白芷本想把自己找到工作的事情同方求正讲的,但是由于时间匆忙,索性打算等方求正回来再同他讲这件事。

在去机场的路上方求正想到白芷一个人在家怕她不敢睡,于是让赵柏涛打电话给叫韩相宜,有她和白芷两人晚上一起做个伴的话,方求正觉得心安一些,毕竟白芷在这座城市也没有什么朋友,跟着自己跑来这陌生的城市。

这边方求正和赵柏涛已经上了飞机,另一边韩相宜接到赵柏涛的电话后就立马来到了白芷的住处,简单的说明来意之后白芷觉得颇有些不好意思,竟麻烦别人来和自己作伴,况且还要好几天,毕竟他们两人是没有那么快回来的。但所幸两人年龄相仿,性格也极为吻合,彼此之间聊得投缘的很,男生之间的胡侃,女生之间的八卦,似乎是永远聊不完的话题,一连很晚,两人都没有要睡去的意思。

到达昆明之后的第二天,两人按照先前的计划,通过从银行处拿到的信息,找到那个叫王五的人登记的住处,却发现这人已经不住这里了,开门的是另外一对年轻的夫妻,经过询问了解到他们也是前几个月刚刚搬进来的,方求正从这对夫妻处要到了房东的电话,希望能够从房东那里打听到王五这个人的一些信息,但房东告诉他王五这个人在他这里租住了大半年之后大概在两三个月前就匆匆忙忙的搬走了,好像走的很急,临走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没有带走,自己也不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这下,唯一的线索也要断了,出发前刚点起的希望这会儿却又被失望笼罩,二人顿时觉得这一趟恐怕要无功而返了,临近中午,方求正和赵柏涛找了个地方吃饭,两人也不说话,眉头紧锁,在这偌大的一个城市找一个人无异大海捞针。

突然方求正拍了一下桌子,顿时惊得饭店里的众人看向他们,方求正对赵柏涛说到,我有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

赵柏涛:这个时候就不要卖关子啦,直接说出来吧,再不行我们就要打道回府啦。

方求正:既然郭某说毒品是王五交给他帮忙卖的,那么在昆明的毒品黑市里或许有人认识王五这个人,不如我们装作毒品买家,在这个市场里打听下。

赵柏涛:不错,如果王五是作为供货人,那么这儿的毒品黑市就肯定有人认识他,不过我们要怎么和这类人打上交道呢。

“酒吧!”两人不约而同的说出,晚上酒吧等夜店的门口多有这类人出现,暗自兜售毒品。于是两人打算晚上去酒吧门口碰一碰。二人依照计划,来到昆明市西山区的一间酒吧,装作吸食毒品的人员,果然,不多久就有一个光头模样的男人上前主动与他们搭讪,询问他俩是否要“货”,方求正愣了下后拼命的点头,说“是的”,“你们俩跟我来”光头说完把他俩带到卫生间。

方求正:您这的“货物”纯不纯呀,以前我们都是在王五那买货的,不知道您这的怎么样。

光头回答说“兄弟,我这里的货保证是上等的,纯度很高,200一克。你刚说的王五是五子吧,听说他人早被抓了,你们竟然还想等着买他的货。”原来王五的外号就叫五子。

方求正:被抓了,什么时候的事呀?我们哥俩上次还从他那里买了货呢。说完方求正将目光看向赵柏涛,赵柏涛忙点头默契配合。

只听那光头说“大概是两三个月前的事情吧,听说当场就被警察给抓了,人赃并获”。没想到二人的预判没有错,果然在这类地方打听到了消息。方求正对那人说到“货虽然是好货,但是你这价格有点贵,我们哥俩身上带的钱不够。”赵柏涛也应声说到“确实,你这卖的太贵啦,我们哥俩想吸都吸不起呀”,于是方求正和赵柏涛两人转身离去,只留那光头在一旁无奈的说了句“穷逼!还想学人吸粉。”说罢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果然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知道人被抓了,那事情就有回转的余地。二人继续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也是在昆明的第三天。而在外地的这段时间,白芷似乎也很少来电话,因为她和韩相宜两人已成为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二人晚上不是一起逛街就是一块吃火锅去,完全把奔波在外的那两人抛诸脑后啦。

第二天一早,方求正和赵柏涛两人就立马赶到公安局,通过公安系统查询王五这个人的信息,果不其然;通过询问得知,王五因为涉嫌贩卖毒品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被公安拘留,目前被关押在五华区第一看守所。二人于是立刻赶到看守所,与看守所的负责人说明来意后对方最终同意让他们两人会见,办完会见手续终于顺利的见到了关键证人王五,从王五的口中方求正他们得知郭某之前所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骗他。应方求正他们的要求,王五提供了一份证言,其中提到自己通过快递运输的方式,将毒品从云南寄出,由沪上的郭某收货,并且自己告知郭某这是云南当地的“土特产”,并未直接告知郭某是可吸食的毒品,为的是怕郭某知道后不敢帮忙出售,并且每次的售货地点都是自己提前告知郭某的,郭某只需把货交给当事人收钱即可,每次收完钱郭某都会将所得款项按照二八的比例分配之后以转账的方式打给自己。最后方求正对王五的作证过程录了一段视频,整个程序方求正他们力图做到不留任何瑕疵。

这一趟终究是没有白跑,在回去沪上的飞机上,在与赵柏涛交换了意见之后,方求正开始撰写辩护词,洋洋洒洒五千字,整个一气呵成。停下敲击着键盘的手指,方求正也只有这时候才有心情透过圆窗看着阳光穿过云层的斑斓,欣赏完眼前的美好,回去之后还有着一场硬仗在等着他们去面对,那就是如何在法庭之上取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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